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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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完畢,燈火漸漸暗了下來,另一層帷幕下垂,只投下兩人修長身影,兩側(cè)樂團(tuán)再起樂音,只不像方才那樣清澈,而是靡靡艷艷,婉轉(zhuǎn)迷人 那兩個少年漸漸走近,交吻起來,而后衣裳褪在地上,雙臂、腰腹、雙腿均疊合在一起,倒似飄渺霧氣中的朦朧山川,交縱融合,美不勝收。 蕭閣暗暗感慨,方才西域女子的熱情撩撥都遠(yuǎn)不及面前這一場活春宮。他在這上面其實是很淡的,此前在宗學(xué)里都是半大小子,難免聊些葷話,他從不參與,就是私底下自瀆的次數(shù)也是屈指可數(shù),此刻他仍淡定飲茶,眸中不起波瀾。 傅弈亭春色場面見多了,這次無非從少女換成了少男,他倒不覺得有什么,只是好奇這君子名聲在外的蕭王爺會作何反應(yīng),瞧著蕭閣清風(fēng)朗月的模樣,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方才畢竟只是前戲,此后二人顛鸞倒鳳巫山極樂之情形自不待言。 細(xì)節(jié)有想看的請移步wb吧。 第11章 變故突生 待第二日中午醒來,已是神清氣爽。昨夜的事,兩人都絕口不提,都覺得荒唐之余,又有些隱秘的快感。 湯城已百無聊賴地睡在闌干之上,見他們出來,忙起身見禮。 傅弈亭掐了掐他臉蛋兒,昨晚去哪玩了? 去登雁塔了,還在朱雀街逛了好大一圈,那里的宮燈好漂亮?。『喼毕裢跄改锬锏幕蕦m! 傅弈亭哈哈大笑,看你那點兒出息!我住的地方比舊都好看不知多少倍!今日事情忙完便帶你回去。 湯城已摸清楚了自家主子的脾性,專以貶損別人為樂,于是便順著他道:湯兒從小在村里長大哪里有四爺這樣的廣博的見識,若不是四爺提攜,恐怕連來咸陽城的機會都沒有呢。 果然傅弈亭被哄得渾身舒爽,指著湯城連連稱贊,我眼光果然不錯,你這孩子甚是懂事。 湯兒,你白哥哥呢?蕭閣沒瞧見白頌安,心里不免忐忑。 他回驄閶尋褚大哥了,說把熠日牽到這里來,晚些好直接出發(fā)。 蕭閣聞言不禁一笑,他已忘了自己得了熠日的事情,難為他們還記著。 這蕭閣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精。傅弈亭心里罵了一句,他昨夜沒休息好,更舍不得這溫柔鄉(xiāng),只是掏出懷表瞧了瞧,已快到了與史羽生見面的時辰,于是急急帶著他們二人趕到天一齋。 哎呦呦,四爺!你再不過來,我可以為你要賴賬了。史羽生諢號老箭王,原本是個晉西的馬匪,靠搜刮民脂民膏攢了點資本,做起了炮筒羽箭的生意,如今也是富得流油,跟傅弈亭接觸上之后,得空便跑來咸陽瀟灑。 放屁,我什么時候欠過你。傅弈亭給史羽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進(jìn)去再說。 史羽生這才看到傅弈亭身后的人并不像個侍衛(wèi),此人不僅容貌搶眼,氣質(zhì)也是儒雅風(fēng)流,于是他不禁往歪了去揣測蕭閣的身份,此時居然偷偷咽了口唾沫。 這傅弈亭為了斂財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什么人也交往。蕭閣遠(yuǎn)遠(yuǎn)瞧見史羽生笑起來一臉橫rou,綠豆眼中發(fā)出猥瑣的精光,心里一陣膩味,便冷著臉止住了腳步。 傅弈亭瞥見,暗自好笑,轉(zhuǎn)身對蕭閣和湯城道:你們在外廳等我。隨后與史羽生進(jìn)了內(nèi)室。 史羽生還在一步三回頭地向外望,咋舌道:四爺,您哪兒尋這么個人物! 我警告你,別打他的主意。 傅弈亭方才還幸災(zāi)樂禍,此刻心里卻涌起一絲不爽。 四爺?shù)娜耍枋纺硯讉€膽子,我也不敢覬覦??!史羽生訕笑著,就是若有類似的,也給兄弟引薦引薦? 做你的春夢去吧,全大夏能有幾個和他類似的? 傅弈亭笑罵,行了,說正經(jīng)的,東西何時能運過來? 三十萬只羽箭剛裝備好,二十車鐵石已經(jīng)發(fā)出了,約莫三天之后到達(dá)秦北,還是在老地方交接。 告訴你的人,地點換到城西,最近豫王和朝廷盯得緊實。馬虎不得。 傅弈亭飲了口茶,從懷中抽出幾張銀票,這是此前說好的數(shù)目,你回晉中之后再去鴻通票號取。 曉得。史羽生喜滋滋地接過,笑道:我就是愛和四爺做生意!痛快! 以后有你倒霉的時候。傅弈亭半陰半陽地笑了笑,心里算盤打得噼啪響。 蕭閣與湯城在臨窗的位子閑坐,要了壺茶水,加兩塊兒玫瑰鏡糕,湯城還是小孩子,愛吃甜食,狼吞虎咽地吃下了,蕭閣見他喜愛,又要了幾塊點心。 雖說是傅弈亭救了自己,湯城卻有些畏懼他,反倒覺得蕭閣更好親近些,這公子長了一張不食煙火的面容,但舉止還是溫柔文雅的,湯城一路上揣測這二人的身份,終歸想不透,這會兒趁著傅弈亭不在,他便試著打探,問得也十分委婉。 公子,我們家四爺,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呀? 蕭閣看了看他,笑道:你家主子還沒告訴你的打算,我也不便開口。 公子,您跟我們四爺不熟嗎?湯城看起來有些失落。 蕭閣驀然想起昨晚那亦真亦假的曖昧情形,只當(dāng)是一時失態(tài),于是嘆氣道:不算熟稔。他抿了口清茶,抬眼望向樓下的市集,倒是人煙輻輳,熱鬧非凡,只是白頌安和褚繼興還沒過來,他心里莫名焦躁忐忑起來。 秦嶺沃,鎬京落。渭水濁,涇河塞。夏陽火,英雄沒。秦王過,民難活 幾個垂髫小童拿著撥浪鼓,在街邊嬉笑玩鬧。 聽到那清脆的童聲,蕭閣端著茶杯的手一滯,這童謠是在諷刺朝廷和秦王? 您不是秦北人,自然不省得這其中原委。湯城放下手中捏著的糕點,認(rèn)真回答,三年前,朝廷在秦北晉中一帶征得糧稅便逐年增加,加上黃河決堤,沖毀良田,我們更是食不飽腹!可從去年開始,這新繼位的小秦王不但不救濟(jì)災(zāi)民、發(fā)糧賑災(zāi),還開始私征安秦稅,官府要征米糧銀兩,還要加給秦王一份 他正說著,傅弈亭已掀了簾子滿面春風(fēng)地從內(nèi)室中走出來,聊什么呢,秦王長秦王短的。 蕭閣沒理會他,只擺手讓湯城繼續(xù)。 湯城繼續(xù)恨恨地道:因此,大家才恨透了這為虎作倀的小秦王,在童謠后又加了秦王過,民難活一句,此前老秦王在的時候,斷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 傅弈亭一聽,便知道方才說的不是好話,饒是他臉皮再厚,此刻也是十分尷尬。 蕭閣給他倒了杯茶,饒有介事地道:想不到這小秦王年紀(jì)不大,卻做盡了這有損陰騭之舉。 就是!這種人死后一定會下地獄的!湯城幫腔。 傅弈亭輕咳一聲,本想就此忍了,沉默半天心里逐漸煩躁起來,他終歸是少年心性,忍不住對湯城冷笑道:小崽子,爺便是秦王傅弈亭,你若恨我,現(xiàn)在就走吧! 您是湯城驚異睜大了眼,其實瞧著傅弈亭豪奢作派,他心里多少有些預(yù)感,可是此刻真坐實了,他還是難以接受,眼眶一下子濕了。 不管怎么說,這一路上傅弈亭對他不賴,可他早聽過小秦王惡名湯城又偷偷瞧了蕭閣一眼,只道他容貌生的好看,卻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年紀(jì)小,卻是極有主意的,當(dāng)下雖糾結(jié)難過,卻已拿定了主意絕不肯為了榮華富貴給小秦王這樣的人賣命! 于是他起身單膝跪下,眼里噙著淚水,湯兒無緣服侍二位公子了,這一路關(guān)懷,銘記在心! 說罷,起身拿起包裹就走。 傅弈亭從不輕易在外面收人,這次念及湯城身世與自己相近,才破了個例,沒想到這孩子是個主意正的小犟種!他氣得直罵:簡直不知好歹!你以為本王的弈宮這么好進(jìn)?! 蕭閣倒有些過意不去,拉住湯城硬塞了些銀兩盤纏,那孩子便哭著去了。 不想我已名聲敗壞到如此地步。傅弈亭看著那幾個嬉鬧的小童,心里起火,真想把茶壺?fù)サ綐窍氯ァ?/br> 蕭閣看他不痛快,也不去落井下石,只淡淡道:王爺既取了不義之財,定須承擔(dān)不義之名。這非常公平,也不必惱怒。世間哪有那么多捷徑可走,抄近路必定會付出代價。 傅弈亭神色復(fù)雜地望了蕭閣一眼,暗嘆此人心思玲瓏通透,他皺眉思忖,已有暫撤安秦稅之意,可他又著實舍不得每年征上來的那一大筆銀子。 他正在糾結(jié)著,便聽得街上傳來爆豆般的馬蹄急踏之聲,潼關(guān)府的衙役策馬高聲喝道:朝廷急令,即刻封鎖城門!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出城! 二人神色均是一凜,蕭閣雖不知出了什么變故,但敏銳地預(yù)感到不妙。 傅弈亭也站起身來,向窗外望了望,出事了,我們必須馬上趕回驪山弈宮。 蕭閣隨他縱身從二樓窗口跳下,他們的馬還在暖香閣,已來不及去取,恰好對面街前是一處驛站,人家正牽著馬裝綁貨物,傅弈亭一把將馬背上的東西拂落在地,自己飛身上馬,沖蕭閣伸出手來。 蕭閣張望片刻還是不見自己侍衛(wèi),只好握住了那人guntang的掌心,傅弈亭輕輕一帶,蕭閣借力落座在他身后,長鞭落下,駿馬嘶鳴疾馳而去,驛站伙計哭天搶地在身后嚷著:強盜?。?/br> 蕭閣回頭看了一眼,扔出一錠黃金在他懷里。 行至城關(guān),果有衙役在此攔截,傅弈亭在馬上亮了自己隨身的璽印,笑道:怎么,這東西都不頂用了? 那衙役觀之色變,繼而獰笑一聲,暗示身邊幾人圍上來,您要是有這個,便更出不得了 他話未說完,脖筋已經(jīng)斷了,傅弈亭金鞭揮起,霎時間幾人都已送命, 蕭閣眼前一片濕潤的血紅,伸手在臉上一摸,全是濺上來的血珠! 傅弈亭已硬闖了出去,駿馬極速穿行在林海夾道之中,蕭閣座下馬鞍不穩(wěn),只得緊緊拉住傅弈亭腰環(huán),他想起方才這人狠辣出手的模樣,一顆心臟突突亂跳,這哪像個十八九歲的少年! 越想越覺得寒意滲骨,他竭力鎮(zhèn)定下來,思索預(yù)測著如今局勢。又想起自己的侍衛(wèi)尚不知蹤影,便扭頭向后望去,隱約看到昏暗天色之中有人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面,稍微放下了心。 傅弈亭心里同樣忐忑不安,狂揮馬鞭,直奔驪山而去,兩人到達(dá)之時,天色早已黯得徹底,魆黑色的山巒連綿沉郁,烽火臺上雄焰迭起,弈宮仍是燈火通明,只是早沒了此前裊裊鼓樂之聲,取而代之的是兵馬齊行的動蕩。 傅弈亭徑自跳下馬,就往弈宮奔去,只見鄭遷、林益之一干人早身披金甲在殿前候著,鄭遷迎上前去,氣喘吁吁地道:王爺,您可算是回來了!不知是誰走漏的風(fēng)聲,說是蕭王在驪山與秦王圖謀天下大業(yè)朝廷已派了豫王出師此刻已經(jīng)快攻到秦北! 傅弈亭聞言,腦子里嗡嗡作響,他萬分沒想到事情會不受控制,自己也有這么被逼上梁山的一天這意味著他一直以來的掩飾和計劃,頃刻之間都被推落至谷底!傅弈亭額上青筋幾乎都因怒氣而顯凸出來,狠狠罵了句娘,再回眸時,蕭閣已然沒了蹤影。 第12章 烽煙迭起 蕭閣此時早奔回了自己的寢殿,自家侍衛(wèi)已經(jīng)嚴(yán)陣以待,溫崢急得在殿前來回踱步,望見蕭閣,趕緊把當(dāng)下情形說了。 鳳池,你隨我來。蕭閣格外冷靜,他已然猜到了大概,將溫崢叫進(jìn)了自己屋內(nèi),用濕帕拭著臉上殘余的血跡,現(xiàn)下看來,情況對我們是有利的,他傅弈亭花花腸子再多,此刻也只能站在我們這邊是這樣么? 不錯,但是關(guān)鍵還是要看傅弈亭怎么想。主公,此處不能久留,我們先走吧! 蕭閣看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沉默片刻,突然發(fā)問:鳳池,這消息可是你傳出去的? 溫崢心里狠狠一震,連忙匍匐于地,屬下確有此意,但主公您現(xiàn)下在秦北,我怎敢拿主公的性命去冒險!屬下原本打算回到揚州之后再放消息,不知是誰此刻走漏了風(fēng)聲!他心里委屈得又酸又澀,幾欲掉下淚來,聲音也變得顫抖。 蕭閣對溫崢是極信任的,見他這樣,也后悔自己方才的質(zhì)問,連忙把他扶起,鳳池,是我一時犯急,你謀略處事均在我之上,怎會犯這樣的錯誤罷了,依你的法子,我們馬上離開秦北! 這邊的云翮殿中,鄭遷、林益之等人拎著兵器在廳內(nèi)徘徊,又急又怕,酈元凱在旁邊一直沒出聲,搓著掌珠看眾人臉色。 古語說禍起蕭墻,我看是禍起蕭閣!傅弈亭氣急敗壞,現(xiàn)下情形他已經(jīng)被卷入紛爭,那么聯(lián)吳的計策就要全盤推翻,他早已看出蕭閣不是等閑之輩,現(xiàn)在不除,以后定為勁敵! 劉項爭霸,項羽神勇蓋世無雙,最后卻落了個烏江自刎的下場,正是因為他的婦人之仁和優(yōu)柔寡斷。坐擁天下,非劉邦這樣的小人難以為之說到這里,傅弈亭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毒,他緩緩套上金甲,對身旁候著的鄭遷說:不管是不是他,這人不能留了。去辦吧。 酈元凱此前便準(zhǔn)備了一肚子規(guī)勸的話,他原以為傅弈亭與蕭閣相處了這些日子,可能會有所不舍,沒想到他竟這樣決絕。而片刻之間,對情形的梳理和預(yù)判也準(zhǔn)確無誤酈元凱點頭默許之余,暗自感嘆,這狠戾的性格,與傅老王爺相比,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人若成為天下之主,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傅弈亭看了凝神思索的酈元凱一眼,剛想再說些什么,便聽山外炮火沉悶,他不再猶豫,徑直帶了侍衛(wèi)往烽火臺上走去。 豫王大將程子云的三千騎兵已到達(dá)驪山東側(cè),傅弈亭滿山的金甲兵也已全部出動,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是給黧色的山巒鍍上了緩緩流動的金箔。事實上傅弈亭已經(jīng)做好了全面的準(zhǔn)備,然而他卻撤掉了山下的防守,只是在各處炮臺上架好了黃銅炮筒,有先鋒沖過來時,才象征性地朝著山石縫隙開兩炮,打散先騎兵隊。這樣的防守方式看在程子云眼中,甚是憊懶消極,他更覺傅弈亭的軍隊不堪一擊,因此頻頻催促進(jìn)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