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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何日請長纓在線閱讀 - 何日請長纓 第49節(jié)

何日請長纓 第49節(jié)

    這些人的存在,不僅僅是加重了臨一機的工資負擔,還影響了全廠的風氣。這些人干活不行,爭福利、爭待遇可個個都是能手。結果就使得臨一機出現“干活的不如不干活的”這樣的風氣,讓諸如芮金華那樣的老工人覺得灰心。

    照周衡和唐子風商定的策略,在廠子生存問題臨時得到緩解之后,就要開始啟動對富余人員的裁撤。裁撤的方法是先考核,把職工按能力分成若干等級,高等級的拿高薪,低等級的拿菲薄的基本工資。等到這一制度得到全面推行,廠里再對那些低等級職工進行轉崗,轉崗的一個方向,就是勞動服務公司。

    去年,唐子風指導張建陽整頓勞動服務公司,全公司的經濟效益大幅度提升,已經具備了一些吸納富余職工的能力。按廠里的意思,被轉往勞動服務公司工作的職工,工資水平要高于在原崗位上拿基礎工資,但要低于有績效工資的高等級職工。

    前一條是為了讓那些被各部門淘汰的職工愿意到勞動服務公司來工作,后一條則是要避免做主業(yè)的不如做副業(yè)的,回頭一干七級工、八級工或者工程師、會計師之類的都跑到勞動服務公司賣菜去了,那可就是笑話了。

    在唐子風和韓偉昌去西重出差之際,周衡開始在車間范圍內推行考核定崗。對于這一舉措,工人們的態(tài)度分為三類,基本上與各人的技術水平高度相關的。

    第一類是手上確有技術的一幫人,考核定崗對于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廠里說了,技術好的工人,績效工資會比過去提高一大截,屆時你只要愿意出力氣干活,賺的錢就能比過去多得多,這樣的好事,他們怎么會不支持呢?

    第二類是技術還過得去,但平時工作不太積極的一幫人。他們一方面擔心新的制度會讓他們失去原來那種悠閑的生活,另一方面又覺得有點壓力也好,自己成天游游蕩蕩,未免有些浪費青春。對于這些人來說,廠里要搞考核定崗,他們既不反對,也不支持,完全是一種中立態(tài)度。

    當然,說是中立,其實更是騎墻。這些人吃不準新政策對他們是有利還是有害,所以并不會急于表態(tài),而是會持觀望態(tài)度,甚至在某些時候還會起起哄,以便為自己爭到更多的便利。

    最后一類,就是技術不行,也沒有上進心的那幫人。他們深知,考核定崗這個政策就是沖著他們來的,廠里非常清楚他們這些人是廢物,于是就推出了一個垃圾分類政策,目的就是要把他們篩選出來,予以淘汰。

    明白了這一點,這些人當然不能坐以待斃,于是紛紛開始尋求自救。

    如果擱在從前,這些人只要聯合起來,就能夠形成足夠大的壓力,迫使廠領導放棄初衷,向他們妥協。究其原因,在于原來的廠領導自己不干凈,廠里風氣不正,大多數職工因為明哲保身,或者因為對廠子灰心,對于這種無理取鬧的行為非但不會出聲反對,甚至還可能會幫著起起哄,以便出口惡氣。如果能夠逼得廠領導吐出一些好處來對大家進行安撫,那就更好了。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新的領導班子很清廉,一來就做了不少好事,贏得了廣大職工的好感。再加上從金車討回了欠款,又開拓了打包機的新業(yè)務,廠里連續(xù)發(fā)了幾個月的工資,讓大家都看到了希望。在這個時候,如果有一些平日里吊兒郎當的職工出頭鬧事,提出的又是一些上不了臺面的訴求,大多數職工是會站在廠領導一邊的。

    年初廠里對子弟學校的整頓以及隨之而來的一波宣傳造勢,也起了不少積極作用。廠里的輿論明顯是向著獎勤罰懶這個方向轉的,那些不好好學技術而且習慣于偷jian?;穆毠ぃ茈y獲得大家的同情。

    鑒于此,在定崗過程中遭到淘汰的那些人,就無法鬧起來了。他們能夠做的,不過是找車間主任或者部門負責人哭訴,要不就是跑到廠領導那里去賣慘,還有一些人甚至就放棄努力了,聲稱廠里想怎么處置他們,他們都認了,誰讓自己沒文化呢?誰讓自己沒學技術呢?

    不屈服的人當然還是有的,汪盈就是其中的一個。在她的身后,其實還有不少人,諸如車工車間的徐文蘭等。這些人自己不敢出頭,于是便鼓動汪盈來當這個帶頭人,去向廠里示威。汪盈原本因為自己曾在廠報上說過一些慷慨激昂的話,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打臉,但見大家仍然把她奉為精神領袖,她的斗志又被激發(fā)出來了。

    汪盈以往在車間里混得風生水起,可不僅僅是用撒潑二字就能夠概括的。她其實也是一個有腦子的人,當然,大家對于“有腦子”這個詞可以有不同的理解。早在她被迫“自愿”放棄獎金的時候,她就明白自己是被人設套坑了,而設這個套的,就是周衡等廠領導。

    明白了這一點之后,她采取了一個大膽的舉動。她找到趙靜靜的丈夫,也就是機修車間工人李天同,讓他帶話給趙靜靜,說自己要與趙靜靜化干戈為玉帛。李天同是個老實本份的工人,他一向知道自己的老婆與汪盈關系很僵,屬于不死不休的那種?,F在聽說汪盈主動要與趙靜靜講和,他頗為高興,回到家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趙靜靜。

    依著趙靜靜的脾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和汪盈結什么玉帛的。李天同勸了半天,又說汪盈托他帶話的時候態(tài)度很是誠懇,大家畢竟都是同一個廠里的同事,見見面,把話說開,沒準還真能化解掉矛盾。人家不是說了嗎,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冤家多一堵墻。

    趙靜靜被老公勸了半天,有些氣惱,于是放出話來,說汪盈想見自己,那自己就去見見,難不成還怕了這個賤人不成?大不了見面再吵一架,就算是廝打一頓又能如何,老娘能打不過那個小妖精嗎?

    就這樣,在李天同的撮合下,汪盈和趙靜靜在東區(qū)菜場旁邊的一個小飯館碰了面。在趙靜靜暴走之前,汪盈很冷靜地向她分析了局勢,又說明自己和趙靜靜都是被廠領導耍了,現在雙雙淪落到轉崗的邊緣,而且還互相仇視,實為不智。現在要自救,就必須聯合,團結就是力量嘛。

    就這樣,這對一度勢不兩立的仇人搖身一變,就成了最最親密的姐妹,相約共同去找廠領導討說法,務必要為自己討回權益。

    撒潑耍賴這種事情,永遠都是1 1大于2的。一個人去找廠領導鬧,廠領導可以裝聾作啞,由著你叫嚷,慢慢地你就會覺得無趣,斗志就會消退。而如果有人陪著你一起去鬧,大家一唱一和,不僅聲音能夠大出一倍,撒潑的過程也會變得妙趣橫生。畢竟演戲是需要有人喝彩的,你的同伴就是你最忠實的觀眾。

    定下攻守同盟之下,汪盈與趙靜靜二人聯手先去找張舒鬧了一場,又找吳偉欽鬧了一場。這二位一個是分管后勤的,一個是分管生產的,分別是汪盈和趙靜靜的主管領導。張舒和吳偉欽都被這兩個女人鬧得頭疼難耐,但仍然咬著牙不肯松口。職工轉崗分流的事情,是廠務會訂下的原則,別說他們倆不敢松口,就算他們迫于兩個女人的yin威答應了什么,沒有周衡點頭,也是不算數的。

    于是,兩個女人又跑到周衡那里去鬧。周衡可沒有張舒和吳偉欽那么好說話,兩個女人的聲音大,他的聲音比兩個女人還大,一下子就把二人給鎮(zhèn)住了。煞氣之說,還是有點道理的,站在周衡面前,汪盈和趙靜靜都覺得有些腿軟。

    找廠長鬧沒有效果,二人便轉變了策略,開始在廠部辦公樓外演出絕食的鬧劇。她們立了一個絕食的牌子,用以吸引眼球,然后便坐在那牌子底下聊天、打毛衣,遇到廠領導出入辦公樓的時候,她們就上前去sao擾,不求領導能夠答應她們什么條件,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給領導們添惡心。

    不得不說,她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幾天,除了周衡之外,其他廠領導以及廠部的其他工作人員都不敢從正門進辦公樓,而是要繞到辦公樓的背面去,從后門進樓。這的確是一件很讓人惡心的事情。

    第105章 讓她們再鬧一天

    “我聽說,她們已經鬧了三天了,廠里就一點措施也沒采???”唐子風問。

    周衡說:“當然不是。她們剛開始鬧的時候,我就安排工會的干部去和她們溝通了,后來施書記和朱廠長也都去和她們談過,給她們解釋廠里的政策,還建議她們通過正當渠道反映自己的要求,不要采取這種過激的手段……”

    “你覺得這樣做有用嗎?”唐子風用一種很不恭敬的目光看著周衡,問道。

    周衡難得地顯出幾分尷尬,說道:“我也知道這樣做沒用。她們如果愿意講理,就不會這樣鬧了。其實這些天,我們安排了不少干部到職工里去做解釋工作,同時了解職工的反映。大多數的職工對于汪盈和趙靜靜的舉動是不贊成的?!?/br>
    “既然是這樣,那廠里完全可以采取一些強硬措施,比如直接把她們給拘了,關上一年半載的,看她們還敢鬧嗎?”唐子風說。

    周衡說:“拘人哪有那么容易?這一次的事情,背后還是有一些人在煽風點火的,汪盈和趙靜靜只是他們推出來的代言人。上次趙靜靜也鬧過一回,做了一些過激的舉動,所以保衛(wèi)處把她給拘了,最后是她愛人李天同出來做保,才把她放了。這一次,她們倆變聰明了,只是在廠部門口靜坐,不打人、不砸東西,要想把她們拘起來,還真找不到名目?!?/br>
    唐子風不吭聲了。不得不說,汪盈她們這一手,與他當初對付宋福來的方法還是挺像的。他讓韓偉昌舉著牌子在金車門外示威,不打不鬧,離著金車廠門50米開外,金車還真拿他沒轍。當然,如果沒有那疊神奇的照片,宋福來也許會和他們耗下去,比比誰更有耐心,但不管怎么說,他們當時的確是把金車給惡心壞了。

    真是報應不爽啊,自己過去如何對待別人,就有其他的人如何對待自己。汪盈和趙靜靜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掌握了正確的斗爭方法,廠里要解決這個問題,還真是挺麻煩的。

    “這么說,就只能讓她們這樣胡鬧下去了?”唐子風問。

    周衡說:“昨天我們開了一個會,主要是討論業(yè)務上的事情,最后捎帶著討論了一下汪盈她們倆的事。大家的意見是,先讓她們再鬧一天……”

    “什么意思?”唐子風有些不明白。

    周衡一語道破天機:“你不是今天回來嗎?”

    “……”

    唐子風真是想去找條汪來親熱一下。

    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好不好?這幫廠領導,有一個算一個,歲數都相當于自己的兩倍,甚至是兩倍出頭。面對著全廠最兇悍的兩個潑婦,大家想出來的辦法居然是等他回來……

    這是說他唐子風太能干了,還是說他太好欺負了呢?

    “大家對于你的能力還是非常信任的。施書記說了,惡人還須惡人磨,她說整個領導班子里,她對你是最服氣的,相信你肯定能夠完美地解決這件事。”周衡安慰唐子風說。

    唐子風咬牙切齒地說:“老周,以后再有這種事,你就替我跟她說,我對她全家都服氣?!?/br>
    周衡笑道:“小唐,大家對你信任,這是好事。你畢竟年輕,思維沒有局限性。我們這些老同志,思想僵化,碰到這種事情,還真有點手足無措的意思呢?!?/br>
    “這事我不管!”唐子風說,“我辛辛苦苦跑到西野去,給廠里拉業(yè)務。你們居然還在算計我。汪盈和趙靜靜那是好惹的人嗎?你們都不敢惹,憑什么讓我去惹?我在大學是學計劃經濟的,又不是學社會學的,我可對付不了這種人?!?/br>
    “你是說你真的對付不了?”周衡認真地問道。

    “……反正不好對付?!碧谱语L下意識地改了口。

    “你說你不管這事?”

    “……呃,要不我去試試吧?!?/br>
    帶著滿腔郁悶,唐子風離開了周衡的辦公室,臨走前往周衡的辦公桌上扔了兩盒西野特產,這是他在建河考察民情的時候順手買的。

    回自己辦公室拿了出差的行李,唐子風下了樓,徑向大門走去。傳達室的老頭在門廳里攔住了他,好心好意地勸他還是從后門出去,別招惹了正門外的那兩只母大蟲。唐子風婉謝了老頭的好意。他既然答應了周衡去解決汪盈她們的問題,就不能不和她們正面接觸一下。

    “唐助理,你可回來了!”

    看到唐子風從辦公樓走出來,正與幾名圍觀群眾聊得火熱的汪盈沖了過來,伸手拽住唐子風的衣袖,顯出一副見著救星的樣子:

    “唐助理,你給評評理,廠里憑什么這樣對待我們。我承認我技術上略微差了一點,可這能怪我嗎?我上學的時候,哪有現在這樣好的條件,我們那時候一星期要勞動三天,還要學軍、學工、學農啥的……”

    “汪師傅,請你放開我的袖子?!?/br>
    唐子風盯著汪盈那只拽住自己袖子的手,冷冷地打斷了汪盈的敘述。

    “這……”

    汪盈下意識地松開手,唐子風抬腿便走,汪盈一個箭步沖上去,再一次把他的袖子給扽住了:

    “唐助理,你不能走。我知道你最有文化了,大家都說你特別講道理,我跟你說……”

    “汪師傅,請你放開我的袖子!”

    唐子風依然是剛才那句話,同時臉上布滿了冰霜。

    這一回,汪盈非但沒有撒開手,反而把另一只手也伸過來,用兩只手拽住了唐子風的一只胳膊。這可是她的看家本事,但凡是個男性領導,被一個女工拽住了胳膊,都難免會陷入尷尬之中,說話的底氣也會弱上幾分。如果這一手不奏效,汪盈甚至還會直接抱住對手的胳膊,這可是一個足以讓對方臉紅耳熱的動作。

    周圍的吃瓜群眾們都瞪大的眼睛,想看看這個年輕而帥氣的廠長助理會如何應對這種場面。有些和汪盈年齡相仿的女職工更是看得心旌搖蕩,內心涌上無數不可描述的情緒。

    “啪!”

    只聽得一聲脆響,所有圍觀者手里的瓜都掉了一地。唐子風并沒有如大家想象的那樣手足無措,而是毫不猶豫地揚起另一只手,在汪盈那風韻猶存的俏臉上狠狠地扇了一記耳光。

    “??!”

    汪盈尖叫一聲,松開拽著唐子風的手,倒退兩步,一手捂臉,用驚愕的目光看著唐子風,一時竟然不知說什么才好。她橫行臨一機十幾年,別說拽一下領導的衣袖,就是撕扯對方的衣服都不止十回八回了,哪有人敢對她動粗?

    “汪師傅,請你自重!”

    沒等汪盈回過神來,唐子風搶先開口了。他用手指著汪盈,正氣凜然地大聲說:

    “你別以為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可以來勾引我。你跟別人怎么亂搞,我管不著,但我唐子風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你臉上有多少皺紋,心里沒點數嗎?我告訴你,我唐子風還是個黃花小伙,在京城的時候,追我的年輕姑娘能排滿整條長安街,你這種半老徐娘也想占我的便宜!”

    “……”

    滿場的人都傻眼了,一個個嘴張得老大,想說點啥,卻發(fā)現實在是沒啥可說了。這場戲,也太勁爆了,一個奔四的中年婦女,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人家黃花小伙,未遂,還被抽了一耳光,這故事夠讓人說上半年啊。

    “我……,我不活了!”

    汪盈大叫一聲,隨即便做出一個準備以頭的姿勢,這是她在這種情景下唯一能夠做出的反應了。

    擱在以往,她拽男性干部的袖子,甚至往人家身上蹭,人家都是要躲開的。古語說男女授受不親,兩個異性身體發(fā)生接觸,大家都會認為是男性占了女性的便宜,男性天然就是理虧的一方。正因為有這樣的游戲規(guī)則,所以汪盈每次sao擾男性領導,都能夠大獲全勝。

    可這一回,她卻碰上硬茬子了。沒等她往唐子風身上潑臟水,唐子風卻先宣布她占了自己的便宜,自己才是吃虧的一方。

    要細論起來,唐子風這番說辭還真能贏得吃瓜群眾的同情??刹皇菃?,唐子風這么年輕,這么帥氣,她一個30來歲的老女人往人家身上貼,難道不是想占人家小伙子的便宜嗎?

    天地良心,汪盈即便曾經在私下里幻想過這種事情,剛才這一刻,她可絕對不是想占唐子風的便宜啊,她只是把唐子風當成了一個廠領導,然后習慣性地祭出自己的撒潑大法而已。

    可事實如何已經不重要了,經唐子風這樣一說,大家都信了,那就是她汪盈犯了急性花癡,當眾做出了違背公序良俗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唐子風給她一耳光,她想叫屈都找不著地方。想想看,如果是一個油膩中年男在大街上拽一個年輕姑娘的衣袖,人家姑娘能不搧他的耳光嗎?那么反過來也就成立了,她一個油膩大媽拽人家小伙子的衣袖,人家也是可以搧她耳光的。

    “我可沒臉活了!”

    汪盈大聲地號啕著,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

    怎么還沒人來勸我呀,你們趕緊過來拉著我吧,我這不是很明顯地做出要自戕的樣子了嗎……

    第106章 檣櫓灰飛煙滅(求月票啊……)

    “小汪,你別這樣!”

    “汪師傅,這件事……是不是有點誤會啊?!?/br>
    一男一女兩個人上前攔住了羞憤欲絕的汪盈。女的正是汪盈的搭檔趙靜靜,她一把摟住了汪盈,讓汪盈趴在她那寬厚的肩膀上抽泣。男的那位是趙靜靜的丈夫李天同,他雖然滿心不贊成老婆跟著汪盈到廠部來鬧事,但既然攔不住,就只能時不時過來關照一下??吹酵粲惶谱语L打哭了,他于心不忍,也湊上前來勸解了。當然,他就不便對汪盈顯得太關切了,只能站在一尺開外,說幾句勸慰的話而已。

    唐子風冷冷地看了一眼這邊的情況,然后昂著頭,在眾人欽佩的目光中拎著自己的行李揚長而去。他并不擔心自己給汪盈的這一耳光會有什么后患,汪盈屬于有家有娃的人,牽掛多,而他則是光棍一條,典型的光腳不怕穿鞋的。

    汪盈敢于和一干廠領導鬧,就是抓住廠領導不敢跟她較真這一條。但凡有個廠領導敢推她一把,她就可以大喊領導打人,然后煽起一幫人來向領導施壓??商谱语L打汪盈卻是師出有名,他已經當眾說了,自己不是憑著廠領導的身份打人,而是以一個被占了便宜的黃花小伙的身份打人,汪盈有臉跟他就此問題對撕嗎?要不,咱們上法院去掰扯掰扯,找?guī)讉€記者來采訪一下你當初拽人家小帥哥胳膊時候的心理活動?

    “哥們,你太牛了!”

    唐子風剛剛走出人們的視野,就覺得身后的陽光驀然消失,緊接著,一個胖子出現在他身旁,并且伸出一只胳膊,親親熱熱地摟住了他的肩膀,同時用崇拜的口氣說道。

    “胖子,收回你的爪子!”

    唐子風沒好氣地說。寧默從小就有點價值觀混亂,喜歡摟別人的肩膀。問題在于,他的胳膊實在是太肥了,擱在人家肩膀上,就像搭了一塊五花rou一樣,極不舒服。這種摟與拒摟的斗爭,在唐子風與寧默的友誼史上,已經持續(xù)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