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奇怪的事
鑰匙重重地磕在了金屬門前的地板上,尖銳的聲音讓迷蒙的九條朝雨略微清醒了一點,她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臉色冰冷的女人以及她身旁的冤大頭,心道這是什么情況? 冤大頭出門了一趟還帶了個女人回來? 等等,他剛才說是要去工作來著! 九條朝雨眨了眨眼,心想什么工作會帶個女人回家?她凝神沉思了五秒,這一刻小腦袋瓜出現(xiàn)了各種晦澀而污濁的詞語。 嗯...還是想不出來。 最后九條朝雨搖了搖頭,決定不管這個繼續(xù)翻零食,往嘴里叼了一片面包后重重地伸了個懶腰,爬回了客廳。 “這是誰?”安若雙手抱在胸前,像是審視一般的掃著九條朝雨,從黑長的頭發(fā)開始,到露出大片雪白的胸口,再到睡裙下的粉色領域,一切盡收眼簾。 黑長直,巨ru,睡衣誘惑這三個名詞瞬間出現(xiàn)在她的腦子里。 有那么一瞬間安若都想欺騙自己,但眼前出現(xiàn)的一切確確實實的告訴她: ‘在她不在的時間里,又有狐貍精勾搭上了她的夏同學?!?/br> 此刻安若沒法淡定了,她略微瞇起眼,臉上少了一點從容,多的是幾分慎重以及揮之不去的殺意。 “路邊撿到的?!毕哪橙死蠈嵒卮稹?/br> “撿到的?”安若的聲音有些古怪,她輕輕吐了口氣,表情與其說是憤怒,更像是氣到笑出來了。 她側著頭眼帶深意的看著夏齋:“隨便一撿就撿到了這么好看的女生?” “有些時候現(xiàn)實比故事更加cao蛋?!毕凝S嘗試狡辯,“安同學要是不信的話...” “我不信的話就怎樣?”安若挑挑眉,她伸出手拂過夏齋的臉,在臉上摩挲了一下,聲音有些輕柔:“請告訴我,蛆同學。正常人在撿到一個無家可歸的少女會怎么做?” “告訴警察。” “對啊,告訴警察,所以你干了什么?”安若反問。 “這個?!毕凝S噎住了。 這時九條朝雨從客廳探了出來,身上被墻角擋住了只露出個腦袋,她疑惑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兩人,心道怎么還不進來。 “啊吧啊吧?”(你們在干什么?) 夏齋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九條,后者眨了眨眼表示小帥哥快進來玩呀,見到這一幕夏某人捂住臉有些無力。 安若沒有理會公寓里的九條朝雨,而是盯著夏齋看了一會兒。突然,她轉過身就往樓下走,夏齋心一跳腦中出現(xiàn)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于是向前一步拉住安若,連忙問:“你要去哪?” “放開?!卑踩舻恼f,掏出手機搜尋最近的加油站。 “我不放?!毕凝S像是見了鬼似的避開安若的眼眸,開口道:“你肯定想放火燒公寓?!?/br> “你很懂我?!卑踩酎c點頭露出認可的神色,“猜的沒錯,今晚要么你死要么她死。但我舍不得讓你死,所以她就安心地去吧?!?/br> 此刻安若的腦中已經(jīng)沒有了憤怒,只有目標和完成目標所需要的步驟,以及處理現(xiàn)場用的手段。 可以說,今晚必須得死一個人。至于活下來的夏同學,安若以后不會再給機會了。 地下室更適合偷情的夏同學,他在以后的日子里能見一次陽光都算安若疏忽。 夏齋看到這一幕心陡然一跳,早前他就預料到了這個場景,但還是沒想到安若這么極端...必須要想辦法。 他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輕聲道: “我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臟兮兮沒人要,一時不忍心就撿回來了。而且...她是殘疾人,沒有父母?!?/br> 安若頓住了離去的腳步,轉過頭看著夏齋有些猶豫,片刻后她看了一眼九條朝雨走進公寓:“敢騙我就做好沉入東京灣的準備?!?/br> ... 明亮客廳里,時鐘滴答滴答的響。 時間是晚上十點半。 三人對坐,一人心驚rou跳,一人臉色如冰,還有一人揉了揉眼,打了個哈欠。 “喝茶?!毕凝S給安若遞上大麥茶,后者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眼神在小透明與小啞巴之間來回轉。 九條朝雨哼唧了一聲表示我也要,于是夏齋又倒了一杯。但就在他遞過去得時候,安若不輕不淡的咳嗽了一聲,夏齋手一頓便收回了杯子。 從心了。 九條朝雨眨巴了一下眼,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學著夏齋和安若的樣子,一臉嚴肅的坐著。 “你說這個女孩是啞巴?”安若問,她看著九條朝雨露出懷疑的眼神,“我怎么覺得不太像?” “不好說...其實我也是第一天認識她?!毕凝S猶豫了一下說:“到目前為止我沒見她說過話,當然這種情況比較復雜,有些人是天生話比較少,也有些人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不開口,目前而言我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小啞巴。” “聽得懂日語?” “我想是聽得懂的?!毕凝S點頭,“畢竟寫的是日語。” “怎么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安若狐疑的看著打著瞌睡的九條朝雨,她剛才就是在對這個小女孩發(fā)脾氣? 夏齋沉默了一會兒小聲地說:“我想她是困了,智商應該是正常的,應該?!?/br> “啊吧啊吧?”九條朝雨睜開眼,看著夏齋笑。 “...”安若再次喝了一口大麥茶,她對九條朝雨開口:“名字?” 很標準的日語,比夏齋帶著口音的日語更容易理解,冰山對于語言理解的很透徹。 ‘加藤惠。’九條朝雨在紙上寫,寫完后畫了個愛心。 “...”安若沉默了一會兒,在確定了剛才的結論后接著問:“父母呢?” ‘沒有父母。’小紙條遞到安若眼前,這時夏齋好心提醒:“這些問題我都問過了,安若同學可以問些別的?!?/br> 安若點點頭,雙手敲擊桌面發(fā)出整齊的聲音,片刻后她抬頭露出危險的目光:“夏齋有沒有對你做過分的事情?” “啊吧啊吧?”九條朝雨歪著頭表示不明白安若在說什么。 ‘什么是過分的事情?’她在紙上寫。 “就是讓你反感的事?!卑踩艚忉尅?/br> 九條朝雨怔了一下,重重地點了點頭,在紙上寫:‘他碰了我敏感的地方,對我做了很奇怪的事情。’ 看到紙條上的字跡,夏齋喝茶的手不自覺地顫了下,他和安若對視,后者眼里除了殺意已經(jīng)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