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這個詞來形容周以川,畢竟在他眼中,他根本就不配做他爸,也不配做任何人的爸。 車?yán)锏男】蓯垲D時滿臉通紅。他向周以川各種哭鬧抱怨,以求為他做主,卻換來了對方一聲冷喝:“滾!” 周正走進(jìn)保安室,漫無目的地翻著桌面上的信件,找尋并不存在的寄給他的信,眼睛卻時不時往那輛黑色suv看去。 終于看到有人一臉怒氣地從副駕駛摔門而出,他冷笑一聲,說了句“謝謝啊,應(yīng)該是還沒寄到”,就朝校內(nèi)走去。 ………… 如果說在周正的人生中,還有什么能讓他提起興趣的,那就是將周以川的那群小情人說得惱羞成怒、氣急敗壞了。他甚至樂此不疲。 每回看到一個小可愛脫下矯揉造作的面具,一番撒潑放刁后被當(dāng)即驅(qū)逐,他就覺得接下來一整個月枯燥乏味的學(xué)習(xí)都有了動力。 他恨周以川。 那種恨,是刻進(jìn)骨血里的與之為敵。但凡有一件事能讓周以川不順心,他都會盡心竭力地去完成。 他不想讓他好過。 一如他也沒有讓他好過一樣。 “周正,周正?!卑嘀魅吻昧饲弥苷恼n桌,提醒他回神,“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br> 這是他第n次在課堂上走神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走神得厲害。因為同學(xué)間的一些流言蜚語,班主任怕極了這個能提高升學(xué)率的優(yōu)等生真會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影響了讀書的心思。眼下又面臨高考,老師最擔(dān)心學(xué)生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走偏,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周正啊?!闭n后,班主任翻著測試成績單,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最近成績很不穩(wěn)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沒有,老師?!敝苷蝗缂韧囟Y貌答道。 班主任審視許久,終于還是嘆了口氣:“馬上就要高考了,千萬要收收心。不管有什么事,高考完了再說。???” “好的,老師?!敝苷\懇地說道。 對話進(jìn)行至此,班主任也只好抿了抿嘴,道:“去吧?!?/br> ………… 晚上10點半。 寢室早已熄燈,生輔老師也巡房完畢,回去睡下了。周正借著窗外灑進(jìn)來的月光,仔細(xì)觀察著身邊的室友,直到確認(rèn)他們都已入睡,才拿起衣褲翻身下床,悄悄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待他出來時,已經(jīng)穿戴完畢。他回頭注意著屋內(nèi)的動靜,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輕輕扭動門把手,順利溜出了寢室。 接下來的一路cao作都熟練無比。他打開一樓窗戶,翻進(jìn)草坪,躲過轉(zhuǎn)角攝像頭,來到學(xué)校東面的一處角落,借著墻邊的磚頭,越過了足有2米高的圍墻。 墻的那頭,有幾個穿著奇裝異服、頂著五顏六色大花頭、嘴里叼著煙的家伙正在等待。看到周正出來,便勾肩搭背地迎了上去。 “走。”為首的一人嘴角打著唇環(huán),手臂上還有個猙獰的紋身。他將煙頭丟到地上,用腳摁滅,攬著人往旁邊的太子車走去。這個人,在小嘍啰那個圈子里,代號“太子”。 “今晚去哪兒?”周正接過對方遞來的頭盔,一邊跨上摩托車一邊問道。 “去個新鮮的地兒。”太子故作瀟灑地扭動車柄,發(fā)動機(jī)頓時發(fā)出轟轟的響聲,隨后說了句“坐穩(wěn)了”,就朝路中央直沖了過去。 兩輛車四個人,在路上又叫又笑,引得旁人皆皺起眉頭頻頻回望。 這是周正的另一面——周以川極其厭惡的一面。 也正是因為周以川厭惡,他才會如此迷戀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壞孩子的感覺。 很快,一行人就抵達(dá)了目的地。當(dāng)看到門口閃爍的燈牌,和那一對對相互摟在一起的男人們時,周正的內(nèi)心又是害怕又是興奮。 這里是s市有名的gay吧。 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們都是gay。他應(yīng)該也是。 為什么說是應(yīng)該呢?因為他也并沒有和誰實實在在地發(fā)生過什么。他甚至都分不清自己心里的那些情愫,到底算不算愛情。 或許只是一無所有后的依賴,或許也是求而不得后的渴望,或許又是……單親家庭孩子的心理變態(tài)。 “走,去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今晚給你開個苞?!碧虞p佻地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下面的?”周正換回虛偽的笑臉,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肋骨說道。 “做上面的也行啊!”太子揉了揉痛處,瞇著眼睛說道,“只有試過了,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邊的?!?/br> 周正沒有再說話,只是跟著他們一起朝gay吧走去。 第二章:“醉酒誤事” 其實周正并不贊同太子所說的話。 他對他喜歡的人,就沒有特別明確的定位。他在想著他的時候,也會躲在房間里打飛機(jī),而在想到他身邊那群鶯鶯燕燕的時候,又會渴望能替代他們的位置。 他只想全面占領(lǐng)他的一切,不管是上或是下。 太子他們看上去已是這兒的???,熟絡(luò)地走到一個視角極佳的卡座,伸手喚了服務(wù)員過來。 “軒尼詩VSOP。來個套餐?!睕]有看單,就把東西給點了。 周正坐在沙發(fā)一角,有些不適應(yīng)。 這里實在太吵了,吵得他頭疼,電音大到整個空間都在顫抖,從四面八方涌來,仿佛要強(qiáng)制改變?nèi)说男穆?,腳上還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到處都是煙霧環(huán)繞,夾雜著各種嗆人的氣味,讓人有點想吐。 他揉了揉太陽xue,看著桌子邊、護(hù)欄邊,那些或獨自一人、或相互摟在一起瘋狂搖頭晃腦的客人們,不禁疑惑道:他們頭不暈嗎? “來,喝點!”太子猛地坐進(jìn)沙發(fā)里,將一小杯1:4的洋酒遞給周正,道,“先搞杯兌了的試試?!?/br> 看著周正皺著眉頭將酒一飲而盡,他臉上露出了難得溫柔的笑容。 要說他倆的相識,還真是機(jī)緣巧合。 不知從何時起,這群閑來無事干的小嘍啰圈子里就形成了這樣一道風(fēng)氣:每回趁著學(xué)校放假,開著車去校門口轉(zhuǎn)悠。 這是種極其低級的惡趣味。 他們可以看到那群象牙塔中的孩子們或一臉羨慕地偷偷議論,或一臉慌張地遠(yuǎn)遠(yuǎn)躲開,也可以看到保安和老師們一臉凝重地想要上前阻攔,卻苦于沒有充分的理由。 這讓他們產(chǎn)生了莫大的自豪感。 而周正,卻是唯一一個大大方方走上前去,攔在太子車前,要求他帶自己兜一圈的。 那一天,下午3點,陽光不猛也不弱,暖烘烘地照在周正的身上,泛起一層金色的光。他便知道,他怕是栽了。 “太淡了?!敝苷龑@杯酒的味道很不滿意,拍了拍太子的大腿說道。 其實倒不是他的酒量好,而是他總覺得,男人嘛,要么就喝純的,要么就別喝,喝個兌了飲料的,像個什么樣子? “什么?”太子這才回過神來,把耳朵湊了過去。 “我說,太——淡——了!我要喝純的!”周正沖著他大聲喊道。 太子笑了笑,從桌上拿出兩只空杯,倒?jié)M純洋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周正,主動碰了一下,抬頭飲下。 周正看著 ρōzんаīωμ.īиfō(pozhaiwu.inf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