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帶著淘寶去異界 第42節(jié)
藥師深呼吸,勉力忍下滿腔怒氣,“你以前用的劍斷了還能讓人幫你重鑄,雷神劍可是兩百年前留下的古物,要是它出了什么問題……”隨手將劍遞給背后的白色狼人,藥師抬手揪住斯卡的耳朵,把他整個腦袋拉了下來,語氣森寒,“……你就等著成為歷史上第一位沒毛而且是粉紅色的族長吧?!?/br> 不僅斯卡,連他腦袋里的那位修摩爾閣下都抖了一下。 區(qū)區(qū)人類藥師而已,拿出我冰川狼族的氣概來。兩百年三十一歲的老祖宗誠懇建議,一只爪子就能壓制的對象,在他動手之前你先下手把他剝光…… ——早點從我的腦袋里滾出去!斯卡的臉先是發(fā)紅然后發(fā)青,終于在腦內(nèi)咆哮起來。 幸好這時候有狼人把飛出去的護心鏡撿了回來,藥師裝作給斯卡扶正頭盔的模樣,放下了手。斯卡一手揉著自己的耳朵一邊看著這塊護心鏡上翻卷起來的口子,嘖了一聲。他剛才用了至少八分力氣,用雷神劍沒砍透也就算了,居然只砍了這么深,這意味著如果他現(xiàn)在穿在身上的板甲有同樣的強度,那他在戰(zhàn)場上簡直是無敵的。 我的兄長上戰(zhàn)場的時候穿的也是遺族所造的“山文甲”,看來現(xiàn)在他們的工匠又進步了,修摩爾說。 “這是什么時候做好的?”斯卡問云深。 “三天前?!痹粕畹碾p手袖在身前,淡淡地回答。 “……”伯斯和藥師都吃驚地看著他。 “伯斯這小子在七天之前離開你們部落,只用了4天時間?”斯卡也意外了。 “差不多?!痹粕钫f,包括完成第一部 水壓驅(qū)動的軋機和鍛機的時間,水塔靠近底端的水閥和傳動機構(gòu)提供的動力比風(fēng)車要穩(wěn)定而且易控,至少100噸的水壓用于鍛造鎧甲簡直是大材小用,只要煉鋼的爐子夠大,在材料充足的前提下,云深整合流水線后可以在一個月之內(nèi)將一支千人以上的重甲騎兵隊伍裝備完畢。 “你想要?”云深問。 “難道你把它帶來還想賣給別人?”斯卡是認(rèn)真這么問的。 云深考慮了一下,“這個不太便宜?!?/br> “撒謝爾看起來很窮嗎?”斯卡不滿了。 云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說,“同等重量的白銀,或者十分之一重量的黃金。” 斯卡瞪著他,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如果全世界只有這么一套的話我還會考慮。” “那么五分之一重量的白銀,加上等價的生鐵和牲畜?!?/br> “……你也降得太快了吧!” 云深泰然自若,“畢竟這種東西不能當(dāng)飯吃?!?/br> “——你一定是得罪了遠東所有的匠師才逃過來的對不對?!彼箍ㄕf,撒謝爾的鐵匠雖然也在,不過他跟遠東術(shù)師的距離太遠,聽不到這種足以讓他吐血的發(fā)言。斯卡沒有繼續(xù)把價格壓下去,一來是遠東術(shù)師非常爽快,這個價格也確實足夠低,更重要的是來到撒謝爾的商隊不被允許向獸人部落出售“真正的武器”,換個說法,如果哪支商隊有渠道弄到這樣的貨物,他們甚至不必在撒謝爾停留,可以直接進帝都泰雅了。 在藥師幫斯卡把鎧甲解下來的時候,撒希爾的族長也湊了過來,他盯著云深,開口跟斯卡一樣直接,“術(shù)師,我撒希爾昨夜已經(jīng)跟撒謝爾重新合并了,應(yīng)該也有我們的一份?!?/br> “我聽聞撒希爾盛產(chǎn)海鹽,這次慶典活動也帶來了不少對吧?”云深說,“還有一套,你們用白銀加上海鹽來換?!?/br> 在撒謝爾和撒希爾都認(rèn)為完成了一樁很劃算的交易之后,云深繼續(xù)說道,“如果你們提供足夠的資源,明年春季我可以提供兩百套同類鎧甲?!?/br> 藥師的動作頓了頓,斯卡則是直直地看著云深,“如果我是你過去的君王,就算殺了你也不會讓你離開。” “我不受任何君王管轄,而且如果我想離開,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能阻攔?!痹粕顚λ⑽⒁恍Γ八阅銘?yīng)該好好地想要怎么留住我,斯卡族長。” 這個話題本該就此打住,不過斯卡總是在不恰當(dāng)?shù)膱龊虾闷嫘倪^剩,所以他追問了下去,“假如有人一定要這么做呢?” 范天瀾垂下的手輕輕抬起來,搭在了刀柄上,漠然的神情沒有改變,長睫下的瞳仁周圍卻如同日蝕燃起一圈細細的金環(huán),云深略一思忖,然后抬手對藥師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藥師只是遲疑了一下就走了過來,云深對他微笑了一下,用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托起藥師的下巴,垂下視線,語氣輕柔,“這么說好了,斯卡族長,比如今天早上那樣的爆炸,類似撒謝爾這樣的部落能夠承受多少次呢?巖石都抵抗不了的沖擊,如果是人類又會如何呢?” “……算你狠?!苯K于知道自己嘴賤的斯卡大步走過來把有點發(fā)愣的藥師拽了回去,“還有調(diào)戲老人算什么趣味?” 云深還是那種溫柔的笑容,“因為他長得比你順眼?!?/br> 因此在接下來云深向他告辭的時候,牙齒有點癢的斯卡表現(xiàn)出了十分的歡送態(tài)度。 回到那個陰暗而且空氣不流通的帳篷,完成了此次出行所有目的的云深也放松了下來,剛才交換來的東西白鳥他們會去清點?;叵肫鹚麄円恢笨嚨綆づ窭镆膊桓曳潘傻谋砬?,云深也非常難得地真心微笑了一下,白鳥的狩獵隊已經(jīng)轉(zhuǎn)職去尋礦了,青山和長昆他們都是技工小組出來的,所以這些年輕人都知道實際上這兩套鎧甲的成本有多少。 即使是最貪婪的商人也要驚訝的暴利……甚至有可能一直持續(xù)下去。 在云深思考的時候,范天瀾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天瀾,你今天做得很好?!被剡^神來的云深對他微笑。 “我什么都沒做?!狈短鞛憮u搖頭,頓了頓之后,他低聲問道,“你喜歡藥師那種長相?” “……???”云深與其說是沒反應(yīng)過來,還不如說是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白的,瘦的,小的,”范天瀾轉(zhuǎn)臉過來問,“而且有點年長的?” 云深笑了起來,“我只是因為藥師對斯卡族長來說很重要才那么做……而且他是附近唯一比我矮的啊。而且要說長相的話,天瀾你這種比較好。” “……”范天瀾看著他。 也許是受今天一直持續(xù)的“術(shù)師”這個偽態(tài)的影響,云深的目光比平時還要柔和,簡直像春天的泉水。 “我說真的,”他伸手在范天瀾的肩膀上拍了拍,“你確實是個超級大帥哥。” 作者有話要說:嗯咳,這里說一下數(shù)據(jù),范范的身高,跟云深筒子初見的時候是189,現(xiàn)在是193……這么變態(tài)的生長速度只有他一個,不過他不會長得很夸張啦,再長身材就變形了o(╯□╰)o。遺族男性的平均身高是172左右,云深筒子177,斯卡么是196,伯斯小白白是195。 藥師就是172…… 第92章 有胸懷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因為連串意外的影響,勇士選拔被一再延后,眼見嚴(yán)冬之前最后幾天的好日子已經(jīng)沒剩下多少,斯卡宣布暫時取消勇士選拔,改至來年春季再辦。至于剩下的時間,就全部用宴會和狂歡取代。 對這個決定有意見的狼人并不多,撒希爾那邊因為魔劍布拉蘭受傷和修摩爾·冰山復(fù)生之事,士氣受到很大打擊,較量之事自然不會再提起。而遠東術(shù)師并不喜歡過度喧鬧的環(huán)境,他用于代步的飛行器要等到風(fēng)向回轉(zhuǎn)之時才能使用,在此之前,他對撒謝爾周邊的環(huán)境更感興趣。 因為斯卡的原因,藥師并不在陪同之列,作為向?qū)Ш妥o衛(wèi)與這位術(shù)師同行的是伯斯·寒夜和另一位長老納吉·朝陽。 眼前視野幾無阻礙,不同于部落中流動紊亂,各種氣味混雜的空氣,這里的風(fēng)是不會拐彎的,大風(fēng)從諸人身后涌向前方的浩蕩水流,晴空與長河相映,天地上下空明。 云深在熱氣球上已經(jīng)見識到了這條水量驚人的河流,不過身臨其境還是有所不同。云深看了一會兒才分辨出對岸不甚分明的邊緣,在風(fēng)聲和水聲中,衣袍獵獵作響的他轉(zhuǎn)頭對范天瀾笑道,“我想起了故鄉(xiāng)同樣被稱為母親的另一條河流?!?/br> “母親河?” 云深點了點頭,“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這樣的景象了,甚至有一段時間,她每年都要不同程度地斷流。然而在過去千年以上的歷史中,那條河帶來的水患卻是令那片流域的歷任管理者都極為為難的難題。” 從遙遠冰川發(fā)源的水流一路匯聚至此,這條河已經(jīng)變成人力難以征服的寬廣,狼人們之所以稱之為“大河”,是想不到有什么名字能夠配得起它這樣的存在。河岸兩側(cè)沒有什么特別的風(fēng)景,至少在撒謝爾這一側(cè)只有準(zhǔn)備進入冬眠的草原,但空闊也是一種壯麗,極目所至景色蒼莽,遠山幾乎與天際相溶,撒謝爾部落是這片淺藍色的天空下唯一突出的景象,大風(fēng)帶著隱約的歡鬧聲吹了過來,喧囂也顯得飄渺。 唯一生動的只有這條河,遠而無盡,浩大綿長,它日夜奔流,無休無止,人類在它面前是渺小的,個體渺小,個體的感情也渺小,甚至于人類本身的歷史也顯得單薄。生命生生不息,歲枯歲榮,星球仍在轉(zhuǎn)動,星空仍在閃爍,人類則永恒在螺旋向上的曲線中不斷追尋著存在的意義。 “氣候的變化是一個原因,不過農(nóng)業(yè)灌溉,工業(yè)生產(chǎn),還有人類生活,這些在區(qū)區(qū)幾十年中迅速發(fā)展起來的需要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痹粕钭⒁曋铀?,那種深邃的青色說明上游的植被還保持得很好,“一個國家或者區(qū)域如果開始走上工業(yè)化道路,對資源的消耗將非常驚人,甚至超過此前歷史所有的積累?!?/br> “就我所見的資料,因此產(chǎn)生的創(chuàng)造也超過了過去歷史的總和?!狈短鞛懻f。 “代價是巨大而痛苦的,卻是為了爭取必須的結(jié)果。這是我選擇的道路,因為我只能選擇,也必然會選擇它?!痹粕钫f,“我的祖國用了差不多六十三年的時間,從一個虛弱的農(nóng)業(yè)國變成了世界最大規(guī)模的工業(yè)國,雖然歷史和環(huán)境都不同,甚至可以說兩邊毫無相似之處,我的能力和手上的資源也非常有限,所以現(xiàn)在無法保證將來能夠達到什么程度。但如果能夠集中起一部分人,為了這個目標(biāo)持續(xù)不斷地努力,最終能夠做到什么地步呢?” 范天瀾看著云深,陽光和波光映在他那雙隱匿著異象的雙眼上,也許是光線的效果,讓這個還未滿20歲卻已經(jīng)顯得過度復(fù)雜的年輕人在此時顯得專注而單純。 “無論前路上有多少困難,這都是值得去嘗試的?!痹粕钫f,“就算我未必能活到那個時候,只要遺族沒有滅亡,就一定有人能代替我看到那個未來?!蓖nD了一下,他又笑了起來,和平素那種缺乏棱角的溫和表情不同,他的笑容這次帶上了難得的鋒利味道,“而且,我不會讓遺族滅亡?!?/br> 藥師沒在這個場合可能是個遺憾,不過就擔(dān)當(dāng)陪客的伯斯和納吉來說,遠東術(shù)師和他的侍從前幾句話還能聽懂,不過隨著話題轉(zhuǎn)換他們也換了一種語言,發(fā)音方式聞所未聞,更不必說理解。 他們應(yīng)該沒說什么對撒謝爾不利的內(nèi)容吧,灰褐色毛發(fā)的長老納吉正在心里嘀咕,這時候遠東術(shù)師忽然問了他一個問題。 “納吉長老,要渡過這條大河前往帝都泰雅,一般是乘坐哪種船只?” “沒有船只,”納吉說,想了想之后他修正了這個說法,“不過有一種生活在水中的獸人,每年春季他們都會成群溯流而上,為大河附近的部落牽引木筏渡河。” “那么對岸是哪個部落的領(lǐng)地?” “是阿圖瓦的狐族。” 納吉等了一會才聽到這位遠東術(shù)師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沒有別的話了。接下來遠東術(shù)師在岸邊走了走,還抓起地上的泥土跟他那個侍從說些什么,這次他們倒全都用的通用語,然而狼人們即使聽得懂一部分的單詞,但它們湊起來的整句話依舊令除了那兩人之外的人全都抓瞎。 伯斯站在遠處,一路上和術(shù)師保持著他認(rèn)為適當(dāng)?shù)木嚯x,風(fēng)把氣味帶了過來,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部落里來了人。 來者請術(shù)師先回部落,因為修摩爾·冰山的宿體找到了。 雖然有兩種選擇,這位先祖閣下顯然并不愿意從胎兒開始他的第二次人生。在撒謝爾天生失心的狼人也是非常罕見的,如果沒有受到特別照顧,這種缺陷明顯的狼人連長大成人的機會也沒有。但命運既然已經(jīng)眷顧了修摩爾一次,似乎也不打算讓他因此半途而廢,把整個部落排過一遍之后,狼人們終于找到了一個條件合適的。說起來這位狼人能夠生存下來還跟藥師有關(guān),他在撒謝爾的地位雖說有斯卡的原因,根本上還是因為藥師是非常少有地同時懂得栽種藥草和治療大部分普通傷病。像他這樣的即使在人類世界也不算多,他在撒謝爾居住這么多年的作為有目共睹,即使這個連名字也沒有的狼人也受其庇蔭。 這是已經(jīng)承諾過的事,云深自然不會拒絕,而跟將修摩爾·冰山從靈魂到力量都從地底下解放出來的失血量相比,這次的轉(zhuǎn)移法術(shù)只能算作小意思。不過再怎么小意思也是要放血的,在云深跟斯卡合作的時候,范天瀾癱著一張臉,周身散發(fā)的氣氛即使是遺族的同伴也忍不住為之退避。 沒有出現(xiàn)什么激動人心的場面,云深只是用自己的血在斯卡的掌心和那個懵懂的狼人額頭畫上大小相同,花紋一致的紋章,然后斯卡伸手讓兩者重合,寄宿在斯卡身上的修摩爾就能通過這條通道前往新的身體。如果說有什么困難的地方,大概就是兩個圖案需要完全重合,而這種繪圖技巧不是那么好練的。 斯卡也只是在開始前有余裕去注意遠東術(shù)師的技巧,身體里被硬擠進另一個靈魂的感覺,就斯卡的感受來說那真是再惡心不過,然而分出來也沒舒服到哪去,斯卡感覺不到所謂的靈魂,但巨大的力量在短時間內(nèi)通過骨rou血脈傾瀉而出的痛苦是實實在在的,他咬緊牙關(guān),額頭上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當(dāng)躺在毛皮睡榻上的瘦弱狼人終于在他手下睜開那雙眼睛,總算結(jié)束這場煎熬的斯卡用右手抓住快要變成冰柱的左手,向后退了一步,藥師皺了皺眉,走上前去把他帶到一邊,一手握住他那只寒意襲人的左手,另一手按上他快要凝出霜花的肩膀,一寸寸舒緩他痙攣的肌rou。范天瀾低頭給云深的手指貼上了膠布,周邊一圈狼人看著慢慢支起身體的灰發(fā)狼人,一時無人說話。 “……新的生命?!被野l(fā)狼人顫抖著握了握手,吐出的字句雖然干澀模糊,但當(dāng)他抬起視線,對上那雙藍色眼瞳的人都知道,那個靈魂已經(jīng)居住在這里了。 “您的身體還有些虛弱,需要修養(yǎng)一段時間?!彼贡葼栭L老小聲說道。 修摩爾·冰山點點頭。 已經(jīng)完成了承諾的云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看差不多了就自行告辭走出帳篷,斯卡同樣功成身退,跟在云深背后甩了甩他還有點麻痹的左手,“這副身體的年齡是26歲,比老子還年輕的祖宗,嘖?!?/br> 云深沒有回應(yīng),斯卡也并不在意,繼續(xù)說道,“隔了兩百年,一個認(rèn)識的人都沒了,冰川狼族分裂了,裂隙關(guān)上了,夢魘也完蛋了,再來這幾十年生命還有什么意思?” 云深看了他一眼,雖然已經(jīng)離開了帳篷有段距離,不過嗓門大點的話還是可能被其他狼人聽到,“只要活著,人總會有想做的事?!?/br> 斯卡笑了一聲,“除非你那什么法外之血能讓薩莫爾·雷云復(fù)活過來,畢竟他死在戰(zhàn)場上,連尸體都沒留下整塊的……死之前至少宰掉了兩個裂隙魔族,也不算虧了。話說你明天走是不是,遠東術(shù)師?” 這個話題有點跳躍,云深回道,“只要風(fēng)向回轉(zhuǎn)?!?/br> “以后這個祖宗有什么地方想不開的,我就讓他到你那去?!彼箍ㄕf,“然后你們派個懂事點的人過來?!?/br> 云深想了想,“也可以。” “所以藥師我就不還給他們了?!?/br> 云深不緊不慢的腳步緩了緩,“哦?” 斯卡看向他,“你有什么意見?” 云深搖搖頭,語氣不見絲毫波動,“原來你還想過要還啊。” “……”斯卡當(dāng)然沒想過要還,甚至藥師也是遺族人這件事他確定了也沒幾年,不過看這個術(shù)師總是這副什么都不意外的模樣……斯卡總有那么點不爽快,“就這樣說定了。” “你倒是不介意?!?/br> 斯卡看著前方,說道,“有什么好介意,他給我的比從這里拿走的多多了?!?/br> “好吧,”云深點頭,“明年我也不介意給撒謝爾多半成優(yōu)惠?!?/br> 斯卡瞇眼看著他,不是為了那點優(yōu)惠,“你還想賣給我什么?” “那要看你們需要什么?!痹粕钫f。 來到撒謝爾的第四天,從東南方向吹來的和風(fēng)越見衰微,霧霾般的云氣漸漸籠罩了天空,帶著冷意的北風(fēng)一絲絲吹了起來。 “北極風(fēng)神將他的風(fēng)靈從天宮上放下來了,”斯卡望了望就在眼前膨脹起來的巨大熱氣球,對云深說道,“再次見面將是來年,不過白骨之爪下的冬季可不是好過的,你們做個死兩三百人的準(zhǔn)備?!?/br> “對此我們正在準(zhǔn)備,”云深說,對前來送行的眾多人微笑,“那么明年再見了,諸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