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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帶著淘寶去異界 第92節(jié)

    “是我?!北澈髠鱽硪粋€輕柔的聲音,云深剛剛回過頭,一只修長白皙的手就按上他的肩膀,將他一把推倒在沙發(fā)上,然后來人手一撐從沙發(fā)背后跳過來,這種驚人的運動能力云深只見一個人……或者說兩個人擁有。

    銀色的長發(fā)絲絲縷縷地籠罩下來,云深仰起臉,對上那雙金色的眼睛。

    “我一直等你來找我。”墨拉維亞低頭看著他說。

    第165章 最強父子檔預備

    “為什么?”云深問。

    “因為那個孩子很討厭我靠近你?!蹦S亞說。

    他們的重點好像不一樣,所以云深換了個說話方式,“您在這里過的不愉快嗎,儀祁陛下?”

    “墨拉維亞?!蹦S亞更正道,“他們都這么叫。”

    “墨拉維亞,”云深說,“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聽說那些毛茸茸的小家伙要打仗了,然后你派了不少人去那兒,”墨拉維亞說,“但是不包括我?!?/br>
    “……請你先讓我起來?!痹粕钐鹗郑p輕推了推銀發(fā)的美貌青年,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的談話礀勢。墨拉維亞給他讓了讓,云深從沙發(fā)上半撐起身體,前者一條腿半跪在他腿間,正用一種不知該如何形容的眼神認真地看著他,云深只有再向后挪一挪,好讓他們之間的距離看起來正常一點。

    “你的意思是,你也想過去?”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用這種方式申請。

    “我不是你們預備隊的成員嗎?”墨拉維亞問。

    云深一時沒有說話,知道墨拉維亞真實的身份之后,即使缺乏觀念如云深,也對怎么安置他感到遲疑。對外可以說墨拉維亞是天瀾的某位近親,不過聚居地的人幾乎每個都有自己的分工,把這么顯眼一個人閑置在旁確實有些醒目,最后選擇權(quán)交到了墨拉維亞手上,而他幾乎是沒有猶豫地選擇了預備隊。

    征詢過天瀾的意見后,云深同意了。

    這個安排說起來還是比較合適的,墨拉維亞是唯一在力量,反應,敏捷還有速度上能跟天瀾相比的存在,因為天然的種族優(yōu)勢,這些軍事訓練對他來說沒有什么意義,但他能配合天瀾的計劃,給那些年輕人當一位敬業(yè)的陪練教官。遵照天瀾那些計劃一一執(zhí)行的他大多數(shù)時候都把那些預備隊員折騰得夠嗆,墨拉維亞的外表有一種應該穿著繡金長袍站在華美殿堂中的氣質(zhì),對預備隊爬山涉水的訓練方式卻適應良好,更微妙的是,作為范天瀾這位冷面隊長唯一的親屬,墨拉維亞雖說在某些地方顯得似乎有點……不著調(diào),跟隊員們的關(guān)系反而算得上不錯,云深還見過幾次他和塔克拉一起行動的場面。

    只除了范天瀾。

    “我不行嗎?”墨拉維亞問。

    “不是這個問題。”云深說,“如果這是你的意愿,明天有一批物資要送到撒謝爾,你可以和他們一起去。只要說明你的預備隊身份,狼人會知道該讓你去什么地方?!?/br>
    得到許可的墨拉維亞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張臉長得太過分,以至于這個笑容讓云深都有點不能直視,明明是完全不相似的容貌,他還是忍不住想起了另一個人。

    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他還沒見過天瀾真正笑的表情,雖然他們之間的默契足夠云深隨時感應他的情緒變化,但跟同樣是二十左右的那些年輕人比起來……也許墨拉維亞的事是他至今唯一的任性表現(xiàn)。

    “那么——”云深想說墨拉維亞可以去休息了,對方也終于直起身,從沙發(fā)上下去了,不過墨拉維亞的下一句話讓云深跟著起來的動作停了下來。

    “我今晚可以跟你睡嗎?”

    “……???”

    “反正那個孩子現(xiàn)在不在這里,我想和你睡一個晚上?!蹦S亞的語氣是如此無辜,就像在說一件稀松平常得像平時吃飯睡覺一樣的事……睡覺。

    “……為什么?”云深只能這么問。

    “法外之血?!蹦S亞說,“因為這個,你身上有和我哥哥很像的氣息。”

    這個理由對墨拉維亞來說顯然足夠了,不過云深還是要拒絕,“抱歉,我不太習慣和別人……”

    “我有近百年沒見過我的哥哥了,他是這兩個世界對我最好的人,而我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他,”墨拉維亞又說,“我一直很想他?!?/br>
    “但是……”

    “在這個世界,只有你能讓我冷靜下來,你知道我的身體其實不太穩(wěn)定?!蹦S亞又說。

    “……”云深猶豫了。

    “一個晚上都不行嗎?”墨拉維亞小聲說,“我只有這么一個要求?”

    ——至少云深的床對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五的男人來說也不算小。

    分針在微小到幾乎聽不見的秒針走針聲中和時針重合到了一個刻度上,然后墨拉維亞睜開了眼睛。淡淡的月光照在窗外,只有些微光線透進來,在一片昏暗中,他的一雙金瞳就像在發(fā)光一樣分明,這個布置簡單的臥室里的一切對他來說和白天一樣清晰。

    他翻身下床,衣物摩挲的聲音沒有驚動任何生物。然后他走到這位人類術(shù)師沉睡的矮榻旁,坐在床沿,伸手輕輕按上對方的胸口。直接取血是更快更有效的辦法,但這樣不僅浪費,還會讓那個孩子更不愉快,畢竟連他都看得出來他對這位術(shù)師的重視。

    只有特地對象才能察覺的波動從掌下傳來,穿過人類的外形,一直向下深潛,直至進入某個莫可名狀的空間。繁復的法紋和咒文如具象化的鎖鏈在那里層層疊疊,回應著那陣波動,十三重封禁震蕩著,滑動著,在幻覺般細密輕靈的鈴音中,更多的法紋自虛空中浮出,在十三重封禁外纏繞覆蓋,形成一個新的半成形封禁。

    雖然不一定能持續(xù)多久,不過多一層保障總是好的。

    墨拉維亞收回手,看著那張線條細致的面孔,也許是沉睡的關(guān)系,這位術(shù)師看起來比清醒的時候還要年輕。除了長相和法外之血,這個人類在某些地方和他的哥哥的確有些相似的地方,那種對“異類”的寬容和溫柔,冷靜的頭腦和令人驚訝的才能,在對龍來說相當重要的時期能跟在這樣一位教導者身邊,對那個孩子來說會變成一段值得紀念的經(jīng)歷。

    只是可惜這種人物不能接受龍族的力量饋贈,只能再活幾十年,對龍來說,這段歲月實在太過短暫。墨拉維亞不太明白的是,明明同樣擁有法外之血,這位術(shù)師也表現(xiàn)出了他擁有的強大能力,以他所知的法則,黑發(fā)術(shù)師應該也擁有勝于他同類的笀命才對。不過思考這種問題從來不是他的長項,如果是薩爾夫倫——

    墨拉維亞強制自己停止思念。以他的性格,很少有什么情緒在他身上停留得長久,但在這個世界流浪的數(shù)十年間,在他從人類身上學到某些東西之后,他不止一次地后悔過,為什么當初讓那些叛龍死亡得如此迅速徹底。

    曾有人對他說力量能使你得到大部分你想要的,但不會是全部。自成年后墨拉維亞就不曾濫用過自己的力量,背叛卻讓他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

    窗外的蟲鳴像是感應到了什么,悄然間全數(shù)止歇,在這片籠蓋而下的寂靜中,巡夜的預備隊隊員頸后的皮膚一陣陣發(fā)緊,但在他們?nèi)鋫涞臅r候,那種莫名的感覺卻消失了,像一陣烏云忽然消散。

    墨拉維亞回到那張云深讓給他的床上,和衣躺下,然后閉上眼睛。

    第二天云深在固定的生物鐘下醒來,墨拉維亞也跟著起來,略加整理之后他就離開了。

    九點左右,向撒謝爾運送物資的車隊已經(jīng)整備完畢,準備出發(fā)。精靈路德維斯牽著一匹馬走過來,看看地上深深的車轍,又看向板車上用草氈遮得嚴嚴實實的東西,問道:“這些是什么?”

    精靈沒參與過預備隊的行動,他對他們訓練的認知還停留在力量和戰(zhàn)斗技巧鍛煉上,對這些散發(fā)著鐵和火的味道的東西完全不了解。墨拉維亞想了一會該怎么回答,然后他說:“也許你可以把它叫做‘雷神之錘’?”

    雖然單體來說沒有那邊世界真正的雷火法術(shù)那么強大,不過威力對人類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精靈怔了怔,他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武器,這些東西看起來分量不輕,不過對大部分由遺族人組成的預備隊來說這也許不算沉重。

    墨拉維亞看向精靈,“你也要去?”

    “我在這里的身份是一個醫(yī)師?!甭返戮S斯微笑道。墨拉維亞在哪,他就必須在哪,這是他的責任,雖然他不會阻止和妨礙這位龍族王者的任何行動。

    明亮的陽光照在連綿的帳篷上,不斷有成隊的騎兵,弓手和持刀勇士從營帳間的小道跑過,在各級百夫長和千夫長的呼喝聲中,這些戰(zhàn)士如溪流匯聚向遠處的陣地。塔克拉靠在木柱上側(cè)頭聽著帳外那些像踩在人的神經(jīng)上一樣的聲響——至少他已經(jīng)知道神經(jīng)是什么東西了,還把這玩意從生物身上親手挑出來過。這是他第一次參與上規(guī)模的正式戰(zhàn)事,不是部落間的爭端,和跟野獸搏斗更不是一個層面的東西,但他臉上見不到一點緊張的表情。

    細細的電流聲滋滋不斷,伯斯一身銀光閃閃的全身鎧,頭盔夾在腋下,看著調(diào)試電臺的遺族人,他問道:“還是沒有‘信號’嗎?”

    “沒有,伯斯千夫長。”

    “那就停止吧?!辈拐f。三天前他們就不能再聯(lián)系上族長等人,不過這種情況是族長行動前已有預料的,伯斯只能期望他們一切安好。沒有了他的引導者,他要面對的,是被交給他的戰(zhàn)場。

    陣前主帳內(nèi),阿奎那族長和兩族的千夫長百夫長們圍在一個沙盤前,看著遠東術(shù)師派來的人將代表虎族戰(zhàn)士陣列的草莖一根根插到沙盤上,在這個連一張簡易地圖都極為珍貴的年代,那些黑頭發(fā)的陌生人類居然在區(qū)區(qū)兩天時間里就做出來這種東西,技藝如何還是其次,這種觀察戰(zhàn)場的手段實在是他們想象不到的。

    所有或明顯或隱藏的偏見歧視都在這幾天消失無蹤,同樣是在這些人類的協(xié)助下,他們對敵人的具體成員,數(shù)量,武器和主將情況都有了相當程度的掌握,雖然在那遙遠的過去曾有一句話流傳到這些還未形成國家的部落中,這卻是獸人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了解對手像了解自己一樣”,至于能否“不管戰(zhàn)斗多少次都能得到勝利”,就要看實戰(zhàn)了。

    常用的戰(zhàn)術(shù)也不過那幾個,現(xiàn)在再商討已經(jīng)沒有意義,各人看著沙盤上的景象,不管那陰云般籠罩在頭頂?shù)幕⒆搴罄m(xù)部隊,他們現(xiàn)在能想的只有如何勝利。

    唯有勝利。

    一個高壯異常的身影從帳外走進來,伯斯環(huán)視一圈,“時間已到,諸位?!睅?nèi)眾獸人紛紛起立。

    “出陣!”

    用赭石染成的旗幟高高飄蕩在戰(zhàn)場上方,臨時搭起的祭臺上,撒謝爾和赫克爾的薩滿已經(jīng)擺好了祭品,伯斯大步走過來,他身后兩個狼族百夫長一人推著一個仍舊掙扎不休的虎人跟在他身后。伯斯走到祭臺前,兩名百夫長將俘虜往祭臺牲禮中間使勁按了下去。

    “獸神在上!天地可見!我撒謝爾與赫克爾摒棄前嫌,共御外辱,同進同退,不斬外敵,誓死不還!”

    伯斯在祭臺上誓詞,隨即到阿奎那族長上前,將同樣的話重復了一遍之后,兩族薩滿又念了一遍他們自己也未必懂的禱詞,然后狼人狐族兩名赤膊的勇士一左一右上前,高舉長劍,向下一斬。

    “什么時候才能開打?”塔克拉不耐地問。

    牛羊嘶鳴著倒地,兩個大頭也咕嚕嚕滾到土面,熱血噴濺一地。

    范天瀾看著遠處的虎族陣前,注視著那邊和此地相似的場面,和狼人們的祭旗儀式比起來,虎人薩滿的手法更激烈,他用手將心臟從狼人的胸腔里拽了出來。

    淋漓的鮮血被潑到軍旗和戰(zhàn)鼓上,然后由伯斯和阿奎那族長分別灑到列位百夫長和千夫長的戰(zhàn)劍上。

    虎人薩滿單手捧著那顆心臟,一邊擊鼓一邊旋轉(zhuǎn)舞動,祭臺下的獸人們舉著武器應和,范天瀾臉上神情一動,與此同時,一陣低沉的號角聲從他背后響起,然后是雷鳴般的呼喊——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來戰(zhàn)!來戰(zhàn)!!來戰(zhàn)?。。 ?/br>
    如是重復,除了塔克拉和范天瀾還是那副樣子,他們身邊的預備隊員都紛紛繃直身體,握緊了拳頭,心跳幾乎與那些沉沉的踏步聲同步,熱血在他們的血管中激蕩著,每人眼中都戰(zhàn)意沸騰——這是一個男人,一個戰(zhàn)士的本能!

    伯斯騎在白色的巨狼身上,揮劍前指:“向前,向前!踏平敵陣!”

    排在最前列的重甲騎兵縱隊向前奔馳而去,數(shù)息之后,又一列重騎跟上,三列輕騎跟隨在后,五列橫隊間相互間拉出數(shù)十米距離,偵察兵和部分輕騎夾在其中——接敵時重騎放慢,輕騎突前,以強弓長矛射殺對手后后退,如是再三沖鋒,兩百多年前薩莫爾皇帝帶領他的騎兵們馳騁在廣闊的草原上抵御裂隙諸族時,這是他們正面對敵最常用的戰(zhàn)術(shù)。

    虎族陣型與他們相似,伯斯緊盯著戰(zhàn)場,奔騰聲中,兩軍迅速接近,第一輪沖鋒,弓箭齊射,奧格部落第一橫隊騎兵紛紛落馬,撒謝爾亦有損失,卻較虎人那邊少得多。

    緊接著第二輪沖鋒。

    第三輪沖鋒之后就將是近身搏殺,狼狐聯(lián)軍這邊的后續(xù)隊伍已經(jīng)發(fā)出,預備隊這時候也應有所行動,他們的隊長范天瀾卻在此時伸出一臂,做了一個手勢,阻止了身后隊員欲圖跟進的腳步。

    近半年的刻苦訓練使預備隊隊員在看到隊長手勢的第一時間停了下來,塔克拉站直身,看著對面陣營上方,“臥槽。”他說。

    在虎人陣營的上方,原本空無一物的空氣像被一個巨大的火堆炙烤著,背后的景物都扭曲了起來,黑色的煙霧從地上升起,在空中糾結(jié)纏繞,漸漸形成了一副龐大模糊的猙獰頭像。

    一個俯視戰(zhàn)場的,怒目圓睜的巨大虎頭。

    第166章 越驕狂的反派掛得越難看是寫文定勢

    托格勒住座下的馬匹,看著戰(zhàn)場上的景象,這名年輕虎人的臉上現(xiàn)出一個呲著牙齒的笑容。

    “普達,這可真是令人興奮的景象。”

    “那是自然,”一個塊頭比他的坐騎還要高一個頭的犀族獸人用他甕聲甕氣的聲音回道,“耶魯里薩滿是無敵的。”

    從神像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的那一刻起,對敵人的影響幾乎是立刻表現(xiàn)了出來,大部分狼人和狐族先是為這副影像感到震驚,然后就開始慌亂起來,虎族的勇士卻早已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在對手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們毫不遲疑開始了反攻。

    戰(zhàn)馬蹄聲中,兩軍前鋒迅速接近,一改此前的攻守之勢,奧格部落的騎兵沖向撒謝爾的巨狼重騎,頃刻間雙方已短兵相接。口中喝哈作響的奧格戰(zhàn)士抽出短劍,策馬貼近那些動作僵硬的狼人,大力橫揮過去。

    托格瞇起了眼睛,看著那些身著奢侈盔甲的狼人一個個栽到地上,回想起領軍出行前族長父親給自己的囑咐,此時的他開始有些不以為然。什么帝國東南的支柱,繼承初代皇帝傳統(tǒng)的強大部落,灰色夢魘,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那是怎么回事?”他身側(cè)一名虎族將領突然說道,“他們居然……!”

    托格臉色一變,探身看向戰(zhàn)場,在他的視野中恰好有一頭狼人被掃下坐騎,在地上滾了兩圈的他躲過了馬蹄的踐踏,沒人給他再補上一劍,這名狼人從地上半跪起身,拔出長刀對著朝他直沖而去的一名鬣犬族人猛力一斬,鬣犬族身下坐騎頓時往前一栽,然后那個狼人搖晃著站起來,砍下了鬣犬族人的腦袋。受了些傷的灰色巨狼從他背后跑來,這名狼人重新翻了上去。

    這不是一個偶然的例子,那些被斬下狼背的撒謝爾人除非被直接刺中脖子或者臉這樣袒露在外的要緊部位,摔下去也不會受到嚴重的傷害,更重要的是這些爬起來再戰(zhàn)的狼人的武器,比穿著皮甲,只裝備了短劍和狼牙棒的奧格長和鋒利得多,被砍中的奧格勇士非傷即亡。

    “撒謝爾……”托格咬牙說,“給我抓一個家伙過來,死活不論!”

    伯斯板著臉看眼前的戰(zhàn)局,奧格部落的戰(zhàn)力不算特別強,如果是全由虎人組成的戰(zhàn)陣還會令人忌憚,現(xiàn)在卻是虎族和其他種族三七比,一開始的局面完全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但撒謝爾在斯卡這么長時間的領導下似乎忘了一件對一個部落來說本應相當重要的事,那就是一個得力薩滿在戰(zhàn)場上的作用。

    真正的薩滿不是如今撒謝爾這個連祭祀流程都未必記得清的架子貨,而狐族的薩滿也在幾年前那場兩族爭端中被斯卡宰了——他們的族長顯然特別討厭這種家伙。如今伯斯也很討厭,那個懸于戰(zhàn)場之上的巨大圖騰每每浮動著改變一個表情,都會給他的戰(zhàn)士帶來極大的壓力。它的存在就如同真實的神祗降臨,撒謝爾的勇士在它的籠罩下表現(xiàn)還算堅強,最初的驚嚇過后,他們在鐵和血中漸漸恢復了原先的強悍,而狐族受的影響卻大得多,當那個虎頭張開血盆大口,做出一個怒吼的表情時,甚至有人開始怯戰(zhàn)地后退。

    兩族聯(lián)軍的戰(zhàn)線出現(xiàn)了缺口,奧格部落的獸人一部分放棄了難對付的狼人,集中向那些薄弱部位猛攻,剛剛有所改善的亂局霎時再現(xiàn)弱勢。

    伯斯帶著他的巨狼向前走了幾步,猛然轉(zhuǎn)頭看向阿奎那族長:“這就是你們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