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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回長州時,褚暉幾乎驚呆了,這才明白祖父和小妹當初的諱莫如深是為了什么。而他猜到了聞斐會有大動作, 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對方的膽量如此之大, 動作如此之快。 若說褚暉一開始還因聞斐的慢待而生出了幾分不喜,如今卻不免有些慶幸。慶幸聞斐沒有登門, 也沒有將褚家牽扯進如此大事之中。 與此同時, 他對那位年少成名的大將軍, 也生出了更多的欽佩與擔憂。思來想去還是沒忍住,跑去了褚衡那里問策:“祖父,如今消息都傳開了,這般局勢聞將軍如何收場?。俊?/br> 褚衡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捧著盞茶看也沒看這遲鈍的孫兒一眼:“收場?為何要她收場?如今該想著收場的, 明明是那些被她抄了家的士族。” 聞斐可不是個老實人, 說查自己被追殺一事, 抄家時便只找這部分證據(jù)。如今被她抄了家的士族雖只是江南士族中的十之一二, 但天知道她通過抄家,到底拿到了多少世家違法的證據(jù)?而且如今聞斐大大方方走到了明面上,刺殺這種手段反倒不好使了, 盤根錯節(jié)的世家們豈不人人自危? 當然,聞斐此舉算是得罪了所有士族,將來朝野針對她的聲音必然不少。可那又如何呢?眼下該著急的是士族,而且褚暉大概忘了,長安那邊派來徹查江南官場的人,恐怕也不遠了。 褚暉經(jīng)祖父點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心中卻仍有隱憂:“既是這般,將來聞將軍恐怕也少不得世家針對。祖父,我看小妹對她頗是傾心,將來若真嫁了她,咱們也不能坐視不理……依您所見,屆時咱們可有法子幫忙周旋一二?” 褚衡聞言,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表情似笑非笑——到了這時褚暉竟還不明白,從聞斐決定對世家出手的那一刻起,她和褚曦的婚約便不可能繼續(xù)下去了??! 說實話,這般有魄力年輕人,做不成他的孫女婿,褚衡還是有些失望的。 嘆息一聲,褚衡忽然意興闌珊,也懶得與這遲鈍的孫兒分說了,便只道:“這事武威侯自有計較,且輪不到你來管。好了,你既愛讀書,就先回去好好讀書吧?!?/br> 褚暉雖不笨,但他的心思多半放在了讀書治學上,對于時政的敏銳顯然是差了一截。聽祖父這般說,他便知道自己定是哪里有犯傻了,以至于祖父都懶得與他解釋??上б粫r半刻他也想不明白,便只好行禮告退,打算回去之后再仔細斟酌思量。 回去之后,褚暉正巧遇見了來找他學習的李凌,一時沒忍住便將事情的始末與對方說了一遍。后者聽罷先是驚訝于聞斐的身份,接著竟沒怎么思量,便一針見血的點破了關(guān)鍵:“郎君,依我看,女郎和聞將軍的婚事,恐怕是不成了?!?/br> 褚暉微愣,下意識扭頭往褚曦院子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時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 褚衡所料不差,就在江南士族人心惶惶,還沒統(tǒng)一對聞斐是拉攏是反抗時,長安派來的使者便再次抵達了江南。這一回來的不是旁人,正是朝中以剛正不阿聞名的御史大夫,三公之一位高而權(quán)重。除此之外,廷尉也派了人同行,徹查貪腐。 聞斐得到消息,便馬不停蹄的帶著成箱的證據(jù)找了過去——這時畢竟不比現(xiàn)代,對于證據(jù)的獲取采納還有各種講究,這時的證據(jù)就是證據(jù)。無論你是偷來的還是搶來的,鐵證如山之下,該認罪伏法的人無論如何也逃不脫罪責。 廷尉的人剛來就收到這樣一份厚禮,自然很高興,御史大夫得知聞斐的作為之后卻有些無言以對。末了倒也沒多說什么,只對聞斐道:“大將軍,你還是盡快回長安一趟吧。” 聞斐答應(yīng)了,與廷尉的人交接過證據(jù)后也沒耽擱,翌日便還了長州那二百軍士,然后帶著自己僅剩的那些親衛(wèi)踏上了回長安的路……雖然她南下打著巡查軍務(wù)的名義,可事已至此又哪里還顧得上這些?想來消息傳回長安,陛下也會急召她回京,早幾日晚幾日根本沒什么差別。 她走得毫不猶豫,果不其然沒等離開江南地界,便收到了朝廷的快馬傳書——皇帝一連發(fā)了三道詔令急召她回長安,似乎怕她不肯聽令,一道比一道急。 聞斐接到詔令之后便加快了趕路的速度,南下花了月余才走完了路,她快馬加鞭不到半月便跑回了長安。而后一身風塵仆仆都沒來得及梳洗,徑自便往皇宮而去,求見皇帝。 皇帝接見得倒很快,他一身威嚴高坐殿中,原本擺出副要算賬的模樣,瞧見聞斐那風塵仆仆的樣子先是一怔:“你怎的這副模樣就進宮了?” 聞斐單膝跪在皇帝面前,答道:“陛下急召,臣不敢耽擱,回到長安便徑自入宮來了。” 皇帝聞言想了想,發(fā)現(xiàn)聞斐回來得真的很快,從她接到詔令自江南趕回還不足半月,當是日夜兼程而來。不過即便她聽話回來了,皇帝心中的惱怒也不曾減弱分毫,當下便瞪了聞斐一眼:“你還知道回來?朕還以為你在江南鬧得天翻地覆,舍不得回來了呢!” 聞斐被訓斥得微微低下了頭,也沒辯駁什么——許是受小將軍的記憶影響,她對跪拜之事倒沒什么排斥。但同時也因為小將軍的影響,面對這位帝王,她心中的畏懼比起旁人來是要少上許多的。 只是聞斐的平靜在皇帝看來,卻是桀驁不馴,于是他愈發(fā)惱怒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