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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聞斐付出的代價只是少許傷亡,以及手臂上一道流矢的擦傷……這點小傷她自然沒放在心上,草草處理過后,只等大軍休整完,便再次率軍西進。 然而聞斐沒想到的是,在初春時節(jié),西北冰雪還未化盡的時候,她的傷口感染了。 感染的傷口引起了高熱,一開始聞斐并沒有察覺,騎馬行軍時只覺頭腦有些昏沉。然后走著走著,她便從馬背上跌了下來,頓時嚇得親衛(wèi)們齊齊變了臉色。 聞斐摔了一跤,人倒是清醒了些,被親衛(wèi)們攙扶起來時還有些茫然。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可惜發(fā)著燒的人自己似乎感知不到有多燙手,還是一旁的楊七見了伸手在她額上試了試溫度,這才驚呼道:“好燙,將軍發(fā)熱了!” 聽到這話,聞斐下意識扭頭看了眼手臂上的傷,昏沉間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要說: 聞斐(看傷口):這是什么,這是我回長安的機會啊! PS:估計打仗的情節(jié)大家都不愛看,一筆帶過好了,然后還是長安見(阿褚去西北真不現(xiàn)實,不是不能,而是不會 感謝在2021-06-17 12:34:05~2021-06-18 12:41: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麻糬兒、馬雪、小二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半套套路 30瓶;Ax 20瓶;扣完腳舔舔 19瓶;胖雞蛋、荼蘼未了 10瓶;微光傾城 9瓶;27968822 5瓶;嘮嘮叨叨、倚歌、鳳凰花又開、火山啊火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0章 長安 傷口感染之事可大可小?;蛟S是傷口原本沒那么嚴重, 又或許是在現(xiàn)代見過了太多處理手段,聞斐一開始并沒有將這一點小傷和傷口感染放在心上。 然而傷情嚴不嚴重不由她說了算, 而是軍醫(yī)說了算,軍醫(yī)看過之后表情相當嚴肅。 對于醫(yī)者,人們總是報以尊重敬畏的,聞斐也不例外。她發(fā)熱燒得臉頰通紅,昏昏沉沉間也看清了軍醫(yī)的臉色,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問道:“我這傷如何,軍醫(yī)直說吧?!?/br> 軍醫(yī)想了想, 便說道:“軍中用箭少有淬毒, 但不知將軍有沒有聽說過, 北蠻人在用箭之前, 喜歡將箭頭插進沾滿了污物的泥土里。如此一來,即便箭矢射中敵人之后沒有射死對方,敵人也會因傷口惡化備受折磨,最后多半也難逃一死……” 話說到這里,營帳中的人齊齊變了臉色——其實他們與北蠻打的交道多了, 哪用軍醫(yī)提醒, 自然也是知道這些的。只是戰(zhàn)場上的流矢,誰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也沒人想到這許多。 聞斐抿緊了唇, 看了眼自己紅腫的傷口:“那我這傷可能治?” 軍醫(yī)為難,斟酌道:“卑職可勉力一試, 替將軍剔除腐rou重新處理傷口,但之后如何也難說。再則咱們西進行軍所攜輜重有限,藥材猶有不足, 或許將軍該考慮回返北州……不,北州的良醫(yī)和藥材也有限。為保萬全,將軍不如還是回長安去療養(yǎng)吧?!?/br> 其實軍醫(yī)這話說得都算客氣了,當初聞斐為了出其不意攻下漳合,帶著人馬急行軍幾乎沒帶什么輜重。他們吃的喝的都是攻下漳合后就地補給,普通傷藥帶的都有限,就更別提其他藥材了。如今行軍到半路,放眼望去不是荒漠就是戈壁,藥材更是一株難尋。 親衛(wèi)們即便不懂軍醫(yī)的為難,可聽他說要讓聞斐回長安療養(yǎng),便都明白了事情的嚴重。一個個都將目光投向了聞斐,楊七更是直接勸道:“將軍,回去吧,陛下也沒說此行定要建功?!?/br> 是的,皇帝并沒有定下攻伐的目標,事實上直到此時朝廷也沒將打仗的糧餉送來,而他們打到這里還是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的打法——雖然這樣打下來他們也沒有吃虧——如此一來,朝廷也沒有理由強求他們,之前打下的烏羥都算是白賺的。 聞斐心知肚明皇帝對自己的看重,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撐著昏沉的腦袋對軍醫(yī)道:“有勞軍醫(yī),先替我將傷口處理了吧?!?/br> 楊七等人聞言以為她不愿,還要再勸,卻被聞斐揮手打發(fā)了出去。 刮骨療毒不至于,可傷口感染后腐壞,剔除腐rou也是必須的。聞斐疊了塊布咬在嘴里,微微別過了頭不去看軍醫(yī)動刀,仍舊疼得滿頭大汗,險些沒哭出來。 若是動刀之前,聞斐還想著要不要拖延一陣,不讓自己借著受傷回長安的行為太過急切,也免得將來予人口實。等到軍醫(yī)替她將傷口處理一遍之后,她就不這么想了——直接動刀割rou真是太疼了。這年頭沒有麻醉劑止疼藥不說,連最早的麻沸散都沒有,動手術(shù)全靠硬抗! 處理完傷口的聞斐渾身大汗淋漓,就跟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她有些虛脫的吐出咬住的布,自覺這罪不能再受第二遍,因此決心立刻班師回朝,然后回長安療傷。 她傷勢都這般嚴重了,若有人還敢以此攻訐,她就提刀去給人割割rou,讓他們知道什么叫疼! *********************************************************************** 一別兩年,長安繁華依舊。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漫長行程,褚燁和褚曦叔侄倆終于抵達了長安。期間兩人走過水路,也改走過陸路,抵達長安時雖有些風塵仆仆,但卻精神抖擻少有疲態(tài)。 比起兩年前褚曦獨自帶著人南下,有褚燁同行的一路顯然安穩(wěn)了太多——兩人從長州乘船西行,船上掛上了褚家的族徽,一路暢通無阻再不見水匪之患不說,褚燁這個習慣了四處游玩的人還時常帶著褚曦上岸玩。等到兩人下船換了陸路,更是一路游山玩水,徹底將趕路變作了游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