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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害帝王, 這是重罪,又牽扯到巫蠱這樣的神鬼手段,也就無怪眾人諱莫如深了。于是一場朝會下來,皇帝殺了個人頭滾滾,殿中群臣卻連一個敢求情討?zhàn)埖亩紱]有。 等到一場朝會結(jié)束,不少人已是汗透重衣。 聞斐大抵是整場朝會中最淡定的那個了,她不僅沒有戰(zhàn)戰(zhàn)兢兢,相反站在殿上還有些走神——距離皇帝蘇醒過去三日了,距離祁太尉離開長安更是七日之久??烧f好了翌日就回城的舅舅卻到此時還不見人影,他沒回來,派出去的人也一直沒找到他。 如今朝野的關(guān)注都放在了巫蠱上,還沒人留意到這個細節(jié)??陕勳撑嗡貋砼瘟嗽S久,哪怕現(xiàn)在危機已經(jīng)解除,她對舅舅的擔(dān)憂卻不減反增。 或許該向陛下問問,舅舅到底被他派到哪兒去了? 整個朝會都分神惦記著這事,散朝之后聞斐就欲往宣室殿問個究竟。哪知她前腳剛踏出宣政殿的殿門,還沒來得及轉(zhuǎn)道,后腳就被人扯住了衣袖。 一道陌生的聲音在她身后喚道:“聞大將軍,等等,你且等等……” 聞斐止住腳步回頭一看,一身玄色官袍的中年人確實只能算眼熟,彼此間或許連話都沒說過兩句。不過好歹同殿為臣,聞斐仔細想了想,倒也想起了來人身份,于是微一頷首道:“是袁大人啊,不知喊住在下,是有何事?” 來人正是袁家主,論年齡他比聞斐年長,可論官職卻是聞斐比他更高。平日里他身為世家家主自有傲慢,今日卻難得謙遜起來,聞言忙松開聞斐衣袖道:“不敢。只不知大將軍接下來可有要事?若無事,袁某想請大將軍一敘,不知閣下可否移步?” 聞斐與他并不相熟,眼下還想著要去宣室殿問問舅舅行蹤,自然不打算與對方浪費時間。再加上如今巫蠱案還鬧得沸沸揚揚,她也不知對方目的,更不準備惹上一身腥。 也就在她準備拒絕的當口,忽然瞥見褚煜執(zhí)笏從袁家主身后走過,輕飄飄瞥了她一眼。 聞斐眼睜睜看著褚煜瞥過這一眼就走了,卻忽然福至心靈,原本到嘴邊的拒絕立刻就變了:“剛散朝,卻是無事,不知袁大人想與我說些什么?” 袁家主眼睛頓時就亮了。他是和聞斐沒交情,怕喊不來人,但現(xiàn)在聞斐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與他詳談了,接下來的事也就好說了。他笑瞇瞇又拉住了聞斐的衣袖,扯著她往宮外走:“走走走,自然是好事,這里人太多,咱們私下談去?!?/br> 反正舅舅離開長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陛下都不著急,應(yīng)當沒什么大事……聞斐這般想著,腳下便也沒有猶豫,從善如流的跟著對方走了。 ******************************************************** 長安酒肆里,袁家主親自斟了美酒遞給聞斐:“袁某與大將軍素?zé)o交情,今日貿(mào)然相邀,大將軍卻肯賞光。袁某有幸,敬大將軍一杯?!?/br> 聞斐還是頭一次見世家家主如此放低姿態(tài),心中一時驚奇不已。但她在外卻是很少飲酒的,尤其是面對并不熟悉的人,因此她接過酒盞之后卻并沒有喝。意思意思沾了下唇,她便開門見山道:“袁大人今日相邀,想來是有要事,不妨直言?!?/br> 袁家主邀請聞斐自然是有要事,但世家行事總講究個含蓄,因此本打算循序漸進。奈何聞斐看上去是個沒耐性的,這詢問一出,他到嘴邊的寒暄硬生生又給咽了回去。 在心里嘟噥了一聲“莽夫”,袁家主也沒變了臉色。話到嘴邊轉(zhuǎn)了個圈,到底還是選擇了直言:“自然是好事。袁某厚顏,是來向大將軍保媒的?!?/br> 聞斐心頭微動,端起酒盞輕抿一口,一時沒有接話。 正常來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是要與長輩商議的。只是聞斐情況不同,她父母早逝,現(xiàn)如今稱得上她長輩的除了祁太尉就是祁皇后或者皇帝。這些人一個都不好糊弄,在這當口給聞斐保媒,想也知道比直接跟本人提難度大多了。 袁家主因此滿懷信心找上了聞斐,卻沒想到方才還沒耐性的“莽夫”,這時反倒沉得住氣了。他默默等了會兒,也沒等到聞斐開口詢問,便只好自顧說道:“大將軍年紀不小,也該成家立業(yè)了。” 好在聞斐也沒真正冷場,終于接了話:“不知袁大人說的,是哪家女郎?” 袁家主見她肯接話,這才真正松了口氣,臉上笑容也真誠了許多:“婚姻是結(jié)兩姓之好,但也要兩情相悅才美。袁某說的女郎大將軍認識,還曾有過一段緣分……” 聞斐聽到這里,心跳驀地快了幾分,一雙點漆般的眸子定定望著對方。 袁家主此時才從她眼中看出幾分期待來,于是心中把握愈甚,表情也變得從容起來:“是陛下曾予賜婚的褚氏女郎,褚九娘。不知大將軍意下如何?” 是阿褚! 聞斐心中暗道果然,很想要維持鎮(zhèn)定,可眼中驟然迸發(fā)的驚喜卻無論如何也掩不住。她努力忍下唇角的弧度,眉眼間卻忍不住的神采飛揚,不自覺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袁家主將她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抬手捋了捋須,心中暗道一聲“穩(wěn)了”。 保媒拉纖這種事,原本是輪不到袁家主來做的,只是世家女兒矜貴,想要褚家主動找上聞斐提親是不可能的。褚煜當日在眾人的“勸說”下退了一步,同意了這樁婚事,卻無論如何不肯主動求嫁。世交們也體諒他不愿讓侄女被人看輕,于是袁家主便主動接下了這樁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