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情緒值波動：95……97……99……】

    【五條悟·情緒值波動：99……90……80……】

    逐漸平靜下來。

    “啊，真是頭疼啊?！?/br>
    五條悟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fā)，刻意變回平時吊兒郎當?shù)臉幼?，語氣中的復雜卻掩蓋不住。

    ——是杰，是本人。

    每種判斷都指向這個結果。

    他還注意到一點，杰說“夜蛾老師”，但夜蛾正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校長了。

    “杰，你的記憶是什么時候？”

    夏油杰表情還殘留著冷硬。

    “高專二年級?！?/br>
    “是嗎，那個時候啊……”

    冰藍色的瞳里浮現(xiàn)懷念，但現(xiàn)實沒有給五條悟懷念的時間。

    “兩種可能。”

    他豎起兩根手指。

    “你是高專時期的杰，從那個時候穿越過來啦。但是你也發(fā)現(xiàn)了吧，你的身體是個大人。所以這鐘可能，PASS?！?/br>
    “第二種可能，你復活啦！因為重傷，記憶回到了高專時期?！?/br>
    “等等，復活？”夏油杰忍不住打岔，“我死了嗎……未來的我？”

    五條悟點頭。

    話到此處，夏油杰生出一種無奈的情緒。

    “是哪個家伙這么大本領……咒靈？詛咒師嗎，Q……？”

    之前的種種、五條悟的反應……在腦海中串聯(lián)成線，構造出合理卻殘忍的答案。

    夏油杰瞳孔一縮。

    他看向五條悟，眼底一絲風中燭火般搖曳的希望。他希望對方能說出否定的答案。

    “是的?！?/br>
    五條悟證明了他的猜想。

    “——是我殺的。”

    夏油杰愣在原地。

    “杰是怎么復活的？”五條悟又問。

    “……”

    還沒處理好情緒，夏油杰笑容略帶苦澀，“我不記得了?！?/br>
    沒有供出巖永琴子的事，算是對她的一點答謝，和對這個世界一點微不足道的反抗。

    雖然他現(xiàn)在也有些迷?！?/br>
    “走吧，杰。”

    感覺太過熟悉，五條悟下意識抬手想和夏油杰勾肩搭背，在半空停住，最后只是往他肩頭一拍，“來高專一趟嘍?！?/br>
    擦肩而過的瞬間，他開口。

    “還有，我現(xiàn)在找到咯。”

    夏油杰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

    “……什么？”

    -

    夏油杰和五條悟走后。

    旁邊的甜品店。

    因為店內外光線原因，加上玻璃的防窺設置，夏油杰和五條悟并沒有留意店內。

    窗邊，女孩搖晃著少年手臂。

    “別走神呀太宰先生，這樣我吃不到啦！”

    太宰治投喂的勺停在半空，里面的黑芝麻冰淇淋化了快一半。聽到她的聲音，他下意識把勺往前送了送。

    巖永琴子嗷嗚一口咬上去，沁涼的甜味在口腔散開，心滿意足。

    她坐回去，攪動甜品杯里的白芝麻冰淇淋，化成乳白色的液體。

    不禁嘆氣。

    “我什么時候才能吃到太宰先生白白的液體啊……”

    “我知道了。”

    “什么？！太宰先生你的意思是可以——”

    太宰治偏轉過身盯著她。他們坐在窗邊，全程目睹了剛才那幕。

    “藥效不可能這么快過去……會碰上也太過巧合……”

    他的目光看透了一切。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布的局啊?！?/br>
    巖永琴子含著一口冰淇淋，笑容狡黠，“太宰先生在說什么呀？”

    小貓咪能有什么壞心思。

    小貓咪只是想完成任務罷啦。

    “你說過，這次任務要求是讓五條悟情緒值波動達到60。我的界面看不到數(shù)值，但我想，伏黑甚爾的出現(xiàn)，應該讓你差點就完成任務?！?/br>
    “于是你發(fā)現(xiàn)了關鍵……不，其實你早有這個打算。”

    “最開始一系列嘗試讓你發(fā)現(xiàn)，對付五條悟一般方法行不通。于是你想到了‘親手殺死的人再次出現(xiàn)’這個辦法?！?/br>
    “伏黑甚爾也是你用來測試的幌子吧。”

    真正的王牌是夏油杰。

    “夏油杰失憶算是意外，但不影響你的計劃，甚至還更方便。”

    饒是五條悟，對上以為已經(jīng)陌路結果發(fā)現(xiàn)失憶了的友人，也會驚駭不已吧。

    “剛才在高專，你發(fā)現(xiàn)這個辦法行得通后，就立刻讓妖怪喚醒了夏油杰，并cao縱了兩人的相遇?！?/br>
    伏黑甚爾消失后，五條悟就追出了咒術高專。妖怪里蹭腿怪一類的怪物也能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人的行進路線。

    太宰治垂眸，望著桌面的木紋。

    “所以你才會帶我來這里?！?/br>
    巖永琴子展顏一笑。

    “完全正確?！?/br>
    “作為獎勵，太宰先生可以摸我身上任何一處地方?！?/br>
    太宰治低低笑起來。

    “真是殘忍啊?！?/br>
    “你明明知道夏油杰的記憶停留在最美好的時刻，會產(chǎn)生悲劇，卻還是設計讓他們相遇……”

    再望過來，他的眼神仿佛刷新了一層。

    “這就是神明嗎?！?/br>
    不似人類。

    “太宰先生，你怎么可以把我說得有多無情一樣。”

    記憶再美好，現(xiàn)實已經(jīng)改變了啊。

    “夏油杰殺了父母，屠了全村，那就需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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