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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沫沫見到陌生人怔了一下,余笙撇了下嘴,對她這見到陌生人就膽怯的樣子有些無語,他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介紹說:“這是王阿姨?!?/br> 余沫沫明白過來,笑著喊人:“王阿姨好?!?/br> “好乖的小丫頭哦,”王阿姨很喜歡這個禮貌的小姑娘,忍不住看著她打開了話匣子:“我家的丫頭也和你差不多大,現(xiàn)在在老家念高一呢,你們課程很緊吧。” 余沫沫有些接不上話,畢竟課程緊不緊,似乎和她也是沒有多少關(guān)系的,反正都聽不懂。 余笙皺了皺眉頭,想要幫她解圍,但說出來的話已經(jīng)變了樣:“她成績好不好沒關(guān)系的,實(shí)在不行,繼承家業(yè)唄。” 余沫沫怔怔的向余笙的方向看過去:“哥哥,你在說什么?” 余笙話已經(jīng)說出口,再改口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吊兒郎當(dāng)?shù)哪闷鹱郎系囊还蘅蓸罚班邸钡囊宦?,可樂打開。 喝了兩口可樂,余笙忽然玩味的看著余沫沫說道:“別告訴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誒?”余沫沫是真的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余笙勾著唇角嗤笑了聲:“聽說老爺子臨走前,和奶奶說好,要把所有的東西留給你?!?/br> “……” 余沫沫愣住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的。 當(dāng)初爺爺臨走的時候,她因為生病在住院,而爺爺所在的醫(yī)院和她并不是同一所,所以她連爺爺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后來爺爺走后,大伯和二伯那一家也的的確確來奶奶家鬧過,當(dāng)時她在門外聽了一耳朵,只聽到了“遺產(chǎn)”“小丫頭片子”之類的話。 可奶奶卻什么都沒有跟她說過這些事的,難道,哥哥說的都是真的嗎? 爺爺他…… 她忽然開始難過起來。 余笙頓時被她的眼神給嚇到了,小姑娘的眼睛開始變得濕漉漉的,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余笙被嚇得連忙一屁股坐正了身子,趕忙說:“不是不是……哎臥槽,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哭??!” 余沫沫鼻頭一酸,有金豆子從眼眶里掉下來。 “臥槽!別哭??!”余笙已經(jīng)慌了神:“就算爺爺把東西都留給你我也沒興趣,你的就是你的,你放心啊,我們老四一家不會像老大老二那么勢力,別害怕,別害怕哈?!?/br> 余笙看到小丫頭片子哭,已經(jīng)暴躁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日,早知道不惹她了! 余沫沫忽然喊他一聲:“哥哥……” 余笙心虛的開口:“?。俊?/br> “我……” “我是想爺爺了。” 余沫沫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開口。 余笙頓時放下心來,想到他老媽黃桂香的巴掌,雖然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打他了,但是要是讓黃桂香知道他把小公主惹哭了,一定非打死他不可!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的哈……” “那什么,你沒有爺爺,還有我們嘛,我們也是家人,對吧?啊哈哈……” 余笙想了老半天,才憋出了這么幾句話。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安慰人,他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好傻。 誰知道小姑娘聽了他的話,竟然真的就止住了哭,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咧出了一個很傻又很甜的笑來。 余笙頓時覺得自己很像個二百五,這孩子這不記仇的性子是怎么養(yǎng)出來的? 余沫沫止住了哭,抽抽搭搭的說:“謝謝哥哥……” “您崩……崩客氣,都是兄弟?!?/br> 余笙說完,忽然想抽自己大嘴巴。 余沫沫:“……” 王阿姨已經(jīng)被兄妹倆這陣仗搞懵了,但他們說的又是家事,她不好插嘴。 “你們倆餓了沒有呀,太太去打牌了,今兒中午不回來了?!蓖醢⒁檀蚱屏藢擂蔚臍夥眨χ叽俚溃骸靶◇?,沫沫,飯已經(jīng)做好了,你們兄妹倆快洗了手去吃吧?!?/br> 余笙擺了擺手:“我不吃了?!?/br> 王阿姨:“誒?” 余笙又看著余沫沫說道:“你下午自己去學(xué)校吧,我還有點(diǎn)事。” 余沫沫怔道:“哥哥不去學(xué)校了嗎?” 余笙含糊的說:“跟人約好了,不去不合適?!?/br> 余沫沫只能點(diǎn)頭說:“哦……” 余笙回了他自己的臥室,沒一會兒就換了身衣服,出了門。余沫沫洗好了手,跟著王阿姨來到飯廳。 飯桌上有四個菜,還有一道烏雞湯。 王阿姨說:“你們這些孩子上學(xué)累,正是用腦子的時候,這時候就要多補(bǔ)腦子,多吃核桃,沫沫,你喜不喜歡吃核桃???” 余沫沫誠實(shí)的搖了搖頭:“不太喜歡。” 王阿姨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那也沒關(guān)系,多喝牛奶,多吃rou也是可以補(bǔ)腦子的?!?/br> 余沫沫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謝謝王阿姨?!?/br> 用過了午飯,余沫沫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午睡。 她想著休息一下,下午好有精神聽課。 然而卻因為方才余笙的話,讓她怎么都睡不著。 自從她七歲那年,爸爸走了之后,余沫沫便跟著爺爺奶奶一起住。 她記得有一年滬市下了一場難得的大雪,她那時候還在上六年級,爺爺步履蹣跚的拄著拐棍,來學(xué)校給她送羽絨服。 在她很小的時候,她一度在想,為什么爸爸走了,就連mama也不要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