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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真相錄 第45節(jié)

    薛玲玲依舊沒有說話,但同樣點了點頭!

    同牧子謙所認為的一樣,她以為她所做的不過是一場惡作劇罷了!

    第六十八章 殘花零

    出乎翎羽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出現(xiàn)了,根據(jù)薛玲玲的口述,安眠藥是她放的,并且她也認識那個網(wǎng)名叫做“you are mine”的人,她所做的一切同樣也是受到了那個人的指使。

    并且,最為主要的還是,在薛玲玲看來,她所做的這一切只不過也是一個惡作劇罷了!

    “這是怎么回事?”翎羽是在問薛玲玲,同樣也是在問著自己。

    站在牧子謙一旁的薛玲玲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她能夠感觸到,就在那一個瞬間,原本在牧子謙身上的視角,一下子就轉(zhuǎn)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將焦距凝結(jié)到自己身上的一點。

    “跟牧子謙一樣,我是在一年前認識了這個網(wǎng)名叫做‘you are mine’的人?!毖α崃衢_始闡述,決定不再隱瞞什么:

    “起初,我們就是普通的網(wǎng)友,聊著聊著就熟了起來,同樣因為一些原因,我也聽從了這個人的一些指示,為了自己的報復計劃,在來到這次藝術(shù)展之后,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安眠藥,按照那個人告訴我的攝入量,將早已磨成粉末的安眠藥撒入一塊蛋糕之中,之后在一樓時候,當我見到白玲瓏時,將蛋糕遞給她?!?/br>
    “身為白家主人白千峰的女兒,客人給自己遞上來的甜品,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應該不好意思拒絕吧,當我親眼看見她將蛋糕吃下去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知道已經(jīng)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隨后,當白玲瓏離開之后,我才去了二樓彈奏鋼琴?!?/br>
    薛玲玲一邊說,一邊看著眼前的翎羽:“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br>
    翎羽點了點頭。

    緊接著,薛玲玲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器,里面留有一些少許的白色粉末,里面余下的應該就是薛玲玲用剩下的安眠藥殘留。

    她將手中的瓶器交給翎羽,而這也不必繼續(xù)化驗,里面的白色粉末一定就是被磨成粉末的安眠藥。

    隨后薛玲玲接著說:

    “我真的沒有想要殺死她的目的,那種安眠藥的攝入量,我是經(jīng)過嚴格比對的,那個劑量最多只能夠讓人陷入沉睡,不能夠?qū)⑷酥滤?,可是我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觸碰到酒精?!?/br>
    “你難道沒有想過在這種場合上面,就算牧子謙沒有給白玲瓏送去紅酒,出于藝術(shù)展禮儀的象征,難道你保證她不會飲酒嗎?”

    秦戩質(zhì)問薛玲玲。顯然薛玲玲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我當時沒有想著那么多,只想著,如果薛玲玲沉睡的話,接近昏迷的話,一定會讓白千峰著急?!?/br>
    此時的薛玲玲額頭間已經(jīng)流出了幾顆汗珠,能夠看出她目前心中的緊張。

    翎羽在思考薛玲玲所說的話,看她的樣子并不像是在說謊,況且,她只是認為這是一樣惡作劇罷了,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后果。

    不過,剛才薛玲玲提到了,如果白玲瓏陷入沉睡昏迷的話,會讓白千峰跟著著急,這就說明薛玲玲的目標其實應該是白千峰,她是想要讓白千峰著急。

    而且,從一開始她就覺得薛玲玲有點不對勁,來到這次收藏藝術(shù)展的不是商業(yè)界的精英,就是著名公司的總裁,像是薛玲玲這樣的,僅僅是一名鋼琴教師的參與者,除了剛才提到的記者黃岳,再沒有別人了。

    那么一個鋼琴教師,她為什么會來到這次的收藏藝術(shù)展,她的目的在于白千峰,先前在二樓演奏的時候,她彈奏鋼琴的樣子。

    臉上充滿了各種悲哀和凄涼。能夠看得出她應該是受到了什么樣的打擊,借著鋼琴的演繹,將自己的情感融入進去,達到一種高深的境界。

    那么這個鋼琴教師和白千峰之間又發(fā)生過什么?翎羽直接問她:

    “你之前就認識白千峰吧!”

    薛玲玲抬起頭,看著翎羽,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問著翎羽,為什么她會想到這一點。

    “嗯——”薛玲玲點了點頭,不假思索的承認。

    “我想你們兩個之間,必然也有一段比較動人的故事吧,否則,你也不會想著要聽那個人的安排,將白玲瓏陷入沉睡,讓白千峰著急?!?/br>
    “況且,你只是一個鋼琴教師,一般不會來到這種場合,你來到這里也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吧!”

    翎羽的話如同針氈一般,刀刀鋒利,準確且兇狠!

    只見在牧子謙身邊的薛玲玲笑了一笑,似乎這個結(jié)果比自己的報復計劃還要令自己滿意。

    她的樣子,猶如在荒丘之上,突然盛開的一朵藍色的罌粟花,包含著毒液,正死死盯住那不遠處癱倒在地的琥珀!

    “你們覺得白千峰是個什么人呢?”薛玲玲突然發(fā)出聲音,聲音顯得有些沙啞,或許她腦海之中,那些不愿意想起的回憶,再度被圓了起來。

    誰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怎么去接薛玲玲說出的話。

    她咽了一口氣,將胸前的氣體盡數(shù)傾吐出來,像是在吞吐著一團團讓自己憤怒過的仇恨!久之,房間之中一直都是安靜的氣氛,沒有人敢去多說話。

    而薛玲玲也接著說:

    “我知道,在你們的心中,白千峰可能是一個商業(yè)界的精英,是一個好父親?!?/br>
    “可是!”

    她將自己的嗓音可以提高了一些,像是在強調(diào)什么東西:

    “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個禽獸!是個不折不扣帶著假意慈祥面具的畜生!”

    薛玲玲的眼中似乎還冒著火,熊熊的烈焰在她兩只黑色的瞳孔之中燃燒,她高高的鼻梁之上,兩行眼淚似乎已經(jīng)在上面交叉流過。嘴角之處,洋溢著悲哀與釋放的神情!

    “你們知道嗎?當初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薛玲玲眼淚又往外留了一些,聲音更加的沙?。骸澳莻€時候,他是我最傾佩的人,在一次商業(yè)活動中,我受邀請去為那場活動演奏鋼琴?!?/br>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城光市最出名的商業(yè)精英,白千峰!他在演說的時候,所說的人生價值觀,都是我之前所向往的,我敬佩他的能力,也很想跟他成為朋友,僅僅是普通朋友而已?!?/br>
    “我知道,像他這樣一般的人,一定有不少比我更優(yōu)秀的女人追他,可能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些我并不知道,也不在乎知不知道。我只能夠奢望著跟他成為朋友,僅此而已?!?/br>
    “而我更加沒有想到,當我上臺演奏自己鋼琴的時候,我觀察到,在臺下唯一一直都在注意我的只有他一個人,當我下臺的時候,他竟然主動找到我,親口跟我說,我鋼琴彈奏的不錯,他很喜歡?!?/br>
    “哦,對了,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彈奏的鋼琴曲,就是我剛才在二樓所演繹的那一首曲子?!?/br>
    薛玲玲看著眼前的翎羽,眼淚沒有停過,對其說道。

    翎羽看著淚流滿面的薛玲玲,她臉上的裝扮在眼淚的流淌下,已經(jīng)變得有些花,在濃妝所覆蓋的臉頰上面,兩條明顯的淚痕印在上面。

    她想,她可能已經(jīng)明白了為什么薛玲玲方才在二樓演繹鋼琴曲的時候,眼神中所透露出來的神情是那么悲哀。

    這一邊,薛玲玲接著說:

    “你們永遠也不能夠理解,當初在聽到他的賞識的時候,我心里面是有多么高興,他的年紀比我大不少,像那個年紀的人能夠聽得懂鋼琴曲的很少見,我們可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吧?!?/br>
    “不過,當初我并沒有太過深入的想法,可是你們知道嗎!到了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他是一支披著羊皮的狼,所有表面上的東西都是他偽裝出來的!”

    “之后你們發(fā)生了什么?”在楚明一旁的舒小冉問薛玲玲。

    “呵呵,對于一個禽獸來說,你覺得在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薛玲玲帶著布滿淚痕的臉龐,轉(zhuǎn)過頭,看著舒小冉,像是在反問她。

    “難道說是......”舒小冉不敢往下繼續(xù)說,同樣的一個答案,翎羽心中早已有了定奪,從聯(lián)想到薛玲玲演繹鋼琴時候的痛苦來說,就不難想象到在之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薛玲玲重新轉(zhuǎn)過頭看著翎羽:

    “沒錯,你們猜的是對的,當晚這場商業(yè)活動結(jié)束之后,白千峰和另外幾個商業(yè)人士進行了一次聚餐活動,當時在他的邀請下,我也跟著去一起陪同。”

    “可是誰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當晚在聚餐結(jié)束之后,白千峰飲酒過多,我將他送到酒店之后,本要離開,可是他卻突然拉住我的手,一把將我拉到床上!在夜幕拉下的時候,他野獸的本質(zhì)在月下完全暴露了出來!”

    “那個時候,我不過是一個剛出道的鋼琴老師罷了!可是我最寶貴的一次被他說拿走就拿走了!”

    “最可氣的還是,當?shù)诙焖菩研褋淼臅r候,意識到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呵呵,你們知道嗎,那個禽獸居然跟我說他已經(jīng)有了妻子,不能對我負責,但是卻可以給我一大筆錢!”

    “換作你們,你們會怎么想?這是在羞辱我嗎?我都已經(jīng)赤裸裸站在他面前了,他卻想用一把鈔票將我給打發(fā)了,換如果是你們的話,你們會原諒他嗎?”

    秦戩和翎羽等人都沒有說話。這種事情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去評定。

    “而我只是想要惡作劇,我說了,那個劑量的安眠藥不會讓人致死,只會讓人昏迷,殺人是犯法的這個我是知道的,你們告訴我,他給了我這么沉重的傷害,而我只是想要讓他著急,讓他生氣,這過分嗎——??!”

    薛玲玲在最后幾乎是將自己全部的聲音都爆發(fā)著怒吼了出來。她的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像是在祭奠自己已經(jīng)死去的深沉歲月!

    原本妖艷的花朵在一夜之間盡數(shù)凋零,成為在凌空之中一朵不完整的殘花,他日,盡管她身上再度盛開麗花,可其終歸只是一朵暴露在空氣之中的殘品!

    夜幕至,殘花零!

    第六十九章 幕后人

    倚靠在墻上的薛玲玲,就像是一個在路邊被人欺壓的一個小女孩一樣,兩眼之中,因為流過太多淚,飽含著太多的苦楚,猶如在街邊行走之時被弄得披頭散發(fā),不知所措。

    沒人能夠想象到,一個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女孩,和一個年齡在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之間會發(fā)生過這樣一段事情,至于一些詳細的過程,恐怕只有等待白千峰醒過來之后才能夠清楚。

    眼下,估計那個人,那個傷害過薛玲玲的人,現(xiàn)在還是沉浸在失去女兒的痛苦之中,正在昏睡,或許更多的可能是不愿意醒來。

    原本,薛玲玲是想要讓白玲瓏昏迷,奈何現(xiàn)在昏迷的卻是白千峰??墒前琢岘噮s是說什么都回不來了。

    而現(xiàn)在的薛玲玲,原本要通過白玲瓏報復白千峰的她,在看到白玲瓏就這樣在潔白床單上面的樣子,之后,她心里面又是不是痛快了不少。

    這多殘碎的妖艷之花,猶如在寒冬之中,被白色的風霜掠奪去稚嫩的花瓣,在頃刻間變得不再完整,似乎不大的風吹過,就能夠令其回想起那摧殘之日的痛苦,不堪的回憶寧愿永遠不要再回想起來。

    只是當他們在無意之中重新凝聚的時候,所映射出來的鏡像卻又是那么叫人心酸。

    可是,站在床邊的翎羽依舊在思索著,這一起案子看上去并不像是簡單的事情。

    剛才薛玲玲也的確說過,在她認為,這就是一件惡作劇,后果最多就是令白玲瓏昏睡,讓白千峰著急,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同樣的話,牧子謙也是這么說的,他所做的一切,也只不過是一個惡作劇罷了,只想要白玲瓏在眾人面前出丑罷了,他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朝著白玲瓏去的,可是卻沒有想要殺害她的意思。

    那么,最主要的那個人物,他們兩個剛才都提到了,自己之所以會這么做,是受到了一個網(wǎng)名叫做“you are mine”的人的指示,與其說是指示,不如說是受到了啟發(fā),給了他們一個報復的提示。

    這樣分析的話,就產(chǎn)生了一個問題,這個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說是單純的惡作劇的話,不會巧合到都是針對白玲瓏一個人。

    并且最主要的還是,這兩個惡作劇,在薛玲玲和牧子謙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們兩個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但是兩個人所做的事情,加起來的后果卻能夠?qū)琢岘嚱o致命。

    這顯然并不是巧合,并且,他從幾個月之前開始聯(lián)系牧子謙,甚至是在一年前開始就找到了薛玲玲,跟他們建立網(wǎng)絡上面的好友關(guān)系。

    這很明顯就是他在這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在牧子謙和薛玲玲身上所發(fā)生的事情。并且可能在那個時候就有了這樣一個計劃。

    白家的收藏藝術(shù)展按照以往的慣例,每年都會進行,只不過日期并不確定罷了,但是每年也差不多都是在這個時候,并且在收藏藝術(shù)展正式開始之前,至少會一個月前就通知到位。

    讓一部分人提前做準備,確保到達這里參加藝術(shù)展的人數(shù)。所以這個人也有足夠的時間提前進行準備。

    那么這個人究竟是誰,他和白玲瓏之間又發(fā)生過什么事情,要用這種借刀殺人的方式殺掉白玲瓏,并且,在其死亡之后還要將其剝?nèi)ト淼囊挛?,擺放著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個尚未出生的嬰兒一般。全身赤裸,像是在渴望著什么保護。

    對了!

    想到這里的翎羽,突然又再次想到了一點,她同時問面前的薛玲玲和牧子謙:

    “我問你們,你們所做的事情,除了那個人叫你們做的之外,再沒有別的事情了嗎?”

    牧子謙和薛玲玲同時搖了搖頭,顯然什么也不知道。

    薛玲玲在翎羽說完之后,對其說道:

    “在藝術(shù)展開始的前幾天,我和那個人又進行了一次聊天,他提到了在之前白千峰傷害過我的事情,你們也知道,那是我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br>
    “所以,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人是怎么知道我和白千峰的事情的,但是這個話題我也想著快點結(jié)束,要知道這一條傷疤即使愈合了很長時間,但是只要稍微一用力它就會很快流出鮮艷的血色。”

    “我在一開始并不表明我的態(tài)度,可是他卻跟我說,他也很痛恨這種事情,并且最看不起這種男人的行為,于是他就給我出了一個主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