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jian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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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這一覺睡了很久,醒來時她人已在醫(yī)院病床上躺著。 頭頂?shù)纳錈艄饩€太過刺眼,她伸手擋了擋,模模糊糊瞧見床邊高大的身影起身,屋內(nèi)瞬時昏暗了些。 “姜元,你醒了,感冒嚴(yán)重也不說聲,幸好人沒什么大礙。”男人走過來俯身貼了貼她的額,“總算退了燒。” 姜元愣愣盯著這人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臉,半天沒回過神來,她完全沒什么印象了,也不知道怎么會突然暈倒。 她記得自己感冒還好,并不多嚴(yán)重的,難道是在路邊吹多冷風(fēng)的緣故。 姜元忍不住扶額,傅景城順勢攫住她的唇輕咬了下:“姜元,你剛才嚇到我了,怎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br> 她臉頓時羞紅了,卻沒有推開他。 兩人睡過那么多次,她閉著眼都能想象出這人脫光衣服的樣子,這會兒竟還會因為他的一個吻而心悸不已。 姜元側(cè)過身,臉埋入枕間,她知道自己完了。 明明清楚傅景城不是什么善茬,這人危險得很,可每一次都是如此,他稍微主動些,稍微示弱,她幾乎馬上就繳械投降。 姜元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男人眸中笑意一閃而過,站在床邊道:“醫(yī)生開了藥,一會兒就能走,我去辦理下手續(xù)?!?/br> 她又氣惱又無力,悶悶應(yīng)了聲。 姜元又跟傅景城回了萬仕嘉園,那地方在市中心,離醫(yī)院也近。這會已是凌晨兩叁點,傅景說什么都不肯再讓她回去。 “姜元,我真的不放心你?!蹦腥藴芈暤溃跋葘⒕鸵煌?,其他明天睡醒了再說,嗯?” 姜元看向他,男人一臉倦色,頹靡不振得厲害,大半宿他跟著,肯定沒休息過的,她想再折騰,輕點了點頭:“好?!?/br> 她有好些日子沒來過他的地盤,當(dāng)時她好些東西還留在這兒。 傅景城先進屋,遞了雙拖鞋過來,粉色鞋面上傻傻的大頭熊正沖她咧嘴笑,與他腳上的是一對,還是上回她跟尤菲逛街時候買的。 “你先去洗澡,衣服還在柜子里,我給你泡藥?!备稻俺窃诖永锓藭?,仔細(xì)看著藥盒上面的說明書。 他這么自然,像兩人原本就住在一處,沒有過齟齬,弄得原本局促、拘謹(jǐn)?shù)慕膊挥勺灾鞲潘闪诵?/br> 在那夢里,他們結(jié)婚十幾年了都。 姜元猶豫了好一會兒,她道:“傅景城?!?/br> “嗯?”男人頭都沒抬,將幾種藥都取了出來。 “之前我話還沒有說完?!苯匦抡砹讼滤季w,“你說我同林楠……可是在夢里根本沒有這回事。我這個妻子,連跟你吃頓飯都要提前預(yù)約。就算我們都在家,除了在……床上,你一天跟我說不到五句話。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跟我結(jié)婚,我們在一起十多年,我想要個孩子,可你跟我商量都沒有,原來早就自己去結(jié)扎了?!?/br> 姜元抹了抹眼角,連她都覺得莫名其妙,分明只是個夢,她怎么還哭上了:“夢里我期待了很久,一直當(dāng)自己身子有什么毛病。自己愛慕多年的丈夫便是這樣對待自己,我很難過,向你提出離婚……不知道你怎么突然……” 姜元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原先站在桌前的男人驟然怔住,“啪”的一聲,手上藥全掉了。 他愣愣盯著她半晌,瞧得姜元渾身不自在,她攤手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不過夢也做不得數(shù)?!?/br> 傅景城一直沉默著,臉上神色竟猙獰了瞬,姜元看見,還當(dāng)自己眼花。 下一刻,她已叫男人摟住,他單手脫了她的寬大羽絨服,低頭在她頸間磨蹭,雙手扣著她的腰肢,又去親她的臉,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她,他低聲道:“姜元,你說的對,只是夢而已。” 他如何都想不到,會這般諷刺。 從來就沒有什么jian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