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人都對我意圖不軌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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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輕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彼鹗?,將她散在額前的發(fā)撩到后面去。 阿璃掃了他一眼,清淡的眼眉在霧氣里有種禁欲般的撩人。乳白的水汽不斷拍在他身上, 他膚色本來就冷白如玉,水汽凝結在頭發(fā)上,混成一滴滴水珠滑向下顎,再順著脖頸的線條一路往下,流下一條淺淺的水痕,直到滑到衣襟里再也看不見。 “我們去中間?!卑诐捎靡恢皇直酃醋∷难?,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腿將她抱起來。 身體驀地一涼,阿璃連忙抱住白澤,身體不由自主向他靠過去,“去中間干嗎?中間不是水更深嗎?” 白澤道:“中間有坐的地方?!?/br> 阿璃睜大眼,“那你不早說?” “我早說有什么用呢?”白澤笑著說,“你不會游水,還沒到池中央就沉下去了?!彼麑⒘Х畔氯?,阿璃站穩(wěn),水蔓延到她胸口,果然中間的水最淺。在她身后還有一道延伸出來的玉石板,坐上去,水剛好蔓延到了肩膀。 白澤在她對面坐下,見她被熱乎乎的水汽熏得白里透紅,宛如芙蓉面,心里喜歡,忍不住伸手摸她的臉。 阿璃剛要說別亂摸,就見他頭頂的小花悄默默冒出來,一片黑花瓣緩慢地變成灰色,她立刻乖乖仰著臉讓他摸。 白澤的手指修長有力,力道輕佻,摸過的地方無不酥麻。隨著那只手越來越往下,阿璃抿緊了唇。衣衫很薄,她很清楚的感覺到,粗糲的指腹滑過肌膚帶著身體一陣陣顫粟。 少女的鹿兒眼里漸漸氤氳出一層水汽。白澤輕垂下眼,手指停留在她腰上,指腹似有若無的摩挲著。 松林的外面,王長老正陪著蘇家父女在大殿坐著。 “蘇掌門請稍待,我剛才還見掌門在這里,估計去后殿忙什么事了。很快就會回來?!?/br> 蘇敏德笑著說,“不妨事,我們等等就是了?!?/br> 待客本來需奉上天山的雪蓮水,但是白澤從不待客,他自己也只喝冰泉水。王長老無法,只得自己下山去取。他一走,大殿頓時只剩蘇家父女兩人了。 蘇雨柔心浮氣躁,站坐不寧,眼睛老往殿后瞟。那股桃子香讓她難受至極,總覺得散發(fā)香氣的地方藏著令人厭惡的東西。 “爹爹,這里太氣悶,我去院子里走走?!?/br> “還是不要了,”蘇敏德道,“畢竟是別人家,不得主人允許怎么好隨意亂走?若是撞上白掌門豈不又要說我教女無德?” 蘇雨柔道:“爹爹放心,白澤幾次三番對我無情,我已對他沒有戀想了。天下好男子那么多,我再找一個也不是難事。” 蘇敏德笑道:“你這么想就好。唉,我之前很看好白澤。他感情專一,實屬罕見。原想著他找不到他的青梅,等他喜歡上你,必然也會像對待青梅一樣的專一。” 鼻腔涌入的香氣讓蘇雨柔越發(fā)煩悶,她干脆站起來打斷父親的話,“好了爹爹,我不想聽這個,我要出去走走。” 蘇敏德只好擺手,“去吧去吧?!蹦睦锞蜌鈵災??這大殿敞著門,風雪呼呼灌,他還覺得冷呢。 蘇雨柔轉身走出大殿,腳步輕快地往香氣濃郁的地方走去。 松林間布滿積雪,虧得她身體輕盈,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很快就靠近了溫泉池。這里的香氣已經濃到不行,冒出的簡直不是溫泉水而是桃子濃漿。 蘇雨柔停下腳步,瞇著眼朝池中望去。只見一男一女對坐在池中,一個穿著白衣,一個穿著銀紅色的衣裙。那背對著她的少年不用看一定是白澤,隔著重重松林她也能感覺到他周身縈繞的涼薄之色。 而那面朝著她的少女,一張芙蓉面不正是她要道歉的阿璃嗎? 雖然那兩人都被桃子香包圍著,奇異的是她一下就分辨出,這味道是阿璃發(fā)出來的。這種篤定就像刻在她血液里一樣,不需多問一眼就能得到結論。 蘇雨柔咬著銀牙,看著白澤不知怎么惹到了阿璃,阿璃伸手去擰他的臉。明明她從小錦衣玉食,父母兄長疼愛,此時還是生出一股被人拋棄的感覺。 少女原本美麗的臉被香氣刺激的扭曲,心中甚至冒出一個猙獰的想法,那只潔白纖細的手,如果不是摸在她的臉上,那還不如砍下來。 池中春色無邊,蘇雨柔又定定看了他們半晌,緩慢地退了下去。 等她回到大殿,王長老還沒回來,父親正仰著頭欣賞墻壁上幾千個水囊,“別人都掛壁畫,白掌門掛水囊。奇怪的是,他這樣掛上去卻有一種野性的美?!?/br> 蘇雨柔沉默不語地在蒲團上坐下,蘇敏德看了她一眼,“道完歉回去你就閉關吧,我們蘇家祖?zhèn)鞯男姆阋膊缓煤脤W。你看看仙門百家,哪家的千金一百年過去了還是一環(huán)?” * 阿璃坐在水池里,感覺水對她格外親和。它們歡快地抱著她,不斷地把力量往她身體里擠。隱隱約約她看到自己一向灰突突的水靈根,突然煥發(fā)出奪目的光彩。 白澤注意到了她的異樣,伸手按在她眉心,探入識海查看。少頃,他翹了翹唇角,“你是仙品水靈根,水見到你自然格外親近?!?/br> “親近有什么用?”阿璃的視線離開識海,她怕惹來瘋批紙片人,一點都不敢碰水。畢竟瘋批紙片人除了無腦砍的,還有智慧型的。他們會蟄伏在她左右,防不勝防。 “你若怕碰水就到我這里,你一上來,我就封山,再清凈不過。我也是仙品水靈根,我走過的彎路,你都不必走。以你的資質,用不了多久就是二環(huán)?!?/br> 阿璃心不在此,她掛念緋羽的下落,一心只想上九天看看。先前不敢問,是因為她消失了幾天,怕白澤怨氣未消。對方再聽到她問緋羽,一氣之下所有花瓣都黑了。現在見他心態(tài)平和,遂小心地問:“什么人可以登上九天?” 白澤漫不經心地說,“破了十環(huán),便能羽化登仙。成仙之時,天門大開,走進去便是九天之上?!?/br> 阿璃微微一滯,十環(huán)才能上九天嗎? “你問這個做什么?”白澤笑著問,“想成仙嗎?這可不行。如今的天界詭異多變,早已不是那個遍地上神的九重天。數百年來,凡是破十的人,都下落不明?!?/br> 阿璃垂了垂羽睫,心里更是忐忑。她原本以為緋羽就像回家一樣,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但是現在看來,他也跟那些破十的人一樣,上了九天便下落不明。 “怎么了?”白澤伸手捏捏她的下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阿璃沒法求他破十,那樣太過自私了。她勉強壓住心神,笑著說,“沒什么?!?/br> 白澤自然不相信她的話,正待詢問,突然聽見傳聲石里王長老大聲道,“掌門,你去哪了?蘇掌門在大殿等你半天了?!?/br> 白澤微微斂神,朝阿璃伸過手去,“我去大殿看一看,你在殿后等我?!?/br> 阿璃將手放在他手心,一股白色光芒瞬間席卷全身,衣衫立即干爽,周圍的泉水若有若無地拍著她,卻一點水都沾不上。 白澤把她抱上岸,把剩下的衣衫裹在她身上,轉過身約莫她整理好,這才拉著她的手將她送到殿后,自己則朝前殿走去。 阿璃自己待在后殿,她心中有事,沒有注意身側有書架。衣袖帶下一個卷軸,發(fā)出“啪”的響聲。她俯身撿起來,手指勾到了絲帶,一下子就把卷軸挑開了。 卷軸一端滾著落在地上,徹底打開了全貌。暈黃的紙面上,一個人站在峰頂,俯身在地上畫著一個血色的符咒。在他身邊,一道金光做的門緩緩打開,里面云氣繚繞,似有仙鶴翩飛。 在畫卷的一段,還用毛筆寫著一行小字。阿璃仔細辨認了一下,似乎有兩個字是九天。 “看這個做什么?”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卷軸抽走,她抬起頭,卻是白澤站在她身前,也不知什么時候進來的。 “這是我年少時收的一個古術。那時做夢都想上九天,便對這種歪門邪道很感興趣?!?/br> “這個東西可以上九天?”阿璃心臟狂跳。 “也許吧,”白澤漫不經心地卷著卷軸,“我沒試過。這種邪術就算可行也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阿璃抓緊時間把血色的咒符記下,問,“你不是去前殿見蘇掌門嗎?怎么突然來這兒了?” “就是上回秘境的事,蘇雨柔登門道歉,你去聽聽,看消不消氣?!?/br> 阿璃道:“那件事啊,我早就不在意了。”她歪頭想了一下,“也行吧,就算徹底了結這樁事吧?!?/br> 大殿的另一邊,蘇雨柔聞著越來越濃的桃子香,垂下眼,神色莫辨。 第49章 阿璃穿著半見黃的衫子, 白色的裙子,站在那里就像一株綻放的黃色風鈴花。蘇雨柔飛快地瞟了她一眼,便垂下眼簾, 遮掩住復雜心緒。 “那日是我不對,我不該撇下你自己逃走。若不是你打開了山洞, 我們都會死在那里。但我跟她們一樣,因為太害怕水麒麟了,就沒有回頭拉你。我離開秘境還在想, 如果我伸手拉你一把, 是不是我們都能逃出去?幸好你沒有事,不然我一定會后悔終身的。” 蘇雨柔被桃子香攪得心煩,看到阿璃和白澤并排站著心里更煩。幸好她來之前把道歉的話寫了一遍,這會兒流利地背出來, 任誰都看不出她早就心亂地像一鍋粥。 蘇敏德道:“回去戒驕戒躁,再不可犯了。別忘了仙門一家親,我們本就該互幫互助,切不可學那中小家子氣, 在秘境里搞不正當的小手段。” 白澤微扯唇角,知道對方在含沙射影說他在秘境里按攝影石。 蘇敏德又道:“小女還備下了一份薄禮, 是花月丸。這個對于水靈根、木靈根在修煉時有增進修為的功效?!?/br> 蘇家屬于木靈根,這個藥丸是他們祖?zhèn)鞯拿胤?,只在家族內部? 從不給外人。 蘇雨柔從戒指里取出一個扁木匣, 遞給阿璃,“花月丸并不是顆顆飽滿,所以我親自挑選,每一粒都是佳品。這匣子里有六十粒, 你都收著吧?!?/br> 阿璃搖頭,輕輕推開匣子道,“這個就不必了,你自己留著吧。” 蘇雨柔臉色微變,手里的匣子頓時像燒紅的鐵一樣燙手。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蘇敏德立刻把匣子拿回來。 花月丸原料復雜,很難煉制,本家子弟一個月才能領一顆。他本來讓雨柔準備十粒就可以了,沒想到她竟然拿出六十粒。聽得他嘴直咧,幸虧對方不要,不然他真心疼死。 他轉身對白澤道:“白掌門,你要求的事我做到了,你是不是還忘記點什么?” 白澤笑著說,“攝影石嗎?原本就沒那東西?!?/br> “沒有?”蘇敏德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 白澤道:“自然沒有。秘境又不是我天山派一家的,我往里放攝影石,萬一攝入一點不該知道的東西,豈不是成為大家的公敵?” 蘇敏德臉色變了變,“那你告我有?” 白澤目光又輕又淡地落在對方臉上,“蘇掌門愛女心切,不用這個辦法,蘇掌門也不肯上門道歉啊。那我的……我門下弟子豈不白挨欺負了?” 蘇敏德瞪著眼看了白澤半天,他不覺得自己女兒理虧,反覺得白澤多事,也不知是在討好哪個小妖精。 他咬牙切齒地笑了幾聲,“行吧,白掌門算無遺策,蘇某佩服。但人心啊,可不是算來算去就能稱心如意。但愿白掌門這一生不要被人欺,被人騙,被人辜負?!?/br> 白澤很輕地笑了一下,“倘若我被欺被騙被辜負,那我定十倍地欺負回來。都費了那么大心力了,不稱心如意怎么行呢?” 蘇敏德說不過白澤,哼哼了兩聲轉頭對蘇雨柔道,“我們走?!?/br> 蘇雨柔沒說什么,她被桃子味熏得暈乎乎的,父親說走,她立刻就跟著走。 走到大殿外蘇敏德將扁匣子塞給了她,“你倒大方,六十粒說送就送出去了。好在對方也知輕重沒有收,不然回去你娘錘死你?!?/br> 蘇雨柔低眸看著匣子,心里一股火氣冒出來,“啪”地丟在地上。月白色的小丸子頓時撒落一地,“她不要的東西,我就要收嗎?” 蘇敏德看著滾落一地的小丸子,頭都要炸了,忙蹲下?lián)欤瑲獾每跓o擇言,“你娘回去必捶你,你等著吧?!?/br> * 蘇氏父女走后,阿璃纏著白澤說話,就是不提下山的事。眼見天色越來越暗,白澤將大殿里的燭火一一點燃,頓時像喚醒了數十顆小星星。 “我叫人送飯上來,你在我這兒一起吃吧?!?/br> 阿璃坐在他的書案后,手里捏著剛吃完的糖紙,心里盤算著如何能合理地留在這兒過夜。 那副畫卷已經很明白了,峰頂畫符。天山只有一座峰頂。若想試試登天之術好不好用,那就只能在這里。 一時,送飯的小童子上了山,白澤立刻去將食盒接過拎進來。 阿璃看他擺飯,心道,原來掌門吃的與我們一樣,也是簡單的胡餅、煮菘菜和湯。 白澤將最后一個食盒掀開,里面有一碗珍珠小圓子。一粒粒糯米粘在rou球上,就像大粒的珍珠。 “怎么還有rou?”阿璃微微睜大眼。層次低的弟子還沒完全脫離煙火氣,喜歡吃rou。層次高的弟子漸漸連飲食都不需要了,開始辟谷。白澤因為體弱,還是需要每日補充谷物,但他不吃rou類,食舍也不會給他送這類食物。 “單給你要的?!卑诐砂驯P子放到阿璃跟前。 這點小事都能記住啊……阿璃抿唇一笑,用筷子夾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