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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雙鏡同人]雙鏡二之舊夢新生在線閱讀 -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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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賣報小胖的喊聲吸引了不少人紛紛購買。

    大街小巷里,貼滿了懸賞啟事,照片上是一個很好看的女孩子,眼睛很大,只是眼神冷酷、不茍言笑,看起來有幾分兇悍。啟事上寫著:通緝殺人重犯嚴(yán)微,女,二十二歲,身高七尺,身材瘦削,性情兇惡,極度危險。盼市民遇見此人盡快通知附近警察,切不可獨自應(yīng)對,更不要嘗試接觸。

    黑市里也在流傳一個消息:金老大斥重金懸賞一個名叫嚴(yán)微的女殺手的人頭。

    而在滬光照相館這邊,兩張封條已經(jīng)貼在了門上,膠水痕跡未干。透過破碎的玻璃,人們還能看見其中的狼藉一片。一架綠色的打字機(jī)靜靜地躺在桌上,已經(jīng)被拆得七零八落,不知道是故意人為的,還是無意間破壞的。

    有幾滴血濺到了墻上的照片,那照片上,許幼怡正抱著嚴(yán)莉莉坐在那里,露出曾經(jīng)最幸福的笑容。

    第6章 (六)故人

    古有金蘭契友之情,今有見義勇為之舉。嚴(yán)微為友一怒殺人之沖動,看似魯莽殘忍,實則有情有義。與其說是惡劣之社會案件,不如看作真情之傳奇佳話。但盼法庭人士念及社會功德教化之功用,從輕宣判,以饗公眾之鏡鑒。

    一個身著黑衣勁裝、身材婀娜的女子,正捧著一本《良友》雜志,聲情并茂地大聲朗讀著。讀完了,她輕輕一笑道:這文章寫得不錯。一笑倒似乎笑出萬種風(fēng)情。她把雜志扔到一邊,轉(zhuǎn)身捧起眼前人的臉:這么好的文章,是不是你那位大作家好朋友許幼怡的杰作?。?/br>
    眼前那人正是嚴(yán)微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她倒是想動,但那女人早已將她的雙手雙腳牢牢地綁在椅子上。那只受傷的手也不例外,連著厚厚的石膏,姿勢不對,很疼。果然那女人還是像以前一樣心狠手辣。

    女人見嚴(yán)微緊閉雙唇不答話,又問:怎么,我的出現(xiàn),是不是讓你很吃驚?

    嚴(yán)微終于開口:我以為你死了。

    女人皺起眉頭,語氣像是嗔怪:真是的,你說話怎么還像以前一樣,一開口就讓人想打你。

    她剛說完這句,手便伸向椅子旁邊的一個開關(guān),像是很隨意地?fù)芘艘幌隆?/br>
    嚴(yán)微只覺得一陣電流猛然沖擊過來,瞬間遍布全身。這種程度的痛感很久都沒有來過了,讓她一下子有點不適應(yīng),一時間眉頭緊皺,咬緊牙關(guān),但還是從喉嚨里泄露出一絲痛苦的嗚咽。

    嚴(yán)微,你變了。女人故作一臉驚訝,隨后又失望地嘖了嘖,你變軟弱了,以前的你可是連表情都不會變一下呢。

    惡毒的女人,她倒沒變。嚴(yán)微喘著氣,拼命忍住疼痛。陳露她終于叫出了那女人的名字,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沒想做什么。陳露嘆了口氣,我就是來找我親愛的戰(zhàn)友啊。她拍了拍嚴(yán)微的頭,但后者只覺得一陣寒意。但陳露似乎沒察覺她的反感,繼續(xù)著撒嬌的語氣:你知不知道,組織很關(guān)心你,你消失了快三年,也不來個信,太沒人情味了。

    我早就不是你的戰(zhàn)友了。嚴(yán)微冷冷道。三年前自從她知道了那件事情的真相,她就與眼前這個女人不再有任何情誼了。她也不可能再與那個導(dǎo)致一切發(fā)生的組織存有任何聯(lián)系,于是只好逃離。

    然而白玫瑰出現(xiàn)的時候,嚴(yán)微知道過去的幽靈又在纏繞她了。不,這一次不是幽靈,這一次是實實在在的敵人和威脅。一朵白玫瑰,意味著一次殺人的訂單。前兩朵的名單,她思慮很久,終究還是去做了,因為她需要錢,也保留著一絲僥幸,以為只要滿足了要求,組織就可以放過她們。那兩個要死的人她調(diào)查過,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個是貪官污吏,一個是幫派仇殺,殺了也就殺了。但是第三個人,她已經(jīng)端著那支Gew98瞄準(zhǔn)了,但是又退卻了,因為那個人的履歷純潔無瑕,無論如何都沒有必死的理由。那天晚上她思慮再三,最終還是錯過了最后一次刺殺的良機(jī),而是收起長|槍,轉(zhuǎn)身去了九爺?shù)淖∷L热羲菚r知道陳露沒死,并且又是她代表組織來追捕她,那么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那樣的決策至少應(yīng)該再想得周全些。陳露和那些普通的組織成員不一樣。也許沒有人比嚴(yán)微更清楚她是一個多么可怕的存在。

    又是一陣疼痛襲來。陳露再次按下開關(guān),這次毫不掩飾自己的刻意。

    我真是不明白了。陳露冷笑,那個許幼怡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讓你發(fā)生這么大的改變。

    跟她沒關(guān)系。有那么一瞬間嚴(yán)微感覺自己已經(jīng)靈魂出竅,身體的疼痛仿佛是另一個空間的事情,她知道這是電擊的副作用。但還是努力掙扎著,想要保持最后一分冷靜。

    顯然陳露對這句蒼白的解釋與開脫嗤之以鼻,她在狹小的房間里踱著步,語氣逐漸急躁起來:哼,你越維護(hù)她,便越證明心中有鬼。那個許幼怡,許小姐,從小嬌生慣養(yǎng)長大,像養(yǎng)在室內(nèi)的花兒,她從未經(jīng)歷你我共同經(jīng)過的風(fēng)浪,又怎會懂得我們這樣的人?你跟她在一起,除了家長里短就是日常瑣碎,有什么意思?她到底使了什么法術(shù),讓你居然也能安于這種普通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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