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賽琳婭帶來的這兩只魔法生物，由卡牌元素構(gòu)成，沒有任何消化吸收器官或功能，無論吞下什么東西，對它們來說都無法造成任何影響。

    這其中，當然包括笑氣。

    系統(tǒng)：#感謝小丑先生刷的狗糧一號#

    #汪汪隊立大功#

    被強行扯回來的杰森：……

    被震撼我全家的系統(tǒng)：這他媽絕對就是bug了吧！

    蝙蝠俠：……

    他現(xiàn)在嚴重懷疑這個陌生法師所飼養(yǎng)的寵物有異食癖。

    賽琳婭：“……”飛快地扒開雪狼的嘴巴進行檢查。

    系統(tǒng)試圖安慰她，“您之前還喂祂們吃過蛋糕和其他甜品呢，那些東西對祂們其實與笑氣炸彈類似，都是吃完就消失的物體——”

    “那怎么可能一樣？！”賽琳婭第一次用這么生氣的語氣對系統(tǒng)說話，“你是突然瘋了嗎？？蛋糕起碼好吃?。?！”

    笑氣又不好吃！

    經(jīng)過掃描確認，除了那兩只不懷好意的玩偶，孩子和犯人們的身上都沒再有什么危險的不明物體。

    “……”看著臉上還掛著淚痕的人類幼崽，賽琳婭忍不住彎腰摸了摸他們的頭發(fā)。

    賽琳婭最厭惡會對幼崽出手的人。

    這會讓她回憶起，在很久遠的曾經(jīng)，她是怎樣落入人類貴族手中的。

    聽到杰森的腳步聲，賽琳婭用很輕的聲音開口，“我們來得很及時，我們救下他們了?！?/br>
    “……嗯?！?/br>
    明明蝙蝠俠還在附近，明明小丑引起的痛苦與怒火還在燃燒，但杰森卻忍不住突然想起來在自己還做不到正常說話的時候——只能掙扎地用口齒不清的語氣詞試圖表達想法，而每一次，賽琳婭卻都能聽懂。

    就像好多個夜晚，他從昏迷中醒來，看到賽琳婭踏著日出回來。

    好像不是她在太陽升起時回來，而是因為賽琳婭來，所以天亮了。

    “不進行自我介紹？”熟悉的聲音在兩人身后響起。蝙蝠俠的聲音。布魯斯韋恩的聲音。他……他父親的聲音。

    杰森沒有回頭，他做不到。

    難道要他立刻解開幻覺干擾，轉(zhuǎn)頭對他們說聲‘hi，好久不見’嗎。

    “蝙蝠俠，夜翼，還有——”杰森的聲音停頓了很久，他伸手握住賽琳婭的手腕，“羅賓。”

    “你們會知道我是誰的?！?/br>
    總有一天會知道——而小丑也會為他所做過的所有事情而得到懲罰。

    終有一天。

    【傳送】技能發(fā)動。

    他們于眾人面前消失。

    =

    破舊倉庫內(nèi)，還癱在沙發(fā)上的小丑，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我可真期待，那群孩子會變成什么樣子?！?/br>
    奄奄一息、器官衰竭，甚至下半生連站起來都做不到，只能在病床上如爛泥般腐爛……

    哈哈，而他們這場行程的最初目的，還是要在韋恩集團的資助下，增、加、閱、歷。

    一群自以為可以改變命運向往希望的小可愛——

    “哈哈哈哈。”一想到蝙蝠俠會看到這樣的畫面，小丑就感覺自己興奮得想要發(fā)抖。

    所以當蝙蝠俠出現(xiàn)的時候，小丑根本沒有想要屬下們那種逃跑或躲避的想法，反而笑嘻嘻地看著男人，“怎么樣，小蝙蝠，你對今天的游戲有怎樣的感覺？”

    小丑探頭探腦，像是要尋找什么，“那群可愛的小小玩家們呢？他們喜不喜歡我送的可愛玩偶？”

    夜翼露出了一言難盡的復雜表情，“……”

    還可愛玩偶呢。你這次徹底血本無歸了知道嗎！

    無論出于哪種角度，他們都不可能告訴小丑，是誰打亂了他的計劃……

    ……而且除非親眼目睹，不然誰會相信呢。

    如果系統(tǒng)在場的話，他大概會以最最最標準的英式語音進行播報：

    #感謝小丑先生刷的輪船一座、狗糧一號#

    并且友情提示對方：下次可以再多刷點其他禮物，火箭都行，宿主都能接受。

    雖然名聲不像英國的福爾摩斯偵探那樣廣為人知，但蝙蝠俠依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偵探之一。

    在蝙蝠俠拎起小丑揍向?qū)Ψ较掳偷臅r候，他依然在回想剛才的魔法師與她的槍戰(zhàn)士隊友。

    尤其是那個槍戰(zhàn)士，表現(xiàn)出來的特征很明顯。

    他握槍與開槍的姿勢都非常標準，一定經(jīng)受過某種系統(tǒng)化的嚴苛訓練。

    也有很熟練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并且是在極度危險的實戰(zhàn)中積累而成的經(jīng)驗。

    ——會是誰訓練了他，并且將他們帶到了哥譚？

    =

    甜甜圈還帶著甜膩的香味孤零零地躺在家里的餐桌上。

    杰森盯著它們看了很久，很快就想起在幾個小時前，一切都還沒發(fā)生的時候，賽琳婭語調(diào)輕松地學習他曾經(jīng)說過的那句：“This is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賽琳婭試圖讓他相信，他人生之中的美好絕對不只有某一天。

    但杰森卻想起，他第一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是在他第一次跟著蝙蝠俠參加夜巡的時候。

    后來發(fā)生的事情，比今天還要糟糕得多。

    如果他的人生是一部小說，一部電影，甚至是一部漫畫。

    那杰森·陶德大概會是個不討喜的銜接角色，承接著輝煌的過去，卻沒得到預期的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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