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一邊說話，一邊想起女孩剛才擋在所有人面前，喊他的名字，問他“看清楚你是誰！”的那個瞬間。

    他是誰？

    他是超人——

    但也是來自小鎮(zhèn)農(nóng)場的男孩。

    他的身份是他的定位點，讓他不被沖昏頭腦。

    賽琳婭：“抱歉，這樣揭穿您的身份，非常不禮貌。”

    但是真的、很難假裝看不出來。

    她能理解大部分匿名義警隱藏身份的方式，比如夜翼羅賓的多米諾面具，杰森的頭罩，但是——

    ……克拉克先生的眼鏡那么神奇嗎？為什么外界大眾都會因為一副眼鏡而認不出來這兩個【根本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難道那其實是一種對魔法生物無效的魔法工具嗎？

    出于對隱私的尊重，賽琳婭試圖挽救這一點，“我可以假裝不知道的，超人先生。”

    克拉克低聲咳嗽兩下，“不，其實這沒什么的?！?/br>
    喔，這就是貓嗎。他克制著沒有笑出聲，但還是覺得這個回答可愛得過分。

    在短暫的休息之后，克拉克和賽琳婭試圖對尼福爾海姆進行探索。

    超人本身可以穿梭宇宙——他還經(jīng)常會把不可銷毀的武器扔進太陽里呢。但這位于神域的霧之國卻像是具有某種神秘的屏障阻礙……

    賽琳婭皺眉，“或許雷神先生他們能有經(jīng)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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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地球上，復(fù)仇者們從智能管家口中再次收到了來自賽琳婭的信息。

    在播報完成之后，托尼：“……還有呢？”

    “這就是全部了，sir?！?/br>
    “？”托尼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站在角落里的杰森，“哈？是我聽錯了嗎？還是你理解錯了？難道她只給那小子進行了單獨留言？”

    智能管家沉默一下，“……但在那句留言之前，小姐已經(jīng)很多次地強調(diào)過：希望大家不要太過擔心她，她與超人先生現(xiàn)在都很安全?！?/br>
    托尼：“……”但那他媽也不是單獨留言??？！

    而且他們都沒有，但是只有蝙蝠家的小子有？！這才是最讓他不可思議的重點啊！

    托尼的有意打岔，讓大廈內(nèi)緊繃的氣氛緩和了很多。杰西卡和旺達兩人各捧著杯牛奶，依舊沉默地低著頭發(fā)呆。

    她們是最晚得知消息的那部分人。

    旺達無法描述，在她試圖用混沌魔法尋找賽琳婭的漫長過程中，她究竟抱著怎樣的心情。

    她的混沌魔法是通過后天實驗而加強的，向來有很大的失控危險。尤其是在這種心情不穩(wěn)定的時候，會像是點燃引線的炸藥般不受控。

    旺達知道奇異博士才是在這方面最有經(jīng)驗的魔法師，她應(yīng)該相信對方；正義聯(lián)盟也有扎坦娜那樣強大魔法師——

    但她不能什么都不做，也根本無法只是去等待結(jié)果。

    ……雖然她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坐著等待結(jié)果。

    “。”旺達悶悶地又灌了半杯牛奶。借奶消愁噸噸噸。

    聽到鋼鐵俠的抗議，羅伊咳嗽一聲，試圖進行解釋：“還能關(guān)心家里的植物，這說明他們現(xiàn)在很安全?！?/br>
    但當事人杰森，仍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依然低著頭站在角落里，他整個人看起來高大狠戾兇悍難馴，哪怕一動不動，都有股撲面而來的孤狼般危險氣息。

    羅伊：“……”兄弟你還真是——唉。

    作為現(xiàn)場少有‘既認識紅頭罩又認識小女巫，并且和他們都建立了友善朋友關(guān)系（起碼羅伊本人是這么認為的）’的人，羅伊此時有種非常微妙的使命感。

    他看看對面的復(fù)仇者們，自我堅定信念：咳，我要負擔起‘自己人’的責任。

    羅伊真的完全沒想到：今天發(fā)生的一切事情會徹底脫離他的想象范圍。

    媽的，今晚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

    超人又被洗腦了、超人和復(fù)仇者聯(lián)盟打起來了、守護天使小姐攔下了超人、然后他們兩人一起憑空消失了。

    ……以及，紅頭罩是二代羅賓。他差點殺了小丑。

    精彩紛呈、他媽的想都不敢這么想象的一天。

    雖然羅賓和夜翼都從來沒回應(yīng)過‘二代羅賓的離開’這種問題，但其實有不少人對此都有一些……猜測。

    而今晚發(fā)生的某些事情，讓羅伊感覺自己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鋼鐵俠的聲音打斷了杰森的瘋狂。

    而在跟著紅頭罩離開前，羅伊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小丑那家伙當然沒什么好注意的，他在挺開心地四處炫耀自己的傷口呢。

    ——羅伊在看蝙蝠俠。

    蝙蝠俠站在原地，他的身體依然筆直而堅定，就像他每次出現(xiàn)時所展露出來的那樣。——那是不會退讓也不會倒下的黑暗騎士，是一道將自己化為鋒刃擋在罪惡之前的堅固壁壘。

    但羅伊卻覺得，在二代羅賓暴露身份后，好像有什么沉重的東西正壓在他的肩膀上。

    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而羅伊也聽到了夜翼的聲音，“《道林·格雷的畫像》?！狈浅］p，一閃而過，軍火庫完全沒聽懂那是什么意思。

    ——只有迪克自己知道，他是終于猜到了那本書的含義。

    在杰森出現(xiàn)之后，有很多之前無法理解的事情都找到了答案。

    比如揍了提姆的人是他，送驚嚇禮物的人是他——天啊，杰森幾乎在提姆身上重演了他被小丑綁架的事件開端，那充滿血氣與危險的開端，但卻在最后給了提姆一個整蠱般的驚嚇盒子。迪克很難想象杰森在計劃那一切的時候，究竟想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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