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背不下來，會怎樣？”紅唇一開一闔，似乎每一個字都帶著誘人的芳香。

    天開始暗了，羅玉站起來道：“我去點(diǎn)燈?！辈铰挠行┗?。

    房間里燭火通明。

    林默已在飲酒，從羅玉點(diǎn)燈開始，她就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等羅玉重新坐回來，就看見微醺的美人將酒杯遞到他唇邊，一字一字道：“老師還沒說若是背不下來會怎樣呢。”

    羅玉的脖子上已慢慢有了汗，他一把握住林默的手，把杯子里的酒喝下去，眼神已經(jīng)變了。

    林默笑道：“不知老師娶妻了沒有？”

    羅玉點(diǎn)點(diǎn)頭。

    林默頓時夸張地張大了嘴，呀了一聲道：“那你夫人要是知道我倆用同一個杯子喝酒，不會吃醋吧？”

    羅玉沒說話。

    林默接著道：“她要是知道你每天晚上都跟我在一起，不會揍我吧？好可怕，不像我，我只會……”還沒說完，羅玉霍然站起來道：“她不會，她已經(jīng)死了。”

    林默登時熄火。

    羅玉執(zhí)起酒壺，仰頭把一整壺酒都灌進(jìn)嘴里，喝完，他眼睛已經(jīng)紅了，脖子也紅了，只有臉，因為戴著面具，顏色不變。

    他道：“酒喝完了，我們開始吧。”他把手稿第一頁拿出來拍在林默面前：“讀。”

    林默道：“破道一，沖，君臨者，血rou的面具，燼光沖斷，無所不懼，冠以死神之名……”

    流暢的讀完一整頁，羅玉又給了她第二張紙，林默盯著紙上的字，忽然扶住了頭，轉(zhuǎn)而望向羅玉，眼睛眨呀眨，無辜道：“老師，我有點(diǎn)頭暈。”她搖搖晃晃站起來，“老師，我有點(diǎn)困了，能不能……在你這里躺一下？”羅玉也跟著站起來想扶她，卻只伸出了手，身體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

    她向前一步，羅玉退后一步，再向前，羅玉后背撞了墻，他不但后背撞了墻，連手也背到了身后去，眼睛閉起來，偏過頭，活像是被魔王欺凌，沒法子抵抗的小可憐。

    林默伸出手，摸在他臉上，悠悠道：“老師又流汗了啊，不如把這面具摘下來透透氣？”

    羅玉一把捏住了她的手，然后拉著她，開門，把人推出去，動作一氣呵成，門一關(guān)，他整個人靠在門上道：“你醉了，下次不要帶酒來，我不教喝醉的學(xué)生?！焙粑贝?，緊張得不行。

    林默眨眨眼，醉態(tài)全消，雙目清明，扶住額頭默嘆道：“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是想多了吧？多么多次機(jī)會，不管他有什么圖謀也該趁機(jī)動動手了，他卻一副很怕的樣子?！?/br>
    她不知道，靠著門緊張得喘丨息羅玉在低頭微笑。

    這是一種她見了會立刻掏出乖離劍大喊天地乖離的笑。

    ……

    林默邊走邊琢磨事兒，她廢了半天勁兒拾掇出來的妝容造型不能浪費(fèi)，怎么著也得來個二次利用。

    去會會宮九吧，刷刷好感度什么的，萬一一不小心就癡心不悔了呢？

    這些天別的數(shù)值都沒怎么動，只有好感度在慢慢漲，也是怪事。

    因為這些天她晚上跟羅玉學(xué)習(xí)，白天都跟宮九在一起，在一起不干別的，用乖離劍掄他，在掄的過程中，她驚奇的發(fā)現(xiàn)，宮九對她的好感度居然在一點(diǎn)點(diǎn)漲，雖然很快就會掉下來，但他挨揍的時候，好感度的確是漲的。

    本來的計劃是讓他被劍折磨，從而產(chǎn)生心理陰影，繼而棄劍歸隱，唯恐光是打沒有效果，她還從精神層面進(jìn)行攻擊。

    她朝著連綿不絕荒無人煙的山脈來了一招天地乖離，當(dāng)然，她是收著力的，饒是如此，她仍將一座山從中間生生沖塌，平了條路出來。

    地震連綿不絕。

    然后她扛著乖離劍道：“怎么樣？”

    宮九道：“你用了幾成功力？”

    林默道：“0.001成。”這是實話，全力一擊的天地乖離能粉碎整個世界。

    她接著道：“劍道頂峰便是如此了，你覺得你能做到這種程度嗎？若是不能，執(zhí)劍還有什么意義？”

    宮九不說話了，他的臉開始發(fā)紅，然后他像是中了藥一樣，忽然跪在地上痛苦地翻滾，一邊打自己，一邊求林默打他。

    林默沒動手，她在一邊看。

    他出了很多汗，也流了很多血，最后原地釋放。

    就是那種，“釋放”。

    林默能看見是因為他不僅會把衣服撕了，連褲子也不放過，某物肆無忌憚，昂首挺胸，最后大吐特吐。

    釋放完，宮九躺在地上沉靜好久才道：“你很奇怪?！?/br>
    林默心說你才奇怪呢，總是莫名其妙的發(fā)瘋。宮九卻道：“我這個樣子只給兩個女人看過，一個是我meimei，一個是你?！?/br>
    “哦?！?/br>
    “她會打我，你不會，你只喜歡看?！睂m九道：“是因為看更能讓你滿足嗎？”

    林默沒說話，因為她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是個變態(tài)。

    現(xiàn)在她敲開了宮九的房門，他本就住在她隔壁。

    宮九在發(fā)呆，他半伏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盯著窗臺上的青瓷，一眨不眨。

    “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專注？”林默走進(jìn)去。

    宮九吶吶道：“我想我娘。”

    林默動作一滯，“你娘她怎么了？”

    宮九道：“她死了。”

    “哦，節(jié)哀?！?/br>
    宮九轉(zhuǎn)過頭，頓住了，他第一次見她面帶妝容，驚訝道：“林默？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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