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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鏡子照著她通紅的臉和迷茫的表情, 長發(fā)濕漉漉的亂成個雞窩, 活脫脫一水鬼。 她靠著船板拍拍腦袋, 陽光照進來,晃得她眼皮刺痛, 這是中午的太陽,船搖搖晃晃, 想來正在駛離蝙蝠島。 林默自認酒量不好, 酒品也不太行, 所以凡是高度白酒一概不碰, 果子釀的甜酒偶爾會喝, 微醺則止。 她確定昨晚真的只是微醺, 證據(jù)就是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她都記得。 她記得昨晚荊無命和阿飛決斗。 劍客決斗沒有點到為止的說法, 尤其是殺人劍,劍一出便是殺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血濺出來時林仙兒又是興奮又是害怕,抖著腿去找林默,遲鈍光線差點沒來得及,荊無命的劍停在阿飛喉嚨, 阿飛的劍點在他的心臟,煙花在空中炸響,夜燈在沙灘發(fā)光, 倆人的臉色就像煙花一樣五彩斑斕。 林默把倆人分開,狠狠瞪了眼荊無命:“思修作業(yè)寫完了?” 當(dāng)然沒有, 自從林仙兒不借他抄了之后,他就再也沒寫完過,上官金虹和龍小云的也不是不能借,就是倆人寫的字太多,他懶得抄。 林默又看向阿飛,少年臉都要甩到天上去了,卷密的睫毛忽閃忽閃,臉上的棱角與稚嫩結(jié)合完美,在綻放的煙花下美不勝收,看得林默連瞪眼都做不到。 林仙兒抱過來一堆傷藥,溫柔的像是夏日涼風(fēng),輕輕拉起阿飛的手,柔聲道:“傷口那么長,一定很疼吧,我?guī)湍銈帲@太暗了,我們回船里去?!?/br> 荊無命冷冷地看,然后扭頭走了,顯然對這看臉的世界頗感失望。 李尋歡和上官金虹姑且算是倆孩子家長,竟誰都沒管,沙灘上席地而坐,聊了半宿,倆人一個深諳儒家思想,內(nèi)里卻是逍遙不羈的浪蕩子,一個熟背馬克思哲學(xué),實則信奉霸道,權(quán)欲心極重,愈聊愈深,毫不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與對方三觀差異極大,誰也說服不了誰,于是拼命互相敬酒,企圖讓對方大舌頭說不出話。 上官金虹平日里滴酒不沾,哪里喝得過李尋歡?吐了兩次后憤而起身,李尋歡沒防備,被他一拳頭揍青了眼眶。 李尋歡也不惱,頂著個烏眼青找楚留香喝酒,然后又跟姬冰雁喝酒,很快那些被抓來島上的富商們也都輪番過來敬酒,說著感謝救命之恩之類的口不應(yīng)心的混話。 姬冰雁酒喝得不踏實,心里老惦記著他的十娘,幾次三番的往姑娘堆里瞅,一會兒覺得這個是,一會兒覺得那個像,一會兒又多心,想著洞窟里那么大,是不是漏過去了? 楚留香笑道:“你若真這么想,不如去找林姑娘,讓她使喚張三幫你把人找出來?” 姬冰雁竟然真的去了。 張三蹲在海邊的巖石下,手托著腮,林仙兒和阿飛也在,旁邊還有幾個姑娘,林默就坐在巖石上,彈著一把怪琴唱歌。 姬冰雁剛要開口就被張三拉著坐下:“噓,讓她唱完?!?/br> 唱完是不可能唱完的,林默喝著酒越唱越嗨,越唱越大聲,唱到最后,她恍惚以為自己開了個演唱會,下面又是打拍子,又是鼓掌,還有人叫再來一首,直到天快亮了才一個個的回船上去。 林默困得不行,一身汗加一身酒氣,掙扎著爬向浴室,門一鎖,衣服一脫,水龍頭一開,倒地上就睡了。 回憶結(jié)束,確認沒有半點遺漏,更沒有發(fā)生任何酒后亂性之類的事。 她站起來沖了個澡,穿上衣服開門走出去。 陽光很足,赤著腳站在甲板上吹了會兒風(fēng),不一會就吹出一身汗,昨天后半夜顯然瘋過了頭,即便到了這會兒也有不少人還睡著,船上的水手們不敢跟著睡,一個個沒精打采的,路過廚房就瞧見幾個黃衣小伙一邊揉眼睛,一邊往嘴里塞干糧,或蹲或坐,困得直點頭。 泥巴一邊作成的爐子里生著火,上面吊了口鍋,鍋里咕嘟著咸rou的香味。 楚留香就在廚房給泥爐子添火,看上去精神還好,林默上去打了聲招呼,往爐子里瞄:“船板都是木頭的,不能失火吧?” 楚留香笑了一聲:“不會,這下面釘著兩層鐵板,還留著縫,絕不會失火?!?/br> 林默道:“怎么親自過來煮飯?不多睡一會么?” 楚留香答得言簡意賅:“餓。” 餓,又不喜歡啃干糧,只好把昨晚上剩的各色烤rou拿出來煮煮吃,上面調(diào)味的香料都是現(xiàn)成的,雖說烤變成了煮,雖說不會太好吃,至少比他自己瞎弄強。 見熱得差不多了,楚留香盛出兩碗,一碗給林默,一碗自己端著,慢慢吹涼。 “那些人你打算怎么處置?” 林默道:“哪些人?” 楚留香道:“原隨云的手下,昨夜將他們都捆了關(guān)押在倉庫里,百十人,你是想送官法辦還是交給無爭山莊處置?” 林默攪和著rou羹沉吟道:“快入秋了啊,農(nóng)活可緊了,尤其是開荒的地,正是上肥料養(yǎng)地的時候。” 楚留香一時沒聽明白,林默笑笑,道:“可惜原隨云被姑娘們弄死了,不然開荒挑糞的肯定有他一個?!?/br> 楚留香失笑道:“你想讓他們都去種地?”rou糜涼得差不多了,他吃了一口,還沒咽下便痛苦皺眉,手驀地抓住衣擺,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一口煮得稀爛的rou羹差點沒給他送走。 “我答應(yīng)仙兒他們,找到姬冰雁就給放一個月假的,其實也是我有點累,想放松一下,他們一走,地里的活可就沒人幫著干了,正好,有這一百多號壯丁,回頭我讓金錢幫的人看著……這rou羹有那么難吃么?我聞著挺香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