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顧兮買的花瓶和裝飾物都只能先放到租賃的公寓里。

    將花瓶挪到不擋路的地方放好，顧兮先去洗了個澡，出來后靠在沙發(fā)上擦頭發(fā)。

    前段時間忙碌的工作顧兮也熬了不少夜，休息的日子里又跑了一整天的家居市場，整個人疲得不行，擦著擦著就枕著浴巾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顧兮再次醒過來是被燈光照醒的。

    她瞇著眼睛起身，就看到林莜拎著一個蛋糕盒子從玄關那兒過來，一路上小心謹慎地落腳，生怕踩到顧兮擺在門口的一堆還沒拆封的各種盒子箱子。

    “天天跑我那兒收拾這個收拾那個，結果你自己的屋子亂成這樣。”

    林莜帶著“嫌棄”的話走進客廳，看到顧兮睡眼惺忪的樣子，顯然剛剛是睡著了。

    顧兮眼中迸出驚喜：“你怎么來了?！?/br>
    林莜說：“看燈沒亮，還以為你不在家，跟朋友出去過生日了?！?/br>
    顧兮愣住，是啊，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這些年沒過過一次生日，所以幾乎都不記得了。

    上一次過還是在林家，林莜她們幫她過的。

    林莜看到顧兮眼底的紅血絲有點兒氣悶，都累成這樣了，還要大清早跑上來給她收拾屋子送早餐。

    這人都不會累嗎？

    “就知道你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跟著你這種人能過什么好日子?！?/br>
    心里有了氣，林莜說出來的話就帶了情緒，說完將手里的蛋糕放到桌上就要走。

    顧兮自然聽出了林莜話語之間松動和放行的意味。

    見林莜真的要走，顧兮立即追起來。

    林莜剛走到玄關，顧兮撲過來從后面抱住林莜，一把將門關上。

    “林莜……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過生日。”

    顧兮的臉貼在林莜的后背，聲音悶悶的，環(huán)著林莜腰的手臂也在縮緊。

    顧兮嘴上說的是疑問，緊扣著林莜的肢體卻很誠實地不想讓她離開。

    林莜發(fā)現(xiàn)，顧兮是在改變。

    她在試著更多地表達真實的自己，在主動地爭取想要的東西。

    這份堅定是林莜一直一直渴望的。

    最后林莜自然是沒走成。

    顧兮家里雖然東西多，但仔細看，收拾得還是很干凈整潔，無論是地面還是桌子都是一塵不染。

    林莜坐在沙發(fā)上，顧兮去廚房拿了兩只酒杯出來。

    冰箱里有幾盒鹵味，正好可以拿來配酒。

    林莜將蛋糕盒子打開，插上蠟燭后點燃，道：“不許個愿嗎？”

    顧兮虔誠地十指交扣合掌抵住下巴，面對生日蠟燭，默默許下一個心愿，隨即將蠟燭吹滅。

    “我許好了，你知道我許的是什么愿嗎？”

    吹完蠟燭，顧兮笑著抬頭看林莜，眼中是清晰可見的開心。

    只是一個蛋糕就高興成這樣嗎？

    林莜的嘴角也淺淺上揚，嘴巴里說的是：“你想法那么多，我怎么知道?！?/br>
    說完，拿著蛋糕刀去切蛋糕。

    黑色的塑料蛋糕刀在奶油草莓的生日蛋糕上切下一角的時候，林莜聽到顧兮的聲音盈盈如水，滿含深情。

    “我希望，未來的每一個生日都能跟你一起過?！?/br>
    林莜的心跳倏然被她的話勾了起來，耳朵也忍不住發(fā)燙。

    “你不知道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嗎？”

    顧兮靠近林莜，身體因為緊張有些顫抖。

    “我只知道事在人為。”

    她輕輕吻上林莜的唇角，一觸即離，語氣柔軟地道：“以前我覺得我這輩子可能就這樣活著了，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也沒有什么可以去追求的。就算是喜歡，也畏首畏尾不敢主動。但是現(xiàn)在，我有了渴望的，特別渴望。”

    顧兮的手撫上林莜的臉頰。

    “小莜，你能不能給我？”

    林莜沒想到她會這么說。

    看著凝視自己的顧兮眼底清晰的欲望，林莜心中發(fā)燙。

    跟著她的舉動，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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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林莜在顧兮的床上醒過來的時候，被顧兮身上的香氣緊緊纏繞，她有些發(fā)懵，隨即想起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還有些不真實感。

    林莜抱著被子轉身，沒看到顧兮的人，但是卻看到了顧兮昨晚睡的位置上擺了一只月桂兔。

    這是當年她給顧兮抓的，洗得有些舊了，可見是經(jīng)常被顧兮抱著才會洗到發(fā)舊。

    原來她一直將這只小兔子帶在身邊嗎？

    林莜心里殘存的那些小小的不爽、委屈和不甘，都在看到月桂兔的時候被熨帖得平平整整。

    然而起床的時候，林莜腿居然有些發(fā)軟，讓她沒站穩(wěn)又坐回了床上，腦子不受控制地閃回了昨晚一些片段。

    她覺得自己真是沒出息到家了，明明酒都沒喝一口，顧兮也沒怎么逗弄，就繳械投降。

    要命的是，顧兮這個人看起來很聰明，在這件事上怎么笨手笨腳？

    她明顯感覺到一些地方在隱隱作痛。

    臥室的門被打開，顧兮帶著一身煎蛋的香氣進來，手里端了一杯溫開水。

    “睡得還好嗎？”

    林莜看了顧兮一眼，沒說話，先去了衛(wèi)生間。

    顧兮端著水杯站在原地，有點忐忑，剛剛林莜看她的眼神帶了點埋怨，是她哪里做得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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