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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終于把雪團揉圓后,她直起身來,把身上的大氅扯緊,“唉,這不比書齋更加賺錢?” 即便順安書齋眼下已經(jīng)被許多人戲稱為“京城第一”,但也不可能每隔一月就會出版新書,明曇同樣無法把全副精力都放在經(jīng)營上?,F(xiàn)在細(xì)數(shù)下來,唯有《折桂題抄》這一棵搖錢樹能夠常青,可它的受眾畢竟有限,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甘澤謠》、《戲說山?!啡菀讙赍X。 就這段時間下來,順安書齋的盈利額已然大幅度滑坡,即使每日仍有客登門,卻也僅是問問“掌柜的最近可有新書上架”后,便會失望地轉(zhuǎn)身離開,著實讓周掌柜體驗了一把何為從天宮落到地底。 “效仿江南,開辦茶樓,確然是個破解眼下僵局的好法子,”遞給明曇一只手爐后,林漱容將半張臉埋進暖和的絨領(lǐng)里,蹙眉思忖道,“分文不取便能讀書,著實令人心動,還可以將書齋中積壓的那些雜書也售賣一部分。唯獨只不過……” “只不過,我手下無人可用啊。” 明曇愁眉苦臉,一邊把手爐捧在胸前,一邊用腳尖鏟了一捧白雪,晃晃腿,再將它紛紛揚揚抖落在地。 “周掌柜勝在老實勤懇,但性子和頭腦均不夠合適。讓他管管書齋倒也罷了,畢竟是一口價買完就走的事兒,但茶樓……我又如何能放心交給他來打理呢?” “恐怕,”林漱容淡淡接話,“連他自己都不敢擔(dān)此重任吧?!?/br> 周掌柜是林漱容從林氏的產(chǎn)業(yè)中抽調(diào)過來的,任職過程與趕鴨子上架有的一拼。他原本是間紙筆鋪子的掌柜,平日沒有太多散客上門,都是按需給書塾學(xué)堂等地供給文房四寶,能有多少面對面做買賣的經(jīng)驗? 茶樓與書齋可不一樣,必須由一位有足夠經(jīng)商頭腦、干得了大事的人來負(fù)責(zé)經(jīng)營。而且還要效仿江南那邊的模式,涉及種種繁瑣規(guī)矩,周掌柜哪能應(yīng)付得來? 他現(xiàn)在能管好順安書齋就不錯了。 思及此,林漱容揉了揉眉心,也跟著她一起發(fā)愁,“可惜,我林府也沒有再能調(diào)派出來的人手……” “算啦,哪能事事都讓你為我cao勞?” 明曇抿唇笑了笑,抱著暖爐蹭到林漱容身邊,邊將周身的熱氣傳遞給戀人,邊寬慰道:“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事我定會想到辦法的,卿卿就放心吧?!?/br> 林漱容側(cè)過身子,幫對方理好泛皺的大氅領(lǐng)口,眼神中夾雜著心疼與自豪,溫溫柔柔的,就像是一片正從天空中飄落下來的雪花。 “這些日子,著實辛苦殿下了,”她輕聲說,“您可真是了不起。” 聞言,明曇指尖不禁一顫,望向自己在林漱容眼中的倒影,竟沒來由得感到有些害羞。 “什么了不起啊……”她臉上泛起幾絲紅暈,抬手牽住林漱容,幾乎是難以自控地舔了舔唇,“我又沒做什么?!?/br> “您已經(jīng)做得夠多了?!绷质萼咧σ?,站近一些,不著痕跡地幫明曇擋住吹來的風(fēng)雪,伸出另一只空閑的手,輕輕摸了摸后者的頭發(fā)。 “今后百年,甚至千年萬年,都應(yīng)當(dāng)有無數(shù)女子視永徽公主為表率,并甘愿用盡全力,跟上您的腳步,走上您曾走過的路?!?/br> 她彎起眼眸,在明曇有些怔愣的注視下,用力地握了握后者的指尖。 “包括我,”林漱容的微笑加深,“您也同樣是我心中的表率——是我窮盡一生,都要追逐的那道光芒啊?!?/br> “……” 明曇用舌尖抵著牙齒,咬了咬唇,只覺得心弦就像是被對方輕輕撥動的古琴那樣,又酥又麻地顫抖了一下。 “唉。真是一句給人壓力的情話呀?!彼従徯α诵Γさ搅质輵阎校瑢⒛X袋貼在人胸口,輕聲細(xì)語道,“不過……我也定會不負(fù)你的期望,成為一個值得被你當(dāng)作表率的人哦。” “嗯,好?!?/br> 林漱容垂下眼,微微點頭,“我等著您?!?/br> 與此同時,漫天的雪花緩緩飄落下來,就仿佛是多年前林府中的梧桐花一樣,悄無聲息地落在兩人肩頭,靜謐而安寧。 她們沉默地賞了會兒雪后,明曇懷中的手爐也逐漸失溫。就在二人準(zhǔn)備轉(zhuǎn)身進殿、回屋里休息時,門卻忽然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錦葵神色端肅,匆匆跨出門檻,向兩人深施一禮道:“殿下,方才溫妃娘娘的貼身大丫頭朝露前來覲見,說是大公主殿下有請,想要邀您前往她暫住的宮殿中一敘。” “……?。看蠡式??” 明曇一怔,有些驚訝地與林漱容對視一眼,神色非常茫然,“我與大皇姐從無交集,連她長什么樣都不記得了,最多也就是日前到溫妃娘娘那里打聽過她的喜好,除此之外半點關(guān)系都無,能有什么可敘的?” “這……”錦葵搖了搖頭,“朝露未曾告知原委,婢子也不明白大公主是何用意……” 明曇皺了皺眉,下意識捉住林漱容的手,正待問問對方的看法時,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 只見林漱容的神情與她截然不同,竟是存著幾分“瞌睡來了送枕頭”般的驚喜。 這可把明曇看得更愣了。 “卿卿?” “殿下,大公主的駙馬乃是信國公獨子,此事您可知曉?” “信國公獨子,我當(dāng)然知道。” 明曇頓了頓,神情有些古怪地點點頭。 “此人在京中……那可甚是有名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