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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曇眨眨眼,掉頭就跑,一溜煙地來到正殿門口時,恰好撞上了剛同皇后和儀妃見完禮、從里面出來的林漱容。 “卿卿!你怎么來啦?” “今兒可是正月十五,我怎么會讓殿下獨自過節(jié)呢?” 林漱容溫和地笑了笑,將手里的木頭框架遞給明曇,一邊用眼神示意她仔細(xì)看,一邊道:“猜猜看,這是什么?” “這玩意有點眼熟……” 離得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里頭居然還套著一個小些的細(xì)長方形木框,似乎可以隨意拆卸下來;而外面的大木框則被細(xì)心地涂了黑漆、雕刻了祥云紋路,摸上去甚至還有些滑手。再結(jié)合林漱容另一只手上的油紙…… 明曇眨了眨眼,福至心靈,“這,這是個花燈吧!你是要和我一起做嗎?是嗎是嗎?” “殿下答對了?!绷质荽浇青咧Γ瑥濏?,“既然是上元節(jié),那自然應(yīng)當(dāng)親手做一盞燈掛好,方才能有過節(jié)的意趣……” ——雖然明曇作為一個合格的好吃懶做咸魚,覺得吃元宵才是上元節(jié)最該有的意趣,但她當(dāng)然不會開口掃了林漱容的雅興。 況且,女朋友特意進(jìn)宮來陪她DIY,這件事本身就足夠驚喜了,還計較這些亂七八糟干嘛? 于是,明咸魚毫無立場,馬上就應(yīng)聲附和道:“正是正是!可不能讓一年才有一回的上元節(jié)白過!” 雖然如果按這個標(biāo)準(zhǔn)算,她此前的十來年都已經(jīng)白過了,但那又怎么樣! 老婆說得對就完事了! 林漱容唇角抿出笑容,被明曇拉著衣袖,一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拽到了側(cè)殿。她把手里的材料放在桌上,轉(zhuǎn)過頭,溫聲問道:“殿下,宮中可有漿糊么?” 前段時間滿宮都在忙著貼春聯(lián)窗花,漿糊當(dāng)然剩了很多,明曇吩咐錦葵去拿一些過來,而自己則伸出手去,戳了戳木頭框架,把它戳得在桌上輕輕搖晃,“這個架子……看起來已經(jīng)完成得差不多了誒?!?/br> “拿來給殿下玩耍的東西罷了,能有多么復(fù)雜?”林漱容指了指手邊的油紙,“只需將其粘牢,再把燈燭放進(jìn)去便好……若是殿下覺得有些單調(diào),還能往上頭添些彩圖?;B魚都是極好的意頭,畫起來也簡單,我教您就是?!?/br> “可以啊,咱們一起畫?!?/br> 明曇歪著頭,眨巴著大眼睛,笑得像只見了小魚干的貓咪,“不過我笨手笨腳的,卿卿可千萬不能嫌棄我哦?!?/br> 她的語氣又甜又輕,像是一塊云片糕,聽得林漱容心尖微顫,仿佛是被對方伸爪子輕撓了一下那樣,滿盈著揮之不去的酸軟。 “我哪會嫌棄您呢?” 林漱容半闔下眼,緩緩伸出手去,用指尖蹭了蹭對方的臉頰,柔聲道:“殿下不管做什么,在我心里都是最可愛的呀?!?/br> “……唔。甜言蜜語?!?/br> 明曇微微一愣,幾乎是無法自制地臉紅了起來,難得比林漱容先感到害羞。她伸手捂住剛才被蹭過的地方,擋住紅暈,趕忙轉(zhuǎn)身正襟危坐,看著倒比往日在上書房做功課時還認(rèn)真,“好啦好啦,我們開始吧?!?/br> 誠如林漱容所言,這盞燈做起來并不太難,只需將里面嵌套著的框架拿出來,用漿糊把油紙平整粘好,包裹住前后左右上這五面,留下底面空置,等會兒用來放入燭火便足矣。 因此,林漱容壓根不曾插手,只安靜地坐在一旁,由著明曇獨自完成糊紙工作,視線幾乎是凝固在后者雪白的手腕上。 ——蛾兒雪柳黃金縷…… 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她思緒發(fā)散,盯著神情專注、手指在燭火旁上下翻飛的明曇,腦中竟無端想到了稼軒居士的這句詞。 原詞上闕當(dāng)中,寫燈寫月寫煙火,筆觸極其綺麗傳神,將一副上元佳節(jié)燈宵圖盡繪于文字之間;而下闕,筆鋒卻忽而一轉(zhuǎn),居然把先前描寫的滿城元夕歡騰、千樹燈花,都奉給意中人做了嫁衣…… 大抵在作詩者眼中,倘若沒有那個待在燈火闌珊中的人,世間一切繁華都將了無意義。 而明曇之于她,不也正是如此? 哪怕升平街上的鼓樂百戲再怎么熱鬧,宮燈花盞再如何通明,可若沒了殿下一同欣賞,終究也不過是些凡物,對自己來說只是過眼云煙罷了…… “卿卿!看!” 心思百轉(zhuǎn)間,一聲興高采烈的呼喚把林漱容叫回神來。她怔了一下,目光微移,落在那盞被明曇遞過來炫耀的四角宮燈上。 只見里面的細(xì)長框架已經(jīng)蒙上了暖黃色的油紙,被嚴(yán)絲合縫遮蓋了起來,與外側(cè)的黑漆木框形成鮮明對比,樣式雖然樸素,但卻并不簡陋,反而還十分精致,比起街上售賣的燈盞也不差多少。 “殿下的手真巧?!?/br> 林漱容輕聲夸贊著,接過那盞燈,執(zhí)起一旁早已備好的畫筆遞給明曇,問道:“您準(zhǔn)備畫些什么?” “嗯……”明曇思忖片刻,眼珠一轉(zhuǎn),用筆桿子敲了敲手心,展顏道,“畫兩朵花怎么樣?” “好啊。殿下想畫哪兩種花呢?” “一朵曇花,一朵梧桐花?!?/br> 在毫不猶豫地給出回答之后,明曇的唇邊勾起一抹笑容,突然伸出手去,輕輕摟上了林漱容的肩頭。 “即便是在燈上,我們也要一直在一起才對?!彼嵯律ひ?,曼聲問道,“是不是,卿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