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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畢竟是她第一次出征,饒是心里模擬過再多次,也終究會感到緊張和恐懼,這種恐懼是出于本能的,根本無法抑制,也無從排解。 尤其她或許要在西北待上很長很長時間,就算能夠穩(wěn)贏不敗,可隨之而來的孤獨(dú)和寂寞也能將人耗干。 “……” 直至現(xiàn)在,她又一次見到了林墨然,甚至還聽她認(rèn)真同自己說了許多。 不知怎么,心里的那片烏云突然為之所動,開始消散,秦語辭頓了頓,半晌竟還有了勾唇輕笑的勇氣,輕聲答她:“本宮要去處理些事,事發(fā)突然,沒能來得及告知你?!?/br> “墨然不用太過憂心?!彼?,啟唇同她扯謊,“本宮幾日便可歸來。” 幾日,這樣的回答當(dāng)真很狡猾,若要認(rèn)真說來,三天兩天也是幾日,一年半載也是幾日,還真叫人挑不出毛病。 若林墨然不知這其中緣由,還真有可能會信了。 “那墨然和公主一同去吧?!彼溃友垡粡澮搽S她輕輕笑起來,“幾日而已,不打緊的,待回來后墨然一定抓緊補(bǔ)回落下的課業(yè),不叫公主費(fèi)心。” 明明兩人心里都跟明鏡似的,卻非要個個揣著明白裝糊涂。 秦語辭聞言搖頭,漸漸收斂了笑意,看向林墨然的臉,突然抬手拉住她的手腕。 “本宮不準(zhǔn)?!彼溃y得用嚴(yán)厲的語氣同她說話,明明聲音凜冽,可頭卻是低著的,叫人絲毫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注意到她指尖的溫度。 分明帶著些許的涼意。 在下一刻,林墨然下意識的抬手握緊她的手,沉默半晌,最終竟還出言反問一句:“公主為何不準(zhǔn)?” 她道,幾乎一輩子的勇氣都要用在這里了,雖說心里也裹著恐懼和害怕,卻還是強(qiáng)定心神,認(rèn)真問她:“或許是公主怕我受不了行程之苦,可墨然明明前不久才同公主遠(yuǎn)行尋過趙老?!?/br> “或許是因為公主怕我拖了大家的后腿,惹事添亂,公主放心,墨然不是那樣驕縱的人?!?/br> “又或許……公主是怕墨然懼怕前線的戰(zhàn)火,可墨然曾經(jīng)分明說過,只要有公主在,墨然便不會覺得害怕,也不會遇到任何的危險?!?/br> “既如此,眼下便再無任何憂心之處,請公主放心大膽的帶上墨然。” 果然她什么都知道了,小嘴也如之前一般,叭叭個不停。 可也有不同,這次的她全然不像鵪鶉了,畢竟小小鶉鳥,哪有墨然萬分之一的勇敢。 秦語辭應(yīng)聲重新抬眸,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林墨然竟從她的眼底看到了幾分水汽,但不出片刻卻又轉(zhuǎn)瞬即逝,化作笑意重新綻放開來。 就連語氣里也是帶著笑意的,柔聲問她:“墨然可知自己在說些什么?” “墨然知道。”林墨然連忙道,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diǎn)失態(tài),連忙輕咳一聲恢復(fù)成平日的樣子,認(rèn)真求她,“請公主帶上我吧,雖然墨然不會舞刀弄槍,沒有公主那般神勇,但前線艱險苦悶,多一人也總是多個照應(yīng)?!?/br> “我可以為公主洗衣做飯,講故事為公主排憂解難,就算不慎死了,那也定會化作一塊堅石,做為公主成功之路的鋪墊?!?/br> 看來自打知曉此事后便想了很多,就連死后的事情都想好了。 秦語辭應(yīng)聲搖了搖頭,停頓片刻,隨之緩緩起身,豎起食指撫過她的唇邊做噤聲狀。 身形映在燭火的影里,眼底合著細(xì)碎的光點(diǎn),輕聲告訴她:“墨然不說死,本宮不是同你說過,叫你仔細(xì)這條命,定要好好的活著?!?/br> “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的事,哪有反悔之理?!?/br> 沒想到她還記得曾經(jīng)的約定。 見她這樣說,林墨然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真順著她的意不再說了,可沉默半晌,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公主還未告訴墨然你的答案?!?/br> 聲音里滿是赤誠和溫暖。 聽的秦語辭隨之便笑了,回身拿起桌上未寫完的信,利落揉成一個紙團(tuán)置于炭火中,任憑其灼燒銷毀。 再之后,她在火光中抱緊了眼前的人,用了很大的力度,抱的很緊很緊,緊到幾乎要將她嵌到自己的身體里。 這才啟唇認(rèn)真吐出幾個字來:“墨然看到了?” “這便是本宮的答案?!?/br> 第四十三章 同甘共苦, 向來是最浪漫的事。 同生共死更是。 前線的戰(zhàn)事愈發(fā)嚴(yán)峻,不能再拖,出征前理應(yīng)舉行儀式, 但礙于時間緊迫,秦語辭直接出言拒絕了,只求皇帝盡早撥下大軍,能夠快些出發(fā)。 前線的將士都在英勇奮戰(zhàn), 她又有什么資格留在宮中享樂, 救援晚到一分,便多一分的危險。 其實起初皇帝也并不愿意。 他就這么一個嫡女,雖說天家并無絕對的親情,可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 終究還是疼愛的, 怎么忍心她到那種地方去征戰(zhàn), 就算她騎射再好, 功夫再了得, 這種要命的事也不是說著玩的。 實在是時間不等人, 如若時間充足,或許他們會找到更好的選擇。 最后反倒要秦語辭出言安慰他, 并且列舉了許多古時的例子, 驗證自己定能和那些先輩一樣, 打一場漂漂亮亮的勝仗,為百姓解憂, 為天家爭光。 “況且女兒是大昭的長公主,是流傳著天家血脈的乾元?!彼溃?nbsp;聲音平淡, 好似并不懼怕即將到來的任何危險, “歷代少有冊封嫡女為長公主的例子,這便更加說明了父皇對女兒深切的希望,女兒豈能辜負(f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