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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連忙起了身,垂眸擬下勸諫的折子,之后徹夜挑燈寫下書信數(shù)封,企圖游說一些平日里關(guān)系較為不錯亦或有意站在公主一方的官員,希望他們能助自己一臂之力,說動皇帝三思。 一夜時間,好似轉(zhuǎn)瞬即逝。 這整整一個晚上,林墨然都未曾睡過片刻,書信接連寫了一封又一封,直至天亮,突然接到今日休沐的消息,想來皇帝應(yīng)該還未恢復(fù),或是身體實在太過虛弱,根本無法上朝。 雖令人憂心,卻也給了她喘息的時間,林墨然并未起身,依舊垂眸奮筆疾書,又私下派人將信一一送出,直到午間才終于接到一個好消息。 凝煙帶了韓玥的口信回來,說她愿意幫襯,在去往燕山的途經(jīng)之路上設(shè)下人手,力保公主安全。 “太好了……”林墨然深吸口氣,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若是今日之事能夠平安渡過,她定要前去登門感謝,盡全力報答韓玥的搭救之恩。 時間就這樣緩緩流逝著,直至兩日后的早朝,德海高聲傳了皇帝的圣旨。 終究還是林墨然敗了,這幾日她雖足夠努力,也足夠費(fèi)心,但愿意應(yīng)下此事的人卻終究少而又少,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前程出來公然與秦月微對抗。 到底還是叫她取得了重權(quán),雖在許多大事上仍需皇帝親自定奪,卻也已然風(fēng)光無限,不少朝事都要經(jīng)由她手,率先看過一遍。 甚至還可隨便以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作為誣陷,直接下獄朝廷命官。 比如—— “林大人?!彼πΓ鄣讕е爸S和審視,直勾勾盯著眼前的人,“有人舉報,你似乎與某案有所牽連。” “如今我代為父皇監(jiān)管朝政,自然對萬事都要盡心盡力,終歸是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br> “因此,委屈林大人?!?/br> 第一百零六章 彼時徐北之事結(jié)束后, 林墨然曾跟著秦語辭一同到訪過大牢。 那會兒她瞧見周身墻壁上尚未干涸的血,嗅見空氣中陰濕難聞的腐臭,聽見四處不絕于耳的哀嚎, 只覺這大牢當(dāng)真陰森可怖。 那時她想自己以后能躲就躲,輕易不要來了,卻不想如今時過境遷, 被關(guān)進(jìn)大牢里的竟是她自己。 只是現(xiàn)在她卻意外的并未感到有多害怕, 抬眸看向眼前冠冕堂皇審視著她的秦月微,非但沒有半點心慌, 反倒覺得嘲諷。 想來, 秦月微和皇后當(dāng)是怕極了秦語辭,生怕自己的秘密暴露, 這才暗中下令派人追殺圍剿,勢必叫她難以返京,永遠(yuǎn)留在燕山才好。 可饒是這樣卻還不罷休, 生死關(guān)頭,她們已經(jīng)下出了第一步險棋, 又何懼再下第二子,因此她們便將矛頭再次轉(zhuǎn)向皇帝,用計叫他病發(fā),繼而暗中私聯(lián)一眾世家朝臣,一同將秦月微推到高位,將重權(quán)交到她手中。 而現(xiàn)在,又到了她和秦若瑾。 早在今日入朝之前林墨然便得到消息, 秦月微似乎以一些憑空捏造的緣由禁足了秦若瑾, 甚至派出人手暗中包圍了長樂宮, 任誰也不得進(jìn)出。 如此做法, 分明是意圖斬斷秦語辭的所有后路。 實在令人不恥。 “此案事關(guān)重大,我之所以做出這般決定,也是全然為了大局考慮,還望林大人理解?!鼻卦挛⑿π?,依舊維持著一副和善模樣,“此事我已委托刑部處理,若林大人當(dāng)真與此案無關(guān),我便立刻還您清白。” “只是在此之前還望你照顧好自己。”她道,俯身湊近些,壓低聲音同林墨然耳語,“畢竟這地牢內(nèi)的環(huán)境太過惡劣,林大人身子嬌貴,若要不慎害了什么病,實在得不償失?!?/br> “那還真是多謝提點?!绷帜坏?,抬眸直視她的眼睛,眼底并未藏著一絲一毫的懼怕,“同樣的話,微臣也送給二公主殿下?!?/br> “眼下諸事未定,結(jié)局怎樣我們還尚不可知,無論如何也終歸要為自己留下一絲余地,您說是嗎?” “不勞林大人費(fèi)心?!鼻卦挛⒙牫鏊捓锏囊馑?,唇角不禁蘊(yùn)起一絲譏諷的笑,抬手用扇子抵住她的下巴,輕聲道,“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眼下時候不早,我還有其他事要做?!敝笏鹆松?,抬腳意圖離去,卻又在行至牢門前停住腳步回過了頭,“對了,有件事忘記告知林大人?!?/br> “燕山地勢頗為險峻,近來又多雨潮濕,山中的路便更是難行,昨日我在處理政事時碰巧見到張折子,似乎是在山底發(fā)現(xiàn)了一名無頭女尸。” “也不知那人究竟是何身份?!彼?,聲音很輕,卻又好似惡魔的低吟,“林大人聰穎過人,若是閑來無事,不如也幫我一同想想?!?/br> “再會?!闭Z畢,隨之轉(zhuǎn)身離去,獨留林墨然一人站在牢內(nèi),許久后終究難以維持跌坐了下去。 “然然你別慌,秦月微說的這些分明都是些胡話!”察覺到她的情感變化,系統(tǒng)連忙開口,頗為急切的出言安慰,“你千萬別被她騙了?!?/br> “我知道……”林墨然應(yīng)聲點頭,再啟唇時聲音不免有些沙啞,“這無非是她攻心的法子。” “音音不會有事的?!彼溃X海里這會兒亂的出奇,鼻子一酸終究還是淌下兩行淚來。 只是她不想叫任何人發(fā)覺,于是便靜靜蜷縮了身體,將臉埋在臂彎里,悶聲道:“她答應(yīng)我定會平安歸來。” “音音向來說話算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