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也有白月光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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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時間,她也想不出其他合理的借口能讓李成未打消戒心。 而李成未見她一直垂眸不語,耐心盡失,一抬腳邁進(jìn)了門內(nèi)。 蘇金枝嚇地花容失色,忙抓住李成未的衣襟,急道:“我說我說?!?/br> 李成未定在門內(nèi)低頭等待著她。 蘇金枝眼珠子亂轉(zhuǎn),瞥見自己的手抵在了李成未的胸口上,電光石火間,她終于心生一計。 只見她緩緩仰起頭,含情脈脈地凝視著李成未的眼,朱唇輕啟,滿含深情地說:“說來你未必會信,其實(shí)我想圖的是……你的真心?!?/br> 這話說地蘇金枝雞皮疙瘩噸水掉了一地,連她自己都覺得假,李成未定然也覺得假,可她實(shí)在是黔驢技窮,只能賭一把了。 蘇金枝很緊張,說完后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演技不夠。 李成未則目不轉(zhuǎn)睛地瞅著她,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蘇金枝竟然從李成未眼里捕捉到一絲飛掠而過的狂喜。 他動了動唇,似乎要說什么。 然而就在這時,屋里傳來一聲清脆的瓷器碰撞聲。 二人尋聲望去,只見里間的塌上,端端正正地坐著一位婦人,婦人打扮素雅,氣質(zhì)卻矜貴清冷,低頭正用茶蓋拂著茶盞里的茶沫。 沈悅瑤不知何時來到了四焉居。 蘇金枝“騰”地一下,從李成未懷里跳落在地上,倉惶地理了理衣裳,然后沖沈悅瑤行了一禮。 “婆母?!?/br> 沈悅瑤轉(zhuǎn)頭,沉默地看了她一眼,目光難辨喜怒。 李成未定在門內(nèi),冷幽幽地注視著沈悅瑤,也不說話。 氣氛瞬間凝結(jié),尷尬無比。 “我下去泡茶?!碧K金枝立即找了借口遁了。 李成未也沒攔蘇金枝,待她離去后,他方舉步走了進(jìn)去,懶散地坐在沈悅瑤對面的圈椅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沈悅瑤,道:“還真是稀客?!?/br> 沈悅瑤怨恨地盯著他道:“成玉明日都要去南書房念書了,這一切都拜你所賜,你滿意了?” 李成未的心就如針扎過似的,狠狠抽搐了一下,面上卻依舊保持著‘和顏悅色’道:“去南書房念書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您應(yīng)該感謝我才是?!?/br> “少裝蒜了,那個人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沈悅瑤一掌拍在幾案上,震翻了幾案上的茶盞,冒著熱氣的茶水潑在案上,匯聚成了小河流傾在了沈悅瑤的衣裳間,沈悅瑤卻視若無睹。 李成未盯著沈悅瑤被茶水打濕的衣裳看了一會兒,“我不明白?!彼羝鹈挤澹ы聪蛏驉偓庯L(fēng)韻猶存的容顏,“敢問您今日過來,究竟意欲何為?可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 “算我求你?!鄙驉偓幫葱募彩椎溃扒竽阏J(rèn)命,求你不要再連累我們一家人?!?/br> 李成未臉上的‘和顏悅色’再也維持不住了,他雙手緩緩收緊,指尖嵌進(jìn)了掌心里,咬牙笑問道:“那我是你什么人?” 沈悅瑤沉默了,那雙清冷的眼眸里除了怨恨再無半點(diǎn)其他的情緒。 李成未低頭自嘲地笑了起來。 沈悅瑤起身往外走,錯過李成未時,頓住,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你的生母乃已故婉嬪,從今以后,你與我雍王府再無半點(diǎn)關(guān)系?!?/br> …… 蘇金枝離開四焉居后,正好碰到兩個丫頭,便命她們泡了一壺?zé)岵杷瓦M(jìn)去,自己則順道一拐,獨(dú)自一人出門去了牙行。二師兄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她得盡快給二師兄賃一座小宅子落腳。 等她回來時,天色已暗,王府里一切安靜如斯。 回到玉棠小院后,才發(fā)現(xiàn)翠香竟然急哭了,原來是她走的匆忙,沒來得及給翠香留口信,翠香四尋無人,還以為她出了什么事情,正急著要去找李成未尋人。 蘇金枝便將自己去牙行詢問宅子的事情說了一遍,翠香這才放下心。蘇金枝又想起沈悅瑤同李成未的事兒來,便順口問了一句:“四焉居那邊可有什么事情?” 翠香想了想,道:“奴婢聽說傍晚前,宮里又派人來了,去了四焉居,只逗留了一會兒就走了,誰也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這次來的人來開時是笑容滿面的?!?/br> 笑容滿面?難道是李成未答應(yīng)了永明帝要去告祭太廟? 蘇金枝搖了搖頭,李成未答不答應(yīng)都不關(guān)她的事,她也懶得費(fèi)心神去想這些事情,同翠香用過晚膳后,洗洗便早早睡了。 翌日一早,蘇金枝準(zhǔn)備再去趟牙行,昨日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幾個房牙子,準(zhǔn)備今日帶她去看房。 蘇金枝正要領(lǐng)著翠香出門,玉棠小院外忽然魚貫而入地涌進(jìn)來一群人。 觀其衣著氣度,竟是宮里來的人,為首的是一個大內(nèi)侍,和一個等級不低的女官,他們身后則跟著一些捧盒抬箱的宮人們,浩浩蕩蕩的險些將她的小院占滿。 蘇金枝一臉茫然,下意識沖為首的那個大內(nèi)侍問:“敢問你們這是……” 大內(nèi)侍一抬手,眾人頓時齊齊向蘇金枝行禮高呼:“奴婢參見慶王妃?!?/br> 第34章 蘇金枝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慶王……妃?”蘇金枝一頭霧水地反指著自己, “你們,是……在喊我?” 內(nèi)侍恭恭敬敬道:“正是?!?/br> “等等,你們約莫是弄錯了, 我的夫君乃是雍王世子, 李成未?!?/br> 內(nèi)侍肅然道:“王妃有所不知, 昨晚陛下已下詔, 宣布世子爺乃已故婉嬪之子,即刻認(rèn)祖歸宗, 排行第七子,冊封為慶王, 同時還冊封了二殿下為端王, 六殿下為信王, 今兒個卯初才張貼的皇榜。陛下還下令為慶王修繕府邸,不日應(yīng)該就會搬過去?!?/br> 蘇金枝怔住。 沒想到一夜間, 李成未的身份不僅認(rèn)祖歸宗變成了皇子, 還一躍成了王爺,難怪翠香說昨日宮里去四焉居的人都是笑著離開的,那些人應(yīng)該就是去宣旨的。 蘇金枝看了看滿院子的箱籠和宮人, 摁住額頭不解道:“既然世……既然夫君他被冊封為慶王, 那你們應(yīng)該是去他那里,來我這里做甚?” 那內(nèi)侍又道:“慶王殿下明日就要代陛下告祭太廟, 但在祭禮之前,殿下有個要求,那就是要帶著王妃您一起告祭太廟。陛下已經(jīng)準(zhǔn)了,特命奴才帶著司儀局來告知王妃關(guān)于告祭太廟的相關(guān)流程等諸事。” “帶著我?”蘇金枝反手再度指著自己,雙眼圓睜,一臉難以置信, “你確定沒弄錯?” 據(jù)她所知,告祭太廟只有皇室男子方能入內(nèi),女子除皇后,其他妃嬪等一律不得入內(nèi),更別說什么王妃了。 “此事千真萬確。”內(nèi)侍轉(zhuǎn)身,指著身后宮人手上捧著的禮服道, “王妃,時候不多了,還請您試試翟衣合不合身?” 蘇金枝看著眼前這陣仗,知是今日去不了牙行了,她畢竟是李成未名義上的妻子,當(dāng)以李成未為重。既然永明帝都準(zhǔn)她同李成未一道告祭太廟,拒絕的話就是抗旨。她只好讓翠香先帶著錢鈔去找房牙子看房,挑一間不錯的先賃下。 整整一日,蘇金枝跟著司儀局的人來來回回的學(xué)各種跪、走、磕頭等禮儀。 等她總算弄明白了整個流程后,已是月入中天時,她累的連衣裳都來不及的脫,倒床就睡著了。 次日天還未亮,她就被司儀局的人叫起來洗漱更衣,穿戴上了比成親時還要重的翟冠翟衣。 當(dāng)她被一眾人簇?fù)碇蜕线M(jìn)宮的馬車時,蘇金枝只覺得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 蘇金枝靠在馬車?yán)锏攘艘粫海€以為李成未很快就會來,誰知馬車忽地啟動了。 蘇金枝微微一愣,卷起車簾向外一瞧,正好看見常留騎馬相隨。 “怎么就走了?世,王爺還沒上車呢?!?/br> 常留拽著馬韁湊近了些道:“回王妃,主子昨兒個一早就進(jìn)宮去了,眼下已在太廟配殿,就等著王妃您過去呢?!?/br> 蘇金枝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下簾子,趁著進(jìn)宮的空檔,干脆靠在車廂里補(bǔ)覺。 約莫一炷香后,馬車停了下來,常留壓低的嗓音在簾外響起:“王妃,到了?!?/br> 蘇金枝忙坐正身體,揉了揉眼睛,又理了理翟冠。 很快,有人在車頭打起簾子,請她下車。 蘇金枝扶著翟冠,擰著沉重的翟衣出了車廂,一抬眼,便見不遠(yuǎn)處有一座四梁八柱的五色琉璃瓦隨墻門,門外整齊地立著穿著祭服的文武百官們。 門下,大內(nèi)總管王德全帶著幾個小太監(jiān)正在張望,見她人到,連忙小跑著迎上來,笑瞇瞇地行禮道:“哎喲誒,慶王妃可算是到了,吉時已到,王妃快隨咱家入內(nèi)吧。” 蘇金枝點(diǎn)頭。 文武百官們見了蘇金枝,頓時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看向她的眼色既古怪又震驚,唯有她爹蘇唯孝,倒是十分的淡定,仿佛早知道她會來似的。 蘇金枝目不斜視地跟著王德全進(jìn)入隨墻門,過戟門橋,穿戟門。 放眼望去,正前方青石鋪就的大廣場上,有一座高高的三層漢白玉丹陛,上矗立著一座重檐廡殿頂?shù)奈《雽m殿,乃太廟享殿。 享殿前的玉階下,依次羅列著幾縱行身穿祭祀禮服的人,蘇金枝大多不認(rèn)識,也沒時間定睛細(xì)看,她的注意力只來得及放在一人身上,便是站在玉階上的李成未。 凱凱白玉階,燦燦琉璃瓦,天穹浩渺,清風(fēng)徐徐。 李成未一身青衣織五章,龍在肩,山在背,火蟲宗彝兩袖飄,蔽膝玉佩又大綬,頭戴九旒朱纓冠,端的是矜貴逼人,豐神俊秀。(1) 李成未面帶微笑地沖她伸出手。 這一瞬間,蘇金枝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見蘇金枝遲遲未動,王德全在一旁小聲提醒:“慶王妃,去吧?!?/br> 蘇金枝深吸了一口氣,腦海里回憶著昨日司儀局教她的禮儀,緩步走到李成未跟前。 “你來了?!崩畛晌闯斐鍪?。 蘇金枝垂眸看著李成未的手,抿唇片刻,緩緩抬手放在李成未手心,李成未拉著她的手并肩面向享殿。 這時,鳴鐘奏樂,祭祀開始。 眾目睽睽下,皇室祖先在上,蘇金枝難免心生緊張,不一會手心里滲出冷汗來。 李成未覺察出后,偏頭沖她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別緊張,你只需要跟著我做,即使做錯了祖先們也不會怪你,有我扛著呢?!?/br> “……” 蘇金枝簡直不想理李成未。 還有他扛著? 這事說來都怪他,要不是他要求帶她來,她才不會被迫卷進(jìn)來參加這個繁瑣磨人的告祭。 整個告祭用了整整三個時辰。 告祭結(jié)束后,永明帝在奉先殿賜百官慶成宴,李成未代天子主祭,必須到場。蘇金枝只好拖著疲憊的身體隨李成未去了奉先殿。 是夜,奉先殿燈火通明,一派祥和。 高臺寶座上的永明帝穿著四團(tuán)龍直身,頭上戴著翼善冠,面色帶著明顯的病態(tài),正在接受著群臣們朝賀。 大殿內(nèi)羅列著數(shù)排食案,左邊為首的坐著二皇子,其下空著一席,再下便是李成未同蘇金枝的席案。 平素入宮參加筵席時,蘇金枝向來都是低頭只品案上美食,兩耳不聞周邊事。 但這次她卻不敢動食案上的東西,只因整個大殿里除了伺候的宮人外,就她一個女眷,少不得會引起那些群臣們的打量與窺探。 李成未見她跟個木頭似的,一動不動,抬手夾了一塊點(diǎn)心放在她面前的小碟里,附耳道:“這是梅花餅,是御膳房晨起采摘剛怒放的梅花瓣做成的,你嘗嘗,味道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