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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翻如今存下來的那么多典籍,姚珞知道辛憲英說得沒錯。真正對女性說出戒律規(guī)劃的,至今為止也只有班昭那唯一的一本《女誡》。 因為只有這本,所以必須只能選這本。然而偏偏班昭這本《女誡》可不是什么好選擇的東西,準確來說《女誡》是班昭見外戚專政有感,寫下規(guī)勸“后宮”女子的誡言。 有了這一層之后姚珞只想說,崔家真是太急了,急到恨不得立刻把她給打垮。然而他們卻忘記了,她姚珞并不是學的班昭,也不想成為班昭。 “雖然有些大言不慚,我想要對標的可是張良。張良有黃石公贈書,我腦子里有上下五千年;張良晚年云游,我也想著五十五歲就退休?!?/br> 輕聲嘀咕了一句后姚珞把這些也放在旁邊,看著辛憲英表情更加和藹:“很好,果然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伞!?/br> “多謝別駕夸贊。” “嗯……我倒是覺得可以。” 姚珞笑瞇瞇地看向了陳樰,對著她很是認真地開口:“你舍得讓她離家么?” “我不舍得。” 陳樰突然插著腰,昂起下巴整個人變得囂張起來:“所以你可快點給我送禮,不然我可不會讓英兒和你走?!?/br> “好你個陳樰,居然如此惺惺作態(tài)!我求你還不行么?” “嘿嘿嘿~” 看著姚珞原先大怒辛憲英還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聽到她急轉(zhuǎn)直下到甚至于有些諂媚的模樣時嘴角微微抽了抽,只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太嫩了點。 不過自家母親和姚別駕,好像關系是真的很好。 “這有什么,想要收好弟子,就必須要臉皮厚。君不見老爺子當年有多賴皮,才堪堪從我老師那里搶到我的幾年撫養(yǎng)權?!?/br> 仗著鄭玄不在這里大放厥詞,姚珞哼哼唧唧兩聲后看著辛憲英給自己敬的茶拿過就一飲而盡,滿意點了點頭后又伸了個懶腰:“那你收拾一下,過兩天和我走。小樰,你會不會不舍得?” “嗯,確實會不舍得。但若是不遏制崔家,怕是日后所有女子都要深受其害?!?/br> “崔家啊,你放心,有人能直接把他們的頭都打飛?!?/br> 想到某位說不準已經(jīng)化身為狂暴噴火龍的女兒控荀彧,姚珞就忍不住想笑。荀家可是正兒八經(jīng)荀子后代,尤其現(xiàn)在整個荀家都被她拉下水,姚珞就深深為崔家擔憂。清河崔氏說起來似乎是源自從墳墓里躲過死劫的崔明,而且…… “崔琰是不是覺得他也是在老爺子門下的人,所以對我很有用?” 讓辛憲英跟著自己走時辛毗居然很是贊同,最后姚珞帶著小姑娘離開辛家,確認她會騎馬后帶著她一路從鄴城往洛陽而去:“那也太讓我驚愕了?!?/br> “現(xiàn)在今上拉攏世家,而且根據(jù)皇后諫言,已經(jīng)開始編纂《世族錄》?!?/br> 前去接姚珞的諸葛亮好奇地看了眼被姚珞抱著的辛憲英,只覺得這姑娘大概腦袋不太好,居然想當自家?guī)熃愕耐降?,怕不是早晚要被使喚到死:“在考慮自周朝始編纂族譜。” “那完了,□□以前就是個流氓,他劉協(xié)想把自己祖宗放哪兒?。俊?/br> “……” “……” 聽到這句話時甚至連馬的速度都慢了起來,良久后辛憲英才小聲開口:“也沒有,劉氏一族為晉國大夫士會后代,□□之大父又為魏國豐公,并非……流氓?!?/br> “還豐公,不就是個豐縣縣令?!?/br> 姚珞沒忍住繼續(xù)吐槽,但是看著辛憲英也有些驚奇:“你居然這些都知道?” “嗯,士族女兒認字之后,首先學的就是這些?!?/br> 這倒是同時涉及到了諸葛亮與姚珞的盲區(qū),兩個人聽著辛憲英詳細開始解釋世家的血脈家譜,良久后師姐弟倆只覺得這年頭不管是誰,都絕對不容小覷。 反正他們是絕對記不住“某某某的女兒嫁到了某某某生了某某某,兒子娶了某某某又把女兒嫁給了某某某因此幾家都是姻親”這種東西的。 “抽絲剝繭能夠循溯而上,挺好玩的?!?/br> 辛憲英有些羞澀地笑了笑,看向諸葛亮卻也格外驚奇:“師叔已經(jīng)出仕了么?” “師姐十一歲就出仕了,對比她咱們都算晚。” 諸葛亮微微頓了頓,隨即表情鄭重開口:“不過我沒有出仕,我只是被抓的壯丁,還不付工錢,非常要命。因此還望辛師侄替我多多美言,早日把我的工錢給發(fā)下來,好讓我養(yǎng)家糊口?!?/br> “……” 諸葛亮你真是反了天了!你的工錢又不是我開的,要找就找曹昂去啊! “另外崔家所言確有其事,荀令君已經(jīng)在朝堂上參了他們好幾本了?!?/br> 想到這兩天許都發(fā)生的事情,諸葛亮也心有戚戚焉。眾所周知,經(jīng)常生氣的人生氣也就那樣,但是要老實人或者平常一直都很溫和的人生氣…… 那就是非??膳碌囊患虑榱?。 崔家太急,他們徹底投向劉協(xié),想要推出崔琰,卻忘記前方有個買官的崔烈也是一樣出自的崔家。再者他們選擇看似打壓的是姚珞,實際上要按下去的卻是千千萬萬已經(jīng)醒過來,開始撞著鐵門,想要沖出牢籠的所有人。 姚珞的掃盲不僅僅是讓女性,也一樣讓寒門、甚至于最普通的百姓看到了希望。她完全不介意自己的身份在路上唱著評詞說著書,以樂為教化,以萬物為師,讓不知不覺中被隱約限定著的“下九流”也同樣分崩離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