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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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西等他們走遠, 快速檢查一輪,發(fā)現(xiàn)又被貼了竊聽器。 他隱晦地打個手勢,另外兩人便語氣自然地聊起別的,然后轉(zhuǎn)去了顧問群。 群里仍留著上次的討論。 當(dāng)時是乙舟選的餌, 它最近起伏劇烈, 封白青和秦兆都沒有底, 紛紛發(fā)表了意見。 秦兆:【風(fēng)險太大, 一不小心你就送他們暴富了。】 封白青:【他們完全能低點不賣,等高點賣出?!?/br> 乙舟:【貪婪的人,有了錢更不會松嘴,何況我覺得它漲不回來?!?/br> 秦兆:【段總什么看法?】 段池:【我家寶貝兒說什么都對?!?/br> 秦兆:【】 封白青:【】 乙舟:【我夜觀星象,直覺它會跌慘?!?/br> 段池:【嗯。】 兔兔:【頂,乙舟神仙。】 狐蕭:【我哥神仙 證件號】 秦兆:【】 封白青:【】 OK,F(xiàn)ine. 群里都是腦殘粉,唯二理智的人便閉了嘴,至今也沒人開口。 一直到他們現(xiàn)在打開群,這才看見段池恰好發(fā)來一條詢問消息。 段池:【效果怎么樣?】 兔兔:【特別好,我剛剛還聽見了慘叫?!?/br> 狐蕭:【今晚我們就要驗收成果了!】 段池有個系統(tǒng),該知道的都知道,根本不需要問這一句。景西一眼看出他的真實打算,便自問自答,主動帶了話題。 乙舟:【要慶功嗎?】 兔兔:【要?。 ?/br> 段池勾起嘴角:【加我一個?!?/br> 封白青:【我請客。】 這里是四度刻星座,他們整的又是封家人,便沒和封白青搶這頓飯,約好了時間地點,聊了一會兒便各忙各的了。 等著看戲的三個人則一直耗到傍晚,掐著點出門,到了主宅。 主宅在整個家族建筑群的中軸線上,最前面的是宴會廳。 逢年過節(jié)或家里有什么喜事都是在這里聚餐,家規(guī)被啟用后,自然也選在了這里。 除去一些在外面有事回不來和幾個賠慘了沒胃口的,其余大部分都已經(jīng)到了。 此刻見封白青他們進門,原本嘈雜的宴會廳瞬間一靜。 封白青不動聲色地在他們的臉上掃視一圈,覺得不說一網(wǎng)打盡,半數(shù)以上肯定是有了,不錯。 他在這近乎凝固的氣氛里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對上他們的視線,詫異問:怎么了? 封家人下午就從助理那里得到了反饋,一時摸不準(zhǔn)他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多數(shù)保持了沉默,幾個脾氣暴躁的則直接沒忍住,問道:你買云礦了嗎? 封白青:今天爆倉的那個? 他端起杯子想喝水,神色坦然,風(fēng)險那么高,我當(dāng)然沒買,你買了? 封家人: 暴躁的人猛地一拍桌子,雙眼赤紅:你特么還裝什么蒜,這不是你算計的? 封白青不解:我算計什么了? 那人伸手一指:你問他們??! 被指的景西和狐蕭一致疑惑:??? 那人看得更怒:啊什么?不是你們昨天說的買云礦能封神?! 景西和狐蕭頓時懵逼,異口同聲:我們沒說啊。 那人喘著粗氣大罵一聲,干脆把錄音拿了出來。 其他人都沒攔著,因為想要不爆倉,必須得加錢拉動股價。今天云礦一路走低,隱約有爆倉的風(fēng)險,他們便焦急地又砸了不少錢,但這些錢和整個股市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全賠了進去。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錢一瞬間蒸發(fā),這滋味足夠令人終身難忘,置身噩夢也不過如此了,所以他們當(dāng)然想弄明白點。 狐蕭驚疑地聽完錄音,問道:這是昨天小李他們端完水果,我和二舅的對話,是他們放的竊聽器? 那人冷笑:是又怎么樣,這回你沒話說了吧? 我怎么沒話說?我昨天明明提前說過讓他們不用聽,狐蕭說,這錄音根本沒錄全,昨天二舅問我封神的事,我先考了考他新學(xué)的東西,考核的末尾、錄音的開頭,就是我問他哪些風(fēng)險高,云礦是他說的最后一個詞。 景西默默點頭。 可能是意識到被背叛了,他的眼眶有些紅。 那人完全不接受這種理由:你特么糊弄鬼呢!就算是真的,后面封神的事你又想怎么解釋?! 景西哽咽:那是我們玩的游戲。 狐蕭補充:內(nèi)測,所以不方便對外人說。 他簡單解釋,內(nèi)測開始沒多久,有個人連挑五人一舉封神。由于沒滿級,不少人都不服,昨天他滿級后開了擂臺,人們在游戲里設(shè)了賭局,我就讓二舅能押多少押多少。我們所在的幫會老大和他不對付,里面好幾個他的黑,也因此我讓二舅千萬保密。 景西再次點頭,順便打開手機給他們看游戲界面和當(dāng)時的對戰(zhàn)錄像。 有系統(tǒng)干活,他想怎么弄都行,于是人們便見到頻道里一群人都在刷二度封神。 那人: 其余封家人: 草你媽的 就為了個游戲 就為了個小破游戲 他們把幾乎全部的身家都搭了進去。 空氣剎那間變得稀薄,他們恍然都有一種喘不上氣的感覺,有幾個甚至想當(dāng)場吐血。 咚的一聲輕響。 封白青把杯子放回到了桌上。 眾人的心頭都是一跳,齊齊看向他。 封白青環(huán)視一周,問得慢條斯理:所以,我新招的那幾個助理又是你們的人? 眾人沉默。 方才怒氣沖沖叫著算賬的人立刻不吭聲了,倒是有少數(shù)幾個依然不信狐蕭的說辭,但他們沒有證據(jù)反駁,便也沒開口。 封白青一下下鼓著掌,贊道:現(xiàn)在想想,為了博得我和小助理的信任,你們還配合地演了幾出戲,真是辛苦了。 眾人自知理虧,面上無光繼續(xù)沉默。 封白青:我是不是脾氣太好了,容忍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我? 這話就不能不接了,免得拐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幾位封家人干笑著想圓個場,但話未出口,便見封白青轉(zhuǎn)向了封家主。 爸,我一進門就見你臉色發(fā)沉,你不會也買了吧?他不緊不慢地問,那么為了增加杠桿,你挪了公司多少錢? 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封家主臉皮一抖,色厲內(nèi)荏:你胡說什么! 但沒人信他。 這段時間大家在一起賺錢,簡直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助理之間也都相互配合打掩護,他們都知道那里面有他的人,他絕對買了云礦。 而他們之所以能勉強撐著人樣子來吃飯,就是因為以后還能吃公司的紅利,不算真正意義上的破產(chǎn)。 可要是家族企業(yè)都出了問題,他們就真的完了。 封五叔直接起身:大哥,你給句實話。 幾位不靠著封白青賺錢、正在公司打拼的兄弟姐妹神色凝重:爸? 其余人也紛紛追問:你到底動沒動公司的錢? 封家主自知這事瞞不住,喘了幾口氣,沒再否認(rèn)。 眾人看著他眼底的血絲,頓時什么都明白了,猛地跌坐了回去。 事已至此,再罵什么都沒用。 想讓公司不破產(chǎn),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有資金注入。 他們再次齊刷刷地看向了封白青。 封白青一臉的不為所動。 封家人再也顧不上面子不面子的問題,急忙給他道歉,詛咒發(fā)誓以后絕不插手他院里的事,求他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救救公司。 封白青擺手制止他們,看向封家主。 有心思活絡(luò)的立刻看明白了,這是想讓封家主自己開口。 信號迅速傳遞,宴廳重新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聚到了封家主的身上,等著他說句軟化。 封家主在兒女面前一向很有威嚴(yán),這是第一次被逼得如此狼狽。 他狠狠看一眼兒子,啞聲問:要怎么樣你才肯幫忙? 封白青微微勾起嘴角。 他能幫著狐蕭他們搞事,就是想著可以趁機逼他爹退位。 但視線轉(zhuǎn)到那些神色擔(dān)憂、裝模作樣的兄弟姐妹時,他突然想起了小兔子的話偶爾扔一顆炸彈也挺刺激的。 他其實很清楚這些兄弟姐妹當(dāng)年為什么欺負他,更知道他們的死xue。 于是他便在真正的目的上又加了一條,說道:讓我掏錢可以,我有兩個條件。 封家主:你說。 封白青掃一眼那些名媛和少爺,緩緩說:第一條,你這堆私生子女一律除族,這輩子都不準(zhǔn)踏進老宅一步,更不準(zhǔn)繼承公司。 這顆炸彈炸得徹底,那些原本不想摻和這事的人瞬間全瘋了:你說什么?! 封白青享受地品著他們的怒火,在他們要殺人的目光里補充說:現(xiàn)在就滾。 那些人的理智頓時報廢,當(dāng)即要和他拼命,但緊接著就被按住了。 因為這對其余人來說是樂見其成的,自然愿意幫忙。那些人也知道原因,便祈求地看向封家主,有幾個直接哭出了聲:爸! 然而封家主一大堆孩子,多了也就沒感覺了。 他一句話沒說,只手背向外揚了揚。 這答案不言而喻,那些人的臉色一瞬間變?yōu)閼K白。 很快保鏢進門,把他們強行拖了出去。 封白青等著他們的哭嚎和咒罵逐漸遠去,幾乎要聽不見了,這才意猶未盡地轉(zhuǎn)回視線,看著表情難看的封家主,語氣溫和地說:第二條,你讓出董事長和家主之位。 第77章 如果說剛才是顆炸彈, 那這次就是枚核彈了。 封家主再也端不住架子,一拍桌子霍然起身:你再說一遍! 其余封家人的神色也變了變。 第一條他們能接受是因為對自己有利,但第二條一個不小心可是能決定整個家族的興衰啊。 這里面最慘的是已經(jīng)在公司占了一席之位的兄弟姐妹, 自家老子半路被摘,這將嚴(yán)重影響他們的發(fā)展。 封家大哥終于開口:白青, 這話不能亂說。 封二哥緊隨其后:我知道你這些年可能對爸有點怨氣,但不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咱爸掌管公司這么多年,沒人比他更熟悉公司的運作, 貿(mào)然換人豈不是亂套了? 另有早就看他不順眼的,冷笑問:你難道是想自己坐這個位置? 封白青:我對這個位置沒興趣。 他仍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眼前的氣急敗壞、好言相勸和陰陽怪氣全都無法動搖他。 封家大哥和二哥見狀心底一沉, 知道他不會改主意了。 果然,只聽他緩緩問:董事長在位期間擅自挪動公司資金, 給公司造成了重大損失, 這不該引咎辭職? 他看著五官有一瞬間扭曲的封家主,繼續(xù)說, 我不做虧本買賣,這筆錢投給公司, 總得找個靠譜的人運作才放心。 他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最后環(huán)視一周, 微笑:至于這位置上坐的是哥哥jiejie還是叔叔伯伯,你們自己討論, 只要不是我爸, 我都無所謂。 封家主氣得一手撐住桌子,胸膛劇烈地起伏幾秒:你做夢! 封白青的語氣依舊溫和, 像是在勸他多吃一碗飯似的:我當(dāng)然不勉強您, 那您就自己想辦法堵窟窿吧。 他說完要走, 邁出半步后停頓一下,回頭補充,記得有先后順序,先除族,再換人,然后再來跟我談投資的事。祝你們用餐愉快,我先走了。 封五叔連忙喊了一聲:你們不在這兒吃了? 封白青:不了。 封家人有事要商量,便沒有攔他。 一群人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回神看了看空出的一堆座位,因賠錢而愁苦的族人,以及被逼成困獸的封家主他們在死寂的大廳里面面相覷,突然意識到封白青再也不是那個軟弱可欺的孩子了。 他這些年一直安靜地生活在小院里,溫順得像只綿羊。哪怕最近發(fā)達了,他們也覺得他只是一朝得勢難搞了點,整體依然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可今天的事一出,一些眼光銳利的便發(fā)現(xiàn)封白青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簡單。他雖然溫和,但絕不弱小,且心思深沉,讓人根本窺探不出他的真實想法。如果這次的事真是他下的套他們心里一寒,幾乎不敢深想。 封家大哥二哥也是神色凝重。 他們以前其實不把封白青當(dāng)一回事,對那筆錢也沒什么覬覦的心思,平時更不怎么關(guān)注他,直到今天對上,他們才看出他的可怕。 明明站在了絕對優(yōu)勝的位置,卻沒露出半點的得意和怨氣,這說明他或許對這個家已經(jīng)無所謂了。他聰明隱忍又有心機,一句話就把他們推到了內(nèi)斗的局面,他究竟想干什么?又想對這個家做什么? 都是狐蕭!有些人腦子不過彎,見到這不同以往的封白青,直接下了定論,白青以前哪這樣,肯定是狐蕭教的! 就是!狐蕭自己和家族決裂了,看見白青在家里的情況,就要攛掇他也和咱們決裂,不要臉! 其余人聽著那句在家里的情況,只覺老臉一紅。 捫心自問,他們對封白青確實不好,沒什么真心,還算計居多,哪好意思說別人不要臉? 行了,現(xiàn)在再說這些有什么用,以封五叔為首的一群人打斷他們,看向封家主,大哥,這事你想怎么辦? 封家主怒氣未消:我絕不讓他稱心如意! 按理說你動了公司的錢,是該給股東一個交代,封五叔體貼地說,但咱們是一家人,當(dāng)然不會揭你的短,只要你在股東發(fā)現(xiàn)前把窟窿填上,我們就當(dāng)不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