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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像是個(gè)偵探。 她沒有停頓多久,而是如同一個(gè)崇拜偶像的小姑娘,朝他露出了一個(gè)甜美的笑容:“很感謝水上警官幫我排除嫌疑,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請您一起吃個(gè)晚餐?” “不用客氣,這是每位警察都會做的事情?!彼铣阂驳穆曇粲行┥硢。犉饋砀裢馐娣?,像是淙淙流水漫過石子般,“一起用餐就不必了,我還有同伴在等我。” “那好吧。”水無憐奈露出一個(gè)略顯遺憾的表情,又問道,“那您有沒有什么推薦的附近的美食呢?我已經(jīng)跟電視臺的領(lǐng)導(dǎo)請過假了,今天可以不過去上班,用餐的思路被打斷了呢。” 水上澈也沉吟了一下道:“我也不是很熟這周圍的用餐地點(diǎn),不過如果是想喝下午茶的話,旁邊有一家波洛咖啡廳的三明治不錯(cuò)?!?/br> “謝謝!”水無憐奈借著鞠躬的一瞬將一個(gè)竊聽器黏在了他的衣角,接著便轉(zhuǎn)身離去。 她拿出手機(jī),給屬于波本的號碼發(fā)了一條通訊,約他晚上在一家隱蔽性較高的酒吧見面后,便整理了一下頭發(fā),邁步朝水上澈也所說的咖啡廳尋去。 綁架人可是個(gè)力氣活,她決定今天先給自己放個(gè)假,好好休息一下,就讓波本主導(dǎo)這次事件吧! …… 波洛咖啡廳。 “先把削好皮的桃子切成丁,再用冰水浸泡。然后再拿出牛奶和淡奶油倒入鍋中,還要加白砂糖,小火加熱至微微冒煙后,再放入吉利丁片攪拌到拌勻。” 安室透熟練地做著夏日新品仙桃奶凍,諸伏景光雙手抱胸站在旁邊看著他的動作,眼里滿是笑意和懷念:“然后再把冰鎮(zhèn)好的桃丁融入已經(jīng)化掉的白巧克力中,最后冷凍好,撒上草莓粉?!?/br> “是這樣沒錯(cuò)?!卑彩彝感Σ[瞇道,“這是我以前一個(gè)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教我做的,他廚藝很贊,還會貝斯?!?/br> “這樣嗎……” 諸伏景光恍惚了一瞬,一片迷霧的記憶似乎有陣狂風(fēng)卷來,吹散了部分空白。 [喂,你這家伙,天天說我做菜好吃,讓你學(xué)你又不學(xué)!] [反正以后都是同事,蹭飯還不是簡簡單單,我干嘛要學(xué)!] [hiro,你貝斯彈的不錯(cuò),以后要是退休了還能靠賣藝打發(fā)時(shí)間啊。] [那你呢,zero?你在旁邊給我伴舞?] [哈哈哈,伴舞還是要荻原上!] 那是誰在跟他說話?誰又是——zero? 頭逐漸變得很痛,像是有人拿著錘頭往里面鑿著,又好像一下子被丟到冰水里,下一秒又有火蔓延過來。 諸伏景光下意識捂住了胸口,臉色逐漸蒼白了起來。 安室透收回了笑容,煙灰色的眸含著說不出來的復(fù)雜情緒,他冷冷地注視著面前這人的一舉一動,像是完全剝離了屬于人的情緒,但止不住顫抖的手指還是暴露了他并不似面上那么平靜。 “zero……”諸伏景光有些恍惚地喃喃道,“我是不是認(rèn)識一個(gè)叫零的人?” “那么你又叫什么?”安室透渾身顫了顫,還是勉強(qiáng)保持著平靜,一字一頓地道,“江戶川,景光先生?” 諸伏景光張張口,一道像是霧一般的黑影突然竄上他的脖頸,繞作了一個(gè)黑色的項(xiàng)圈,阻攔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安室透見狀瞳孔一縮,有些激動地抓住他的衣領(lǐng):“這是什么!” 諸伏景光下意識后退了一步,被他抵在了墻上,如同一只刎頸的天鵝,他搖搖頭,眼神里充滿疲憊:“我現(xiàn)在不能說。” 這是他的異能表現(xiàn)形式之一[束縛],在任務(wù)沒有完成之前,可以避免任何異能者從他嘴里套出有關(guān)任務(wù)的信息。諸伏景光在水上澈也家的時(shí)候就用異能給自己加了一道防線,以免自己又暴露出什么致命信息。 “你是我記憶里的那個(gè)Zero對不對?”他反問道,“雖然我現(xiàn)在還想不起來,但是我看你……就像我們相處了很久一樣?!?/br> 安室透心情復(fù)雜,但僅存的理智無法讓他輕而易舉地交代出這一切,半晌,他只道:“我叫安室透。” 諸伏景光咧著嘴笑了笑,上挑的鳳眼里閃爍著喜悅的光:“謝謝?!?/br> “安室先生,客人要的三明治——”榎本梓毫無察覺地走到后廚,突兀見到安室透抓著諸伏景光的衣領(lǐng),把他按在墻上,諸伏景光還笑得正開心的模樣,頓時(shí)嘴邊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天吶,他們進(jìn)展這么快的嗎!不,不對,他們原來是這種關(guān)系嗎?! 榎本梓捂住眼睛,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再讓客人稍微等一會,先喝會咖啡也行!” 她急急忙忙沖出去,險(xiǎn)些帶翻了旁邊的攪拌機(jī)。 安室透的表情僵了半晌,他緩緩松開被捏成一團(tuán)皺的諸伏景光的衣領(lǐng),勉強(qiáng)掛著笑容道:“抱歉?!?/br> 諸伏景光沒有多說什么,像是晴空般的溫和表情,完全包容了安室透的失態(tài),他笑了笑:“我也要說抱歉,讓我一起幫你做三明治吧?!?/br> 兩人又沉默了下來,只是這次沉默并不是劍拔弩張的感覺,而是水到渠成。 諸伏景光熟練地將原料分類,把生菜浸入冰水中,給面包片加熱;安室透則是接過他做好的原料,加上各種口味的醬料,合成三明治。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但一種無言的默契卻縈繞在周身,仿佛并肩戰(zhàn)斗的戰(zhàn)友般,連對方的一個(gè)眼神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