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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來皇宮,連休息兩日都沒功夫,直接就抱著摞成一座小山的奏折批閱了起來。 聽碧月昨日說,狗皇帝當(dāng)晚醒過來之后,翌日一早便帶病去上了早朝。 “您大病初愈,理應(yīng)多多休憩,養(yǎng)好了身子才有精力處理國務(wù)?!彼q豫了片刻,開口提醒了一句。 司馬致聽見她這像是關(guān)心他的話,心里流淌過一絲絲淡淡的暖意,她這是在擔(dān)憂他的身體嗎?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主動開口關(guān)心他,也是她第一次對他說出這種真心實(shí)意且發(fā)自內(nèi)心的話來。 他下意識的勾起唇角,眸中含笑:“好?!?/br> “你餓不餓?楊海馬上就送來午膳,若是餓的話,這里有點(diǎn)心,你先墊一墊?!彼抉R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臉殷勤的將幾碟子精致的糕點(diǎn)推到了她面前。 沈楚楚原本是沒感覺到自己有多餓,這幾日她總是喜歡睡懶覺,每每都是睡到半上午才起來用膳。 此刻被他這么一說,她倒是覺得胃里空蕩蕩的,生出了兩分饑餓的感覺。 “這個好吃,你嘗一嘗?!彼抉R致拾起放在碟子旁的錦帕,用精致小巧的錦帕,捏起了一塊紅褐色的糕點(diǎn)。 他的手指削瘦又修長,指甲修的圓潤利索,白如玉脂的指尖上,拿捏著晶瑩剔透的青梅糕,慢里斯條的朝著她的唇邊送去。 暖閣中除了碧月,并未有旁的人在場,可沈楚楚看著嘴邊的青梅糕,原本白嫩的耳垂,一下紅了起來。 作為一只相貌還不錯的母胎單身狗,看見姐妹都成雙成對的和男友如膠似漆,她不是不羨慕的。 最起碼在青春期的時候,她也曾幻想過一個擁有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長腿歐巴,一臉溫柔寵溺的將美食送進(jìn)她的口中。 當(dāng)這個美夢跨時代成真,她感覺自己好像活在夢里似的,一點(diǎn)真實(shí)感都沒有。 沈楚楚咬緊了下唇,臉蛋燙的嚇人。 她這是怎么了? 狗皇帝不就是喂她一塊糕點(diǎn)而已,虧她還是受到高等教育的現(xiàn)代人,到頭來搞得比在封建制度之下長大的古代人還死板。 就算是作為朋友,他這個舉動似乎也沒什么不正常,更何況她還是他的嬪妃。 沈楚楚心跳快的嚇人,她遲疑著微微張開了小嘴,小心翼翼的就著他的手,朝那塊青梅糕咬了一小口。 青梅糕入口即化,帶著一絲微涼的酸甜,在她舌尖緩緩蔓延開來。 原本她胃里不大舒服,但這青梅糕酸酸甜甜的,一點(diǎn)也不膩的慌,十分開胃生津,倒是讓她胃里舒服了不少。 沈楚楚覺得味道還不錯,便又張嘴咬了一口,這一次她忘記了收斂,唇瓣一不小心便觸碰到了他溫?zé)岬闹讣狻?/br> 她的粉唇微不可見的輕顫了兩下,司馬致也沒好到哪里去,就在她的唇與他的指尖相觸的一瞬間,他仿佛感覺到有一陣電流從后背經(jīng)過,直直的朝著頭頂竄去。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yàn),酥酥麻麻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癢意,像是被人突然撓了一下癢癢rou。 司馬致放在身側(cè)的另一只手掌,緊緊的攥了起來,天知道他用了怎樣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想要將她揉進(jìn)懷里的沖動。 “好吃嗎?”他強(qiáng)裝鎮(zhèn)定,面不改色的轉(zhuǎn)移開了視線。 沈楚楚怔怔的抬起頭,小嘴還微微張著,她嘴里噙著一小塊青梅糕,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吞咽:“?。俊?/br> 司馬致又將自己的話重復(fù)了一遍,她才回過神來,連忙將齒間的青梅糕咽了下去:“好吃?!?/br> 說罷,她覺得自己的回答似乎有些太過敷衍,便又添了兩句:“臣妾這兩日胃口不大好,用了這青梅糕,胃里感覺舒坦了不少?!?/br> 司馬致努力壓抑住噴薄而出的喜悅,嘴角的弧度不自覺的向上揚(yáng)了揚(yáng):“朕倒是覺得這青梅糕有些酸澀難咽,你喜歡吃就好。” 沈楚楚愣了愣,狗皇帝說話是什么邏輯? 明明方才他自己還說這青梅糕好吃,現(xiàn)在又說覺得青梅糕酸澀難咽。 若是他覺得不好吃,那剛剛這么殷勤的往她嘴里送什么? 她摸不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所幸就直接順著他往下說道:“許是臣妾最近口味變了?!?/br> 司馬致越發(fā)感覺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可他依舊沒有十成的把握。 自打這次高燒之后,他的讀心術(shù)便一點(diǎn)也不靈了,原本只要離得近些,一般人的心聲都可以聽到。 如今就算離旁人再近,那讀心術(shù)也是時靈時不靈,偶爾走運(yùn)了就能聽到幾句心聲,若是運(yùn)氣不好的時候,一句都聽不見。 他現(xiàn)在的讀心術(shù)就像是玄學(xué),聽心聲都是看概率,顯然今日的玄學(xué)沒有靈驗(yàn),沈楚楚此刻的心聲,他一句也沒聽見。 為了保險(xiǎn)起見,司馬致又開口試探了一句:“聽聞你這幾日總是待在寢殿內(nèi)足不出戶,可是因?yàn)樯碜硬皇娣???/br> 沈楚楚生怕他又大驚小怪要請?zhí)t(yī),連忙搖了搖頭:“臣妾是在殿內(nèi)休憩,春困秋乏,天氣一回暖,臣妾便容易犯困?!?/br> 她也沒說謊,這幾天她在永和宮里,為了避免與膈應(yīng)人的嘉答應(yīng)碰面,她幾乎是吃了睡、睡了吃,偶爾無聊的時候就在外殿中看看野史。 當(dāng)然,躲嘉答應(yīng)和看野史這些話,她自然是不會告訴他的。 聽見這話,司馬致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邊上了,若是說方才他還有些遲疑不決,現(xiàn)在他便可以肯定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