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頁
書迷正在閱讀:眼瞎師尊養(yǎng)了萬人迷徒弟(穿越)、見姒起意、[海賊同人]海賊之銀狐大將、美強(qiáng)慘男團(tuán)(穿越)、快穿之花式互寵、國醫(yī)無雙、[快穿]反派飼養(yǎng)日常、[綜漫]當(dāng)被被有了本丸、透視之王、[日韓同人]今天可以退隊(duì)嗎
沈嘉嘉的話只能相信一部分,而剩下的話,她要聽司馬致親口對她說。 她原來看小說和肥皂劇時(shí),看到男女主誤會來誤會去,明明一句話就能說開,卻非要死去活來的誤會對方,只覺得這種行為十分弱智。 如今到她面臨這種處境,她一定不能受沈嘉嘉的蠱惑,既然她對司馬致動了感情,那最起碼的信任還是要有一些的。 沈楚楚努力的適應(yīng)著眼前的空洞,聲音鎮(zhèn)靜道:“這里不歡迎你,出去?!?/br> 她的話音剛落,殿外便傳來?xiàng)詈<饧?xì)的嗓音:“皇上駕到——” 聽到楊海的聲音,沈楚楚蔥白纖長的手指攥緊了錦褥,呼吸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許多。 她緊繃著手臂,心跳也跟著一起加速,潔白的額頭上緩緩滑下一滴汗珠。 沈楚楚發(fā)覺到,自己是緊張了。 往日幾乎朝夕相處,除了初次相見時(shí)的慌張無措,這還是她兩個(gè)月里,第一次因?yàn)橐娝杏X到慌亂。 她知道,她是害怕了。 害怕沈嘉嘉說的是真的,也害怕司馬致戳破她最后一絲希望。 沈楚楚挺立起身子,扯了扯嘴角,讓自己盡量看起來狀態(tài)沒有那么差勁。 她的耳朵,清晰的聽到有人邁步進(jìn)入宮殿,隱隱傳來沉悶的腳步聲。 “皇上?!鄙蚣渭胃A烁I碜樱崛岬膯玖艘宦?。 司馬致立在殿門口,聲音不咸不淡:“愛妃叫朕好找。” 只這一聲,沈楚楚勉強(qiáng)扯出的笑容,便緩緩的僵硬在了臉上。 他叫沈嘉嘉愛妃? 若是剛剛她還不信沈嘉嘉的話,此刻她便什么都信了。 可笑,真真是可笑至極。 前幾日還愿意為她斷臂,立下退位詔書的男人,回到皇宮后就馬不停蹄的將她打入冷宮,轉(zhuǎn)頭立她的死敵為皇貴妃。 到底是什么,讓他轉(zhuǎn)變?nèi)绱酥螅?/br> 沈楚楚拼盡全身上下最后一絲勇氣,輕輕的張開了干澀的嘴唇:“皇上,臣妾……做錯(cuò)了什么?” 司馬致聽到她的聲音,原本沒有表情的面上,微不可見的出現(xiàn)了一抹慌張。 他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可最終還是沒敢走過去:“你……你醒了。” 沈楚楚唇邊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是她醒來的不是時(shí)候?耽誤了他們兩人濃情蜜意? “皇上,臣妾不過是想來探望一番楚貴妃,但楚貴妃卻縱容下人對臣妾出言不遜?!鄙蚣渭紊聝扇伺f情復(fù)燃,連忙生硬的轉(zhuǎn)移開話題。 司馬致側(cè)過頭,便看見了癱坐在地上,眼眶通紅的碧月。 不用猜都知道,定然是沈嘉嘉說了什么難聽的話,激怒了碧月,所以碧月才會對她口出不遜。 他瞇起眸子,瞥了一眼沈嘉嘉:“你想如何?” 沈嘉嘉嗓音中帶著nongnong的哭腔,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按照宮規(guī)來說,應(yīng)是要掌嘴三十的,但碧月畢竟是楚貴妃的婢子,皇上又向來心疼楚貴妃,懲罰便不必了……” “要罰?!彼麖暮黹g吐出兩字。 司馬致垂下眸子,對著楊海抬了抬手指,示意楊海上前將碧月帶走:“帶去慎刑司掌嘴,莫要在此行刑,免得污了皇貴妃的眼?!?/br> 楊海還未動身,便聽沈楚楚忍無可忍的低吼一聲:“你若是敢傷碧月一分一毫,你我二人往后形同陌路,恩斷義絕!” 許是因?yàn)樘^激動,她什么都看不見,身子稍一前傾,便不慎從榻上跌了下來,狼狽不堪的栽倒在地上。 她吃痛的捂住后腦勺,也不知怎的,喉間一陣苦澀,眼眶一下就紅了起來。 司馬致顧不得旁的,大步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回了榻上,嗓音略顯焦急:“怎么這么不小心……” 沈楚楚深吸了一口氣,將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兒的眼淚,生生的憋了回去:“你還想裝到什么時(shí)候?” 她用盡全力的向前一推,卻什么都沒有推到,她看不見,什么都看不見,如今就是一個(gè)雙目失明的廢物。 司馬致焦灼的神色僵在了臉上,渾身緊緊繃著,腦海中仿佛隱隱響起了太醫(yī)的話。 ——若是出現(xiàn)失明、失聰?shù)炔?,便說明那毒素已然侵入娘娘的血脈之中,若是再不服下解藥,怕是撐不了多少時(shí)日了。 沈楚楚頹然一笑,聲音輕不可聞:“我只問你一次,你如此對我,可是有何難言之隱?” 她不想在陪他玩什么皇上貴妃的游戲了,總是滿口臣妾臣妾的,她甚至都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褪去了貴妃的外殼,還剩下什么? 這些日子,她被卷進(jìn)一個(gè)又一個(gè)的陰謀之中,那原本性格獨(dú)立自強(qiáng)的沈楚楚,已然變成需要攀附男人,逐漸奴化的楚貴妃。 經(jīng)此一事,他依舊還是九五之尊的皇上,但她卻不想再做他的貴妃了。 司馬致聽到她的心聲,心痛到無以復(fù)加,像是一只大手緊緊的攥住了他的心臟,拿著一把鈍了的刀子,一下又一下的割著他的心頭rou。 他想告訴她,不是她想的這樣,可他什么都不能說。 “朕……” 司馬致艱難的張了張嘴,胸口悶得像是隨時(shí)要窒息似的:“沒有?!?/br> 沈楚楚不甘心的用空洞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前方:“所以我做錯(cuò)了什么?” 她做錯(cuò)了什么,要被他用這種方式對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