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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說得對,主公……我們只能想辦法把這筆錢湊出來了!啊,他們來了!” 兵荒馬亂的動靜中,山姥切國廣顧不上多問,三個人的一連串交流都是急促快速的。下一刻他就被拉進了二樓審神者臥室里,和狐之助一起遠(yuǎn)遠(yuǎn)地坐好,以防影子被投映出去。長谷部連忙跑到門口把障子門關(guān)上,自己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和站立的姿勢,恭謹(jǐn)又克制的走到了門外,站立不動了。 臥室內(nèi)外恢復(fù)成了一片寂靜。 ——天守閣的樓梯上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是藥研藤四郎領(lǐng)著新刀們來了。 “主公已經(jīng)知道你們的到來了?!遍L谷部緊張到板起臉做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tài)來掩飾,他伸手示意新刀們可以見過主人了。 “初次見面?!币坏兰?xì)嫩的少年音在門后響起,話語非常簡潔。 “我是源氏的重寶,髭切。哈哈,主人比我們還神秘呢?!摈谇新氏雀┥硇卸Y,平靜的抬頭——從他們的角度,只能看到面前嚴(yán)嚴(yán)實實合攏著的障子門,髭切的話沒有得到接下來的回應(yīng),審神者說了一句話后就變得靜悄悄的,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髭切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絲毫不見失落,從容的后退幾步讓到了一邊。 膝丸連忙壓低了聲音解釋:“兄長!之前我們剛到本丸也是這樣的,不要介意……主人很宅,也不愛說話,到現(xiàn)在本丸里也只有長谷部和山姥切見過他的樣子。” “嗯?這樣么……”髭切輕聲恍然,不再說話了,剛來本丸的他還保持著謹(jǐn)言慎行的態(tài)度。髭切膝丸、三日月和今劍都是平安時代的老刀了。四個熟識的刀劍男士會意的站在一個角落里,等著其他人去拜見。 前田藤四郎是很溫柔的一振小短刀,留著斜著剪齊的棕色短發(fā),瞳孔也是溫暖的棕色。他認(rèn)真的跪伏行了大禮,姿態(tài)莊重而虔誠,清淺的少年音在空氣中溫柔的響起:“主公大人,我的名字是前田藤四郎。長長久久,侍奉于您?!?/br> 隔著一道障子門內(nèi)的山姥切國廣,心顫動了一下:“……” 雖然每一個新刀劍付喪神都會在這扇門前對他表明心跡和效忠,但他一直抗拒這個身份,所以只能感受到壓力,并不覺得那些情感應(yīng)該由他來接受,也就對那些話無動于衷??墒乔疤锏脑挕?/br> 山姥切國廣從來沒有哪一瞬間感受到這么沉重真摯的情感,那是前田藤四郎對審神者的,憧憬又認(rèn)真。說這樣的話,太過分了。 他狼狽的撇開頭,又為自己莫名的狼狽而惱怒,只能無聲的扯緊了頭頂上的被單,自己和自己暗中較勁。 狐之助:“?” 小短刀前田也沒能得到答復(fù),他有些泄氣,但沒有失落,眼神中仍然帶著希冀的光芒。 “白山吉光,請多多關(guān)照?!毙氯私榻B還在繼續(xù),有著雪色長發(fā)的清冷青年說話十分簡潔,肩上還蹲著同色的雪色小狐貍。他面無表情站著,像機器人一樣,后退一步直接結(jié)束介紹了。藥研藤四郎和前田藤四郎只能無奈的在后面看他。 “咔咔咔咔咔,貧僧叫山伏國廣。主公,運動是一件好事!來和小僧一起修行吧?”山伏國廣熱情的邀請道,還展示著他臂上的肌rou。他上來就是這陣爽朗的大笑聲,直接打破了二樓走廊上有些緊張凝滯的氣氛。 門內(nèi)的小狐貍又多看了兩眼山姥切國廣,緊張的投去疑問眼神:‘山姥切大人!是您的兄弟唉!之后要把真相告訴他嗎?’ 山姥切的表情變得有些矛盾糾結(jié),但他很快搖了搖頭,眼神恢復(fù)了堅定:‘還是不能說。知道真相的刀越少越好?!?/br> 要是告訴了兄弟山伏國廣,將來另一個兄弟堀川國廣來了,要告訴他嗎?既然告訴了堀川國廣,到時候能瞞過堀川國廣最好的朋友和泉守兼定嗎?和泉守兼定知道了……歌仙兼定會不會也知道? 秘密一被扯開個口子,就會不停露餡。 “……”山姥切國廣現(xiàn)在只要想想那個假設(shè)的畫面,就覺得絕望的眼前發(fā)黑。 絕對不行?。?/br> 只有長谷部這個比較‘獨’的主控刀知道真相已經(jīng)是他的底線了! “嗝!我是不動行光……織田信長公的愛刀!怎么樣?認(rèn)輸了嗎?” 安安靜靜待在走廊最后面的是一個醉醺醺的小短刀,臉上帶著喝醉后的暈紅,渾身酒氣。他也是對現(xiàn)在處境最不在意的一位新人,全程只是搖晃著酒瓶自顧自的走著神,似乎對現(xiàn)在的主人是誰,自己在哪里都無所謂。 相反,山姥切國廣一下子就從小短刀的語氣中聽出了自豪——自豪于他是織田信長的愛刀這件事。 說起來,織田信長不就是…… 山姥切國廣被單下的表情有些遲疑,他把頭轉(zhuǎn)向狐之助。小狐貍不敢當(dāng)著敏銳的眾刀劍的面出聲,只能擠眉弄眼的苦著臉做口型:‘沒錯哦!是長谷部最討厭的那位前主人。’ “呵?!遍T外靠墻抱肩站著的長谷部表情已經(jīng)冷漠了下來,在不動行光說到織田信長的時候,他的復(fù)雜眼神中確實是混合著厭惡的。 “對主公尊重一點!你那是什么態(tài)度?!”如果說以往長谷部都很熱情有禮,那么這一刻他對不動行光的呵斥堪稱態(tài)度粗暴了。 “哈?我的態(tài)度有什么問題?”不動行光一下子清醒過來,“話說——你不是,那誰來著?”他費力的撓頭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