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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被突發(fā)狀況驚得傻眼看了半天的中也順勢按照原劇情跳下了屋頂,惱羞成怒的去追白發(fā)付喪神,兩個人再次打鬧了起來,“——我不就是拆穿了你的魔術(shù)手法,拿走了你的笑嘻嘻眼鏡嘛!” “主、主君大人?!還有鶴丸殿下……真的不要緊嗎?”前田藤四郎吃驚的看著,差點說不出話。他剛才還沒來及動身,就魂飛魄散的看著審神者從屋頂上直接跳了下來,沒事人似的和鶴丸國永打鬧去了。 到此為止,劇情終于圓滿的又接回去了。 “……”山姥切國廣嚇得差點吐魂的內(nèi)心終于安定了回來。他愧疚的看向膝丸,默默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歉意。他知道是他剛才不按劇本說話,才嚇得膝丸突然僵了一下,導(dǎo)致了后面的一連串事故發(fā)生。同時也因為他剛才的改詞,接下來這段已經(jīng)沒他的戲份了。 這都是他的錯。 所以山姥切國廣只是默默裹著被單站在場上,繼續(xù)老實充當他的背景板,他徹底打起了精神,再也不敢晃神了。只是在鶴丸國永不著痕望過來的時候,山姥切才對力挽狂瀾的白發(fā)付喪神投去非常感激的視線: ——剛才多虧了反應(yīng)飛快的鶴丸殿下,往自己身上扣了那么大一個黑鍋,才幫大家平安度過。因為時機接的太恰好了,反而不像是舞臺事故后的補救,而像是他們原本就打算這么演的戲劇性似的。太厲害了! 在表演的間隙中,鶴丸國永也不著痕的對山姥切國廣回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燦爛笑容,灑脫中透著點微妙。 山姥切國廣:“……?”他不太了解鶴丸殿下想表達的意思,坦然接受他的贊嘆或者道謝嗎?好像不是。這時候站在場邊準備出去的大和守安定打了個寒顫,表情也變得微妙了:“呃……” 可能,只有他知道鶴丸殿下剛才想表達的意思是:‘……只要我在其他人之前更多的迫害自己,別人就追不上我鶴丸國永?’鶴丸殿下,真的很擅長自我迫害啊。 “有意思?!迸_下的森醫(yī)生不加掩飾的笑了。 或許剛才的一連串cao作能瞞得過普通觀眾,但對于他們這些感官敏銳的異能者來說,膝丸摔倒時的狀態(tài)很明顯不是故意的。那么剛才的圓場就有趣了。 他饒有興趣的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和中原中也在場上打鬧的那位白發(fā)付喪神身上。 “演得很好嘛……”紅葉干部更關(guān)心中也的角色,暗自欣慰著。 中也出場后只說了簡單幾句話,已經(jīng)把他的形象刻畫出來了。這位年輕的審神者性格活潑調(diào)皮,喜歡和鶴丸國永玩鬧,把家里攪得雞犬不寧。其他刀劍付喪神管都來不及,對兩個活寶很是頭疼。連近侍山姥切國廣也毫無辦法,只能無措的在旁邊看著他們。 “太無聊了!我還是跟著你們?nèi)パ膊闅v史吧?!鼻嗄陮徤裾哒驹谖枧_中間大喊一聲,煩惱的抓了幾下頭發(fā),隨口感嘆一句,“唉……說是巡查歷史,從小到大我都沒見過幾次時間溯行軍啊。我想想,今天白山吉光當隊長!”他迅速點名。 “收到命令?!毖┌l(fā)青年垂下眼瞼,走上舞臺,言簡意賅的應(yīng)下命令。 “比起當初猜測整個歷史都被時間溯行軍的勢力占據(jù)了,我更懷疑這是一個被時間溯行軍們占據(jù)后又拋棄了的世界呢!”鶴丸國永開玩笑的托著下巴,他瀟灑的轉(zhuǎn)過身用雙臂托住后腦勺,感嘆的語氣莫名有些深沉,“……歷史的末代啊?!?/br> “沒有敵人的時光,難道不幸福嗎?”髭切微微一笑,不像鶴丸國永那么經(jīng)常糾結(jié)其中深意。 藥研藤四郎喃喃著:“時間溯行軍或者刀劍付喪神盛行的時代什么的……我覺得現(xiàn)在是最好的?!?/br> “你們在討論什么,聽不懂啦!”小短刀今劍馬上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貼心懂事的前田藤四郎已經(jīng)捧著雨衣重新上臺,遞給青年審神者關(guān)懷道:“主君大人,快下雨了。請您帶上這個,不要淋雨生病。” “謝謝啦,前田!”中也爽快的帶上了雨衣,和刀劍們出發(fā)了。今天巡查歷史的隊伍以白山吉光為隊長,隊員是加州清光,山姥切國廣,三日月宗近和壓切長谷部。帶上審神者后總計滿編六人。按照常理來說除去審神者外,每次出陣應(yīng)該以六位刀劍為一隊穩(wěn)妥。但是這么多年來都平安無事,遇到的時間溯行軍都很弱小,久而久之,列隊不那么嚴格也說得過去了。 “但是誰都不會想到……這竟然是他們最后一次見到主人。”現(xiàn)在擔任旁白的是真嗣,他的童聲清脆沉靜,像是一汪清冽的泉水。小小的男孩念完后退了一步,干脆利落的退回了舞臺黑暗中。 對于審神者去世的事件,舞臺劇采取的是略寫的手法。燈光暗下去再亮起來的時候,場上的擺設(shè)已經(jīng)不再是溫馨的家中了。代表庭院的裝飾物都消失了,配合著背后大屏幕上的場景變化——場中變成了歷史上的一處戰(zhàn)場。 青年審神者已經(jīng)身受重傷,瀕死的倒在壓切長谷部懷里,他努力的試圖吸氣,卻虛弱到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渾身染滿了血跡的刀劍們吃力的把他們護在中間,周圍已經(jīng)被眾多的時間溯行軍包圍了。 “主公……主公!您受的傷太重了,要趕快……白山,你還能使用治愈能力嗎?”長谷部慌亂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嗓音顫抖著,幾乎語無倫次。他深深地彎著腰,緊緊的抱著懷里的青年審神者,手足無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