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殘疾將軍的小甜妻 第8節(jié)
秦白萱找到了原身平日里放貴重之物的地方,將錦盒放了過去,接著又拿了回來。 她問采蕪:“那個玉人琵琶佩,本公主可以帶著嗎?” 采蕪笑了:“自然可以?!?/br> 忽然覺得公主和將軍之間還挺甜。 采蕪將此為公主戴上,拿來手執(zhí)的銅鏡讓秦白萱看看鏡中的自己:“公主戴著這玉佩,倒很是好看?!?/br> 細膩玉石襯著秦白萱好看的膚色,玉佩墜于其鎖骨偏下方的位置,點綴適宜。 在白弄好了自己的新首飾后,秦白萱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疑惑,同采蕪閑聊:“采蕪,本公主之前失了些記憶,你可否還記得,當時給你與小翠小紅她們?nèi)∶麜r,為何取的風格如此不同?” 這個問題一下子將采蕪拉回了過去的記憶中,她尚未意識到自己臉上的笑意都淡了幾分。 雖是知道公主是無心一問,只因不記得了,可現(xiàn)在想起來,對方從前的模樣,采蕪還是心中顫了顫。 她的名字,原本不是公主取的。 最初,采蕪也并非公主的侍女,可這話應當讓她如何開口。 采蕪沉默片刻,接著委婉道:“公主,奴婢之前是侍奉六皇子的?!?/br> 秦白萱猛然抬頭,她愣住了,剛才自己聽到了什么?! 采蕪之前是侍奉六皇子的,她竟然是男主手下的侍女?怪不得被培養(yǎng)的如此出色。 一時失語,秦白萱愣愣望著采蕪,根本料不到這種情況。 見公主神色茫然,采蕪知她是真不記得了,輕聲解釋:“這個名字,最初也是六皇子賜的?!?/br> 怪不得自己殿中的侍女都叫小翠小紅等通俗易懂的名,而“采蕪”一念出來,便似乎帶了詩意。 秦白萱覺得自己要窒息了,文化沙漠竟是她自己。 不過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采蕪是怎么來到自己身邊的,莫非是原身搶了男主手下的人? 她整個人都陷入了“阿巴阿巴”的混亂狀態(tài),但還是想問一問真相:“所以……當時是本公主問皇弟將你要來的?” 采蕪點了點頭,其實當時的狀況,說秦白萱將她搶走都不為過。 那時,采蕪自是不愿的,六皇子待下人和善,又讓她學書畫寫字。對方雖不受寵,殿中各項收入與宮內(nèi)分來的東西都不多,下人例錢卻從未短缺,六皇子當真是為明主。 秦白萱內(nèi)心已經(jīng)在流淚了,原身招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男主。 她接著問:“那本公主與皇弟的關系如何?” 采蕪一愣,回答得依舊委婉:“公主日前對六皇子稍有不滿……” 秦白萱大致是清楚了,這么說的話,應當就是自己與六皇子關系很不好了,應當也是宮中欺負他的一員。 原書中,曾欺負男主的之后可都沒什么好下場??!救命! 自己這個人設還真是“炮灰他媽給炮灰開門——炮灰到家了”。 秦白萱真情實意地后悔,她小聲哽咽:“對不起?!?/br> 想不到自己這一回答讓公主有了這么大的反應,采蕪頓了頓,趕忙安慰:“公主不必道歉,奴婢如今在公主身側過得很好,應是采蕪該謝謝公主才是?!?/br> 秦白萱知道,男主前期在宮中一直過得不好,到現(xiàn)在應當也是如此。一知道了劇情后期開始奪權時,男主才逐漸黑化,展露出自己的手段來。 她嘆了口氣,要是男主記仇,等他上了高位,那自己也定然沒好果子吃。也不知現(xiàn)在的彌補,是否還來得及。 思忖后,秦白萱開口:“日后多幫襯著些皇弟,宮中有多的各種東西,可給他府上送去?!?/br> 六皇子前期幾乎因母親的下賤身份而被所有人針對,真是很慘。 采蕪見秦白萱有此心,她自然是高興,應聲道:“好?!?/br> 她見公主像是后悔于之前所為,柔聲安慰:“殿下,過去之事俱往矣,莫要為此難受。” 秦白萱心中重復著一句話,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原身留下的爛攤子真的比秦白萱想象的還要嚴重,日后要多行善事,好好彌補。 所以女主故意給自己使絆子、出壞主意,不會也是為了報復自己對男主的苛待吧?! …… 這樣似乎就能理順了。 正當秦白萱撫摸著自己的胸口平復心情時,有人登殿前來拜訪。 采蕪來報:“三皇子和四皇子前來,希望能見見殿下?!?/br> 秦白萱:……兩位書中前期的大反派怎么來了? 這也太難了! 作者有話要說: 萱萱子:嗚嗚嗚qaq 第9章 回信 一張長桌設于公主殿中院內(nèi)的葡萄架下。 青綠色的葡萄藤蜿蜒盤旋,從架子上垂落些許,遮擋了不少陽光,落下一處陰涼。微風拂過,葡萄藤輕輕晃動,帶著院子中的陰影也微微閃動。 秦白萱、三皇子秦白文、四皇子秦白幕坐在長桌兩端,書中的一個炮灰、兩個反派齊聚一堂。 秦白文與秦白幕,先假裝客套的跟秦白萱打了招呼:“許久未見皇妹,不知近來可好。前些日子聽聞meimei一事,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秦白萱坐在他們的對面一邊應著:“好多了,多謝皇兄記掛。”一邊在腦中梳理著他們在原著中的命運。 在嫡長子大皇兄病故之后,三皇子便被立為儲君,而四皇子與他是一派,更像是倚仗其并幫助他奪權的關系。 長寧帝昏庸,不僅不能選賢任能,立太子更是草率。僅僅因為三皇子的母親是當下他最喜歡的寵妃,被吹了一個月的枕邊風,長寧帝便做了決定。 三皇子生性多疑,為人狡詐,心胸狹隘并非真正能擔任君主之位的人。不過在權謀斗爭中,還是有自己的本事。 他也是男主登基遇到的極大阻礙。 秦白文對不站隊支持他的皇子都無甚好臉色,更別提那個他一直看不上的男主了,最是愛搞針對。 無論是按地理使絆子亦或是明面上的欺辱,他都做了不少。 四皇子作為與他一同出謀劃策之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當然最后的結局二人都非常凄慘。 三皇子被折磨瘋了,下獄之后被處以絞刑。他的寵妃母親自然也沒被保住,被一把火燒死。 四皇子也是葬身于火海,他被人設了局,將他活活關在那處,看著火勢蔓延到一點點絕望,最終到接受生命的終點。 許多讀者在看到那段劇情時都大呼痛快,畢竟他們罪有應得,他們手上的人命也不在少數(shù)。 秦白萱想到這些以后,一時看自己這兩位皇兄的眼神,像是在看將死之人一般。 她意識到之后,馬上調整到正常的目光。 三皇子開口:“皇妹之后是快出嫁的人了,之后便是見一次少一次,令人不舍?!?/br> 秦白萱當然不會覺得他是真的舍不得自己,只是原身那脾性很適合被他當槍使罷了。 當然這也多虧了自己是女兒身,沒有什么競爭皇位的能力,當然也無這個心思,否則三皇子可能第一個對付的就是自己。 秦白萱做出一副苦惱模樣:“這皆是父皇之令,白萱不能違抗……” 三皇子笑了兩聲,他一雙精明的眼轉了轉:“無妨無妨,若是皇妹日后想進宮了,修書一封便是,來日亦能相聚。本次蹴鞠大會,皇妹會來吧?” 蹴鞠大會? 秦白萱想起書中似乎確實有提到這么個活動,她有些慶幸于自己看原著看得還算仔細,幫上自己不少忙。 蹴鞠大會,宮內(nèi)活動,有專門給皇子們參與的場地,每隔一年辦一次。 有時長寧帝也會在場,會對皇子進行獎賞。 因而也會有皇子將這當成是展示自己的場所。 不過慢慢到后來便成了能看出黨派的地方,還是一次三皇子宣誓權威的機會。 這種日子,基本上每個皇子都要參加,還會有宮內(nèi)之人過去看,偶爾有被特批的達官也擁有觀看的機會。 每次這都像是男主受難日一般。 秦白萱心中無奈,表面點頭:“白萱會去?!?/br> 三皇子從懷中掏出一把折扇,搖了搖,他長相不差,但顯得有幾分刻薄,他道:“如此便好,也可趁此機會,我們兄妹幾人再好好聚一聚。” …… 這兩位反派并沒有在殿中停留過久,此行的目的看來也只是來看看自己,并確認自己在蹴鞠大會上能到場。 秦白萱如今自然不被他們忌憚,這公主本身不夠聰明沒有心機是一方面,在她嫁入將軍府之后,霍和安很難動身在一起,秦白萱并沒有什么勢力可以依靠,這是另一方面。 在二人走后,采蕪撤下了他們的茶盞。 秦白萱主動和她提起:“采蕪,你可知道蹴鞠大會的具體時日?” 采蕪點頭:“是十日后?!?/br> 她看著秦白萱,又有些欲言又止了。 秦白萱給了一個讓她直說的眼神,采蕪讀懂了她的意思。 她放輕聲音:“三皇子殿下和四皇子殿下……他們在蹴鞠大會上時常會……欺負六皇子殿下?!?/br> 說出這番話,采蕪還是花費了好一番的勇氣,畢竟若是追究起來,在背后議論皇子,可算是大不敬。 秦白萱點了點頭,她面色凝重:“本公主試著想想辦法。” 采蕪神情中流露感激,想不到殿下真的愿意幫忙,能有這份心就已經(jīng)很足夠了。 應對完這兩人之后,秦白萱覺得有些疲憊,便小憩了一會兒。 等到睡醒時,采蕪服侍著她從榻上起身。 來到桌前,秦白萱見桌面呈上的一封書信。 采蕪道:“這是從盛昌府送來的信,陸小侯爺寫的,說是給您賠罪?!?/br> 看來是因為昨日冒犯的那件事,秦白萱拆封后看到信的內(nèi)容果然是道歉,大意是說那時說的話并非自己本意,而是怒吼上用無法控制,希望能求得公主殿下的原諒。 秦白萱看著信件,忍不住把他的字和霍和安的字進行了對比,心想這小侯爺武力不行,字也不怎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