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殘疾將軍的小甜妻 第11節(jié)
秦白萱本來還有些不知自己是否能認得出六皇子來,但到了現(xiàn)場,四周望了一圈之后,很明顯地發(fā)現(xiàn)了一位只帶著一名侍和一名小太監(jiān)的俊俏皇子。他面色嚴肅,好一番玉樹臨風,貌若皎月,眸若星辰,單單是站在那處,就仿佛比周遭之人都要好上一截。 她面對著秦白元的方向,詢問采蕪:“那便是六皇子嗎?” 采蕪:“是?!?/br> 怪不得他擁有讓女主蔣茵茵一見鐘情的能力,此人從外貌到氣質,皆是極好的。可在這宮中,長得比尋常人更出色,身世不好,卻比他人更有氣質,同時還缺了些自曝能力,自然會引得心思不正之人更為嫉妒。 蔣茵茵一向是幫著男主,之后在宮中一些針對男主的勢力,也讓她憑借著丞相的勢力,或多或少就有在處理。 原身秦白萱也在欺負六皇子之列,自然不會被她放過。 或許她們年少時,相處起來還有幾分真心。 其實第一次和六皇子見面的契機,也是蔣茵茵與原主相識后才有的,她前往宮中尋找原主,正好遇見了六皇子。也就這一眼,讓她再也忘不掉了。 之后與原身相處,或許總帶著些目的。 蔣茵茵打著來看原主的幌子多次進宮,說不定也是為了再多見男主幾面。 秦白萱多看了六皇子一會兒,一直看到秦白元轉頭,和她目光對視。 六皇子并未說話,只是對著她點了下頭。 身后傳來秦白文的聲音:“皇妹,在太陽下站著作甚,快坐到此處來?!?/br> 秦白萱轉頭看去,見三皇子與四皇子正坐在一處,他們一人面前有一張長長案幾,身下鋪著看著便涼爽的席。 三皇子所指之處,距他們不遠,也有案幾一張,上面的東西都排布好了,有果盤與茶盞。 隨著皇子們陸續(xù)來齊,四皇子幾乎每個都會招呼一聲,可并未有人喊六皇子一聲,排擠之意格外明顯。 男主也似已經(jīng)習慣,靜靜立于場旁,看著蹴鞠場的中央。并不接近這處之人,也并不離去。 “下賤娼妓之子,竟也敢如此?!鼻匕纵孢€記得這是某個反派在原著之中曾說的話,嫌男主心高氣傲,嫌男主不愿去討好他們,與遵從他們的想法。 秦白萱抿了抿唇,她知道男主在此地待得越久,便是越難受,后面在蹴鞠場上,更易受折辱。 該想個辦法。 其實今日事情還有些突然,秦白萱并沒有想到三皇子與四皇子猶不滿足,在真正比試之前,還有弄一次演練之事。 她望著面前還算深的茶盞,讓采蕪接了水,等摸著溫度差不多后,秦白萱握著茶盞起身。 “皇兄,meimei先去看看六皇弟?!?/br> 三皇子略微頷首,他臉上浮現(xiàn)一絲像是要看好戲的表情,他知道此前秦白萱表現(xiàn)出來的,可都是一直和六皇弟不對付。 果然,他看著秦白萱走到六皇子身邊,而后手一揚,將茶杯中的水灑到了六皇子的身上。 其實秦白萱原想著裝作自己不經(jīng)意要摔了,將茶灑出去的,奈何演技著實是太差了些,明眼人都知道她是故意灑的。 秦白萱做了壞事,此時有點兒不敢看男主,她小聲道:“快回去換身衣服,換了就別再來了?!?/br> 說罷,轉身便走。 六皇子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多看了秦白萱兩眼,接著轉身離開。 回到案幾邊,三皇子的笑有些意味深長:“皇妹還是不喜六皇弟?” 秦白萱裝作一副嫌棄男主的模樣,冷哼一聲:“看著他那副樣子便心煩,便讓他滾了?!?/br> 抬手喝了口茶,秦白文笑了兩聲,并未說話,沒對秦白萱方才的行為進行評價。 秦白萱不知男主究竟是否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她有時都不知自己做得是否正確。 她記得原書中提及蹴鞠場的一段,形容男主從蹴鞠場上下來,身上許多處是青一塊紫一塊,看得讀者都心疼不已。 長寧帝不僅沒有制止他人行為,反而責備男主身形笨拙,不會踢蹴鞠。 …… 一場蹴鞠提前演練便耗了一下午,秦白萱回到殿中也有些疲憊。 她對于他們的比試并沒有多大興趣,看也看不大明白。 即將入夜,忽而有人慌張來報。 “殿下,不好了殿下,將軍府出事了!” 那人聲音極大,鬧得整個公主殿中都聽得到。 秦白萱猛然從椅上站起。 第13章 中毒 “出什么事了?”秦白萱急忙問道。 原書中似乎沒寫霍和安在這一時期出事,怎會如此突然? 來人滿頭大汗,她也是聽命前來的宮女,得知事態(tài)緊急,慌忙跑來。 她一邊用袖子擦拭自己額角汗水,一邊道:“據(jù)說是將軍府內(nèi)忽然混進了刺客,原本是想行刺霍將軍!” 聽到“行刺”二字,秦白萱覺得自己的心臟都緊縮了下。 竟會有人行刺? 為何會有人行刺,霍和安不是腿都受傷了嗎? 刺客又是如何混進來的? 秦白萱腦中一時閃過許多疑問,一片混沌,她手指緊緊握住椅背。 小宮女繼續(xù)說:“當刺客亮出兇器時,霍將軍雖在椅上雙腿無法行動,可畢竟仍具戰(zhàn)場雄風,刺客未能得逞。府中守衛(wèi)將刺客拿下,但……” 天空中忽然炸出一道驚雷,聲音巨大來勢洶洶,將殿中眾人都嚇了一跳,也將小宮女的話盡數(shù)吞沒。 兩道宛若游龍的白色閃電將黑暗的天空割裂,照的天地間一瞬慘白。 秦白萱只見她嘴唇一開一合,聽不見說了些什么,心中愈發(fā)慌了起來,她身子前傾,追問道:“但是什么?” 小宮女提高了音量:“但這賊人竟提前動了手腳,他在每日進奉將軍的湯藥中下了毒!現(xiàn)在將軍分外痛苦,腿疾似乎也復發(fā)了,府中正請了醫(yī)師,還未到來?!?/br> 聽到這些,秦白萱覺得自己腦中仿佛有根弦“啪”的斷了。 她聲音都帶了顫抖:“我馬上過去?!币粫r間都忘了自稱。 莫非事態(tài)過于緊急,將軍府也不會陷入這種混亂的境地,還有專人來尋求援。 在秦白萱還未意識到的時候, 秦白萱命采蕪找到琉蓮,希望她能一起同自己前往將軍府。事態(tài)緊急,秦白萱又于自己有恩,面對霍將軍性命攸關之事,琉蓮自然愿意幫忙。 琉蓮飛快地將自己的藥箱收拾好,依舊是一襲紫衣,帶著淡紫色的面紗。 幾乎同時,秦白萱也收拾好了,準備出宮,她讓一個小太監(jiān)去長寧帝那兒稟報一聲,之后便等不及一般,想要出門。 方才經(jīng)歷了雷電,黑夜果不其然下起雨來。雨滴一粒粒很大,極用力的砸在屋檐上,落下淅淅瀝瀝的響聲。 采蕪為她披了件皮襖,看著外頭的雨水,又服侍著秦白萱穿上玉針蓑,再戴上箬笠:“殿下莫要淋著了?!?/br>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聽的人心情仿佛更煩躁了些。 秦白萱坐上車后,緊緊握住自己的衣角。 馬車外電閃雷鳴,琉蓮坐在一旁,看秦白萱眼中盛滿擔心,安慰:“殿下放心,琉蓮定會盡力救治將軍?!?/br> 聽到她的聲音,秦白萱看向了琉蓮,思及她第一毒師的身份,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她道:“多謝?!?/br> 等到了真正出事的時候,秦白萱才意識到自己有多么不想霍和安再受傷。 他們明明只是才見過一面而已。 馬車出宮報了淑德公主的名號,未被阻攔,一路趕往將軍府。 第一次出府,秦白萱還是抱著期待又好奇的心情,然而這一次卻全然不同。 心口如同火燎一般,想快些前往,直覺告訴她,這一定是件關乎霍和安命運的大事。 將軍府燈火點滿,在雨幕之中顯出幾分虛幻的光彩來。 蓑衣略有些重,箬笠?guī)е灿行┎惶奖?,可秦白萱像是感受不到一般,一路小跑著往前走?/br> 采蕪與琉蓮急忙跟上。 聽說公主趕來之后,吳聞就一直在門口等著了,雖有房檐遮擋,他還撐了把紙傘,身上卻還是濕了大半。 見秦白萱從車上下來,吳聞和府中的錢管事急忙去迎接:“公主殿下,將軍目前在房內(nèi),醫(yī)師已經(jīng)趕到,正在查看情況?!?/br> 在吳聞眼中,秦白萱似乎一直在給將軍府之人驚喜,也一直在給將軍驚喜。 原本對她并沒有什么好感,甚至將軍對這婚事都并不放在心上。 可公主每一次行動都是這么出人意料,每一次給人一種“她竟這么好”的感覺。 就像這次,明明還未過門,但聽聞將軍的傷勢,還是第一時間趕到府中。 吳聞帶著公主殿中的人進入府中,一路將她們帶到將軍房門外。 此時正逢醫(yī)師出來,他頭發(fā)花白,也是這京城中德高望重的醫(yī)者,他一臉愁容:“將軍身上這毒,在下著實沒有見過,只能稍微用藥克制克制其疼痛?!彼B連搖頭,口中嘆息:“難,太難了?!?/br> 吳聞聽了,整個人都在顫抖。 將軍一生為國,受了那么多傷,還有那么多苦,竟然在此時都還在被人暗算。 秦白萱與琉蓮對視一眼,琉蓮對著她肯定地頷首。 秦白萱明白了,她對吳聞道:“今日本公主也帶了殿中精通醫(yī)術的醫(yī)師前來,可否讓她一同進去,看看能否治好將軍的傷?!?/br> 吳聞此時就像是看到了能救將軍的稻草,他忙點頭:“好,麻煩公主了,我與侍衛(wèi)會在門口看守?!?/br> “好?!鼻匕纵嬉哺兄x這位小廝能信任自己。 她同琉蓮一同進入房內(nèi)。 霍和安穿著白色中衣,躺在榻上,他整個人都緊緊咬著牙,劍眉緊皺,眉心都有了小小的痕跡。他唇邊還有著輕微的血跡,雙腿明明使不上力氣,卻像是在痙攣。他整個人都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霍和安久經(jīng)沙場,受過很多傷,平常的疼痛對他來說都不值一提,此時會有這般反應,定然是痛極了。 聽到門口的響動,霍和安睜開雙目。 這一下,便和秦白萱的眼神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