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法力高強(qiáng)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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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元氣通過兩人交握的雙手從蘇黎身上緩緩注入于小卉的身體。 于小卉被動地順從蘇黎的動作,兩人走到不遠(yuǎn)處蘇振銘的病房,停在入院至今都還沒醒過來的蘇振銘病床前。 蘇振銘的皮外傷五花八門,被醫(yī)生包成個木乃伊,臉也圍了一圈紗布。 他眼睛閉得死死的,顯然沒醒,眉心皺出兩道溝,臉色蒼白,嘴唇干裂,手也抖個不停,像是夢見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嘴里不斷地重復(fù):“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蘇黎用空余的右手捏了個訣,蘇振銘猛地大吼一聲,直直坐起身,把隔壁床的病友嚇一跳。 驚魂未定的蘇振銘沉浸于噩夢帶來的恐懼,茫然半天意識到自己在醫(yī)院。 他僵硬地轉(zhuǎn)動脖子,看到于小卉和蘇黎。 后者從書包里取出來一份文件放在他的被子上:“醒了就簽字吧?!?/br> 文件是離婚協(xié)議書。 蘇黎臨時找人咨詢后擬定的,內(nèi)容簡單,位于鎮(zhèn)上老街的那套房子歸蘇振銘,所有存款都?xì)w于小卉,蘇黎跟mama。 雖說沒讀過幾天書,離婚兩個字蘇振銘還是認(rèn)識的。 他當(dāng)即暴怒,對著于小卉就破口大罵:“我艸你媽的于小卉,你敢跟老子離婚?你信不信老子打死你!老子現(xiàn)在就……” 話沒說完,蘇振銘一聲慘叫倒在病床上。 于小卉早在他轉(zhuǎn)頭盯過來的那一秒就害怕地抱住蘇黎往后退,要不是蘇黎拉著,她怕是會直接跌倒。 蘇黎安撫地拍拍于小卉的手背,取出筆遞過去。 她的眼睛和蘇振銘對視,漆黑如墨的眼底黑霧翻騰,平靜中醞釀著風(fēng)暴。 蘇振銘愣了一秒,腳上銳痛,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視線一轉(zhuǎn),看見只張著血盆大口的黃狗眼露兇光,咬住他的小腿撕下一塊血淋淋的皮rou。 這只狗是同一條街上某戶人家養(yǎng)的,養(yǎng)了十多年,鄰里鄰居的都認(rèn)識,向來很和善,唯獨每次蘇振銘路過會沖他吠。 可這狗不是死了好幾年嗎,還是他親自動的手。 慘叫聲再度響起。 隔壁病床上的人毫無察覺,還在和陪床的兒子商量想早點出院。 緊接著病床四周浮現(xiàn)出一個又一個半透明的虛影,它們對著蘇振銘露出瘆人的笑,和那只狗一樣完全不客氣,包扎好的繃帶很快被血浸透。 有的是他眼熟的,有的他根本不認(rèn)識。 比如那只狗,名叫來寶,鄰居養(yǎng)的,十幾年了,跟誰都親,唯獨看見蘇振銘總要吠幾聲。 蘇振銘偏討厭得緊。 有次醉酒回家被它嚇得摔跤,忍無可忍,趁著大年夜把狗給藥倒后弄回家剝皮煮湯。 它們朝蘇振銘圍攏而來,駭?shù)锰K振銘從床上跳起,想跑跑不掉,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一步步逼近。 他昏迷了三天就被這些家伙追殺了三天,儼然已分不清是夢還是現(xiàn)實。 “要么今天你簽字,要么明天我媽喪偶,你選一個?!?/br> 蘇黎的聲音不大不小,她說話的時候那些虛影停止了動作,只直勾勾地看著他,仿佛在等他的決定。 那痛沒頂而來,直擊靈魂,蘇振銘完全不想再體驗一次。 他滿臉冷汗,嘴唇哆嗦,眼神呆滯地看著蘇黎,半晌如夢初醒,迫不及待地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 蘇黎:“明天上午去領(lǐng)離婚證?!?/br> 話音落,所有的虛影都消失不見,可痛覺還清晰印刻在記憶里。 她說完收起協(xié)議書和筆,撤回隔音結(jié)界,和于小卉離開病房,并不在意身后的蘇振銘看她驚恐的眼神。 以為這是結(jié)束? 其實才剛開始。 第2章 離婚 小十五 蘇黎把協(xié)議書往于小卉手里一塞:“這個收好。今天早點休息,明天上午去領(lǐng)離婚證?!?/br> 于小卉還覺得難以置信:“真的可以離婚了?” “嗯。明天我請假陪你去。領(lǐng)完證再去銀行,把所有的存款都集中到一張卡上,我保管?!?/br> 于小卉攥著協(xié)議書忍不住再確認(rèn)一遍:“明天真的能離嗎?” “肯定能?!?/br> 不曉得蘇振銘怎么上一秒還怒氣沖沖說要打死自己,下一秒就滿臉驚恐地簽協(xié)議,于小卉心有余悸,回想起他說打死自己的猙獰表情,深刻意識到蘇振銘沒有開玩笑,打了個寒戰(zhàn)。 現(xiàn)在蘇振銘包成木乃伊拿她們沒辦法,等他好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于小卉斬釘截鐵道:“我不住院了,小黎,我們回家收拾東西,明天婚一離我們就離開清溪?!?/br> 雖然后續(xù)遷戶口和蘇黎學(xué)籍的事可能麻煩一些,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走。 其他的等找到地方安頓下來再說。 蘇黎沒反對,這本來也是她的計劃之一,為此還做了準(zhǔn)備。 于小卉仗著蘇振銘現(xiàn)在跟廢人沒區(qū)別又拿到他簽了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心里頭一時也不覺得害怕了,二話不說就帶著蘇黎出院回家。 她收拾東西,整理存折和銀行卡,對著像被搶劫過的一室狼藉視而不見。 反正房子不是她的,什么樣都不關(guān)她的事。 于小卉父母都已經(jīng)去世,沒有關(guān)系近的親戚,想到能徹底跟蘇振銘劃清界限,心里頭對未來并不擔(dān)心。 只要女兒在身邊,她覺得自己什么都不怕。 蘇振銘把家里的存款牢牢攥在自己手里,她平時要錢都要挑他心情好的時候開口,可密碼她都是知道的。 這邊于小卉收拾得有條不紊,那頭蘇黎在自己房間撥通了電話。 “是楊警官嗎?我是蘇黎。警方已經(jīng)抓到狄洪海了,提供線索的懸賞金什么時候能領(lǐng)?” “蘇黎同志?嫌疑人的確已經(jīng)抓捕到案了,你提供的線索非常準(zhǔn)確有效,我們這邊在幫你申請最高的懸賞金額,最遲兩個工作日內(nèi)你就可以到縣公安局來領(lǐng)取?!?/br> 蘇黎還是很相信官方的辦事效率的:“好,到時候我會去的?!?/br> 掛了電話,蘇黎坐在床上斟酌以后的打算。 窗臺慢慢爬上一團(tuán)黑影,像烤得焦黑的面包片攤在墻壁表面挪進(jìn)屋,悄無聲息地在她眼皮子底下停住。 黑影里伸出兩只慘白的手來,捧出一顆紅彤彤的大蘋果遞到蘇黎面前。 一個七/八歲男孩從黑影里撐起上半身,十分殷勤地對蘇黎說:“jiejie你看,新鮮的大蘋果。” 他笑得十分開心,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面色灰青,發(fā)梢浸出水珠,滴滴沒入黑影里。 小孩兒乍一看跟普通小孩子沒區(qū)別,穿著短袖短褲而露出來的小胳膊小腿都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灰白色,眼珠漆黑得沒有一絲光,稚嫩的臉籠著死氣。 蘇黎見到他第一眼就看出他死于溺水,和曾經(jīng)的自己一樣。 同為水鬼,蘇黎對它頗有幾分親切。 蘇黎重生回來,一身修為沒有化為烏有,反倒因為變回人身開始自主轉(zhuǎn)化并改造她的身體。 元氣屬陽,鬼氣屬陰。 人和鬼同樣可以吸納天地靈氣進(jìn)行修煉,前者修煉出元氣,恢弘溫暖,后者修煉出鬼氣,磅礴陰寒。 二者本是不相容的。 蘇黎卻感覺有一暖一寒兩股力量游走四肢百骸,相輔相成,互不打擾。 她握了握拳頭,單薄瘦弱的身體仿佛有無窮盡的力量,倒也少了幾分從鬼變回人后rou/體的凝滯感。 此時的她,生氣由內(nèi)而外,感到周身靈氣回旋,如魚得水般自在。 不能再像當(dāng)鬼時那樣飄來飄去好像也沒那么遺憾了。 蘇黎順手接過蘋果問:“體溫計呢?” “在這里。” 小孩兒順利獻(xiàn)上蘋果表情喜滋滋,聞言又立刻獻(xiàn)寶一般捧著偷偷拿來的溫度計遞給蘇黎。 蘇黎接過來甩了甩,順手夾在腋下。 這小水鬼死了有十多年,已經(jīng)忘記自己姓甚名誰家在何方,只知道是在醫(yī)院咽氣的,之前一直被困在于小卉住的那間病房里。 說也奇怪,蘇黎如今是人,它卻陰錯陽差蹭到了她的鬼氣沒有遭到反噬。 小孩像是得了什么機(jī)緣似的,鬼體凝實,可以離開病房還能到處游走接觸到實物,把孩子高興壞了,對蘇黎就有了雛鳥情結(jié),一口一個“jiejie”叫得很甜。 它忘了自己的名字,蘇黎就順口叫他十五。 見面的這天剛好是十五號。 小十五感覺到蘇黎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氣息讓它打從心底里顫栗卻又忍不住想接近,待在蘇黎身邊覺得特別踏實,不自覺地生出依賴的情緒。 蘇黎問它:“蘋果哪兒來的?” “趙醫(yī)生辦公室里拿的,她買了好多,都放在柜子里,我看見了。” 小十五把自己整個身體從黑影里抽出來蹲在窗臺上,老老實實地回答蘇黎的問題,聲音清脆,帶著孩童特有的稚嫩語氣。 他死時年紀(jì)尚小,死后一直保持著長不大的狀態(tài),又被困在病房里,對世界的認(rèn)知處在一個懵懂的階段,這些年雖說成長了一些,語氣思維卻仍然是個半大孩子。 不知為何,它很喜歡趙醫(yī)生,不再被困于病房后總喜歡跟著對方。 鬼體屬陰,即使它不懼怕趙醫(yī)生身上的陽氣,長時間跟著也會造成影響,何況還是個身懷六甲的女人。 蘇黎幫它下了封印,這才能讓它鬼氣不外泄,能短時間跟在趙醫(yī)生身邊。 接過蘋果,蘇黎故意逗他:“你沒經(jīng)過趙醫(yī)生允許拿走蘋果的行為叫偷,即使是鬼,偷東西也犯了業(yè),被抓到冥界是要受懲罰的知道嗎?” 小十五委屈:“我今天幫她做事了?!?/br> 畢竟它也沒辦法得到趙醫(yī)生的允許,不說趙醫(yī)生看不見它,真看見了還不得把人嚇?biāo)馈?/br> 為了拿到蘋果,它在趙醫(yī)生身邊跟了大半天,幫了她很多忙,比如在趙醫(yī)生被人撞差點摔倒的時候它扶了她一把,免得她摔下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