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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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沒有。 學校完全沒有追究景玉的責任,甚至連批評都沒有,就這么輕飄飄地帶了過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風平浪靜。 當天有學生用手機錄下視頻,食堂中,景玉拿餐盤猛烈敲仝臻的頭發(fā),邊敲邊國罵。 這些視頻也沒有流傳到網(wǎng)絡(luò)上,克勞斯聘請的律師彬彬有禮地“請”這些人都刪除掉了。 而作為視頻中的另一位主角,仝臻并沒有受到如景玉一般的待遇。 他被以故意傷害罪的罪名指控,如今還在警局中關(guān)押著,垂頭喪氣地等待家人聘請律師來為他開脫,以及一筆昂貴的保釋金。 景玉下午沒有課,克勞斯憐憫這只打架掛彩的兔子,允許她暫時偷懶一天,在家好好休息。 景玉一覺醒來,已經(jīng)到黃昏。 她睡的迷迷糊糊,有些口渴,喝過水之后,才發(fā)現(xiàn)克勞斯并不在公寓中。 她給克勞斯打去電話,他語調(diào)平靜,只說柏林那邊有事情需要他處理。 景玉捏著手機,腳尖在白色長毛地毯上畫了個圈,問:“先生,您要去多久???” 克勞斯:“有什么事情嗎?” 景玉期期艾艾,最終還是說出來:“嗯,如果您離開時間太久的話,我會很想念您?!?/br> “是想念歐元吧?” 被克勞斯一針見血地指出,景玉還試圖掩飾:“哦,這倒不是,先生,您怎么能這樣想我——” “薪酬不會變,會有人按時打給你,”克勞斯說,“在家里照顧好自己,別笨到在奶里游泳?!?/br> 一聽有錢拿,景玉溫溫柔柔:“我這么大了,怎么會需要您cao心呢?” 結(jié)束通話后,景玉揉揉臉。 她對著鏡子照了好久,臉頰上的那道血痕其實并不怎么明顯,現(xiàn)在已經(jīng)凝固了,疤痕上面擦著一些藥膏,藥膏質(zhì)地偏油,有點難抹開。 醫(yī)生說這是抑制疤痕增生的。 鏡子里面的景玉和之前的確有了很大的變化。 她請優(yōu)秀的專業(yè)發(fā)型師為她的頭發(fā)進行修剪,臉頰上有著健康的血色,腰圍不知不覺增大了一厘米,穿著合體的衣服,手上因為工作而變硬的地方也漸漸地軟化下去。 這些都是溫柔的克勞斯先生帶給她的影響。 克勞斯不在的這段時間,景玉一個人過的也很快樂。 她將目前自己攢下來的錢重新做了規(guī)劃,百分之五十放到活期賬戶中,簽署了協(xié)議,能拿到3.3的利率,百分之三十三交給專業(yè)信托機構(gòu),這部分利率高,風險也高,剩下的一些,景玉買了些理財產(chǎn)品,最好的一個,年化利率能達到3.8. 這些活期賬戶和理財產(chǎn)品,景玉都是在附近的埃森銀行完成的。 工作人員溫和地接待了她,認真聽她的需求,還為她做著詳細的理財產(chǎn)品推薦。 對方完全不知道景玉的身份,更不知道景玉包里面,放著埃森唯一繼承者的附屬卡。 克勞斯·約格·埃森。 景玉閱讀各類詳細的合同,在右下角簽上自己名字。 埃森銀行的標志就在她簽字欄的下方,親密地緊貼在一起。 景玉盯著被墨水劃去一個角的標志。 這一點墨水印記好像是一個黑色的小螞蟻,正在努力地吞吃著埃森的標記。 她合上筆,合上這份協(xié)議。 潔白的紙張有著脆脆響聲,工作人員微笑著收下,祝她下午愉快。 可惜景玉的下午并沒有特別愉快。 今天是周末,她國內(nèi)好友欒半雪約好了飛慕尼黑玩,順道看看景玉。 欒半雪是景玉從穿開襠褲就一起的玩伴,當初景玉外公家落難,欒半雪父親也沒少出力,只可惜杯水車薪,況且那時候欒家自己也困難,最終沒能挽回。 但這份恩情,景玉還是牢記著的。 后來,欒半雪父親頭腦靈活,不單做專供出口的家具生意了,還打起殯葬生意的主意,從棺材到人工全都包圓,近幾年是賺的盆滿缽溢。 景玉到達約定地點時,欒半雪還在和父親打電話。 她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日本人,從小學習雙語。 現(xiàn)在父親專做日本的生意,日語也不錯。 景玉走進樹木繁茂的啤酒花園中,一眼就看到白色座椅上的女孩。 長風衣里配有著櫻花圖案的旗袍,像個精致的娃娃。 精致娃娃·欒半雪正在和她父親講電話,一口流利的東北大碴子和日語無縫切換:“……呆膠布,天天就知道呆膠布,瞅你那個損色,哦哆桑你少喝點,知道不?喝那么多埋汰人不?” 余光瞥見景玉,欒半雪匆匆講電話:“不擱這兒和你嘮了,你凈和我扯犢子,おやすみなさい?!?/br> 她站起來,在景玉打招呼前,激動地來了個熊抱。 好友許久未見,雖然景玉點了肝泥糕、obatzda和radi這種具備巴伐利亞風格的混搭和特色食品,但欒半雪絲毫沒有品嘗的興致,只激動地拉著景玉的手,追問她那位“克勞斯先生”。 景玉并沒有說出克勞斯的具體身份。 欒半雪雖然大大咧咧,但也知道邊界感,只感嘆一句:“淦,這種好事什么時候才能輪到我?!?/br> “真他媽值了啊我的大牡丹寶貝,”欒半雪羨慕地說,“能談戀愛,有好身材好相貌的男人睡,還能賺錢,這真是一舉多得啊?!?/br> 不遠處有一座漂亮的、極具古典風情的中國寶塔,桌子上蒙著漂亮的淡奶油色桌布,銀質(zhì)餐具閃閃發(fā)亮,有一支樂隊正在寶塔上面演出,和電影《布魯斯兄弟》里的場景一模一樣。 說到這里,欒半雪神秘兮兮地問景玉:“咳咳,問個可能有點冒犯點的事,你們倆……能和諧嗎?我一同學之前和一德國人交往過,身經(jīng)百戰(zhàn)還都搞出血來了,聽說德國人悶sao,在這方面比較下流,真的假的?” 景玉實話實說:“目前看來是和諧的?!?/br> 真槍實彈后和不和諧就不清楚了。 欒半雪被由卡蒙博爾干酪、洋蔥和香菜制造出的食品產(chǎn)生濃厚的興趣,不再追問。 景玉心思卻不在這上面,侍應(yīng)生恭敬地送來啤酒。 她喝了一口。 與性比起來,克勞斯反而對另一種相處方式感興趣。 caregivers。 他喜愛、并享受與她的這種帶規(guī)則的相處方式和親密。 杯子剛剛放到桌子上,旁邊桌子上有陣不大不小的sao亂,好像是有人打翻杯子,正在找侍應(yīng)生過來打掃收拾。 景玉轉(zhuǎn)臉看,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米婭。 對方顯然也看到了景玉。 她仍舊和先前景玉見到的一樣,像只優(yōu)雅驕傲的孔雀。 天氣寒冷,她白色的連衣裙外搭配著淺色的皮草。 四目相對,米婭走過來,客氣地與景玉打招呼:“好久不見?!?/br> 景玉說:“好久不見?!?/br> 景玉很記仇。 畢竟當初是米婭的投訴讓她丟掉工作。 米婭環(huán)顧四周:“克勞斯呢?他沒有陪他可愛的小寵物過來散步嗎?” 她聲音可真好聽,可惜這話也是真的不討人喜歡。 景玉客氣地說:“您的男友不是也沒陪您嗎?” 米婭笑了下,她被景玉戳中痛楚,啞口無言,側(cè)過來臉,看向旁邊—— 侍應(yīng)生人手不夠,還在收拾著旁邊的桌子。 米婭微微抬起下巴:“你不去幫忙嗎?畢竟你做這個做習慣了?!?/br> 言語間,隱約帶著些對景玉曾經(jīng)工作的鄙夷。 景玉沒有和她說話,她叫來侍應(yīng)生,禮貌地詢問:“您好,請問能將這位奇怪的女士請走嗎?她從坐下來后就在說一些讓人倒胃口的話。” 米婭沒想到景玉表現(xiàn)的這樣直白,臉上終于有了絲惱怒的神情,皺著眉,拂袖而去。 米婭剛站起來,欒半雪客氣地詢問侍應(yīng)生:“可以把那位女士坐過的椅子搬走嗎?抱歉,她身上的味道讓我沒辦法安心品嘗美食……謝謝?!?/br> 米婭肯定聽到了。 她走路都停了一下。 景玉衷心地向好友送上最親切的祝福:“希望你以后英語做完形填空,文章和題目都印在同一頁?!?/br> 欒半雪貼心回應(yīng):“祝愿你以后求極限做洛必達法則一次就行?!?/br> - 欒半雪來慕尼黑是初步考察,她申請了學校中的交換生,但要等夏天時候再過來,景玉陪她玩了幾天,才依依不舍地送走好友。 臨走前,欒半雪沒有忘記問出最好奇的那個問題:“你怎么確認你的先生不會傷害你?” 景玉想了想:“大概因為他有錢?” 欒半雪驚奇:“不是因為臉?” “好吧,也有一點點,”景玉頓了頓,“但是,你清醒點啊,半雪。人都會老的,好看也會變得不好看,但克勞斯的錢是穩(wěn)定的,只有錢不會變啊。” 欒半雪大大松了口氣,頗為欣慰:“你能這么想可真是太好了?!?/br> 她貼心地與好友擁抱:“別迷戀他?!?/br> 景玉鄭重聲明:“不會。” 景玉自我判定,認為自己是個樂觀主義者。 她和克勞斯是純潔的金錢關(guān)系,他就是雇主,她是雇員。 所以,米婭那些諷刺的話語傷害不到她分毫。 只要能拿到足夠的錢,景玉就能夠做到心無旁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