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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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說實話:“我想當(dāng)組長?!?/br> “很好,”克勞斯十分贊同她的想法,“掌握主動權(quán),親手制定規(guī)則?!?/br> 景玉的腿搭在他身上,腳翹起來,低頭看了看。 她的美甲又換了新的,是漂亮的櫻桃紅,貓眼石,不同角度看,有不同的、亮亮偏光。 “試著融入你的小組成員,”克勞斯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說服他們,要他們站在你這邊。小龍,你有試著參加他們的活動嗎?” 景玉額頭頂著他的胸肌,聞到他身上的香味,這次加了點(diǎn)木頭特有的清香。 她伸出手,隔著襯衣摸了摸。 景玉說:“沒有?!?/br> 手指移開的時候,她聽到克勞斯從喉嚨中壓出的聲音。 “邀請他們一起玩吧,”克勞斯低頭看著她不安分的手,“我很樂意為你們提供聚會場地和開銷,小龍,我能問一下,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 景玉回答:“想試試貓咪踩奶的感受?!?/br> 放在之前規(guī)則下,她這種行為明顯犯規(guī)。 但是今天克勞斯將規(guī)則悄悄為她開了條細(xì)縫。 或許是瞧她如今被事情困擾,克勞斯并沒有因為她違規(guī)而責(zé)備她,任由景玉趴在他懷里鬧了一會。 景玉心里面始終記掛著小組的事情,悶悶不樂。 不單單是仝臻的不配合,還有些其他組員的調(diào)和問題……坦白來說,景玉的社交能力算不上多么強(qiáng)。 甚至可以說的上弱。 雖然不至于到達(dá)“社交恐懼癥”這個地步,但也絕對好不到哪里去。 景玉無比憂愁地嘆口氣。 “開心點(diǎn),小龍,”克勞斯捏著她的臉,往兩邊扯,“不是說要當(dāng)優(yōu)秀畢業(yè)生嗎?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小小挫折就把你打倒了?” “人際交往是我的短板,”景玉坦白,“先生,我很迷茫。” 克勞斯鼓勵她:“別著急,你慢慢說,我仔細(xì)聽。” “……舉個例子,”景玉坐起來,她認(rèn)真地和克勞斯講自己遇到的煩惱,“您知道,我們小組中只有兩個亞洲學(xué)生,其他的全是歐美國家。” 克勞斯輕輕“唔”一聲:“因為找不到具有相同文化背景的同伴嗎?” “也算吧,”景玉說,“我很難融入他們?!?/br> 留學(xué)生也有屬于自己的小圈子,這倒不是抱團(tuán),只是大家更習(xí)慣和具備同樣文化背景的人在一起玩、交流,因為這樣意味著矛盾和忌諱都會減少。 但景玉來到慕尼黑之后,父親就徹底撕破臉,一分生活費(fèi)也不給她打。 景玉沒有辦法,她已經(jīng)到了這里,只能利用課余時間去打工、打工、學(xué)習(xí),完全沒有時間和亞洲的留學(xué)生交流。 她也會感到孤單啊。 景玉不喜歡對別人訴慘,她猶豫兩秒,還是把這些話全都咽回肚子中。 “那試一試呢?”克勞斯建議,“像我剛剛說的那樣,邀請他們參加派對,和他們聊聊,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br> “中國有句話,叫做‘萬事開頭難’,”克勞斯撫摸著她黑色的頭發(fā),“拿出當(dāng)初和我要水錢的氣勢來?!?/br> 景玉說:“不一樣。” 但具體哪里不一樣,景玉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趴在克勞斯胳膊上,感受到對方正撫摸她的頭發(fā)。 “你的頭發(fā),很像綾羅,”克勞斯說,“很美。” 景玉唔了一聲。 克勞斯大手穿過她的黑發(fā),看著著發(fā)上的光澤。 綾羅、綢緞。 這是兩個具備濃厚東方文化韻味的詞語,幾個世紀(jì)前,這種來自古老中國的布料,被歐洲大陸視若珠寶?;适屹F族,皆以擁有這樣的珍寶為榮,他們將東方舶來品都當(dāng)作奢侈品。 絲綢,華美,珍貴,奢侈,脆弱。 就像她。 克勞斯手指撫摸著景玉下巴,指腹上的繭子磨過她細(xì)嫩的肌膚,像是在撓貓咪。 景玉覺著有點(diǎn)癢,側(cè)臉躲開,克勞斯手壓住她的唇,往下去。 景玉張嘴,一口咬住。 在景玉含住他指尖時,克勞斯貼在她耳側(cè),低聲說:“知道嗎,小龍寶?” “第一次見你時,我就已經(jīng)想好與你相襯的詞語?!?/br> “and… how yonna be railed to death.” 第18章 十八顆 第一次見她? 克勞斯是在說她被米婭投訴、丟掉工作的那個酒店嗎? 景玉有些迷茫地思考這個問題。 克勞斯并沒有繼續(xù)交談。 他仔細(xì)觸碰著景玉的臉頰,下巴,鎖骨,蝴蝶骨。 陽光透過透明玻璃落在地下室一角,將整片天地照耀的燦爛光明。 墨綠色的真絲上衣沒有絲毫太陽光,被黑暗靜悄悄全部覆蓋。 魚缸中游曳的魚兒用鰭和尾巴擊打著水面,氧氣積攢起無數(shù)的泡泡,密密麻麻咕咕嚕嚕地在水中炸開,景玉抓住克勞斯的手腕,本來是個推拒的姿態(tài),但當(dāng)克勞斯金色的頭發(fā)壓下去的時候,她閉上眼睛,手指插入他如陽光一樣的發(fā)。 這陽光在真絲下面,仿佛把這片黑暗也靜悄悄地照耀光亮。 景玉今天晚上睡的很早。 第二天,在克勞斯的鼓勵之下,她精神煥發(fā)地開始邀請小組成員參加派對。 這些青年活力四射,他們喜歡參加各種各樣的社交派對,喜歡新鮮事物,幾乎不需要景玉想理由,也不需要怎么邀請,只要告訴他們“今晚在我家里舉辦派對喔”,這些人就蜂擁而來。 舉辦派對的地點(diǎn)是克勞斯不常住的一套房子,上午,當(dāng)景玉坐在床上打著哈欠發(fā)送邀請信息的時候,克勞斯聘請的專業(yè)人員已經(jīng)開始上門進(jìn)行派對的裝潢、以及購買各種各樣派對上所有可能用到的玩具、飲料、零食、氣球等。 中午,景玉收到答復(fù)短信后,只需要將這些人的ig或者twitter、facebook等社交軟件的主頁發(fā)送給派對專業(yè)人員,對方會迅速對這些個人主頁上的動態(tài)進(jìn)行分析,了解各自的宗教忌諱、喜好、甚至于人際關(guān)系,進(jìn)而安排餐點(diǎn)和飲品。 景玉什么都不需要做。 好友欒半雪也參加了這場派對,不過她在下午時候就過來了,幫景玉挑選適合在派對上穿的裙子。 景玉剛換了兩件就不行了,她捂著胸口,決定不試了。 有一件差不多的就行了,她又不是搞什么女王臨位,也沒有興趣做“派對女王”,成為被眾人追捧的焦點(diǎn)。 欒半雪驚嘆于景玉那個占地近90平的衣帽間,胡桃木材質(zhì)柜子和架子整齊劃一,陳列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地上鋪著乳白色的地毯,掛著織錦和樹形的裝飾燈,里面全是各大品牌的新裝,按照材質(zhì)、色彩、季節(jié)、甚至于場合做了區(qū)分,或許是知道景玉本身對穿著無所謂,很多單品基本上都做好了搭配,還有標(biāo)簽,貼心地注明適合搭配的首飾、鞋子、包包放在哪里。 欒半雪看了半天:“大牡丹?!?/br> 景玉:“嗯?” “這么說吧,”欒半雪轉(zhuǎn)臉看她,“我親爹對我都沒這么好?!?/br> 景玉:“……” 不需要頻繁更換衣服,閑著也是閑著,景玉索性和欒半雪一起去影音室看電影。 這電影是德國和波蘭共同合作拍攝的,色調(diào)陰冷復(fù)古,米婭出演了電影中的女主角,而出演男主角的是景玉的同學(xué)——也是這次小組成員之一,盧克。 聽聞這部電影,米婭也有投資。 巧合得很,這部電影中出場戲份加起來不到半小時的男主人公,名字也叫克勞斯,金發(fā)碧眼,也是財閥之子。 電影中有很多親熱戲碼,米婭抱著男演員的金色頭發(fā),喘息著叫他“克勞斯”。 “……我愛你……克勞斯……” “克勞斯先生……” 景玉將瓜子咬的咔吧咔吧響。 德國這邊,有很多人都不會嗑瓜子,超市里賣的瓜子包裝袋上面甚至?xí)?biāo)注著嗑瓜子的正確步驟。 雖然這邊也有一些具備本地特色口味的瓜子,但景玉還是偏愛焦糖味的瓜子。 欒半雪牙齒上嗑瓜子嗑出來小豁豁,現(xiàn)在不怎么嗑了,注意力全都在電影上。 她看的入神,盛情稱贊那位名叫盧克的男演員。 等電影放映結(jié)束,她還沉浸在劇情之中。 “演技很好啊,把一個花花公子演的這么撩。而且,金發(fā)碧眼真的好看,不愧是‘就算惡魔也會忍不住心動的顏色’啊,”欒半雪狂吹一通,才問,“今晚上盧克真的會來?。俊?/br> 景玉點(diǎn)頭:“說起來也蠻怪,他之前什么派對都沒參加,這次突然答應(yīng)了?!?/br> 欒半雪興奮:“難道是對你有意思?” 景玉:“……” “首先,我和對方基本上沒有交集,”景玉糾正欒半雪的說法,“其次,盧克說會順便把報告拿過來;最后,他曾交往過的所有女友都是金發(fā)?!?/br> 欒半雪還沉浸在自我腦補(bǔ)中:“啊,原本的審美取向都是金發(fā),卻突然愛上一個來自神秘古國的黑發(fā)少女,說不定還會說服自己‘只是送報告’,才來參加你的聚會。啊,大牡丹,你和盧克這該死的cp感——” 啪。 有人打開房間中的燈,景玉的眼睛被猛然刺痛,伸手遮了下,瞇著眼睛,看到站在門口的克勞斯。 戧駁領(lǐng)西裝外套,灰色馬甲,白色襯衫,端正。 嚇得景玉手里面瓜子都掉了。 克勞斯平靜站著,也不知道他聽到多少。 他視線落在景玉身上:“景玉,你的朋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