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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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斯笑起來:“你覺著呢?” 他沒有說更多,拉著景玉坐在他腿上,景玉閉上眼睛,就著這個姿勢,輕輕貼貼他的臉頰。 “或許,你可以更多的信賴我,”克勞斯手指插入她發(fā)間,凝視著她的眼睛,“是我給予你的安全感不夠嗎?” 景玉回答:“先生,能給我安全感的只有金子和錢?!?/br> 克勞斯綠色的眼睛瞧起來就像是動人的寶石。 他含笑看著眼前的景玉,就像看著一只扯著空空口袋朝他打開、瘋狂索要金子的小龍。 “看來我填不滿龍的欲|望口袋,”克勞斯手指移到她脖子上,修長的食指撫摸著她頭發(fā),中指觸碰著耳垂,小手指觸碰著脖子處的肌膚,“不過,倒是可以填滿……龍?!?/br> 手掌往下壓,到挺直背部、腰,手心壓著往上頂,克勞斯低頭,唇貼上來。 景玉抱住他的頭,手指插入他金色的發(fā)間,嘴巴不受控制地張開,發(fā)出他吻出的聲音。 景玉不想把安全感將寄托到別人身上。 沒有永遠的靠山,別人隨時可能會走掉。 能給予她安全感的,只有錢。 只有學業(yè)和事業(yè)。 - 等到十月節(jié)結束的時候,景玉得到兩個好消息。 第一個好消息,她成功賺到一大筆錢。 第二個好消息,仝臻申請失敗,對方從咖啡樣品中檢測到微量的、不符合標準的元素,要求仝臻退回去檢查,一個月后再重新申請。 景玉不知道他們怎么處理的,只是從同學口中得知,那個項目組成員已經(jīng)準備投票表決放棄這個咖啡項目。 最后一天的騎術表演,景玉甚至還想騎著“福爾康”也跑上一圈,只是大腿不太方便,還是算了。 分錢的時候,景玉裝滿三個大大的存錢罐。 自己賺的這筆錢,她開開心心地數(shù)了好久,硬幣還拿去洗了一遍,每一張紙鈔都抹平邊角。 最后,還煞有介事地模仿杰克船長的造型,拿著硬幣吹了一口氣,然后湊到耳朵旁仔細聽聲音。 當然,這不是金子,也沒有特效,什么都沒有——除了旁側克勞斯先生的笑聲。 “親愛的,”克勞斯忍俊不禁,“這些錢你已經(jīng)數(shù)上五遍了,有沒有數(shù)的多出來?” 景玉放下存錢罐,猶豫地看著克勞斯,過了好久,才勉強下定決心。 “先生,”景玉說,“您這次幫了我很大的忙,我想送您一件禮物。” 克勞斯雙手交疊,放在肚子前:“我的耳朵好像出現(xiàn)了問題,剛剛似乎聽到小龍說,她準備從只進不出的口袋中掏出東西送我?” 景玉大聲說:“先生,您隨便挑——200歐以內,什么都行。” 克勞斯看著她依依不舍的模樣,伸手:“可以折現(xiàn)嗎?” 景玉rou疼地給他數(shù)出了200歐。 還是用硬幣數(shù)的。 她眼巴巴地看著那些硬幣,叮囑:“您一定要小心花啊,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賺到的,腿和嗓子好痛的?!?/br> 景玉沒有故意賣慘,她在啤酒亭中站的時間最久,畢竟旗袍女孩是個很吸引人的點,很多人在購買后還會和她合影。 景玉一天都在笑,笑的臉都要僵掉了。 在她舍不得的視線下,克勞斯毫不留情地將所有硬幣拿走,一本正經(jīng):“我一定省著花——以及,月度報告的截止時間是今天,寫完了嗎?” 景玉把自己的存錢罐放好:“還有三小時呢,不要著急?!?/br> 作為一個典型的拖延癥,如果把鬧鐘定到八點鐘,即使景玉在七點五十八分醒了,也會繼續(xù)閉眼睡覺,一直等到八點鐘再起床—— 或者再睡到八點零五分的鬧鐘響起。 這種不拖到最后一秒絕對不會動身的小毛病,在克勞斯的耐心糾正下,終于得到了極大的好轉。 畢竟不遵守對方制定的學習表,是要接受罰款或者教訓的。 克勞斯對景玉的這種拖延癥也感覺到不可思議。 他問:“你必須要等到時間來不及才開始動筆,對嗎?” 景玉:“嗯啊,我倒是想提前……但習慣了?!?/br> 就像考前復習階段,總是控制不住地玩手機,但到了最后一晚上,才會瘋狂心無旁騖地記憶。 臨近考場的前一小時,永遠是記憶能力的巔峰。 克勞斯沒有為難可憐巴巴的景玉:“總會被其他事情吸引注意力,自控能力不強,也很常見,我也有過。” 景玉頓時以為找到知音:“是嗎?那您應該能理解我?!?/br> “理解倒是理解,”克勞斯沉吟片刻,說,“但我上次出現(xiàn)這種自控力差的行為,還是在完成小學課程的時候?!?/br> 景玉:“……” “你已經(jīng)是個很優(yōu)秀的大學生了,”克勞斯憐惜地說,“現(xiàn)在立刻去寫閱讀總結報告,不然就洗澡后拿著東西去床上等我。” 景玉:“……” 她去抱了電腦出來,坐在距離克勞斯并不遠的位置,開始仔仔細細地撰寫。 景玉習慣在寫東西的時候播放音樂,這點癖好,克勞斯并沒有糾正她,他在看書,偶爾喝口加了檸檬和香料的茶。 景玉的歌單很亂,曲風多變,什么《小寡婦上墳》《四季歌》有,也有一些流行英文歌曲,亂糟糟地唱著,她也隨著唱。 其實克勞斯聽不太出來她在隨著歌聲唱什么,有些中文歌節(jié)奏很歡快,連帶著歌詞音調也變了。 克勞斯的中文水平讓他有時候無法清晰地分辨歌詞內容。 譬如現(xiàn)在景玉在唱the shanghai restoration project重新編曲的一首歌—— “春季到來綠滿窗~大姑娘窗下繡鴛鴦~” 克勞斯分辨不出歌詞的含義,但他能看到景玉開心敲鍵盤的身影,她腦袋晃了下,連帶著呆毛和碎發(fā)也輕輕顫動。 好像蝴蝶的翅膀,輕輕地扇一下,帶動微風。 他看到景玉的手在鍵盤上快樂跳躍,聽到她快樂的、優(yōu)美的歌聲,發(fā)現(xiàn)她肩膀隨著打字動作而顫動。 有些和平時迥異的美。 克勞斯慢慢地喝了口茶,欣賞專注工作的貪財小龍。 或許是察覺到被人注視,景玉轉臉,警惕地看他。 克勞斯并沒有躲避視線。 他看到景玉如黑珍珠般的黑色眼睛,正盯著他,那目光,就像盯著500歐。 景玉說:“想要我停止唱歌嗎?500?!?/br> 克勞斯笑了:“不需要,你唱的很好聽?!?/br> 景玉哼一聲轉過臉。 呵,男人。 她寫了一段,總感覺身后的克勞斯還在看她。 敲擊鍵盤的手不自覺慢下來,景玉有些不自然,她偷偷側身,恰好與克勞斯的視線相對。 克勞斯端起旁邊茶喝了一口。 景玉看到他系緊的領帶、襯衫、鋒利的西裝中褲,以及漂亮的、被黑色襪子緊緊包住的腳踝。 克勞斯先生現(xiàn)在的注意力并不在他方才閱讀到一半的書上,而是集中在景玉身體上。 他現(xiàn)在就像發(fā)現(xiàn)了所屬物的新樂趣,正在饒有興致地擺弄。 景玉重新看電腦,當她再度噼里啪啦敲擊鍵盤的時候,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更強烈了。 克勞斯還在看她。 而且……這注視和平時的有點不太一樣。 這讓景玉的心臟不由得狂跳不止。 景玉說不上哪里不同,只是感覺氛圍有點怪,怪到她都不敢唱歌了,只能跟著音樂悄悄地抖抖腿,忍得好辛苦。 等等。 她腦袋里冒出個極度不妙的想法。 雖然感覺有點不太可能,但克勞斯這樣看著她,似乎也只有這點能說通了吧。 一般來說,只有一個可能性—— 糟糕。 景玉憂心忡忡地啪嗒一下壓下鍵帽。 克勞斯該不會是后悔只要了200歐,準備找她要更多吧?! 喪心病狂! 這企圖榨干勞動人民血汗錢的吸血資本家?。。?/br> 第24章 二十四顆 令景玉欣慰的是,克勞斯先生作為一個紳士,極少會做出“反悔”這種事情。 他并沒有找景玉索要更多的報酬——景玉也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第二天,景玉就立刻把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全都存進銀行中。 鑒于景玉如今除卻學業(yè)之外還要負責銷售啤酒,克勞斯先生重新為她調整計劃表,適度減少藝術品鑒賞和小提琴這兩種的課程安排。 景玉忍不住暗示對方,干脆把這兩門課程停了算了。 克勞斯不同意,他對景玉說:“多嘗試些東西總不會錯,甜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