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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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斯?”景玉慢慢地問,“克勞斯·約格·埃森先生嗎?” 在得到克勞斯肯定的答復(fù)之后,景玉卻沉默了。 她什么話都沒說,只摟緊他的脖子,臉貼在他燦爛的金發(fā)上,壓著,蹭了好幾下。 不遠(yuǎn)處,傳來嘩嘩啦啦的一陣聲響。 剛剛從車上搬下來一箱薯片的希爾格看到景玉和克勞斯站在一起,他一晃神,手中整箱薯片都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上。 希爾格看了看地上的薯片,又看了看克勞斯先生。 景玉掙扎著從克勞斯先生背上下來,她嘟囔著著虛假的父愛如山體滑坡,努力看清不遠(yuǎn)處的希爾格。 她的視力受限,在晚上看不太清楚,必須仔細(xì)辨認(rèn)。 而希爾格眼中,就成了對方在吃驚地看著他干的蠢事。 為了掩飾尷尬,希爾格響亮地運用了景玉教他的那個中文詞匯,熱情洋溢地沖著克勞斯點頭、微微笑了一下。 在克勞斯的注視下,這個剛學(xué)會中文詞匯的希爾格同學(xué),認(rèn)真、嚴(yán)肅地大聲對著景玉招手,一字一頓:“艸!我?。?!艸!我?。?!” 第49章 四十九顆 景玉不小心拽了下克勞斯先生的金發(fā),她一邊道歉一邊湊到他耳朵旁邊:“這德國老外說什么呢?” 克勞斯禮貌地問:“寶貝,你忘記我的國籍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景玉努力道歉,她問,“他嘰里呱啦地在說什么呢?” 克勞斯沒有回答,希爾格已經(jīng)重新抱起來那箱薯片。 希爾格看著克勞斯,笑著打招呼:“泥~嚎!” 克勞斯用德語問他:“希爾格,你知道剛剛那句中文的意思嗎?” 希爾格撓了撓頭,他并不是很確定,但他很誠懇地告訴克勞斯先生:“是jemma教我的,難道不是一個語氣詞嗎?” 克勞斯簡單解答:“也可以這樣理解,不過一般用于你向?qū)Ψ揭蟠直┑男匝s?!?/br> 希爾格花容失色:“……我的上帝啊?!?/br> 他冷靜地回想,今天晚上到底在多少人面前使用了這個語氣詞,以及那些懂中文的同學(xué),為何用一言難盡的目光看著他…… 希爾格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大概找到了原因。 克勞斯說:“愿主保佑你?!?/br> 景玉不確定主有沒有保護(hù)希爾格,但從小生長在紅旗之下、心中無宗教信仰的她,并沒有得到主的眷顧。在酒醒之后,景玉被克勞斯拎起來教育了一個小時。 因為她并沒有遵守好“不能在沒有克勞斯先生陪伴下的場合喝醉”這一條。 還沒意識到自己犯錯誤的景玉,早晨舒舒服服醒來時,還開開心心地吃完早餐,克勞斯先生甚至為她倒了咖啡。 在這個過程中,克勞斯態(tài)度很友好,并沒有追究她的“責(zé)任”或者“過錯”,景玉還以為先生好心腸,不計較這個。 但是—— 等她吃飽喝足之后,克勞斯先生放下咖啡杯,禮貌地請她去地下室參觀。 縱容和嚴(yán)格這兩個看似矛盾的詞語,卻能這樣奇妙地在先生身上完整結(jié)合。 他能寬恕景玉醉酒后的一些小小冒犯和舉動,但在一些事情上,即使景玉嘗試撒嬌也不行,也不會讓他動容。 參觀完畢的景玉趴在他西裝褲上,表明自己吸取教訓(xùn),以后絕不會再在絕對安全之外的情況下嘗試烈性酒。 “你知道的,寶貝,”克勞斯聲音和緩,“我并不是阻攔你去探索一些新東西。” 在嚴(yán)厲之后,他仍舊會心平氣和、用征求意見的語氣與她聊天。 “但你探索的前提條件是保護(hù)好自己,”克勞斯捏著她的手腕慢慢地揉,“我不反對你嘗試,但我們要分清楚,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不可以——能答應(yīng)我嗎?” 景玉點頭。 她知道克勞斯先生的忌諱和禁區(qū)。 但凡是對身體有損傷、有成癮性的東西,除卻doi之外,他都不希望景玉去嘗試。 再嚴(yán)重一點的,他會明令禁止景玉去觸碰。 有些東西是高壓線。 不能碰。 如果要用顏色來區(qū)分輕重,黃色代表警告,紅色代表禁止的話—— 在沒有可靠人員陪伴下的醉酒,屬于黃燈,警告。 景玉這次徹底長了記性。 盡管因為“純度法令”,很多人都相信德國啤酒不會給醉酒者帶來宿醉感和頭痛,但昨天景玉喝的不僅僅是啤酒,還有那些高濃度烈性酒,她仍舊有點頭痛,在接受專業(yè)護(hù)理人員的按摩之后,趴在克勞斯送給她的那個米白色沙發(fā)上睡了好久好久。 安德烈小朋友在下午造訪,他這次給景玉和克勞斯都帶來了禮物。 給克勞斯的是父母挑的酒,而給景玉帶來的,是法蘭克福綠醬——這個是安德烈家中聘請的廚師做的,傳聞中是歌德的最愛,里面加了酸模、小地榆、雪維菜、時蔓子等等數(shù)十種佐料,混合的酸牛奶和蛋黃醬也是特別調(diào)配。 但安德烈的頭發(fā)沒有之前那么燦爛了,就像是加深顏色,原本是和克勞斯相近的金色,現(xiàn)在慢慢地變成了淺淺的棕,就像被涂抹上其他顏色。 景玉知道這樣小的孩子不太可能會染頭發(fā),來來回回反復(fù)揉了好幾下,才震驚地詢問克勞斯:“你們的頭發(fā)還會變顏色嗎?” 今日休假,克勞斯穿了件黑色的圓領(lǐng)上衣,他剛剛打磨完一個送給景玉的新貓爪,上面刻著她的中文名字——克勞斯自己寫的,很漂亮。 令景玉意外的是,克勞斯中文字寫的也很不錯。有很多人,在接受教育和在中國生長很長一段時間后,雖然能流暢地說中文,但在書寫這件事上,仍舊有一定的難度。對于他們而言,能做到寫的工整書寫中文這點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但克勞斯卻很擅長寫,只是他認(rèn)識的漢字有限,書寫時也比較慢。 景玉能寫完十個字的時間,克勞斯只能寫兩個。 聽到景玉這么震驚發(fā)色的變化,克勞斯抬起頭,簡單回答她:“很多人童年時期都是金色頭發(fā),隨著年齡增加,會變成棕色或者其他深色?!?/br> 景玉看看安德烈已經(jīng)不再燦爛的金色頭發(fā),猶豫著摸了一把,心里生了點疑惑。 她好奇地詢問克勞斯:“先生,您呢?您小時候發(fā)色是什么?更淺的顏色嗎?” 她并沒有看過克勞斯小時候的照片。 克勞斯想了想,讓人拿了電腦過來,直接給她看照片。 克勞斯先生電腦里面有個文件夾,里面儲存著很多很多他的照片,景玉饒有興致地坐在他腿上看,這些基本上囊括克勞斯先生的整個童年和少年時期。 他擁有著博士學(xué)位,不過在拍畢業(yè)照的時候并沒有戴帽子,穿著黑色衣服,看著鏡頭,旁邊是他的一些同學(xué)。 很多德國人都癡迷博士學(xué)位,他們以取得博士學(xué)位為榮。有一些房東,甚至還會優(yōu)先將房子租給擁有博士頭銜的人。 景玉之前沒有問過克勞斯先生的學(xué)位,現(xiàn)在冷不丁翻到這張照片,有點吃驚。 再往前翻,還有他踢足球時候的照片,穿著運動球衣,頭發(fā)也比現(xiàn)在要短很多。 大學(xué)時候的克勞斯的身材看上去和現(xiàn)在沒有太大區(qū)別,但還在讀中學(xué)時候的克勞斯明顯比現(xiàn)在要稍微瘦一些,那時候他沒有如今成熟的身體,就是一個擁有燦爛金發(fā)、高高瘦瘦的德國少年。 再往前,景玉看到了像洋娃娃的克勞斯先生——大概七、八歲的時候,依舊是漂亮的金子般卷發(fā),發(fā)色看上去很接近,雖然有稍稍區(qū)別,但應(yīng)該是拍攝光線問題。 只是童年時候的先生頭發(fā)更卷,睫毛也更明顯,眼睛大大圓圓,不知道和拍攝環(huán)境有沒有關(guān)系,眼睛顏色好像也更綠更透。 簡直就是個漂亮的洋娃娃。 景玉驚嘆:“哇——” 安德烈模仿她的語氣:“哇——” 景玉看了看七、八歲時候、洋娃娃一樣的克勞斯照片,再看看現(xiàn)在被她坐腿的先生。 她說:“您的頭發(fā)真的沒有太大變化耶?!?/br> 安德烈快樂地問:“以后jemma會生出來這樣的孩子嗎?” 小孩子的記性果然很差。 景玉一邊感慨安德烈時隔兩年又問出同樣問題,一邊做好了為他詳細(xì)解答、科普的準(zhǔn)備。 但這一次,克勞斯先生先開口了。 他說:“暫時還不會有孩子。” 暫時,還不會。 景玉敏銳地抓到這兩個時間限定詞。 她回頭想要看看克勞斯先生的表情,但先生伸手按住她腦袋,阻止她:“專心點?!?/br> 克勞斯先生的手掌很大,很熱,壓在她腦袋上,讓景玉不得不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電腦屏幕上。 景玉再往前翻,小時候的克勞斯先生真的很像很像洋娃娃,只是好像那時候的他并不怎么喜歡笑,好幾張照片上,他都在躲避鏡頭,即使正視著,也是一臉麻木、冷漠。 然后就沒了。 沒有更早時候的照片,似乎停留在六歲這個階段。 景玉點了一下,看著跳出來的提示,問克勞斯:“只有這些嗎?” “嗯?!?/br> 景玉很想問問他為什么沒有更小時候的照片,但又感覺會有些冒犯,將話全都壓下去。 她換了夸獎的話語:“先生,您小時候長的真的很英俊,像我童年時期就想擁有的洋娃娃,在過家家的時候,我很喜歡給玩偶當(dāng)mama……” 景玉的的確確曾經(jīng)擁有過很多很多金發(fā)的洋娃娃,不過那些洋娃娃在mama離婚的時候沒有帶走。 她還沒來的及收拾,自己的東西就被繼母和她的孩子給打包丟掉了。 連整理自己東西的時間都沒有,大晚上被趕出去,景玉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克勞斯低頭看她:“甜心,那你想不想生育這樣長相的孩子?” 他用了生育這個詞語,堵住了景玉所有可以發(fā)散思維、僥幸逃脫的路。 一點空子也不給她留。 “先生,”景玉選擇從科學(xué)角度來回應(yīng),“除非基因突變,我不可能會孕育金發(fā)的孩子。” 克勞斯淡淡說:“棕色頭發(fā)也很漂亮,你想要嗎?想要生育一個混血兒嗎?” “沒錯,”景玉點頭,她說,“但我討厭非婚生子,先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