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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追究這種事情顯然毫無意義,重要的是她喜不喜歡他,想不想跟他在一起。 如果喜歡,如果想跟他在一起,那他的這種垃圾三觀必須打碎重鑄。 這個問題元嘉思考很久,臨近傍晚,她終于給出答案——她喜歡秦夜天,也想跟秦夜天長長久久在一起,但秦夜天這種三觀她顯然接受不了,喜歡很重要,但底線同樣重要,她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堅守數(shù)年的三觀世界觀。 都道經(jīng)一事長一智,秦夜天這廝需要一個教訓,一個足以讓午夜夢回都心驚的教訓,這樣他才會知道兩情相悅的重要性,而不是只要他喜歡,他就可以為所欲為。 如果他得到教訓后仍本性不改,那只能說,是她看錯了人。 打定主意,元嘉開始著手準備。 作為一條咸魚,曲意迎奉是她最拿手的事情,而且她有的是耐心,放長線,釣大魚。 元嘉一直陪在秦夜天身邊。 陪他將庫羅納入大盛版圖,大盛的官員入主庫羅,庫羅成為歷史。 陪他出兵北狄,靜待營帳等他歸。 秦夜天也的確是天生將才,驚采絕艷,旁人數(shù)十年未必能完成的事情,他不過兩年便全部做成,他率兵追擊北狄余部,千里之外將北狄余孽斬草除根,斐文彥計謀不行,但管理內政卻是一把好手,北狄剛平,邊境軍民便已遷移草原,不過數(shù)年,這里便會成為大盛的塞上江南。 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fā)展。 而促成這一切軍功赫赫的秦夜天,也終于準備班師回朝。 不日班師回朝,秦夜天犒賞三軍,元嘉與珊瑚在營帳里說著話,外面的歡呼聲時不時傳進營帳。 帳簾被打開,一身盔甲的秦夜天走了進來。 珊瑚看了一眼元嘉。 元嘉把燙好的酒斟了一杯,笑瞇瞇對珊瑚道:“下去吧,我與侯爺慶賀一番?!?/br> 珊瑚垂眸退下。 若是在兩年前,秦夜天必能看出端倪,但這兩年的溫柔鄉(xiāng)讓他認定元嘉逃不出他的掌心,自負如他,只是懶懶瞧了一眼珊瑚,便走到元嘉身邊,攥著元嘉的手腕把杯中酒喂到自己嘴里。 酒水下肚,他放下元嘉的手,側身一躺枕著元嘉的腿,把玩著她垂下來的一縷長發(fā),閑閑笑道:“阿元想如何慶賀?” 元嘉俯身解下他的盔甲。 卸甲后的男人長身如玉,只著中衣,長長的發(fā)散開在身側,還有幾縷調皮地落在他臉頰,怎么看怎么好看。 元嘉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么好看的男人,她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可惜好看的男人是個典型的衣冠禽獸,略帶薄繭的手覆在她后脖頸,稍稍用力,她的頭便低了下來,觸到他的唇。 侵略性極強的吻一如從前,讓人窒息。 元嘉的不忍瞬間丟到了八爪國。 地點從席間換到床上,秦夜天從背后抱著她,吻了吻她纖細脖頸,聲音低啞又深情,“阿元,給本侯生個孩子吧。” 本能的反應讓她微微顫抖著,她閉了閉眼,沒接秦夜天的話。 珊瑚的藥終于起了作用。 事后的男人抬手揉了下眉心,俊美面龐有些無奈,瞧著元嘉啞然失笑,“阿元,你這是做什么?” 一柄長劍送入他胸口。 劇痛讓他呼吸一窒,彎彎笑眼陡然睜開,“阿元——” “秦夜天,這把碎星是你送我的,說若你騙了我,便讓我用它取你的性命?!?/br> 常年的隨軍生活讓元嘉暈血的情況好了許多,她面無表情看著毫無反抗能力的男人,“你究竟騙了我多少次,只有你自己才清楚,我之前不殺你,是因為大盛需要你,我雖不是忠義之輩,但也做不出讓大盛腹背受敵之事?!?/br> 獻血在秦夜天胸口處綻開,長發(fā)散落在他肩頭臉頰,和著血跡模糊在一起,元嘉不忍不再看,視線投向一旁,漠然說道:“今日取你性命,是因為戰(zhàn)事已了,你的使命完成了,我終于不用再去忍受你?!?/br> 她沒有看秦夜天,自然不知道此時秦夜天的表情,可哪怕不看,她大抵也能猜得出來,震驚,失望,又或者,原來如此? 總之就是想把她剁碎了喂狗。 “忍受?” 她聽到秦夜天聲音沙啞,“原來阿元在我身邊并不快樂,而是忍受。” “不錯,我的確不快樂?!?/br> “不好意思哈,我只是嘴甜,心里沒你,待你死了,我就能找屬于我的快樂——” 回答她的是一聲悶哼。 她忍了又忍終是不忍,側目去看,是秦夜天掌心握劍身,緩緩拔出插在胸口處的碎星,他隨手丟掉碎星,點點血跡滴落在他臉上,他舌尖舔了下血跡,低低笑了起來,他伸手攥住她的手,削薄的唇還帶著血跡,吻已落在她掌心。 熾熱血腥的吻燙得她打了個激靈。 她想收回手,卻被他攥得更緊。 因為太用力,她甚至還能感覺到鮮血源源不斷從他掌心溢出。 那是掌心拔劍時的傷口。 碎星乃當世神兵,縱不開刃,也能削鐵如泥。 他掌心的傷口,自然深可見骨。 元嘉開始后悔。 可這個世界上從無后悔藥可吃,選擇了一條路,就得一條路走到黑。 她用三年的時間弄明白面對瘋批咸魚無用,治瘋批最好的辦法是比瘋批更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