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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雙鳳目,瀲滟多情,嚴(yán)肅時威儀萬千,調(diào)情時繾綣溫柔,曾無數(shù)次闖入她的夢境為所欲為。 往事涌上心頭,元嘉有一瞬的恍惚,“可惜名聲不大好,又愛拿話嗆人,性子惡劣,再好的模樣身段也是白白糟蹋?!?/br> “至于那方面的事情嘛,只怕也只有與他同床共枕的人才能知道了?!?/br> “性子惡劣?” 韋四娘嘆了一聲,對自己的暴烈脾氣極有自知之明,“身有大才之人有些傲氣也正常,大抵只有那位庫羅太后才能忍受于他?!?/br> “那位庫羅太后還是咱們大盛的和親公主,是與我們韋家齊名的杜家的女兒。城南韋杜,去天尺三,當(dāng)年威威赫赫的杜家,竟淪落到賣女兒以求自保的地步,處竟如此艱難,又如何敢違逆他?”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元嘉頓時安靜如雞,默默伸出手,捏著一塊點(diǎn)心喂到自己嘴里。 “只怕在和親路上,便被秦夜天瞧上了,秦夜天好色殘暴,并非憐香惜玉之徒,這一路上,只怕她吃了不少苦頭??v然世人都道秦夜天愛極了她,為她劍斬庫羅國王,可感情之事并非男人喜歡女人便要接受,更別提她遇到的是這般嗜殺的主兒。” 女人天然比男人富有同情心,以己度人,韋四娘再度嘆息,“可當(dāng)年的她并無出路可走,除卻依附秦夜天,別無他法?!?/br> 聽到這話,元嘉心頭一酸。 這些年她聽了太多關(guān)于她和秦夜天的話,世人都說她福氣好,遇到了秦夜天,救她出水火,可對于當(dāng)時的她來講,秦夜天也是一種水火。 不從?秦夜天只是饞她身子,根本不在乎她喜不喜歡他,身子得到了,她心里愛喜歡誰喜歡誰,他根本不在乎。 這種感情是注定長久不了的,所以才有她后來的出逃。 咸魚也是人,有自己獨(dú)立的人格與完整的三觀。 無力改變,那就離開,在這種事情上,她從來不擰巴。 只是再聽她與秦夜天的故事,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shí)感,那些朝夕相處的時光,那些他似是而非的情話,仿佛都是上輩子的事情。 “聽聞她常年陪秦夜天長途跋涉壞了身子,在大軍班師回朝的那一天撒手人寰,這種結(jié)局對于她來講未必是件壞事,她身份尷尬,秦夜天又豈能給她正妻之位?不是正妻,便是可以隨意打罵的姬妾,一個取樂的玩意兒,杜家抬不起頭,秦夜天有了其他人,自然會冷落她,待她青春不再,還能得秦夜天幾分真心?” “死在這個時候,對于杜家來講也是一件好事,她與秦夜天的情分仍在,杜家也能得幾分照拂,不至于在這幾年便樹倒猢猻散?!?/br> 韋四娘抿了一口茶,出身世家的習(xí)慣讓她不忘毒辣點(diǎn)評,“在最美的年華逝去,秦夜天日后想起她,永遠(yuǎn)都是她韶華正好的模樣,總好過隨秦夜天回到洛京,一輩子困在一方小院爭風(fēng)吃醋,生生把往日的情分磨了去?!?/br> 這話實(shí)在扎心,元嘉的點(diǎn)心吃不下去了。 有強(qiáng)大娘家做靠山的韋四娘遇到渣男尚被逼得遠(yuǎn)離家鄉(xiāng),更別提她這種娘家只是累贅的小可憐了,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 還不如在這個時候就結(jié)束,這樣秦夜天無論愛恨都是她最美的樣子,挺好。 一瞬間,元嘉對自己捅刀秦夜天的缺德行徑的不安內(nèi)疚全消散了。 ——與其等她年老被他嫌棄拋棄,還不如現(xiàn)在她一腳踹開他,與韋四娘一樣,當(dāng)個快樂的寡婦不香嘛? “不錯,這對于公主與秦夜天都是一個好結(jié)果?!?/br> 元嘉發(fā)自內(nèi)心附和。 “果然是元妹,與我所見略同。” 元嘉的話永遠(yuǎn)對自己的心思,韋四娘伸手捏了一下元嘉因吃點(diǎn)心而有些鼓鼓的臉,結(jié)束這個話題,只是想到下午來訪的客人,她嘴角勾了勾,玩味笑道:“清遠(yuǎn)縣下放的知縣昨日到了,是林家的人,與我有些舊怨,我不便見他,他若來訪,你便把他應(yīng)付過去?!?/br> “他是正直君子,不會為難于你?!?/br> 這評價莫名熟悉,元嘉第一念頭就是林景深,隱姓埋名的情況下,她其實(shí)不大想見林景深,但考慮到韋四娘的前夫就是林家人,林景深再怎么風(fēng)光霽月,韋四娘也會不自在。 擔(dān)了面首的名聲,自然要做面首該做的事情,元嘉應(yīng)了下來。 果不其然,下午仆人們領(lǐng)人而來,元嘉抬眉一瞧,的確是林景深,便揮手遣退周圍人,給頗感意外的林景深斟了一杯茶。 到底是出身世家的公子,得體溫和似乎刻在他的骨子里,林景深很快回神,謝過元嘉的茶,看了又看元嘉,遲疑說道:“嬸娘的......” 面首兩字對于習(xí)孔孟之道的他來講似乎有些燙嘴,他自動跳過,含糊問道:“是你?” 元嘉笑道:“恩,是我?!?/br> “一別經(jīng)年,嬸娘性子如舊,仍是如此胡鬧。” 溫文爾雅的世家公子無聲松了一口氣,淺嘗一盞茶,垂眸輕嘆道:“罷了,隨她去吧?!?/br> “七叔尚且拿她沒辦法,我又如何管得了她?” 元嘉:“?” 突然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但八卦很快燒到她身上——“七娘,世人都道你暴斃,但我瞧侯爺處處尋我麻煩,似乎并非如此,而今他又以養(yǎng)病的名義秘密南下,一路追我而至,只是清遠(yuǎn)縣乃世家勢力所在,他不曾隨我入縣,只在縣外落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