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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止住腳步,但見他走過每一個尸體,又一人補了一刀,刀刀落在頸部大動脈,有一尚在掙扎的哥們兒也因為這一刀抽搐了片刻,很快咽氣。 我想,殺手也是人,別云辛不忍見他們死得太痛苦所以施以援手,真是仁慈,于是問道:“這樣做,他們是不是死的最快?” 別云辛掃了我一眼:“這樣做,他們便沒有還擊的能力……” 我點點頭,斬草要除根,他這么說也對,果然智者千慮。 料理完所有尸體,別云辛腳下也終于晃悠了兩下,以劍支地的手豁然一松,還不等我趕過來,他已單跪在地。 我趕到別云辛身邊時只來得及撐住他的手臂,但他力量實在太強,我撐住的同時也被他拉在地上,雙雙跪地。他的血沾在我身上,也染了一地,臉色蒼白的不像是人的,但嘴唇微動仿佛還有力氣留下遺言。 我湊耳過去,心想著云州城最大的秘密將要落在我耳朵里時,卻聽到一句:“告訴云州,城不能一如無主?!?/br> 說罷,他雙手一垂,陷入了深度昏迷。 于是眼下的情況是,有人想給云州城制造個大麻煩,所以便雇了三十來個殺手圍攻云州城城主,但不想殺手們紛紛報銷,卻留了別云辛的一口氣,云州城或許將不會有什么大麻煩,有麻煩的是我,因為若是我不救他,我就是云州城的罪人,也是莫媛和別云州的仇人,若是我救他,我就不得不先把他搬上馬車再跨馬加鞭趕去最近的醫(yī)館,但要拖行這么一個大男人回馬車,他就算不流血而死也會被我拖死,所以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先搜他的身看有沒有傷藥,要是身為劍客的別云辛自負劍術(shù)高明不帶傷藥,我再去搜刺客的身,要是連刺客也視死如歸認為不用帶傷藥,那就是天要亡別云辛了,與人無尤。 但事實證明,不該死的,始終不會死,不僅別云辛身上有藥,在場殺手人人有藥,粗略統(tǒng)計一共七十多瓶,這是天意。 卷二 云州篇 〇一 清風淡淡,當空明月,這是一個詩情畫意的夜晚,但別云辛和我這個救命恩人完全沒有詩情畫意的念頭,真是暴殄天物。 我靠坐在一棵大樹底下,看著一臉面無表情的別云辛,撇撇嘴咬了饅頭,又喝了口水:“你真不吃?” 別云辛看都不看我一眼:“不。” 從他蘇醒以后,就擺個臭臉,按照我的分析,他是因為本來就打算英勇就義被后人傳誦以一敵三十終于力竭而死卻不忘將重任和未完成的夢想交托于二弟別云州,不想被我從中作梗將他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所以憤憤不平。 當我將這個看法暗示給他后,他的臉就更臭了:“姑娘想得太多了?!苯又拖瘳F(xiàn)在這樣,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連句謝謝也不說,真是給他臉太給他臉了。 我這個人從不給人臉,因為給別人臉多了,自己勢必要丟臉,所以我決定不管他是不是城管,也要收回給他的臉。 我托著腮打量他:“你說要是我不帶你走,你能活著回云州城么?” 這句話的回應就是別云辛不聲不響的閉上眼,歪在地上假寐。 我靠…… 我又說:“我是不想帶你走的,但是又不得不帶你走,除了因為賞銀以外,我還受了莫珩的托福要去找一個人?!?/br> 話音方落,明顯見到別云辛身形一頓,接著慢慢睜開眼,看向我,眼波靜靜流轉(zhuǎn)。 我扯扯嘴角,咧嘴一笑:“莫珩相信我能治好莫媛的心病,你信不信?” 別云辛微微蹙眉,但我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又道:“我自己也不信,可若是我真的治好了她,也許你和別云州都會很麻煩?!比缓笥质且恍?,盡可能的笑的無比欠抽。 小風陣陣,嗖嗖的涼快,別云辛竟然開口說了話:“那就麻煩姑娘了。” 我提醒道:“我叫胭脂?!?/br> 他說:“哦,胭脂姑娘。” 開誠布公后,別云辛的態(tài)度緩和了許多,也許他終于發(fā)現(xiàn)我并非貪圖他美色而來的吧。我們返回到云州城的那天,天色不太好,水霧很重,迷蒙著眼看不清路,潮氣裹了一身,真想一腳踹別云辛下車再換件衣裳,但礙于他是傷者,所以一路上我都對他禮遇有加。 臨進城前,就見一輛馬車攔路,馬車夫彪悍健碩,默默地看著對面的我,又回頭和身后交代了一聲,便見車里跳下一個男人,容貌俊朗,雙眸漆黑有神,和我身旁的別云辛有九分相似,任誰一看都會說這是一個人,是雙胞胎,是他們老媽創(chuàng)造的奇跡和復制品,但是在這兩張相似的面孔上,卻透露著不一樣的味道,簡單地說,就是一個冷,一個熱,具體地說,就是一個冷的找抽,一個熱的黏人…… 別云州自然而然的用肩膀撐住別云辛,挪到了他的馬車里,這才回頭看我,露齒一笑:“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我說:“胭脂,替莫珩來拜訪莫媛?!?/br> 別云州明顯一怔:“誒,是媛兒的朋友?” 我笑笑:“我是個大夫,來治她的心病?!?/br> 別云州不語,看我的眼神換了種意味,但具體他是如何轉(zhuǎn)換額度這么快速且這個意味又是什么樣的意味,我也沒分析出來。 實話實說,我很為莫媛?lián)鷳n。若我是她,定不會找雙胞胎兄弟的其中一個結(jié)婚,因為雙胞胎之間很容易發(fā)生心靈感應,或許弟弟在新婚之夜的一舉一動,哥哥也能感受得到,又或許弟弟喜歡的東西,哥哥耳濡目染也會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