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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日思夜想,莫媛變得越來越沉悶孤僻,試想一下,一個從小就被教育的不能輕信別人的女人,到了一個陌生環(huán)境,除了自己的相公還能相信誰呢,可就連她的相公也忽略她,她便成了一個活死人。 可是從小就堅強內(nèi)斂的莫媛并沒有怨天尤人,畢竟當(dāng)初是她主動請嫁,他們縱使一時不熟,也有一輩子的時間相處。 但不想在一個月后的某一天撞見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別云辛,那一剎那,莫媛后悔了。 她一眼就看出這個人不是自己的相公,更一眼看出這個人就是當(dāng)初令她一見傾心的男人,莫媛突然活了,醒了,大徹大悟了,也心碎了。 自這一次撞見后,撞見的次數(shù)便開始疊加,不知道是不是偶然,兩人總能在同一時間出現(xiàn)在花園的同一個角落,他們從開始的點頭到偶爾說一兩句話,一路發(fā)展到互相交換了人生里僅有的幾個笑話,前后還不到五天。 據(jù)我分析,那五天是別云辛一生當(dāng)中最無所事事的五天,所以才會整天沒事找事跑到花園里偷閑。 某一天,別云辛正說到云州城城府里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過小孩子的啼哭聲了,莫媛一下子白了臉,澀澀一笑告訴他,她和別云州未曾圓房。 莫媛當(dāng)時的心理活動是想用這個秘密試探別云辛,要是他也對自己有意,知道自己仍是清白之軀,說不定這椿婚事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但是莫媛忽略了一點,別云辛、別云州自小相依為命,別云辛又一向謙讓,除了城主的位子以外,只要是別云州喜歡的,別云辛一概放任。所以莫媛冒險捅破這層窗戶紙的代價便是稍后親歷的雷霆之怒。 那晚,別云州提早回了房,滿臉憤恨,沖紅的血絲擠滿了雙眼,從頭到尾,他只說過三句話,這三句話在此后化作了莫媛此生最大的夢魘,午夜夢回時聲聲會放。 別云州將莫媛甩到床上,巨大的陰影鋪天蓋地的籠罩下來,一只手已經(jīng)能壓制住莫媛上半身的掙扎,另一只手捏住她的雙頰,聲音低低沉沉:“你為什么要把這件事告訴大哥?” 莫媛驚恐的望著他,倔強的不肯流下眼淚,天啟城大小姐的尊嚴(yán)是不容踐踏的,這是她曾受過的最深刻的教育。 衣衫被甩落在地上,一件接著一件,如凋零的嬌花,脆弱的經(jīng)不起任何風(fēng)吹雨打。床幔仍是大紅色的,戲水的鴛鴦,纏綿的鳳凰,就著這樣的錦被繡枕,別云州幻化成了魔鬼:“好,你想洞房,我就給你,只是你不要后悔?!?/br> 莫媛高聲呼救,卻無人敢踏進這座大門緊閉的小院,當(dāng)他沖進她身體的剎那,混合著喘息聲,他沉聲告訴她:“別云州從不受人威脅……你可以盡管試試?!?/br> 這一晚的呼吸聲深深印刻在莫媛心口,此后兩年,莫媛時常在半夜驚醒,總是蜷縮在床的最里端,捂住雙耳,對于流竄在黑暗中的呼吸聲有種莫明的恐懼,盡管她也不確定是否真的聽到。 此事過去不到一個月,別云州再次提前回了房,二話不說便將莫媛壓在身下,莫媛的掙扎只是以卵擊石,留在別云州面上和身上的抓痕也被他輕笑帶過:“若是明兒個大哥問起,我便說是你我閨房之樂?!?/br> 莫媛哭的嘶聲力竭,把眼淚往肚子連咽,有苦無人說,漸漸成了心魔。 這一晚的事被別云州屢次復(fù)制,數(shù)月之后,莫媛摸出了規(guī)律,她記得最初的那次,別云州曾請了大夫為她把脈看診,似是測算了她最容易受孕的日子,于是每月那幾日別云州總會很早回來,遣走下人,關(guān)上院門,再折磨她到天亮。 在最痛苦的剎那,她的腦中總會浮現(xiàn)最美好的那一幕幻覺,清晰地仿佛可以洗滌所有侮辱。那時莫珩介紹說“這是家姐”,別云辛投來淡淡一笑,她雙頰燥熱的垂下了頭。 不知過了多久,又到了別云州早歸的日子。 糾纏之時,莫媛掙扎的從枕下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向他,卻偏偏刺偏了寸許,別云州應(yīng)聲倒在她身上,赤紅的血染在她胸前,她哭著喊著將他推開,躲進床角,最終卻仍是叫人進來救他,也不知是不忍見他血流而死還是因為不想擔(dān)負(fù)起殺人犯的罪責(zé)。 病床之上,蒼白著臉,別云州嘲諷道:“沒想到你也敢殺夫,想想我該怎么告訴大哥?” 故事告一段落,莫媛的臉已經(jīng)布滿淚痕,泣不成聲。 我久久不能成言,不敢置信別云州如此變態(tài),也不敢置信莫媛如此忍耐,倘若是我,那一刀下去該是斷了別云州的死孫根吧,畢竟一切罪孽都是從它開始的。 我說:“要是你有了孩子,也許就不必再承受這樣的折磨?!?/br> 莫媛低下頭,聲音冷冷的:“孩子,本來有過,后來流掉了,再也沒能懷上?!?/br> 我抖了一下,正想問她是人為的還是造化使然,便又聽她說:“這樣也好,再好不過了,若是生下了他的子嗣,將來長大了也要去糟蹋別家的姑娘么?” 我接不上話,心里很想告訴她,變態(tài)都是個人行為,不會傳染,就算是遺傳學(xué),也有一定的概率,只要教育的好,變態(tài)的兒子也可以是好人。但轉(zhuǎn)念一想到別云州很可能會言傳身教時,便瞬間贊同了莫媛的看法。 看來,這樣一對夫妻的確不適合傳宗接代。 想了這么許多,我覺得應(yīng)該說點什么表示安慰,臺詞在腦中一過,便道:“莫媛,其實人生大抵都是如此,不是被人強/暴便是被生活強/暴,人會強/暴你的身體,但生活會強/暴你的精神。你自小生活無憂,大概不知道民間百姓如何疾苦,上天不忍心給你疾苦,便會換一種方式讓你辛苦,酸甜苦辣,每一個人都要走過一遭,每踏過一個門檻,還有會下一個,許許多多門檻就在眼前,就需要我們無數(shù)次的超越,倘若放棄了,便連踏過去的機會也沒了,倘若不放棄,人還能活,只要活著,就總有希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