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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謠言止于智者,也止于行千里者,因為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可是盡管如此,這本書冊一樣大賣,正是因為它的內(nèi)容大多不能證實,所以才耐人尋味,人們總愛霧里看花,難得糊涂,并且時刻盼望著生活得比自己好的人終日鬧丑聞,而這本書冊八卦的便是這些生活的太好太安逸的人,可見,編纂它的人也有一顆老百姓的心,所以往往能引起老百姓的共鳴。 話題扯遠(yuǎn)了,真的很遠(yuǎn)。 當(dāng)我從別云辛爆出的內(nèi)幕中清醒過來后,說道:“城主,當(dāng)時的情況是這樣的。二夫人見我年紀(jì)大了也沒找到婆家,就像城主這樣,所以便有意將你、我二人撮合,我自知配不上城主,自然不敢高攀,便謊稱心儀于‘她的兄長’,但也許二夫人沒有聽清,以為我說的兄長是你。但實際上,我也并沒有心儀于莫城主,一切都只是誤會。” 想了想,我覺得這番話破綻甚多,但事到如今再說什么也是枉然,我說不曾暗戀兩大城管,兩大城管自然不會信,連我自己也不能相信。 我微微行禮后,便要轉(zhuǎn)身出門,余光且瞄見師然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順勢站起了身,幾縷長發(fā)輕輕掉到胸前,于是sao的我心中一癢,腳下一頓,側(cè)目望他,只因一直沉默不語作壁上觀的他也正望著我。 他對別云辛說話時,依然看著我:“云兄,不如開門見山?!?/br> 別云辛張了張嘴,好似有口難言。 我問師然:“到底什么事?” 他對我微微一笑:“誠如云兄所說,迎親之事只是權(quán)益之計,因為一些不得意的原因,云州和明日必須聯(lián)姻,最起碼要讓外面的人如此認(rèn)為。但是小妹欣顏和云兄都無此意,我們希望能找一人代替,只是走個形式,形式一過……” 我打斷他道:“咦?形式?那你們是認(rèn)為我最合適么?” 別云辛說:“你對三城了解頗深,又是莫兄和弟妹的好友,也不算是外人。” 我又問:“哦,原來我這樣的出身也可以將就?!?/br> 別云辛頓了一瞬,道:“這個,我們可以為你改換一個身份。”說罷便將手邊小幾上的書冊遞給我。 我翻開一看,正是一個陌生人的戶籍資料,顧闌珊,年十八,明日城人,未婚。 我看向師然:“顧闌珊是誰?” 他說:“一個不存在的人,將來我會收她當(dāng)義妹?!?/br> 我看著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心里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師然也并不催促我,只是靜靜任我打量,同時也打量我,所以說以眼還眼那都是互相的。 直到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我也終于整理出一番頭緒,便說:“我有三個條件,如果你們不能答應(yīng),今天的事就當(dāng)沒說?!逼鋵嵳f完這句話我就后悔了,我可以當(dāng)沒說,他們卻不能,他們之間的協(xié)議被一個不愿意合作的外人知道了,勢必要滅口,因為小說都是這么寫的,我從不認(rèn)為自己是例外。 這么想時,卻見師然好似輕眨了一下眼:“好?!?/br> 我仿佛吃了定心丸:“第一,既然你可以認(rèn)一個不存在的人當(dāng)義妹,也可以收‘胭脂’當(dāng)義妹,我希望我能以胭脂的身份嫁進(jìn)來,等事情了結(jié)后我就是顧闌珊,胭脂不再?!?/br> 宛如清風(fēng)拂過,師然笑道:“這條依你,那第二呢?” 我抿抿嘴說:“第二,你能否保我平安?!?/br> 他說:“舉手之勞。” 我松了半口氣:“那么第三,你能否遵照當(dāng)初的約定,帶我去明日城?”接著補(bǔ)充道:“既然顧闌珊是明日城人,就該在那里找到新的開始?!?/br> 說話間,我目光炯炯的盯住他,希望能從他臉上看出些什么,但我還來不及看到,已經(jīng)聽他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好,多么動聽的一個字。 那天晚上,當(dāng)莫媛知道這個消息時,先是震驚的白了臉,接著憤怒的青了臉,最后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尸骨無存,盡管她后來告訴我,那只是她一時手滑。其實這樣的第一反應(yīng)總是最誠實的,莫媛口上不能承認(rèn)喜歡別云辛,心里也不允許自己承認(rèn),但是她的條件反射卻把她出賣了,快的連她自己也沒弄明白怎么會這么快,所以只好歸咎于手滑。 我想,她再這樣下去是很不妙的。 我說:“莫媛,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場婚姻只是一次交易,事成之后,我會離開這里,你若是愿意跟我走,我有信心治好你的病,你若不愿意……” 后面的話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啟齒:你若不愿意,就是給自己找了一條死路。 我想,莫媛自然知道不愿意的后果。 果然,莫媛很決絕的告訴我:“不,我不走。”然后垂下眼,神情難辨:“我就算死,也會死在這里,不悔,不怨,這是我最后的驕傲,再不能失去了?!?/br> 莫媛說得真好,聽上去很崇高,古來今往多少名流都是死于自己的驕傲。但其實在那些已經(jīng)為驕傲而死的人里,一定有很多還不明白什么是他們該有的驕傲,于是在糊里糊涂的情況下就去了,但若是每個人都看得太明白也便不會為此而死,因為只有死的連自己都莫名其妙,群眾才會覺得佩服,認(rèn)為這就是神和人的區(qū)別。 幾日后,別云辛宣告結(jié)束單身生涯的消息傳遍了三國。群眾里有很多云英未嫁的大姑娘表示憤慨,她們認(rèn)為她們的出身不輸給任何人,也認(rèn)為明日城城主的義妹一定貌不驚人只是會投胎而已。但我想說,這與投胎完全無關(guān),只是因為我一直記著合歡的遺言,她說叫我做個普通人,不要再做奴婢,可是“胭脂”打從走進(jìn)啟城城府便是奴婢,這就是我的終身注冊商標(biāo),而師然既然能提供給我一個改頭換面的機(jī)會,我也理應(yīng)珍惜,可見,合歡在死前還對奴婢的翻身自救抱有強(qiáng)烈幻想,她不能完成的便希望我完成,幸好這樣的移情作用終于有機(jī)會被成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