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讓大腦無比清醒，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力在流逝，偏偏什么都無法做，只能等死！

    只是很快地，夏油杰逐漸冷靜下來，緊盯著白發(fā)少年，企圖擾亂他的心思：“五條空，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話音剛落，噗嗤聲驀然傳來。

    鮮血噴灑而出，濺得五條空滿臉都是。

    滴答。

    濃郁腥味撲鼻而來，順著臉頰掉落在地面上。

    五條空睫毛輕顫，還未反應過來，倒是身旁的里梅動作極快，護住他略微往后退去，對井上織姬命令道：“治好他！”

    剛剛不小心劃破了大動脈，鮮血像是洪水般止不住，要是不先治好夏油杰，他會立刻喪命。

    過了一會后，五條空回過神來，感受著臉上流淌的溫熱液體，舔了舔唇角邊的血跡，含笑道：“味道不錯。”

    “空，別吃骯臟東西?！崩锩访鏌o表情叱喝他，取來干凈毛巾，動作看似粗魯，卻輕柔地替他擦拭著臉上的血：“200刀，很大可能性會把他給整瘋。”

    沒有人類能夠在遭受到這種折磨，而不發(fā)瘋。

    這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這不是挺好的嗎？”五條空倒是不在乎夏油杰會不會瘋掉，看向他的眼神，像極了打量貨物的商家，道：“瘋了后，把靈魂給搞出來，然后再把這具尸體賣給虎杖香織。”

    而且——

    在這副軀體售賣出去前，他得稍微改裝一下，作為大禮送給對方，算是答謝虎杖香織盜取尸身的禮物。

    “起價1千萬？”里梅放下毛巾，掏出手機開始計算夏油杰的價值：“虎杖香織存活近千年，家底蘊厚，1千萬應該算不得什么。”

    “這種事，你來決定就好?！?/br>
    五條空懶得繼續(xù)思考下去，換了把刀具，在里梅的細心教導下，繼續(xù)研究如何解剖尸體、怎樣讓夏油杰在遭受劇痛、大出血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頭腦清醒。

    這在他人眼里或許是件很變態(tài)的事，然而對于五條空而言，只要自己心里舒服，完全不用理會他們的看法。

    更何況，浦原喜助和里梅都不會阻止他。

    等享用過晚餐后，五條空繼續(xù)興致勃勃地對夏油杰動手。

    在黑崎一護前來接走井上織姬時，他們已經(jīng)對夏油杰捅刀了50次，還剩下249次。

    預計能在兩天內(nèi)完成進度。

    “今晚好好休息，我們明早再繼續(xù)?！蔽鍡l空站起身，轉(zhuǎn)頭看向井上織姬。

    在浦原喜助的幫忙下，他修改了對方的記憶，所以她完全沒察覺到任何不對勁，記憶還停留在幾個小時前。

    “黑崎太太，這次非常感謝你。”

    “明天還請你再過來一趟?！?/br>
    井上織姬總覺得有種不對勁的感覺，然而她絞盡腦汁都想不通，呆愣地看向五條空：“啊……好的。”

    送走黑崎夫婦后，五條空轉(zhuǎn)頭看向站在后方的浦原喜助：“浦原先生，我想和你做筆交易，有沒有興趣聽聽？”

    聞言，浦原喜助視線落到他身上，眼里閃過一抹精光，笑瞇瞇道：“當然有興趣?！?/br>
    但凡是五條空說出口的交易，內(nèi)容絕對不會讓浦原喜助感到枯燥。

    “那我的條件是——夏油杰的義骸?！?/br>
    在走進客廳里時，五條空便率先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沒問題，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來吧?！逼衷仓鸁o奈道。

    *

    第二天，清晨

    天邊剛泛起魚肚白

    躺在床上的夏油杰，睫毛輕顫，下一秒，驀然睜開了那雙細長眼眸，茫然地看向天花板。

    沒一會，關(guān)于昨晚的痛苦、深刻的記憶瞬間涌來。

    明明身上沒有傷口，夏油杰忍不住悶哼。

    他想要翻身坐起，逃離這個鬼地方，卻驚覺渾身乏力，連動一根手指頭都非常吃力，體內(nèi)的咒力完全消失，一丁點都感受不到。

    夏油杰知道，這是五條空的言靈術(shù)在作祟。

    他只能重新仰躺在床上，大口喘氣著。

    是他小看五條空這個人了。

    只是——

    夏油杰突兀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如果五條空的言靈術(shù)這么強大，那當初為何還會死在他的手中？

    在他捅刀的時候，五條空完全有辦法反殺他的吧？

    那為什么五條空沒有動手？

    就在夏油杰陷入沉思中，房門倏地拉開，他驀然抬頭看過去，便見身穿黑色睡衣的白發(fā)少年站在門邊，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早上好，夏油同學?！?/br>
    “我們來開始新的一天吧。”

    夏油杰：“！”

    第38章 那位少爺

    兩天后

    在經(jīng)歷過慘無人道的折磨后, 夏油杰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每次瀕死的時候，井上織姬的能力都會把他重新救活。

    不斷重復，直到他的精神瀕臨崩潰、再也承受不住。

    這種時候, 夏油杰才意識到, 原來死亡也是一種解脫。

    可惜，五條空這個瘋子根本沒準備放過他。

    陽光明媚，透過窗戶照射進室內(nèi)。

    夏油杰滿身是血的仰躺在床上，四肢輕輕顫抖，連呼吸都變得極為微弱。

    “298刀?！?/br>
    還差最后一刀。

    五條空把手中的道具扔到托盤里, 接過里梅遞來的干凈毛巾，仔細擦拭著每根手指, 不急不慢道：“夏油同學, 你不是很好奇——當初我為什么沒有選擇躲開你的刀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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