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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一照面,夏行止就愣住了。 周沫依舊是那個周沫,只是現在頭發(fā)蓬亂,眼角帶倔,鼻子微紅,時不時吸一下,嘴唇撅的老高顯示她的不服輸,只有蓋在眼睛上的睫毛顫顫悠悠的,顯示心里的畏懼。 外人看著她這個摸樣,只當是周沫蠻橫,打了人還理直氣壯,但是夏行止看在眼里,心里早就軟化成一灘水,也不知道是不是警察局殺氣太重激發(fā)了周沫的我見猶憐,令他原本打算奚落的念頭也飛到九霄云外去了。 夏行止走過去,一手搭在周沫的肩膀上,手心用力一握。 我是她男朋友。 警察抬眼說,周沫和米蘭在肯德基打了一架,米蘭揚言要告周沫,他們正在調解。 周沫冷哼一聲,就當是聽了玩笑話,夏行止卻看向米蘭,說:要是鬧到那一步,大家都不好看,我愿意代她陪你醫(yī)藥費。 周沫扭了扭肩膀,不樂意道:誰要你代。 夏行止將她用力按住說:你消停會兒。 換做以前,周沫一定反駁兩句,經典臺詞就是咱們已經分手了,意思是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但是這會兒一見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和夏行止身上,看熱鬧的看熱鬧,看好戲的看好戲,她倒不想娛樂旁人了,索性真的消停了,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在心里計較,既然有男人愿意替自己出頭,她干嘛還硬碰硬,既省了自己的事,又能示威于米蘭。 人都是需要靠山的,尤其當人前找個靠山出頭,越發(fā)有面子,周沫正懷揣著這點小心思,突然一反方才的蠻不講理的嘴臉,委屈的低下頭。 夏行止一見周沫服軟自己,心理受用,更要說服米蘭大事化小。 而米蘭正一心在成非身上,眼睛時不時飄過去,見成非就站在伍春秋跟前低聲問話,眼淚又要下來了,終于忍不住道:你就不會問問我啊,我都被她打成這樣了。 成非回頭說:那她為什么打你? 一句話把米蘭噎住了,她一拍桌子站起來叫嚷:你的意思是我欺負人,挨打活該?。∥液么踹€是你前妻,她和你什么都不是,你犯的著么! 前妻?眾人的注意力又紛紛投了過去,一時屏息等待下文。 卻不妨周沫逮住空當小聲接了一句:你都說了是前妻了,那不就是合法的斷絕關系了么? 不知是誰笑了一聲,連同周沫的揶揄,又激怒了米蘭,她大聲叫著:你放什么屁,有你什么事! 警察也一拍桌子: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坐下,不許吵!你們要解決家務事回去解決,現在就說打人的事。 米蘭坐下了哭訴說,自己命苦,前夫因為如何如何和自己離婚,心里一直有別人,那個別人還是自己的好朋友,她氣不過找對方攤牌,求她放了前夫,沒想到反被對方搬了救兵聯手欺負自己,現在前夫也不幫著自己等等。 周沫聽著真是瞠目結舌,突然有種米蘭真是該打的想法,更恨自己怎么沒撕爛了她那張嘴,怎么就吐不出一根象牙。 伍春秋臉皮薄掛不住,連聲道歉,還愿意賠給醫(yī)藥費,成非也說了幾句好話,暫時安撫了米蘭。 米蘭也知道打的這場小架沒有致傷致命,告到哪里都沒人受理,多半就是在警察局里接受調解,至多賠錢、道歉了事,所以哭了一場后也冷靜了些,不再堅持告周沫,主要是怕現在把話說絕了,將來要是沒去告或者告不成,難免被伍春秋和成非笑話,到時候還怎么回頭找成非? 心里這么一想,米蘭又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如讓成非欠自己一個人情,方便以后,反正挨打是不能白挨的,周沫打她的,她決定讓成非來還。 周沫也沒料到米蘭這么好說話,以為還要糾纏個把個小時,沒想到幾分鐘后就被夏行止拉著走出了警察局,心里還有些沒底,邊走邊回頭看身后的米蘭、伍春秋和成非三人。 夏行止回身跟成非招了招手,意思是他們先走一步,就拉著周沫往停車場走。 周沫問:咱們去哪兒? 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周沫站住腳,扯住夏行止,裝洋蒜道:我謝謝你今天幫了我,但咱們已經分手了,我這樣跟你回去算怎么回事? 夏行止低頭笑笑,松開了周沫的手,雙手插兜,神情并不焦躁,好似正對著一個討不著糖果吃的小屁孩的大家長。 我沒說回我那兒,你既然搬出來了,我也尊重你的決定。我是說,你現在住哪兒,我送你回去,或者你自己打車? 我送你回去。 或者你自己打車? 宛如被雷掠過頭頂,周沫愣愣的望住夏行止,只覺得胸口像是被木塞塞住的瓶口,瓶子里的氣體不足以將它頂出去,只能悶在里面發(fā)酵沉淀。 這大概就是形同陌路式的關懷吧,遠遠比仇人見面來得更加可恨,她真是寧可相吵無好言,也不愿意輕描淡寫。 然而更震驚的還在后面,越過夏行止的肩膀,周沫瞥到他身后的那兩寶藍色轎車,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眨著眼又確定了幾次,連車號也是原來那個。 這不是你原來那輛車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