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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滎云王妃好像突然發(fā)覺“妙兒”乖巧,笑笑要了過來逗弄著,白玉般的手輕撫貓兒下巴抓癢,只見那“妙兒”喵嗚兩聲似是極舒服,尹皇后見此卻掩去了笑,目中泛冷,不悅之色盡顯。 突然“哎呦”一聲驚擾室內幽靜,但見滎云王妃蔥白的手背幾道血痕觸目驚心,紅的艷麗,紅的犀利,那“妙兒”一躍跳至地上,慵懶的伸展了四肢,搖著尾巴,回頭貓眼一瞟,低聲一聲輕盈跑回尹皇后腳下,撒嬌似地輕輕喵著,蹭著她的裙擺。 “瞧這小畜生,真是的。”尹皇后一面責怪,一面撈起它撫順毛發(fā)。 滎云王妃自是敢怒不敢言,尹皇后遂以此為由問了鳳兮:“你看你個小人來瘋,仗著本宮寵、你疼你就犯上不敬,等真的討了苦吃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償?。 闭f話間,鳳眼瞄向滎云王妃,似是意有所指,后又笑了幾聲,面向鳳兮:“依你看,這畜生該如何懲罰,是宮刑啊,還是凌遲???” 鳳兮挑眉,先望了望隱有怨懟,半嗔半怒的滎云王妃,后視看好戲的眾人于無物,只笑道:“畜生通靈性,若是調 教的好該是心無二致,全心護主,倘若真遇到艱險之徒許是第一個沖出去為皇后立威,以表忠心。” 言至此,滎云王妃臉色豁然陰沉,尹皇后神色得意。 鳳兮雖笑著,眼底卻幽冷一片,口中言語暗示頗多,大有挑撥離間的意味,卻不想接下的話更是出人意表:“可反過來說,同樣出自一主教誨……如今卻利爪相見,是后者發(fā)覺不妥,遂先發(fā)制人,還是同根相煎等不急了?想來為主者性情變化多端,致使寵物也心思詭變,最終互斗徒增難堪。” 兩番話含諷帶刺,先暗示滎云王妃心有旁支,不念昔日尹皇后之恩,不懂飲水思源,后又指明尹皇后德仁欠缺,縱使宮人規(guī)行矩步亦如履薄冰,猶如“跋前疐后,動輒得咎”之說,并不值得旁人忠心趨附。 話畢,鳳兮一雙美目流光溢彩,妖嬈定于太子面上,但見他陰柔之貌,眉宇間隱現(xiàn)欲色,眼角微微挑起,縱然有一副俊秀皮囊,得天獨厚,卻難以掩蓋一股流氣,誠如此時眼見鳳兮盈盈望來,心間大動,眼底早已渾濁。 “不過是只畜生,也勞母后費心?不如交予孩兒,定為弟媳討個說法,也免得留下教導不善的說法?!碧舆m時發(fā)話打了圓場,不等尹皇后開口便向宮人使了眼色,宮人上前欲接過“妙兒”…… 恰這時,宮人急忙通傳,神色有異:“稟皇后娘娘,承奚王已至殿外了。” 鳳兮心里漏跳一拍,側頭望去,就見一挺拔身影躍入眼簾,昂藏之軀身著玄色蟒袍,衣裾翻飛,烏發(fā)飄于身后,身后映著天邊如血的天,仿若才踏出疆場的浴血修羅,待走近時那肅穆的神色,深邃的眸子,灼灼令人不敢逼視。 鳳兮不禁一笑,盈盈起身上前行禮,心中微動。 這便是她的男人,這便是她的天,不怒而威,凜然于世。 不過瞬間,她眼中已再無其他,直直回視,心底仿若陰冷冰天一道暖陽射入,再無旁人冷言冷語,再無爾虞我詐。 談辛之扶著鳳兮手臂,微微一帶便將她攬于身側,隨即一笑:“軍務纏身,來遲了?!?/br> 她面上一柔輕聲道:“剛剛好?!边€有何事比得過此寥寥數(shù)語,還有何人sao擾的了有情人心心相惜。 但見尹皇后卻有些坐不住,承奚王未經(jīng)通報便登堂入室,未行禮便一副倨傲姿態(tài),還把眾人放在眼里么。 可二人豈管這些?彼此眼中早已融入對方剪影,暗波涌動,意味不明。 卻不見南云王臉色突變,豁然醒悟執(zhí)手佳人早已離去,如今已是承奚王之妻,不由心底一片灰暗,先前還隱有盼望縱使佳人嫁離,那心中舊情仍留有幾分。如今一見不必言語,不必解釋,一切昭然若揭。而若說有南云王為此弄得人憔悴,亦有人如太子、景側妃般,憤恨在心。 不過片刻,談辛之淡淡掃向眾人,又稱府中有事,便于眾人眼下旁若無人的帶走鳳兮。 臨走前,鳳兮提到巧蘭,遂一同要了回府侍候。 二人雖走遠,殿內暗涌卻翻騰越來越盛,在場眾人各懷心思,各揣心機,戾氣橫生,“妙兒”喵嗚一叫,猛地一竄跑出了門,奔于大樹陰下使勁抖了抖毛,后俯臥睡了。 回了承奚王府,遣走下人,談辛之懶懶靠于塌內,遂被鳳兮嗤笑:“天還未暗,堂堂王爺便和衣臥床,是身子太累,還是年事過高體力不支?” 但聽他朗聲一笑,一把扯過鳳兮錮于身側:“出口成章,膽量過人……不過這張嘴……”說著就見鳳兮隱有懊惱之色,偏過頭去咬唇不語,他又是一笑,輕撫過她略微凌亂的鬢發(fā),沉默良久。 “為何一臉愁容?”他低聲問道,深邃的眼直直俯視她的。 須臾間,鳳兮腦中閃過諸多念頭,終問出了口:“你告訴我,皇城是否要變天了,方才你是否見過圣上?” 談辛之灼灼雙目中隱有贊嘆,回道:“蕭乾宮外被太子勢力圍了水泄不通,出入暗衛(wèi)、寺人都是生臉,名曰圣上龍體違和,實則已被拘禁。三日之內,皇權必易主……” 聽他緩緩道盡原委,鳳兮閉眸不語,遂想起父親寧愿犧牲自己而換得的皇權安寧竟如此短暫,而奚獻帝終歸落得如斯境地,不由得暗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