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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他的國,她的宮在線閱讀 - 第106頁

第106頁

    鳳兮咕囔一句:“還用問?多余!”遂冷笑翻身:“一回來就跟上輩子沒見過女人似地,就是想也想不出好事?!?/br>
    這話嘀嘀咕咕的談辛之沒聽清,但一想準(zhǔn)沒好詞兒,打這平日冷艷的女人喝了點(diǎn)小酒,一晚上又打又鬧,又哭又笑,嘴里罵罵咧咧,還指望她說些甜言蜜語不成?不過這三兩句咒罵也聽得入耳,有點(diǎn)撒嬌耍賴,透著熱鬧。

    一個翻身,談辛之又問:“你剛才唱著什么調(diào)?什么姐兒俏……二來哎呦銷魂笑……”他聲音極低極沉,唱著詞兒愈發(fā)令人羞惱,隨著他嘴也跟了過來啄吻,sao擾著耳根更不得清凈,一面想著這平日里多正經(jīng)的男人也會犯渾的不正經(jīng),唱幾句小調(diào)就透著壞水一肚子,好似逗弄的有趣,閑著沒事!

    面上一紅,雙腿一縮,她聽不下去,只得捂住他嘴,埋著臉說忘了。

    *

    咳咳,小酒館鬧哄哄,鳳兮聽的臉彤彤,這詞是這么來的:“姐兒俏,哥來笑,一來躬身擺小腰,二來哎呦銷魂笑,三來扭身臀兒翹,四來吹燈掩面嗷嗷叫……”

    33捂臉退下:“誰敢說我不會寫H!??!”

    第三十章

    翌日,承奚王入朝面圣,呈報北方戰(zhàn)況傷亡以及戰(zhàn)后情勢,奚云帝遂贊賞之,再許厚賜。

    眾臣私下交換眼神,亦有竊竊私語,無不揣度此微妙局面。那承奚王只道連家有意助朝廷重建北方十四城,傾家蕩產(chǎn)在所不惜,卻不言連家如今掌權(quán)者已是他承奚王之妾,確有博朝廷的名義為己辦事的嫌疑,變相cao縱北十四城。

    早朝前,三五位大臣見著承奚王還上前攀談,大有既為賢婿日后便該和睦相處的意思,哪知承奚王冷笑只道,已著人送回各閨秀,他一粗人不懂憐香惜玉,只怕怠慢委屈各位。幾大臣無不詫然,頓覺顏面無光,還欲辯駁這乃尹太后懿旨,然承奚王又言明自會親自稟報太后,且他王府喜事如何,喪事又如何,全由王府自行處理。

    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灼灼彰顯目中無人的自負(fù)自大相,令幾人懷恨在心。

    于是,趁著早朝議政涉及連家時,便有人指出以連家的身份背景,絕不適合留守北方。眾所周知,連上瑾先夫北疆王乃亂臣,其逃逸小弟連上峰乃賊子,縱使她助承奚王平亂有功,二人于前線風(fēng)花雪月,共譜良緣,卻也難以改變連家財雄勢厚,坐擁北十四城庶民百姓信任的隱患,她欲嫁人,牽涉的不僅是連家存亡,更是北大局乃至朝堂動向。

    倘若承奚王不過是平民百姓,朝廷斷不會如此擔(dān)憂,又豈會料到本該已亡的連上瑾憑空出現(xiàn),與承奚王先斬后奏,雖促成北方接連大捷,卻直接為奚朝豎立了更強(qiáng)大的障礙。

    南溪王窺伺眾臣言行,又望向奚云帝,遂呵呵一笑道:“相比新夫人真如傳言所云,絕世傾城吧?”誰人不知連上瑾樣貌標(biāo)致,背景富可敵國,便塑造出“絕世傾城”的艷名,然南溪王轉(zhuǎn)而又道:“早先有位景氏,如今又增連氏,承奚王如此艷福當(dāng)真另本王羨慕,不過身為臣子便該事事先為朝廷,豈可被美色迷惑,斷錯形勢,危及國本?!毖韵轮猓B上瑾不能留,甚至連家也不應(yīng)姑息。

    奚朝雖歷來便有罪臣女眷再嫁為妾的慣例,但此身份特殊之女再嫁重臣確屬頭一遭,難免頗受爭議,甚至牽涉深遠(yuǎn),不得不拿上早朝來議。

    承奚王笑而解釋,連上瑾飽讀詩書,深諳忠孝仁德,此次戴罪立功便是希望將功抵過,此乃連家之孝心,亦是北十四城民心所盼。此言一出,大有威脅暗示,若朝廷一意孤行將連家治罪,勢必掀起北方動蕩。

    南溪王欲再爭執(zhí),不想奚云帝卻發(fā)了話,淡淡的語氣不緊不慢,只道承奚王、連氏續(xù)此佳緣,既是為朝鞏固時局,亦令朕就此放心北方后續(xù)重振。然此話背后別有他意,以連家之財休整因連家摧毀的北方十四城,使尚待充裕的國庫得以喘息,即便減免北方賦稅幾年,日后賦收亦大為可觀。且,那日風(fēng)云樓聽西平王幾言,便知他已調(diào)轉(zhuǎn)槍頭欲站在丞相一派,做滎皇后最有力的盟友,如此南、北、西兵馬、財勢已成三足鼎立,承奚王斷不會貿(mào)然起事。

    除此之外,奚云啟尚有私心:“連氏孝心可嘉,忠心可表,朕甚為心悅,賜號淑瑾夫人?!痹傩匈p賜布匹珠寶,風(fēng)風(fēng)光光,也算為鳳兮多添點(diǎn)堵。

    當(dāng)夜秋雨如刀,風(fēng)聲嘶嘶攢動,皇后殿中陰冷透骨。

    滎皇后叫人添了軟褥、火盆,遂歪道榻上經(jīng)由旁人撫額推拿,自那次受了刺激,她便落下頭風(fēng)癥,逢刮風(fēng)下雨,老天作怪,那頭痛便如針扎,更遑論時不時心悸陣陣。太醫(yī)囑咐斷不可cao勞過甚,然后宮之大,爭名逐利本就身不由己,她一日不得大權(quán)在握,一日難安寢食。

    “娘娘,皇上來了?!币粚m女跪于外殿輕聲喚著,望不見內(nèi)室的滎皇后懶散挪身,媚眼如絲,竟添三分妖媚之氣,又聽一沙啞干澀的聲回道:“知道了,就說娘娘安寢了?!?/br>
    宮女一驚,顫顫分辨這不是費(fèi)刑么,只覺一陣風(fēng)來,卻見龍紋皇靴已越過身直入內(nèi)室,身后一股力量將她拖出,但聽費(fèi)總管蹙眉不耐:“里間是誰,怎么皇上來了也不知通傳!”

    宮女啪嗒跪下:“總管大人饒命,是費(fèi)公公。”未及注意費(fèi)忠仁明顯一愣,徑自又道:“近日娘娘總說頭暈,令費(fèi)公公整治推拿,今日……今日再犯,直到這會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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