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人生[快穿] 第178節(jié)
姜瑜聽到這,把書一合,笑了笑說:“換做是你,遇上不敵的對手,你會怎么做?” 舒遙想了想,回道:“避其鋒芒,再找機會出其不意?!?/br> 姜瑜點點頭:“所以,就算動手,也會被留到最后,這就足夠了?!?/br> “……” “對了,你可以覺得我殘忍,但別人的性命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處境對調(diào),那些人也不會來救我,如此也很公平不是嗎?” 舒遙捻了捻手指,總覺得有些手癢,她剛才說什么了嗎? “我就是覺得,你當時的話有些故意,你要不來那么一句,刀疤男說不定還忌憚幾分,可從你的話里,似乎有意暗示他可以胡作非為。但我知道你這么做肯定有原因,我就想知道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姜瑜愣了一下,反應比平時慢了半拍,過了一會他低低地笑了出聲,說:“我這么做就是想看看,那么多人命到底值不值得!你聽過因果論吧,一條人命一份因果,這么多人無辜殞命,業(yè)力該有多重?”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窗外繼續(xù)道,“我不怕背負因果,可冤有頭債有主,這些人命要么算在這方世界自己頭上,要么只能是該背負的去承擔,如果真像我想得那樣,這些業(yè)力足以讓人萬劫不復,而我賭他——不敢!” 話音落下,窗外忽然響起一聲驚雷,本就灰蒙蒙的天空迅速暗了下來,又被一條條電龍撕扯分裂。 舒遙看著眼前這一幕,頓時有種三觀被重塑了的感覺。 “看吧,暴跳如雷,呵——” 姜瑜眉開眼笑,仿佛窗外的不是雷電,而是一簇簇綻放的絢爛煙花。 舒遙只覺得雷聲有些超乎尋常,這一陣陣轟鳴,就好像天要塌下來了一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完全沒法相信這一切。 姜瑜回過頭看著她,挑了挑眉說:“現(xiàn)在知道我賣的什么藥了吧?” 舒遙撇撇嘴,咕噥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br> 姜瑜愣了一下,倏地笑了起來:“你說的沒錯,這么沒臉沒皮的神仙,真的是丟了神仙的臉!” 舒遙心里微微一動,探究地看了他一眼。 姜瑜仿若未覺,他出神地看著窗外,眼里閃爍著雀躍的光芒。 這場突如其來的雷電,把所有人都嚇得不輕,整個過程足足持續(xù)了一個鐘頭,那架勢就好像天地都要被撕裂了一樣。 等到雷聲驟歇,眾人仍舊心有余悸,唯恐再落下幾道驚雷來。 也因為如此,很少有人看到,雷聲消失后的天空一下放了晴,一道絢麗的彩虹悄悄掛在了天邊。 第202章 最初的世界 雷過雨歇,肆虐了整整兩天兩夜的暴風雨就這么突然停了,比來的時候更加讓人猝不及防。 當然,有人高興就有人惱火,原本準備大干一票的刀疤男一伙,立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因為廣播里通知了,救援的船隊再過幾個小時就到。 原本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很多人會選擇麻木忍受,而一旦希望近在眼前,勇氣仿佛又回到了他們體內(nèi)。 舒遙看著遠方緩緩駛近的船只,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軌,但她清楚地知道,那些船只前一刻還處于迷航中。 無線電那邊傳回的信息表明,外界根本不知曉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即便是衛(wèi)星云圖上,這塊海域也顯示著晴好的天氣,因此,有人甚至懷疑他們在惡作劇。 而眼前駛來的船只中就有那艘補給船,這兩天他們因為找不到目的地,一直在附近的海域徘徊,還一度以為是船上的儀器出了問題。 “我們下去吧?!?/br> 姜瑜把行李整理了一下,只剩很小的一袋衣物。其余的都被他扔進了樓下的廢棄物里,暴風雨過后,外面到處都是類似的雜物,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 兩人到樓下的時候,劍拔弩張的氣氛還在持續(xù)。 刀疤男看見姜瑜,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全身都戒備了起來。 姜瑜只是輕輕地瞥了他一眼,隨后不動聲色地說了一句:“船已經(jīng)來了。” 言下之意,沒必要再爭下去了。除非能在短時間內(nèi)把所有人滅口,不然誰手上沾了人命都討不了好。 刀疤男面露不甘,但還是先收起了武器,底下的人本就是臨時組隊,見老大都放棄了,自然也沒了爭斗之心。 對面的人見狀跟著依次退后,雙方各自戒備,保持了敬而遠之的距離。 姜瑜輕輕勾了勾嘴角,對著舒遙說:“這次比較遺憾,下回再補上?!?/br> 舒遙倒不這么覺得,她從兜里掏出兩顆珍珠,笑盈盈地回道:“怎么會呢,不是有收獲了嗎?” “嗯?!?/br> 姜瑜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很快船只到達,除了小部分游客還想繼續(xù)留在島上,大部分人都恨不得插著翅膀離開。 等到他們回去后,就會知道外界截然不同的視角,而這一次的經(jīng)歷也會成為很多人終身難忘的回憶。 簡單的安排后,舒遙他們和一部分游客上了其中一艘游輪。 這艘船原本在附近航行,收到求救信號的時候還不敢相信。只是出于謹慎,他們還是趕了過來,結(jié)果就聽到游客們口中一致談論的暴風雨。 或許這件事會在某個人的航海日志里記上一筆,但這世上匪夷所思的怪事多了去,沒有人會特地去深究。 意外的是,舒遙他們竟然和姜煦兩人上了同一艘船。 不僅如此,船上的房間有限,他們恰好被安排在了對面,這回是真的避無可避。 遇上幾回后,舒遙發(fā)現(xiàn)那兩人似乎在冷戰(zhàn)。姜煦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同樣的一旁的詹妮弗也掛著冷臉,兩人之前還稱得上溫馨,這會倒像是陌生人一樣,誰也不愿意理睬誰。 晚些時候,舒遙聽到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意外地看見詹妮弗站在門口。 “請問有事嗎?”她不解地看著對方,這會已經(jīng)不早了,睡得早的都該入夢了。 詹妮弗勾了下耳邊的卷發(fā),溫溫柔柔地笑著說:“我想找一下姜瑜?!?/br> 舒遙微微一愣,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身后就傳來了姜瑜的聲音。 “姜家的事情不用找我,遙兒,關(guān)門?!?/br> 舒遙扯出一個笑容,客氣而禮貌地說道:“抱歉,他這人脾氣不太好,想要安靜的時候特別討厭被人打擾,真不是故意針對你的?!?/br> 詹妮弗原本還勉強維持著笑容,聽到舒遙這話,臉色頓時耷拉了下來,二話不說扭頭就走。“砰——” 對面的門被用力甩上,隱隱還能聽見詹妮弗的抱怨聲。 舒遙關(guān)上門,一回頭就看見姜瑜拿著手機,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 “怎么了?” 舒遙湊過去一看,姜瑜正在刷新聞。 手機信號早就恢復了,不過她的手機還在床頭充電,除了用姜瑜的給父親報了個平安,她還沒注意有什么特別的消息。 姜瑜往回劃了下屏幕,指著一個標題說:“我們被困的這幾天,外面發(fā)生了很多有趣的事?!?/br> 舒遙接過一看,有趣?明明是有人急得要跳腳了! 拋開文章的夸大其詞,通篇上下都在說著一個事——姜家因為名下的幾間公司宣告破產(chǎn),整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之中。 舒遙大概看了幾眼就猜到了事件的原貌。 姜家的財產(chǎn)姜瑜可以不要,但他自己的東西從來不會允許別人覬覦。 姜父非要說那幾家公司是姜家的,姜瑜不愿意明面上和他相爭,但他會把東西送給仇人嗎? 姜家非要歪曲事實,那姜瑜就順了他們的意。幾個已經(jīng)成為空殼的公司,破產(chǎn)就破產(chǎn)了。但姜瑜的公司破產(chǎn),和姜家的公司破產(chǎn),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前者頂多被人說年輕人還不夠成熟,但后者就會引起一系列的連鎖反應,甚至姜家所有產(chǎn)業(yè)的風險評級都會因此下降,進而造成更大的損失。 可以說,相當?shù)牡貌粌斒Я恕?/br> 舒遙覺得,姜父其實很不了解自己的兒子,這種先斬后奏的行為,可以說完全踩在了姜瑜的底線上,也就根本不會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他要是光明磊落一點,開始就主動告知,不管是改姓還是給財產(chǎn),只要別拿不屬于姜家的東西,姜瑜絕對不會多說半個字。 但現(xiàn)在么,再后悔也來不及了! 舒遙把手機還給姜瑜,結(jié)果剛遞到他手上,電話就響了起來。 姜瑜輕嗤了一聲,直接拔出了手機卡,兩指一握,脆弱的卡片立刻斷成了兩截。 “太吵了。” 他說著把手機往床頭一丟,啪嗒一下關(guān)了燈,“睡覺?!?/br> “等一下,我衣服還沒換。” 舒遙后知后覺地想起來,正要伸手開燈,卻被姜瑜從身后拽了過去 “別換了,多此一舉,真的?!?/br> “你……” ………… 第二天一早,舒遙他們?nèi)コ栽顼埖臅r候,再次遇上了姜煦兩人。 這一次卻是姜煦主動開口,他一臉怒意地沖著姜瑜叫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因為你,害得整個姜家都被連累,姜家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究竟有沒有良心!” 姜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扯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嗤笑著說:“原來你也知道有良心這種東西,但你摸摸自己的心口,那里還有嗎?我做了什么自己很清楚,姜家究竟被誰連累,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還有——” 他頓了頓,看了眼旁邊冷眼旁觀的詹妮弗,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你覺得,如果我把你的真面目公布出來……” “住口,你有什么證據(jù)嗎,你別想血口噴人!” 姜煦暴怒地放下這句話后,立刻拽著詹妮弗沖上了甲板,似乎是被氣狠了。 但舒遙知道,他在心虛,他怕姜瑜說出來,更怕詹妮弗聽到。 姜瑜不屑地笑了一聲,證據(jù)他還真有,但他根本懶得拿出來,他不需要和他們對薄公堂,只要將他們視若生命的東西一點點收走,就足夠讓他們痛不欲生了。 這段小小插曲,舒遙他們就沒再見到兩人。大約中午時分,兩人在最近的一個港口上了岸,隨后轉(zhuǎn)機飛回了國內(nèi)。 重新踏上國內(nèi)的土地,舒遙心里恍惚了一下,差一點她就回不來了。 舒父并不清楚女兒遭遇了一場匪夷所思的天災,而舒遙也不打算告訴他徒增煩惱。 事后,國外的媒體上倒是出現(xiàn)了一些相關(guān)報道,但都描述得很模糊,聽起來也就和以往那些奇聞異事差不多,一陣熱度過后就沒人關(guān)注了。 休息了兩天后,舒遙重新投入了工作,而姜瑜早在第二天就去幫她坐鎮(zhèn)了。 這個時候舒氏已經(jīng)重新進入了正軌,每天需要舒遙處理的事情并不是很多,閑下來的時間她就用來陪舒父做些修身養(yǎng)性的事。 姜瑜對養(yǎng)生這塊比她更有研究,得到了姜父的認同后,他就幫著做了一些藥膳,又教了舒父一套養(yǎng)生的拳法。 一段時間過后,舒父自己都感覺到身體輕快了很多。原本五十多歲的他,因為早年太拼事業(yè),身體留下了不少暗疾。之前舒遙有幫他調(diào)理過,效果確實有,但有句俗話叫做積重難返,加上本身年紀大了,恢復力早就不如從前。但現(xiàn)在,走出去別人都說他年輕了十歲,他自己也感覺到身體多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