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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金光嗖的超過他們。 “那是什么?” “看不清啊?!?/br> 比試還剩五百里,但前路極其艱難,“之”字型大轉彎橫在眼前,幾個飛劍小試的翹楚正穩(wěn)穩(wěn)過彎,一時間全場目光聚焦水鏡,李輕輕紅著眼眶,雙手交握,目不轉睛凝望正中水鏡:“師妹!小心??!” 她話音未落,就見一頭鋼筋松鼠以不要命的速度,接連幾個三百六十度大甩尾呼嘯而去,眾人還沒看清松鼠屁股,一團金光又嗖的飛過去,接著文莆和岑照含齜牙咧嘴擠開他們,也高喊著沖向前方。 眾人:“????” 三息后,太虛宗看臺爆發(fā)出震天喝彩:“超了啊?。 ?/br> “進前十了!” “清嵐沖??!” “那團金光是什么玩意兒啊!不要追我們家清嵐!” 初嵐以被魔修追殺的速度向前沖,可吞天瓶更快,距離越縮越短。瓶瓶長大瓶口,又激動又委屈:“臭女人是我!你不認識我了嗎?” 初嵐向后一瞄,背后發(fā)寒,雖然看不清吞天瓶說的什么,但依舊大喊道:“你不要過來?。 ?/br> 吞天瓶一頓,加速沖上去:“主人!你也不要我了嗎?” 眼看就要挨到松鼠尾巴,齊君面無表情轉身,輕輕打了一個響指,吞天瓶嘰里咕嚕絆了一跤。 它看著坐在初嵐身后的主人,不可思議,無法理喻,仙尊竟和臭女人沆瀣一氣,瓶瓶要寒心了! 吞天瓶:“為什么!” 齊君閉口不言,眼中卻閃過一絲好笑。 初嵐依然看不清,但她猜得到:“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從古樓襠下掉出來??!” 瞬間,瓶口噴出淚水,嘩啦啦如瀑布傾瀉而下。 “竟敢嫌棄瓶瓶臟,臭女人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齊君笑了出來,可還沒笑兩下,初嵐一扭頭,拽住他衣領,用指節(jié)使勁敲他腦殼:“敢笑你師尊?再笑你就沒師尊了!” 齊君乍然被敲額頭,一時怔愣,竟不知該作何反應。上界萬年,沒人會也沒人敢這么動他,下界二十年倒是有人劍指他眉心,但無一例外全都死了。 初嵐也愣了,她徒弟怎么一敲就呆,弧度優(yōu)美的眼睛還一動不動盯著她。 而追在他們后面的吞天瓶卻暴怒:“臭女人竟敢如此對待仙尊,瓶瓶要殺了你!” 吞天瓶金光暴漲! 初嵐不敢大意,用盡全身靈力飛速向前。 飛劍小試的路線是個回環(huán),從看臺出發(fā),自看臺結束。臨近終線五里路,天師門流云劍閣十五弟子溫姹沖在第一,她面色鎮(zhèn)定,衣袂羅裙飛揚。身后數(shù)十名參賽弟子幾乎鼻歪眼斜,更襯得她身姿優(yōu)美,仙氣凜然,當然,這全賴于她只給自己的臉開防風陣。 眼看著終線只有五里路,溫姹更是提速向前,她明天要參加大會,但今天臨時決定參加小試,沒有別的原因,有幾個強悍的對手也要參賽。 溫姹側目,只見幾個太虛宗的緊跟在她身后,其中一個竟然腳踏折扇,渾身上下衣物輕輕擺動,行過之處,金粉四散。 遠處傳來激烈的喊聲:“啊啊那是清峰大師兄!” 溫姹冷哼一聲,這群人真是臉皮厚,一個孔雀有什么值得追捧。 終線更近了,天師門欒掌門端坐看臺上,遠遠望著溫姹,面帶驕傲。 而紫衣尊者已經回來,他也朝終線方向一瞟,看見前五只有一人身著太虛宗制服,前十倒是有三個,不過其中那位站折扇上的實在太沒眼看。 欒掌門笑了笑:“不過是場游藝賽,算不了什么,飛劍飛得快又能怎樣,今后逃跑的本事比較強?” 從這話里紫衣尊者品出一絲故作炫耀的意味,但他素來涵養(yǎng)好,不跟這姓欒的計較。 欒掌門又嘆:“我這徒孫溫姹,天生劍骨,劍心通明,就是愛鉆牛角尖,性子倔得很,實在難服管教?!?/br> 紫衣尊者:“劍修難免?!?/br> 欒掌門:“明天你們那個清嵐可要參賽?” 紫衣尊者:“太虛宗從不強制要求弟子參賽,欒掌門這么好奇清嵐,不如親自去問問?” “……”欒掌門撐著頭,“那倒不必,就是提醒你們一句,若是清嵐不參加御劍大會,那人人都會說起她參加飛劍小試的事,參加了卻沒個名次,不行啊?!?/br> 紫衣尊者側目,只見欒掌門唇邊含笑,一動不動看著終點線。 忽然,她的笑容一僵。 “倒數(shù)路程只有十丈,八丈,五丈——” 看臺上掀起激情呼喊,天師門流云劍派師兄們齊聲大叫。 李輕輕恨鐵不成鋼,淚流滿面:“師兄你快點??!別在意頭發(fā)了!” 但她的聲音太小,一時間被幾個大男人蓋過。 “溫師妹!溫師妹!” 然而身姿優(yōu)美的溫師妹還沒到,遠方先沖來一頭豬。 “???” 白衣青披的女修騎在上面,面色驚恐,仿佛身后有一萬條惡犬在追。她身后的溫姹一臉不可思議,仿佛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這么快的金丹期! 隨后一團金光擦著她的臉而過,接著就是兩個太虛宗的金丹修士,一男一女,邊沖邊喊:“那到底是什么?”“你怎么還沒看清楚!”“快啊馬上就追上了!” 下一瞬,整個看臺爆發(fā)出激烈的掌聲,初嵐一扭頭,吞天瓶竟然不見了,齊君倒是還坐在她身后,二人相視,都露出一副“我不清楚怎么回事”的神色。 --